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5-11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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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9 02:09
孔子重视美育教育陶冶,表现在他要求弟子们向往、追求美好的事物,如说君子要“*之美”(《颜渊》),要“尊五美”(《尧曰》)。“五美”指“君子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以“五美”之一的“威而不猛”为例,孔子的解释是:“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就是说,衣冠整洁,举止庄重,使人产生敬重之心而又不以势压人。孔子所注重的美育,包括“文”与“质”两个方面,就是他所说的“文质彬彬,然后君子”(《雍也》)。文采和朴实配合适当,这才是个君子。这是因为“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朴实多于文采,就未免粗野;文采多于朴实,又未免虚浮。卫国大夫棘成子不明白这个道理,于是问道:“君子只要有好的本质便够了,要那些文采(指仪节、形式)干什么?”子贡回答他说:“本质和文采是同等重要的。假若把虎豹和犬羊两类兽皮拔去有文采的毛,那这两类皮革就很少区别了。”(《颜渊》)可见,所谓的“文”与“质”,具体指的是礼乐修养的外在美和内在美,孔子关于美的标准则是“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他称赞《韶》乐“尽美矣,又尽善也”(《八佾》),是因为这种音乐表现了虞舜谦让平和的美德,可以熏陶人的性情。例如他的诗教是结合语言美的,他倡导的“尊五美”是指行为美的,他提出的“智、仁、勇”是结合心灵美的,他主张的“席不正不坐”是结合环境美的。孔子把美育教育贯穿于全部的教学过程之中,使他的教学内容丰富多彩生动活泼,培养出有道德、有文化、体格健壮全面发展的人才。
孔子根据“‘有教无类”办学方针招收学生,是出身各异、年龄不等、文化水平参差不齐,求学目的也不尽相同。孔子的培养目标即通过加强道德修养,丰富文化知识,注重体育锻炼,陶冶美好情操等全面发展的教学内容,把弟子们个个都培养成为治世的能人——君子。孔子心目中的君子,除少数地方外,多指居家处国和社会交往中表现出高尚德行的人。《论语》一书言及“君子”者多达107次可见孔子对君子人格的重视。孔子认为具备以下道德品质的人才能成为君子:
一,修己以安百姓。有一次子路问老师怎样才算得上君子。孔子说:“修养自己,使自己对待工作严肃认真。”子路道:“这样就够了吗?”孔子说:“修养自己,使一些人生活安乐。”子路道:“这样就够了吗?”孔子说:“修养自己,使所有的老百姓都安乐。修养自己来使所有的老百姓都安乐,尧舜大概还没有完全做到哩!”(见《论语·宪问》)孔子所说的君子,要具备内外两方面的因素。对内,要加强自身的道德修养;对外,要为百姓做贡献、谋利益。为了突出君子这一高尚品格,孔子在谈话中,常常把君子与小人相比,借以说明两者之间的巨大差别。君子是有道德修养的人,小人则是缺乏道德修养的人。如说:“君子怀念道德,小人怀念田土;君子关心法度,小人关心恩惠。”(《里仁》)“君子懂得的是义,小人懂得的是利。”(同上)“君子通达于仁义,小人通达于财利。”(《宪问》)“君子要求自己,小人要求别人。”(《卫灵公》)君子关心的是道德、法度,小人关心的是田土、物质利益。君子懂得道义,小人只懂利害。君子向上通往仁义,小人向下通往财利。君子严格要求自己,小人苛刻要求别人。除此以外,君子小人还有一系列差别,如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述两》)就是说,君子无忧无惧,胸怀开朗,充满必胜的信心和勇气,而小人则经常局促忧愁,萎靡不振。说明君子与小人在道德上截然不同。孔子谆谆告诫弟子:“女(汝)为君子儒,勿为小人儒。”(《雍也》)
本来,君子指统治者,小人指被统治者。孔子把这两个概念加以改造,以君子代表有道德修养的人,以小人代表没有道德修养的人。
孔子把“修己以安百姓”这种加强主观修养和实现改造客观世界为目的的做法比作射箭,说:“射有似君子,失清正鹄(靶心),反求诸其身。”(《学而》)射箭没有射中目标,应该回头检查主观方面的原因。言外之意是,找出主观原因后,便要纠正失误,为的是射中目标。孔子对内的道德修养的目的就完全体现为对外的经世致用、治国安民了。他赋予君子的正是这样一种品行,说:“君子学道则爱人。”(《阳货》)以爱人为怀的君子,就是要学习正道,以天下为己任,匡世救民。
二,慎言敏行。孔子认为君子要说到做到,言行统一。他说:
君子言语要谨慎迟钝,工作要勤劳敏捷。(《里仁》)
(君子)对工作要勤劳敏捷,说话却要谨慎。(《学而》)
(君子)说的话,一定要行得通。(《子路》)
(君子)对要说的话,先实行了,再说出来。(《为政》)
君子以说得多做得少为耻。(《宪问》)
都表现了孔子要求君子要具有重行、务实、谦谨的作风。
三,通权达变。孔子认为君子在道德上既应具有原则性,又应具有灵活性,这是君子与一般人的重要区别。他说:“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子罕》)学、适道、立、权代表道德修养的四种不同境界。其他人因为缺乏仁的观念,只能属于有所立但不能权的境界,而君子具备智仁勇三达德,便属于既有所立且能权的境界。“权”指的是灵活性。权的本义是秤锤。秤锤必须随时移动,然后才能与所称量的物品重量相平衡。光懂得原则性,不懂得灵活性,是处理不好事情的。实际上,懂得权就是懂得辩证法,不僵死硬化。孔子所赞扬的卫国大夫蘧伯玉就是一个懂得权的君子。在孔子看来,“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微子》)。就是说,为了行义,君子本应出来做官。但究竟是否出来做官,要依据*形势,灵活掌握。《论语·卫灵公》载孔子说:“好一个刚直不屈的史鱼!*清明像箭一样直,*黑暗也像箭一样直。好一个君子遽伯王!*清明就出来做官,*黑暗就可以把自己的本领收藏起来。”史鱼,是卫国的大夫,他为人耿直,曾多次劝告卫灵公进用蘧伯玉,斥退佞臣弥子暇。卫灵公却置若罔闻。史鱼临死时嘱咐他的儿子,不要“治丧正室”,以此劝告卫灵公应举贤任能而贬退不肖之徒,古人称这种做法为“尸谏”(见《韩诗外传》卷七)。尽管如此,但在孔子看来,史鱼只能算是一个“刚直”的人,而还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君子,因为他不懂得通权达变,而只有像遽伯王那样,“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才称得上是君子。
孔子主张事君交友讲究忠信,这是原则,但是具体做起来,要视情况而定。孔子说对朋友要“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颜渊》)。子游说:“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里仁》)这都是说,规劝君主或朋友要适可而止,不可过繁,不然就要事与愿违,适得其反。总之,既要坚持原则,又要通权达变,使道德行义恰到好处,方为君子。
四,德行全面。有一次弟子子张问道:“楚国的令尹子文三次做令尹的官,不露喜色;三次被罢官,不露怨色。每次都把自己的政令告诉新令尹。这个人怎么样?”孔子答道:“可算尽忠国家了。”子张问道:“算不算仁呢?”孔子说:“不晓得;这怎么能算仁呢?”子张又问:“崔杼无理地杀掉齐庄公,陈文子有40匹马,舍弃不要,离开齐国。到了另一个国家,说道:‘这里的执政者与我们齐国的大夫崔子差不多。’于是又离开。这个人怎么样?”孔子答道:“清白得很。”子张问道:“算不算仁呢?”孔子道:“不晓得;这怎么能算仁呢?”(《公冶长》)在这里,孔子只是称赞了楚令尹子文的“忠”和陈文子的“清”的德行,没有许他们以君子的称号,原因是他们的德行还不够全面,没有达到仁的境界。有一种人具有较高的德行,孔子只称他们为“*”,不许之以君子的称号。有一次,子路问怎样才算得上*。孔子回答说:“智慧像臧武仲,清心寡欲像孟公绰,勇敢像卞庄子,多才多艺像冉求,再用礼乐来熏陶他们,可以说是*了。’“现在的*哪里一定要这样?看见利益便能想起该得不该得,遇到危险便肯付出生命,经过长久的穷困日子都不忘平日的诺言,也可以说是*了,”(《宪问》)可见,即使是具备智慧、寡欲、勇敢、多才多艺综合在一起的美德,也还不能算是一个君子,只能称为*,因为他缺少仁这种最重要的德行,*的品质仍是不全面不完整的。君子与上述各种人不同之处的关键在于他具有仁的观念,始终不渝地坚持仁道。孔子说:“君子没有吃完一餐饭的时间离开仁德,就是在仓促匆忙的时候一定和仁德同在,就是在颠沛流离的时候一定和仁德同在。”(《里仁》)对于他人,能做到“己欲立而立人”(《雍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颜渊》)。对于自己,愿意为仁而牺牲自己的生命,“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卫灵公》)。正因为君子有仁德作为思想基础,所以能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恪守道德规范,比*更为尽善尽美。
孔子把“文质彬彬”的君子当作培养学生道德修养的目标,引导弟子们在道德上以仁为核心实行全面发展,成为道德完人,这在中国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君子这一称号,也确实吸引了历代无数的志士仁人为达到它而砥砺一生。中国历史上许多民族英雄,正派的*家、学问家、思想家都受了孔子这一学说的鼓舞,胸怀成仁之志,做出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孔子所树立的君子的形象,作为有理想、有道德、有学问、有才能,同时对百姓有高度同情心的时代先行者,对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孔子在教学过程中,要求学生认真学习,认为要学习一些东西,从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应该“学而时习之”,“温故而知新”。只有经过反复的练习和复习,才能使自己学到的东西得以巩固。同样的道理,教师教起学生来,也不能一遍成功,而是要耐心、细心。这就是孔子所说的“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述而》)。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教好和学好的目的。他谦虚地说:“讲到圣和仁,我怎么敢当?不过是学习和工作总不厌倦,教诲弟子总不疲倦,就是如此罢了。”弟子公西华听后说:“这正是我们学不到的。”(《述而》)这是对老师孔子“诲人不倦”教学态度的高度赞扬。
孔子那时还不是班级授课制,教师不是向大量学生一起讲授,而是一个个地耳提面命,个别教育。因为每个学生的出身、经历、年龄、水平、特点等各不相同。但当学生向他提出各式各样的问题时,孔子从来也没表示过厌烦,总是耐心地予以回答。这样一来,工作量自然加大了,孔子有“诲人不倦”的精神,学生们照样能从老师那里学到丰富的知识。孔子曾向学生们说:“你们这些学生以为我有所隐瞒吗?我对你们是没有隐瞒的。我没有一点不向你们公开,这就是我孔丘的为人。”(《述而》)即向学生明确地表示自己一定毫无隐瞒地有什么教什么,有多大本领拿出多大本领来。孔子这一“诲人不倦”的教学态度,深深地感动了弟子们,颜渊曾谈过他在孔子座前受教育时的亲身感受,说:“老师之道,越抬头看,越觉得高;越用力钻研,越觉得深。看看,似乎在前面,忽然又到后面去了。虽然这样高深和不容易捉摸,可是老师善于有步骤地诱导我们,用各种文献来丰富我们的知识,又用一定的礼节来约束我们的行为,使我们想停止学习都不可能。”(《子罕》)这番发自肺腑的语言,表达了弟子对孔子的崇敬与感激之情,是对他的“诲人不倦”精神的最好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