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5-29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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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二三四 时间:2022-05-28 13:20
近日,湖南一家媒体派出一名记者,以流浪汉身份全程体验救助站的生活。不料,该记者被送进长沙市救助站几分钟之后,即遭遇救助站工作人员的拷问和围殴。死缚双手,死摁双脚,膝盖顶头部……随后,这名记者在一份表格上填写了“自愿放弃救助”,并签名、摁手印之后,才得以结束了这一次“恐怖救助”之旅。
昨日,长沙方面回应,记者被殴主要原因是当班医生和保安怀疑对方鼓起的裤袋有危险品,检查时遭遇强烈反抗,保安恐其伤害工作人员,将其控制。
长沙方面的回应似乎只是强调,这只是一个个案,而不是对待流浪人员的常规方式。然而,这样的一面之词,难以服众。
仅仅是因为怀疑对方鼓起的裤袋有危险品,就可以强行检查,将人绑缚起来殴打、并限制人身自由吗?那么,他们又该如何解释,那位同时在救助站被缚双脚的老年流浪者?又当如何解释,让记者在表格上填写“自愿放弃救助”?
长沙方面简单的回应,并不能消除救助站暴力对待流浪者的印象。相反,倒是这篇暗访报道,更让公众了解了一些地方“流浪汉不愿去救助站”的真相。
一段时间以来,关于救助站的新闻不少,多个城市为何有人会冻死街头,一些救助站为何不仅没有成为流浪乞讨人员暂时歇息的中转之所,反而被视为人人避之不及的畏途。究其原因,从这篇报道中或许可见一斑。
《收容遣送办法》虽在2003年就废止了,但很多城市的救助站,依然沿袭了收容遣送的管制型思路,并没有真正转向公共服务。长沙救助站的暴虐或许只是极端个案,但这也提醒着一种现实的存在:孙志刚事件之后,打死人的制度废了,但暴虐的现象还在。一些救助站并没有将救助理解为一种政府必须提供的、可选择的帮助。
制度改变了,但是,一些管制者的心态和理念并没有改变。他们习惯于管制,而不喜欢服务,他们习惯了用拳头对待流浪者等弱势人群,而拒绝伸出手掌服务大众。
在城市流浪乞讨的人员应该受到尊重和善待,享有完整的公民权利。他们有接受救助的权利,也有不接受救助的权利;在接受救助的时候,他们的人身安全、人格尊严,也不能因为救助而被暂时搁置。每个人都不能被随意侮辱或伤害,更何况是本应提供温情的救助站?
要之,流浪者“恐怖救助”之旅如何终结?一方面,城市管理者需要认真对照法律法规的精神,反思自己的行为,必要的时候,有关部门还要严肃问责,以矫正相关工作人员的不当、甚至是违法行为;另一方面,也需要从城市乡村的综合治理出发,摒弃以往相沿成习的管制思路,以开放的视野看待城市里的流浪乞讨现象,并从根本上着力消除贫困,以减少流浪乞讨现象。当然,对于一小部分习惯流浪乞讨的人员而言,尊重并善待也并非不可以。
就此事而言,还需有关部门介入调查,还原真相。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5-28 10:28
2013年1月7日21时,记者戴鹏扮演流浪者与栾卫东一同站在解放西路太平街口。很快,途经市民发现了记者,拨打了长沙市天心区救助管理站的电话。
21时38分,市民拨打第一个电话时,无人接听。此后连拨四个电话,均是占线。第六个电话,拨通却无人接听,接下来四个电话,又全是通话中。十个电话后,记者仍无法取得救助。21时44分,市民拨打110求助。21时49分,坡子街派出所的民警打来电话问明情况。21时55分,两名民警到达现场,认真询问情况后,和市民一起将记者搀扶上车,直接送往位于窑岭的长沙市救助站。
22时30分左右,证实记者未饮酒后,长沙市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同意提供相应的救助。约五分钟后,民警离开,现场气氛骤变。
“你叫什么?住哪里?”记者抬起头,发现救助站工作人员已是满面寒霜。因为改扮的是聋哑流浪者,记者未作回答。几度询问后,因未获答复,工作人员音调渐高。这时,一名工作人员突然冲上前来,绕到记者背后,将记者双手死死束缚。紧接着,另外两名工作人员冲上前来,死死地摁住记者。
眼见殴打可能升级,记者呼救:“救助站不能打人的,救助站不能打人的……”一工作人员一边说“不打你,不打你”,一边却突然将记者重重地绊倒在地板上。随后,两名工作人员将趴在地上的记者双脚死死摁住,瞬间,记者无法动弹,呼吸困难,感觉几欲晕厥。
“我不接受救助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被摁在地上,记者无奈告饶。“现在想走?晚了!”用膝盖顶着记者头部的救助站工作人员出言不逊。
“按国家规定,受助者可以自愿放弃救助站的救助,救助站不能*接受救助的流浪者人身自由。”记者说出理由后,同样遭拒。
最后,记者迫于无奈告诉工作人员远在浙江老家的父亲的电话,在父亲与工作人员交涉要求放人后,工作人员才将记者松开。随后,长沙市救助站工作人员拿出一份表格,要求必须在这份表格上写上“自愿放弃救助”、签上名字、按好手印才同意记者离开救助站。当晚11时左右,记者离开了救助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