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新婚夜他那里整晚静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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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10-14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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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0-14 05:34
他对她说：“来吧，来这里看看，这里有你的湖！”
他知道，她是喜欢湖的，其实更确切的说，她喜欢水。尽管从小她就怕水，看到大海的汹涌，看到大片水的波荡，她会莫名的恐慌害怕，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的喜欢，想要靠近。
他知道她喜欢水，是因着那里有一条河，一条活水而流的河，当他在一个风和日丽，杨柳依依的日子里，带她去郊游，而她看到那条小河时眼睛的一亮，让他的心也跟着亮了起来，从此以后，他会时常带她来这条河，有时是白天，有时是傍晚，及至她突发其想，要在里面放些船灯，当她兴高采烈的把这个想法告诉他的时候，他赶紧去买来各种颜色的彩纸，她席地而坐，在那里认真的折起了纸船，他负责在一边欣赏，递彩纸，插蜡烛，当她把一只只小船点亮的时候，在烛光中，她的脸蛋白析中透着粉红，弯弯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和笑意，那一瞬间，他呆在了那里，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她一生一世都有这样的笑！灿烂而又温润。
当她把一只只载着蜡烛的小船投入水中时，斑驳的水面刹时就变得炫丽而又迷蒙起来，她静静的看着，眼中闪过波动的光，而他，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忧愁，淡淡的一抹，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爱一个人就是如此，总是能够发现她掩饰的一面。
他看着这样的她，只感觉胸口一阵阵的刺痛，他知道，那是一种心疼的感觉，活了几近三十年的岁月，有被父亲抛弃的痛楚，有被亲人抛弃的痛楚，有被同学们嘲笑的痛楚，有工作中一步步向前进的痛楚，而最最让他无法释怀的是母亲的难过。是啊，自己还在母亲子宫的时候，父亲就狠心的抛下他们母子，和另一个女人去过幸福的生活了，而这一走，就是将近三十年的岁月，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何方神圣，长相若何？
而父亲一边的长辈亲人，也不曾给过他一丝暖意，母亲挺着大肚子被赶出了家门，又生下他，他一路走来，到今天的繁华灿烂，这内中的痛也只有母子两个最能体会吧！
可是，尽管命运如此多艰，可是他却总是坚强面对，没有父亲没有关系，他可以拼命的让母亲开心，好好学习，年年拿奖状，考上最好的中学，最好的大学，分到最好的单位，在单位年年立功，一路直上，他又凭自己的胆大心细经营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也许是上苍体恤，也许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也许是命运的转折，也许是宿命的注定，总之，他的生活也是平步轻云，一路而起。
他成了这一方最有名的人，最有钱的人，他有着体面的工作，偌大的产业，豪华的别墅，高档的车子……一切，像是变戏法般，让人不敢相信，而唯有他，明白内中的辛酸和苦楚。
他明白，自己太需要一种家的温暖，一个家的安定。这些年来，母亲的心是残缺不全的，几乎没有一个笑脸，人越发的孤僻，目光日渐的呆滞，常常会有极端的作法。
他理解，一个女人，有着如此的经历，如此的痛楚，这些反应也都是正常，他更加明白，母亲从来没有忘记过父亲，一天都没有过，尽管他是这样无情的抛弃了他们，尽管他都不肯给她一句话，尽管他都不会考虑她们以后的生活，也许，他都不会知道，在这个世上，这个女人，还为他生养着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是如此的优秀。
是啊，父亲也许不会知道儿子的优秀，因为他为着自己的幸福，带着那个女人去到了千里之外，他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魔力，可以让一个男人，抛弃妻儿，抛弃事业，离开自己生长生活的地方，而远走他乡。他的确不明白！
所以，父亲是不会知道这个儿子的荣华，他也不想他知道，他们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父亲家里的亲戚却都是知道了，他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叔叔伯伯，堂哥表姐……一拥而上，踏破了门槛子，一声声叫得那叫个亲切亲热，而他都是微笑的拒之门外：“你们认错人了！”
说完这句，他看到母亲的眼里满是愤怒，还夹带着一丝得意，看得他心里一阵难过。母亲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排解着自己的忧伤。她心里的苦，又怎是一个字，两句话，三年五载能够消化抹去的呢？
于是，他更加的想有一个家，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如果说，他的生命中最最缺乏的是什么？那么，就是一个家了！他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他一定会有一个家，会有一个彼此相爱的女人，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这样，母亲冰封多年的心湖也会溶化开来。
他这样的条件，自然会有一大堆的女孩儿追着求着，赶着。于是，他选择了一个小巧玲珑，温柔可人的女孩儿做了他的妻子。
他以为，幸福的大门彻底的向他打开了，尽管晚了二十几年，可是，也值了，至少，他懂得了什么叫做珍惜。至少，他此生还能够拥有！
可是，命运总是在或多或少的和人们开着玩笑，诚然一句话所说的：梦开始美得我天天想做，生活却一脚踏破！
婚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爱那个女孩儿，不只是不爱，而是没有一点点儿感觉，他以为自己可以自然的拥抱她，可是，当他们手心交集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千里之外的距离，远到他不能触及。
两个人之间，无形的隔着一座山，一片海。
新婚之夜，他们之间就被这座山，这片海，一直一直的阻隔着，一天，两天，三天，她哭过，吵过，打过，闹过，折腾过，他只是一句对不起！女孩儿终于在耗尽全身力气之后，不再挣扎，当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眼泪就掉了下去，他看着纸上那潮湿的一片，心里划过了一抹忧伤，一抹难过！他对她不起！他扼杀了一个女孩儿对于婚姻 ，对于爱情 ，对于未来美好生活的心！
再没有比这更不可原谅的！于是，他把房子给了她，又给她一大笔钱，他不是想要补偿，感情 的债和伤了的心，是补不上，偿不清的，他只是希望她能够过得好一些，再好一些。
结束这段短暂的婚姻 之后，他感觉释然，对于人生，有了更深刻的看法，他更加的感叹自己原来是如此的选择着爱人，选择着人生，选择着自己未来的生活！
这样想着，他更加的坚定了，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可敷衍的人！不爱她，就放了她！同时也放了自己！
他总以为，自己的心是不会痛的，发生一切之后，他都可以按部就班的冷静处理，好的坏的，他都可以全盘接受，静然处理。他不知道，什么才是心痛，他有的，只是片刻的难过，继而恢复平静！
直到她的出现，他们初相识时，她是一副“野蛮丫头”的样子，插着腰，扬着手，在那里大说大闹，而他却感觉讨厌或者不讲理，只是在她的一言一行中感受着她的那份自然，真实，还有她眉间眼底处的那抹落寞，孤寂，不安，彷徨，都让他的心随着紧缩。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一下子充实起来，他愣在那里，他不知道，一个人竟然能够让自己的身体都有了感觉。
而这份感觉，时而化作充实，时而化作灿烂，时而化作期待，时而化作疼痛，时而化作无奈……而这些变化，都让他无所适从，却又心甘情愿，当然，这一切，都是随着她的一个笑，一滴泪，不时的发生着变化。
她是时常会大哭的，眼泪不时的落下，他的心也化作一片汪洋大海，而她欢笑时眼睛里抹过的一丝不易察觉却又逃不过他眼睛的疼痛，却让他的心有了无言的痛，表不明，诉不出，却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看着她，她正在盯着一只只满载着烛光的小船随着水流不时的远去，而她眼睛里的那丝落寞和忧伤则更加的浓重了！他的心，又开始紧缩抽痛了！就连呼吸都伴随着嘶嘶的疼痛！
“我要走了！”她扬着头，灿烂的对着他笑。
“走？”他愣在那里。
“是啊！”她眉间眼底在此刻满是幸福和灿烂。这是他难得一见的景观。
“那我去送你！”他愣愣的说道。
当车子滑行在高速公路上，当车子渐行渐远，他竟然期待前面的路永远没有尽头，他可以开着车带着她一路走下去，直到永远……
而她却在不时的照着镜子，幸福的笑着，间或催促着，快点儿吧！又或者一脸灿烂的问他，我漂亮吗？
他痴痴的看着她，她的漂亮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不然，也不会在一大堆人中吸引了他的目光，而她那一抹灿烂中渗透的哀愁更让她的美有了恍惚，有了迷惑。而现在，一脸灿烂幸福的她，真的可以说是光芒四射了！
那一刻，他想起一句话：恋爱 中的女子都是最最美丽的！
难不成，她恋爱 了？？？
这是他最不愿意猜想，也最不愿意相信的，却偏偏的是事实。
“你回去是为什么？”他试探的问道，小心的程度怕是要吓到她，而他的这份胆怯，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是因着在乎，所以才会如此！”前妻，可以这样称呼吧！毕竟两个人携手走进过婚姻 ，尽管只是曾经。曾经总强不曾吧！这是她告诉他的话，在离婚时，她只提了一个要求，以后要时常和我见个面，吃个饭，让我时时知道你的消息，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为一个人！”她照着镜子，“我的脸色还好吧！”“哎，你倒是说啊，我漂亮吗？”她边回答边问着他。而她的目光却从来不曾离开过镜子一秒，自然也不曾看他一眼。
他的心倏然落地，他最最害怕的却成了事实，她果真是为着一个人，要回去，原来，她的心里真的有了一个人。她眼睛的里忧伤，她的灿烂，她的痛楚，她的幸福，原来早已属于另一个人了！
他感觉胸口似乎就要炸开了，生生的被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无所适从！无能为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送她，也许，他是希望和期待她幸福的吧，毕竟，这样的幸福和灿烂是自己无法给予她的，尽管他愿意付出一切！可是，太多的事情，比如感情 ，比如心，不是想付出就会有回报的！太多的付出在不爱面前，不过是多余。
一段时间之后，她哭着回来了，眼睛里的悲伤更加的凝重了，还掺杂了更多的无奈……
他在一边，陪着，痛着，以他的能力，想要查清楚这一切是多么的简单，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感觉这是对她的亵渎和伤害！他不想这样做。可是，前妻却在此刻出现了，她把手中厚厚的一沓相片摔在了他的眼前，他轻轻一探却已经是触目惊心。相片里，一张张，一处处，都是她灿烂欢笑的脸，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中……这让他的呼吸在刹那间凝固了！
不用问她这些是哪来的，想也想得到！
他定定的看着她：“把底片给我，而且，不许再如此下去！”说完他转身而去，他说得已经足够清楚明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的维护她，相片中的男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年纪足可以做她的父亲了！看不都用看，想都不用想，他都明白了，晚风习习的河边，他枯坐了一夜，他想起她放纸船那晚的眼神，凄婉而又蔓约，那一刻，她一定是在想着那个男人吧！
前妻打来电话：“这些相片我也给她看过！”
“她什么反应？”他猴急的问道。
“她笑笑就又摔了回来！”前妻的语气中带着挫败和伤感。
他笑笑挂断手机，任凭前妻不停的打来，他只是不接。是啊，她怎么会在意呢？她的手包里，床头枕边，不都是那个男人的相片吗？手机里他是第一个，如同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是第一，不需要要遮，不需要藏，她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爱着的女子，就是如此，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来证明自己的幸福！
更何况如她般为爱而生的女子，则更是如此！
她的这些举动，令他佩服，同时心酸！一个女子，能爱至如此，他震憾！而偏偏这个女子，是自己爱的，而这个女子，又偏偏不会属于自己！这内中的挣扎和折磨更是让人无言！
终究他还是逃离了，在爱情 的世界里，不只是女子会逃，男人同样亦会，当他们找不到停留的理由时，他们只好离开！于是，他逃到了一座山，一片海的另一面！
总以为，他可以逃得开，离得掉，可是，她的身影却总是在身边徘徊，原来，她从不曾走出自己的心，是啊，如果她走出了自己的心，自己又何必走到这么远呢？
他在担心，他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珍惜她？会不会好好照顾她？他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抛下她一个人，真的就这样狠心的走了？想到这里，他又开始耻笑自己，人家并不在意自己，自己的去与留本就和人家没有关系？
心里这样百转千回间，他什么都做不了，任凭每天的思念满坑满谷，将他折磨煎熬。
就在这一天，他怎么都感觉不踏实，坐立不安，终于放下一切拿起电话，听到的是她哭泣的声音，他的心紧缩一团，抽痛难忍，每一声啜泣，每一滴落泪，都让他的心经受着难排捱的考验的疼痛。
良久，她才说出一句：“我们之间完了！他不要我了！”
他说不出话，听到这个消息，他应该高兴才对，终于，他们完了，自己有机会了！她终于走了出来，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她离不开他，她爱他，因为爱他，她才会迈开让人无法理解，无法相信的一步。可是现在，他不要她了，她要怎么活？
想到这里，他的心更痛了！他恨不得抽死自己，怎么就真的扔下她一个人走了呢？
第二天他就开始申请回去的签证，却一再的拒签。在等待中，他度日如年，每天几通电话，只怕她会心伤，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关心于她而言，本就是无关痛痒的，可是，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于是，他想到自己回不去，可以叫她过来。他给她打去电话，商量着这一切，想到她喜欢水，他开始用水来呼唤她，其实，他只是想她能够散散心。
她几经犹豫，终究敌不过他的说服，她同意了！他交待这边的人帮她办理一切手续。
在等待的十几个小时中，他在心里不停的数着，她现在应该到香港了，现在应该在空中，她马上就要到了！
终于，在他的无数次倒计时中，他在机场等到了一脸迷茫的她，依旧的光彩照人，只是更加的淡定自然了，那一抹轻愁让她更加的迷人了！那一刻，他竟然开始恍惚。
“丫头，我在这儿！”这一声召唤，他似乎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当他看到他笑着向他走来时，他实实的醉了！
泛舟湖面，她静静坐在那里，微风吹拂着她的长长波浪长发，眼神里的迷离让她更加的魅惑，面对这样的她，他心动，心疼，他只想将她揽在怀里，一辈子不要放开。让她远离所有的心伤，疼痛……
当他的手轻轻伸向她的时候，她一下子的闪开了，像是受惊的小兔，那一种拒绝的排斥，让他的心一下子冰冻了，他知道那是一种身体上的拒绝，自然也是心的。他们都是身心一体无法强求的人，一如当年的自己。
她定定的看着他，他看到了她的千言万语，可是她没有说一句对不起，他们曾经约定过，不要再说对不起！因为这一句，实在太伤人！
他看着她，时而发呆，时而一个人掉眼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其实，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填充她内心的那片空白，有些洞，只有特定的人去填，别人都是苍白无力的！
母亲来了，对着她就是一顿：“以后不要再和我儿子接触了！你这种女人，天生就是抢别人老公，抢别人儿子的狐狸精。”
“妈，您干嘛？”面对突发的一切，他赶紧阻拦。
“我说什么？你以后不许再和她交往，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还瞒着我。”母亲的脸已经沉得能够掐出水了。
“她是什么人啊，她是我喜欢的人，她是我爱的人！”他坚定的说着。
“行，你真行，你为了她都能舍弃一切，我说那边的工作，事业你都不要了，还有小赵对你这么死心踏地的，离了婚还在等你，你都不看一眼，原来是让这个坏女人给迷住了！”母亲愤怒的脸对着她。
“什么？小赵？是不是她和您说什么了？”他想起了前妻手中的那些相片，一切，想必她都是知情的。这个女人，竟然对自己的话不闻不问，竟然还在继续，而且还把这一切告诉了母亲。
“你少跟那儿胡想，我今天还告诉你，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如果你非要和她一起，那好，咱们之间的母子之情，从此一笔勾销。”母亲下了最后通碟。
他最烦别人威胁他，而现在，母亲竟然和前妻一起说出这样的话。
她安静的笑着：“您说得极是！看好自己的儿子吧！一个巴掌是不拍不响的。”
她微笑的转身，让他愣在那里，原来，在她那里，自己永远都激不起任何的风浪，只因着，自己这弯小舟，从不曾泛上她的心湖。
晚风习习的湖面，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像，神圣而又不可侵犯。
他小心的走过去：“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这是他用心的保证/
“是啊，当然不会发生！”她依旧是安静的笑。
“你不生气？”他震惊道。
“有什么可气的，在我的心里，只有我爱的人，或者我在乎的人。没有什么我生气的人，我恨的人。”她淡淡轻吐。而这三言两语，却足够要了他的命，原来，在她的心里，他本就没有形成什么，连生气和心伤的必要都没有。
“你，还在爱着他？”这是他吞吐之间，最最不愿意提及和问出的话语，而现在，却无能为力了。他强烈的想要知道，不对，他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可是，他还是想要确定一下。想必，她在那个男人面前，也曾经这样的挣扎过吧？
“嗯，爱着，一天又天天，我还是我，爱到永远！”她抬眼看着远方的天，像是在轻诉，又像是在低语。
“知道吗？我生命中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的欢喜，我的悲伤，我的幸福，我的疼痛，我的爱，我的一切一切，都是他给的，他给予我的实在太多，从身到心，深深浅浅，无法抹去，无法遗忘。对他的思念，像是陈年的酒，愈来愈香，愈来愈浓。我忘不了他，一生一世。”她说这些时，竟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那种笑是真实的，灿烂的，幸福的！他看到了幸福的归依的样子。
“你前妻也不容易，她也是一个为爱而挣扎的女子，包括你母亲，她也是为爱所伤，为情所痛，所以，都是值得原谅的，理解她们吧，她们只是因着爱。”她淡淡轻吐。
“为爱？”他重复着，想着过往的一幕幕，三十年的一切，一幕幕，一处处，重叠交错。
“不要试图去抹去，更不要为了所谓的爱情 去和亲人闹翻，你终会发现，爱情 永远会输给时间，输给感情 ，输给那些共同走过的岁月，如同他最终回去了家里，因为他抹不掉那二十四年的岁月，而你，又能够抹去和母亲共同走过的三十年吗？”她定定的看着他。
他愣在那里，她何以如此清晰明了？她何以如此理智快意？
“因为，我爱过，痛过，伤过，疯过，闹过，挣扎过，折磨过。”她看透了他的心思。
聪明的女子，生来就注定辛苦的，清楚明了的无可挽回，更加让人无能为力，凄美中更增添了沧桑！
“我们，都是为爱而生的精灵，其实，太多时候，感情 根本和感情 无关，而爱情 ，则是一种寄托，一种理由，一个借口，对吧？”她看着他，轻轻笑道。
风吹过湖面，拂过脸庞，他们，为着爱奔走各地，而又在同一个地方，共同发着爱的感慨，而最后，他们都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圆点。
睁眼天堂，闭眼荒凉！
睁开眼睛，满眼都是别人的幸福和繁华，闭上眼睛，才是自己的落寞和无奈！
也许，有一天，他们能够睁眼幸福，闭眼美满，谁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