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述《摩西五经》的主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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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2 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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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西五经——
「五经」包括旧约首五卷书——创世记、出埃及记、利未记。民数记,及申命记。「五经」出自希腊文Pentateuchos,意即「五册(书卷)」,代表犹太人的五卷律法书。犹太人称之为「妥拉」(即教导之意),英文则译为「律法」,新约亦称之为律法,希腊文为nomos (如太五17:路十六17;徒七53;林前九8)。五经是旧约三部份中,最重要的一部份,对犹太人来说,它的权威与神圣,远远超过先知书和圣卷。五经中的书卷,并非是现代人所想像的「书本」那么独立自足,它们是有目的地整合起来,每一卷书都成为整体中的一个单元,所以称之为「五经」是必要而非偶然的。虽然五卷书连合成一整体,但是,把它们分为创世记至申命记五部份,可不是为了方便而划分的,它之所以分为五卷,乃是因为五经内有明显的编辑痕迹,显示编辑者亦有意把材料分成五卷。
统一性
五经不论在来源或结构,都有无可否认的分歧性和复杂性,但更重要和更基本的是,它有贯彻始终的统一性。五经的历史叙述部份,可作为它的骨干,其他有关律法规条的部份,都附属在这架构之内,因而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整体。这段历史非常重要,被新约作者引用的次数最多,它被新约视为*降世的背景和预备,而*降世的事件也是神呼召亚伯拉罕到大卫王朝等一连串事件的延续。可见五经的历史记述,在旧约扮演了核心的角色,这一段「上帝的行动」,经常被撮写成「总结」或「信仰的表白」(G.von Rad),例如保罗到了被西底的安提阿时,在犹太会堂讲道(徒十三 17一41),他一开始(17—23)就讲述亚伯拉罕到大卫时期的事迹,把神的作为作了一个总结信仰的表白,跟着就直接谈论耶稣*。保罗这种做法,表示出他认识族长到大卫的历史,是旧约故事中最重要的部份,而且肯定这正是神救赎的起点,并且逐渐累积到了*身上才得到完满的成就。从这个角度看,旧约有几个相似的总结(尤其在五经内),是极具启发性的:举个例说,在初熟节的礼仪中(申二十六5—10),上述的总结便是一个重要部份。摩西曾对以色列人说,倘若他们的子孙问及神的律法有何意义,就把出埃及、过红海、入迦南的事告诉儿女(申六20——24)。同样,在示剑圣约更新的礼仪中,约书亚也引述这段历史作为引言(书二十四 2—13)。
约书亚的总结虽有不同的形式和用法,但仍然包括了神拯救他子民的一些相同的基本细节:
①神拣选了亚伯拉罕和他的后裔(徒十三 17:书二十四 3),并赐给他们应许之地(申六23)。
②以色列到埃及去(徒十三 13;书二十四 4),后被埃及人奴役(申六21、22,二十六5)。
③神按照应许带领以色列人进入迦南(徒十三 19:书二十四 11一13:申六 23,二十六 9)。
这只是五经主干的缩影!不过还有几个其他不同的元素,它们合起来便组成五经——那就是应许、拣选、救赎、立约、律法,及应许之地。
但其中有一个核心的元素,是在每一次历史复述里(或者信仰表白)都有的,那就是出埃及的经历,它代表着耶和华的救赎,同时将拣选以色列人的事件,在历史中实现出来。它是耶和华在以色列历史中第一次拯救的行动,也成了以后救赎的模式(参摩二4一10,三1一2:耶二2一7:诗七十七13一19,七十八12一55)。因此,出埃及也成为五经的核心部份。神在红海施行奇事,拯救了以色列人,藉此「从万民中拣选以色列人作为他自己的子民。(出十九5),与他们立约,作他们的神:用恩慈与无条件的救赎,请他们接受圣约,而且赐下他的律法,作为他们群体的规章。这都记载在出埃及记和申命记之内。创世记十五至五十章,是一个序幕,记述族长领受了应许,这个应许在出埃及进入迦南时便得已成就。得地及立国的应许,在族长历史的开端,已经标明了五经历史的目标和主题:
「耶和华对亚伯兰说,你要离开本地,本族,父家,往我要指示你的地去。我必叫你成为大国,我必赐福给你,叫你的名为大,你也要叫别人得福。」(创十11、2)
这个双重的主题,在亚伯拉罕连串的故事中重复地加以叙述(参创十三 14—17,十五 2—5、 18—21,十七 7、8、15—19),而且在每个族长的生平再次更新(以撒:创二十六 2—4;雅各/以色列:二十八13,三十五11-13;约瑟及他的儿子:四十八1—6)。到了出埃及记救赎便开始了(出六6—8)。事实上,在五经末段,神对摩西的一番话(申三十四1—4),表明了作者认为应许已经成就。
这段五经历史并不是独立存在的,它有一个「远古的导言」(创—至十一),这个引言与后半段的相关性,叫整个故事产生了一种独特的历史及神学意义,而且标示了五经历史的目的。在创十二到申三十四,应许与拣选有浓厚的特殊主义(Particularism)气分,但是创世记一至十一章的焦点却是普世性的,它要追溯那创造万事万物(尤其是男女)的终极源头,进而从神学角度提出论点,说明人类历史是怎样变成这个样子的:人与自己战争,与神隔离,与人疏远,在破碎与混乱的世界之中,国攻打国、民攻打民……;作者要追寻罪恶的根源,并且描绘了一幅黑暗的图画——伊甸园内第一对男女因为反叛神,罪便进入世界(创一- 三):该隐因妒忌而杀人(四1—16);拉麦自吹自擂的诗歌充满仇杀的恨意(四17一23);人类普遍的败坏,招至洪水的刑罚(六):在巴别塔的故事中,人类的基本团结瓦解了,各自分散到混乱的世界之中(十一)。
在这段古远历史结束的时候,第一至十一章的作者严肃地发问,面对着破碎、割裂了的人性,神的容忍是否到了极限呢?他会在忿怒中永远放弃人类吗?唯有从这个引言的角度,我们才能明白五经的主旨。引言之后的族谱,立刻便揭开了族长的故事:明显地,创世记一至十一章,放在族长故事的开端,就好像一个标题一样,说明了神祝福和拣选亚伯拉罕的意义和重要性。
创世记头十一章与后来有关应许、拣选、救赎、立约的历史,是富有戏剧性的分别:不过,两者排列在一起乃作者故意和生动的安排:前者提出问题,后者讲出答案。神与亚伯拉罕及其子孙之所以有特殊的关系,其实就是神为全人类谋求出路。
由此可见,五经有两个主要的段落:创一章至十一章及创十二章至申三十四章。两者的关系是问题与答案、困难与解决方法的关系:而线索就在创世记十二章三节。
这个结构显示出五经的连贯性,同时也表明:五经只是救赎历史的起点,里面的结构远远延伸到五经以外,救赎历史的成全是在申命记以外;确实一点说,是在整本旧约以外!创—章至十一章所指出的尖锐问题,旧约圣经没有一处能提出终极的解决方法。旧约所表达的救赎历史是不完全的,它并未到达完全的救赎,当旧约完结时,以色列人仍然期望应许能够变成事实,他们仍然等待终有一天盼望可成真。所以,创—章至十一章以及创十二章以后的分合点,不单是全本旧约的要点,也是整本圣经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地方。救赎历史从这一点开始,已等候着神在耶稣*里的救赎福音:只有在耶稣*里,亚伯拉罕的祝福才能成为全世界各个民族的祝福。诚然,五经是没有结束的经书,它所展开的救恩历史,要在亚伯拉罕真正的「儿子」身上才能成全(太一1)。只有他,才能把万民召到他跟前(约十132),只有他,才能改变那在远古序幕已经与神分离的人性。
五经的复杂性
如果我们小心研究五经,便会发觉五经除了有一致的目标、计划和排列之外,还有显而易见的分歧和复杂性。因为这个缘故,对于五经的来源,便产生了很多不同的理论。这些理论尝试提供来源、日期及作者等资料,并从而评估五经的历史及神学价值;但很不幸地,大多数的评价都是反面的。通常学者会认为五经在摩西以后多个世纪才编撰成书,所以保存了很少真确的历史资料;而经内表达的宗教及神学观念以至礼仪,都只是后期加上去的。举个例说,威尔浩生这位最动人的五经学者,认为五经是被掳期及被掳后期的产物,所以只是犹太教的历史起点,而不是古以色列的历史。
纵然威尔浩生的理论,已被修正得几乎被放弃了,但是,对五经的评价,普遍仍然是不「友善」的,事实上,一个近代最重要的旧约学派(代表学者包括着名的诺马丁〔M.Noth〕),认为我们不能以五经传统作为基础,去肯定任何历史事实。诺马丁坚称如果说摩西是一个宗教的创始人,那是不大正确的,甚至谈及一个摩西的宗教也不妥当。然而,以上已经提到,族长及摩西的故事,肯定了神在历史中的作为,并肯定了神为人类安排救赎,令五经构成一致的整体。如果这是对的话,那到诺马丁这一点的看法,便取消了圣经所宣讲的核心内容,令五经变成不相干——甚至成为错漏百出的经卷。
委身于圣经真理的人,必须对这些极端和夸大的批评作出回应。错误必须矫正。然而,一些保守的学者却时常矫枉过正地走到另一个极端,完全不写全面的五经导论。反面的理论,却非常重视各方面的论据,包括律法书基本的统一性及分歧性。所以,我们必须讨论五经的复杂文理,进而提出一些关于五经来源、发展及文体性质的结论。
文理的复杂性。每当一个人开始探讨五*体的时候,他会立刻提出一个明显的问题:五经是律法抑或是历史书呢?没有一本现代或古代律法书籍与它相似——律法部份,常加插了一些历史叙述,另一方面,古远的历史序幕、族长和摩西的故事,竟成为摩西律法的导言!如果要追查五经的来源,必须先了解五经这种双重的文体。神并没有单单列出律法,也没有单单用一连串的拯救行动来救赎他的子民:然而,他两种方法都采用了:他拣选了一个民族,又以律法与人立约。因此五经包含两方面一一叙事部份配置在律法条文之内。
当我们小心分析*,还可以发现其他特点
①叙事部份与律法部份的交接地方,无论在论题、次序方面,都没有连贯性。例如创四26与五1:事实上,创一1至二4上与五1及下文,被创二4下至四26截断了。同样地,创十九 38与二十1有明显的分段。还有出十九25与二十1,十九1—25及二十18一21,本来是一段历史叙述,却加插了一段十诫在中间(二十1—17)。而且,那些律法规条,也不是逻辑性地连在一起的。
②各个不同部份,在用字、句子结构、风格,及文章的一般结构上,都有重大分歧。不过,了解到上述情况后,这些分歧也不会使人太惊奇罢。比较利未记及申命记的条文时,分歧实在是清楚不过的了。
③另一个显示五经复杂性的指标,是神的两个名字:耶和华(Yahweh,上主之意)及以罗兴(Elohim,上帝)。这两个名字在运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但是某一个章,或某几章的*,只会用(或绝大部份选用)其中一个名字(这情况在创世记出现最多),于是便产生了两组*,一组只用耶和华,一组只用以罗兴,而且两组都各有一类别的名称、神学观念,和文学特色。
④五经内有些部份重复两次甚至三次之多。如果只是完全相同的重复就不足为怪,但许多时候它们竟然主题相同,材料相同,而出现明显的分歧!这现象曾被许多学者详细辩论、肯定和否定。「底本说」的热烈支持者把它们当作是不同底本的对等段落。但其实我们可以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不过无论如何,有好些重复的地方是难以解释的。例如:
亚伯拉罕在两处*中,不顾撒拉有毁誉之险而把她当作是妹妹(创十二,二十):而以撒的事迹亦有相似之处(三十六6一11)。别是巴这个名称(盟誓之井)有两个出处:纪念亚伯拉罕与亚比米勒的盟约(创二十一22一31),纪念以撒与亚比米勒的联盟(创二十六 26—33)。在创二十八19,三十五 7,雅各把路斯改为伯特利;但在二十八10—19,他在「往」巴旦亚兰途中,耶和华向他显现,他才把路斯改为伯特利:另一处*(二十五9—115),他从巴旦亚兰「出来」,耶和华向他说话,他又起了伯特利这个名字。利十一1一47及申十3一21,重复地提及有关洁净的规条。至于奴隶的*也出现了三次(出二十一1—11;利二十五39——55:申十五12一18)。
加上另外一些证据,我们知道五经有一段很长的传递及发展过程:其中一些*很清楚是摩西死后才写成。以下是一些有代表性的*:如「在迦南人仍在应许之地的那个时代」创十二6,十三7),「以色列人吃吗哪共四十年,直到进了有人居住之地,就是迦南的境界」(创十六35);这些*暗示以色列人已经占领迦南。创十四14记载亚伯拉罕听见侄儿被掳,便追赶罗得直到但,然而此地要到征服迦南后,「但人」移入时才被称为但(书十九47:士十八29)。创三十六 31列出以东君王的名称,起头有一句「以色列人未有君王治理以先」,作者明显是生活在扫罗以后的年代。
上述那些表明五经复杂性的例子,有清楚的也有模糊的,其中一些是文词上的事实;另外一些则比较含混,可随着解释者的角度,主观地加以评估。但话说回头,复杂的*确实存在,若要正确了解五经的来源及文体性质,这些问题是不能避而不谈的。
作者与来源。开始时,我们必须指出五经是隐名的作品。内文没有提到摩西,也没有提及其他人。古代文献(当然包括旧约)的作者通常都是隐名的。古代近东的「作者」,不是现代的「作家」。他的责任是记录旧有资料,所以受着「传统」与「方法」的*。当时的「文献」,是共同而非个人的产物。
话虽如此,五经事实上有很多地方表明其内容主要是由摩西而来。摩西曾被形容为写作的人,内容有:历史事实(出十七14;民三十三幻2),律法或规条(出二十四 4,三十四 27、28)及一首诗歌(申三十一22)。这些*提及摩西叙事、立法、作诗等写作活动。除了上述直接说明他是作者的地方以外,极可能有其他段落,参与在写作过程之中。
在其他被掳之前的文献中,一些分散而又重要的叙述,记录了摩西的写作活动。被掳及被掳后期的文献,就察觉更多这种说法了。若我们小心分析,便会有鲜明的发现:
①被掳后期文献(历代志、以斯拉记、尼希米记、但以理书等),常指出五经的作者是权威性的,他们大量引用五经。「摩西五经」这个名词,在这时才首次出现。
②被掳以前的历史书(约书亚记、撒母耳记、列王纪)很少提及摩西的写作活动,所有指称都属于申命记。
③早期书卷(被掳之前的先知书)没有上述指称。这个进展模式表明了五经传统是发展性的——起初人们只把摩西的名字,置于部份的律法上(申命记),然后扩展到所有的律法,最后到整卷五经。此一过程延续到新约。新约经常提及五经,称之为「律法」或「摩西之书」(可十二 26:路二 22:徒十三 39),或只称「摩西」(路三十四27),称整本旧约为「摩西和先知」(十六29)。此外,在他勒目及教父著作中,指出整卷五经作者为摩西的见证,
就更广和更为一致了。
这些事实的含意。从这些资料,我们可以作出什么结论呢?五经是怎样形成的呢?首先,我们务必依据圣经,避免把已有的观念套在圣经之上,例如说它的文体是怎样的,它的神学又应该是怎样的,凡此种种,都应避免,要让圣经为自己讲说话。与此同时,有关五经发展及来源的理论,必须视之为理论而矣,它们是试验性的,当更多事实出现时,我们必须存开放的态度,容许自己的理论有修正的余地。
研究*及传统的时候,有两点需要在此一提;第一,圣经资料及其他不同的传统,都一致地指出,摩西曾经撰写历史记述、律法,及诗歌。极多的证据指出,古代近东的文献,甚至比摩西早几个世纪的,由一人写出不同文体的情况,并不罕见。因此我们大可以肯定摩西在五经形成的过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这个结论有很高的可信性:至少,叙事的大纲以及律法的资料,若不是由他执笔,也是在他的影响下写成,因此五经所反映的环境和事件,都具相当的真实性。纵使我们认为摩西无可能写了现存的五经,但是,基于上文那些一致及相关的证据,我们可以肯定,五经是在摩西影响下写成的,他是五经写作过程中重要的策动者。
第二,我们也要考虑到*的复杂性、*的分布,以及有关五经来源的传统进展。这些文学上的现象,显示出五经是一本复杂和综合性的作品,要经过长时间的传递和累积下才能完成。我们用信心肯定,神的灵激发摩西说话和写作,也监管着它的发展过程。纵然过程的细节难以确定,不过主要的发展方式是可以确定的。在埃及为奴的时期,族长故事主要以「口传」形式保存,到了摩西时代首次以文字记录下来。至于出埃及记和旷野时期的诗歌及散文便依附其上,它们可能在大卫时代的早期写成文字。到了王朝时代,以色列人面对新的生活形式,记录立国初期的事件和意义,就成为当时要务:摩西时代的各类文件,经过编辑,便以不同的版本出现。被掳之后(五世纪),以斯拉在重建国家的时候,把那些文件集合而成一本经书。这个论点有以下的论据支持:圣经承认以斯拉是文士的首脑,他研究摩西的律法(拉七小11、12),他的责任是教导圣经,并指导人民在犹大及耶路撒冷实行律法(14、25、26):犹大传统亦一致认为以斯拉是妥拉的最后编辑者:当巴比伦人入侵以色列,以色列的生活和国家遭受摧毁,人民也被掳到国外,国难所带来的冲击,激发他们收集古籍,并将经卷定型,以致他们的传统得以保存;这是一个很合理的理论。最后,无论这个过程有什么细节,我们都应该像奥伯莱(Albright)一样,作出以下的结论:
「一般来说,五经的内容,都比最后成书的日期更为古老;新的发现不断肯定这些古代文献记载了准确的历史细节。虽然我们需要承认,确有一些后期的资料附加在『摩西传统』的核心之上,不过,这些附加资料,都只不过是反映古代制度和习惯的正常进展,或者是表明了文士努力保存有关摩西的传统。因此,若否认五经拥有摩西的基本个性,那只不过是一种极端的批评而矣。
为了解释为何五*理如此复杂,旧约学者在最近两个世纪发展了「底本说」的理论,假设现存的五经,是由不同的底本选辑而成。
按照底本说的理论,五经背后,共有四个主要的文献。分辨的方法,是找出可划分的*段落。区分的标准有:缺乏连贯性、论题的次序、用「耶和华」抑或「以罗兴」作为神的名字,以及重复的材料:然后把各个段落组合成四个底本,组合的标准是:词句、风格和神学观点;如果相似,便组合起来,若有同一故事的两个平行记录,便划分在不同的组别。四个底本分别是——①J典(耶和华一词的德文为 Jahweh)出于犹大,主前九五○一八五○年,由创世记到民数记都有出现。②E典(EIohist),出自北国以色列,大约是八五○一七五○年,由创世记到民数记均有出现。而部份学者又认为J典及E典北国亡国(七二一)之后,结合成JE典。③D典(Deuteronomist),粗略来说,五经所采用的D典资料,包括了申命记,及附加在约书亚记至列王纪之间的「历史结构」。D典的完成日期,通常认为是六二一年,当时约西亚王在圣殿内寻到的律法书,可能就是D典(王下二十二3一二十三25)。它被加在JE内而成JE D典。④P典(Priestly),被掳或被掳后短期内写成(六至五世纪),内容包括记叙、族谱,以及有关礼仪的宗教性材料,散布于创世记到民数记的*。但基本上,P典把以色列各时代的律法集合起来。四人底本最后合成JESP,编者是P典学派的成员,现有的五经,就是他们的工作成果。
耿克尔(H .Gunkel)基本上接纳底本说,他大约在一九○○年介绍了(文学形式历史」的观念,为批判研究带来新的动力。他所用的分析方法,不是把*的基本单位组成较大的底本,而是独立来研究个别*单元,从而决定它的文体,更重要的,是决定和研究它的「生活处境」(Sitz im Leben),因为「生活处境」决定作者的讨论观点。这个新方法可能产生极激进出口理论,但如果用得恰当,对了解五经是非常有帮助的,尤其在研究诗篇及福音书
就更有价值。
以往那些来源批判及假设,大都只成属测而且问题重重。当然,五经有不同来源是无可置疑的事实,但是,我们是否能从严密的*里划分各个来源,就很成疑问了。
神拣选那些受感的作者、编修者,及传处者,经地长时间的过程才产了五经;其实,去诠释这个最后成果,岂不是更重要吗!
上文的讨论,表明五经是一卷复杂的文献,他是长期传递和发展的复合产物;不过,有一件事实是极之重要的——五经具备统一的结构。无论最后成书日期在何年何月,或发展过程有多长,又无论是谁或那一群人把大量的历史叙述合成现有的样子,最重要的焦点,还是最后这本五经。纵然五经来源复杂,但那贯彻的统一性,很有力和富创造性地,把各部份连结起来,这不是很重要吗?文学批判和分析之所以危险,不在于否定五经所记的内容是从神而来,也不在于否认旧约启示的属灵价值:真正的危险是——当学者不顾及五经的整体性,而只专注于分析,便会把五经分化成不相干的片段,结果这样就不能真正掌握里面那确实存在的统一意义。
旧约研究的最新动向,是愈来愈肯定上述的事实,学者承认,以往旧约研究只注重历史性的分析,以及研究某段*的历史处境,以重建它的底本或追寻其传递过程,但却忽略了*的研究,并且没有对*本身加以诠释。我们可以中肯地说,就算比例上不多,还是有不少的旧约研究,走历史演变的分析进路,以及认为唯有先了解*的成书过程,才可以正确诠释圣经;但可惜这些过程的理论,大部份只属假设性质:其实,唯有现存*,才是客观的材料。近年逐渐有更多旧约研究改变方向,转而分析、描述,及评价*本身,以此为研究目标,而不是以研究*作为追查历史的工具。另一个新发展是「正典批判」,此方法肯定正典的现状,是以往「信仰的群体」所定立的,所以集中研究*在正典中的形态和功能。这一派的学者指出一个「批判学后期的另一选择」,这个选择认真地考虑历史批判学的成果,但同时亦研究正典本身的形态,寻找此正典在以色列人的信仰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以色列人从妥拉去了解其信仰,五经的形成便成为这种了解的基础。对圣经的编辑者来说,五经是以色列人属灵生活的基石,也提供了一精确的规范,我们可藉此了解立约的子民如何了解摩西的传统。」
因此,我们所用的基本方法和步骤,是客让五经本身,以现在的姿态出现,因为这是以色列人编辑的最后版本,其内容记载了他们传统之中最富创造性的年代,也见证了神在这个族长和摩西的年代为他们所作的事情。
参考资料:http://c-highway.net/book/shengjing1/jl1-26/6.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