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后感,600字以上,要有真情实感,望各位老师帮帮忙!!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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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10-19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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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1-15 22:55
①父亲要出山做麦客去了。
②他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戴一顶半旧的草帽,手握镰刀,肩上挎着塞满干粮的黄挎包,对母亲说:“今年想走远些,多挣几个,赶麦子搭镰了再回来。”父亲见我在被窝里骨碌骨碌地转着眼珠,指着腰间的黄挎包说:“听话,好好念书,到时候给你买一口袋杏子回来。”
③父亲做过多年的麦客。每次回来,他都会喜形于色地打开挎包,伸手抓出黄亮黄亮的叫人一见就直流口水的杏子分给我们。“咔嚓咔嚓”地嚼着杏子的时刻是多么舒心美妙呀!
④自打父亲离家后,妹妹每隔两天就仰起小脸问母亲:“爸爸啥时回家呀?”母亲摸着妹妹的羊角辫说:“去地里看看,啥时麦子黄了,你爸爸就回来喽!”我和妹妹便飞跑到山顶的地里去看麦子。可那一片片的麦地跟周围茂密的灌木丛一个颜色……
⑤下过一场透雨,接着又暴晒了好多天,麦子真的熟了。村里出去做麦客的人相继回了家,可父亲一点消息都没有。母亲急了。
⑥蚕老一时,麦熟一晌。我家的麦子能搭镰了,若再等下去……母亲心焦似火。第二天一早,母亲带领我们上了地。整整折腾了三天,才勉强割了三亩来地。母亲心焦了。
⑦第四天天快黑时,跟在身后拾麦穗的妹妹突然举起小手喊道:“快看呀,爸爸回来啦,有杏子吃啦!”我赶快抬起头看,不见人影,却忽然发现身后未割的麦子一阵潮水般涌动,有人在麦浪里伏腰挥镰。“哦!是爸爸,爸爸回来啦!”我和哥哥不约而同地叫出了声。母亲两眼霎时湿润了。父亲很快赶了过来,在他身后排着一列士兵般的麦捆子,一件件扎得结结实实、整整齐齐的。父亲对我们苦涩地笑一笑,淡淡地说:“路上耽搁了,回来晚了……”
⑧我骤然觉得父亲陌生了许多,才二十来天工夫好像隔开了好多年,蓬乱的长发上蒙着厚厚一层尘土,颧骨山崖般凸出来,脸颊水坑一样陷进去,暗淡无光的眼珠一下子掉进了又深又大的井口似的眼眶中;裤腿裂开一道大口子,一尺来长的灰布条有气无力地耷拉在膝盖上。妹妹兴奋地一把抓住挎包翻了个底朝天,见什么也没有,“哇”的一声哭了。父亲擦把汗,手笨拙地伸进瘪瘪的裤兜,费力地摸索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他提起袋子一角小心翼翼地往手心里倒,骨碌一下滚出一个黄澄澄的大杏子。父亲用手掌托着这颗孤独的杏子,仿佛托着一座巍峨的大山,手微微有些颤动,好大一会才嗫嚅着说:“活难寻……没挣下钱……生了病……买了一颗……好赖尝一点……”说着父亲把杏子给了妹妹。妹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用婆娑的泪眼看看手里的杏子,走到母亲跟前举着杏子说:“妈,你吃吧。”母亲把杏子凑到唇边轻轻沾了沾,然后塞给了我。我紧紧地攥住这颗温热的杏子,望着父亲那张瘦削、苍凉又略显惭愧的脸,悲切地说:“爸爸,还是你吃吧,我吃杏仁。”父亲接过杏子在牙上碰了碰,说:“多好的杏,真甜哩。”父亲说着把杏子随手给了哥哥。哥哥小心地用门牙微微咬破一点皮,舔舔舌尖,咂吧咂吧嘴,又塞给了妹妹。
⑨原来,那年渭河沿岸有了不少收割机,雇麦客的人少了,父亲没找到活。正要回家,遇到一个孤单无助的老婆婆。父亲二话没说,一口气帮老婆婆收割、拉运、碾打完毕,没收一分钱。返回的路上淋了雨,发烧了。父亲用仅剩的一分钱买了这颗杏子揣在兜里,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才回到二百多里外的家。
⑩那颗杏子在妹妹手心里宝贝似的攥着,到第二天晚上才吃完。第二年春天,我家门前的院子里长出了一棵小小的杏树苗。至今,那棵杏树还长在我家的院子边上,长在我的记忆里。
13.第⑦段中,“父亲”为什么“苦涩地笑”,又“淡淡地说”?(3分)
14.第⑧段中,“父亲用手掌托着这颗孤独的杏子,仿佛托着一座巍峨的大山”,如何理解这个句子的含义?(3分)
15.第⑨段在文中有什么作用?(3分)
答案:
13.“苦涩地笑”,是因为他未能及时回家割麦;也未能挣到钱,满足孩子们的愿望。“淡淡地说”是因为父亲不想为回来晚开脱,也不想宣扬自己助人之事。
14.这一颗杏子来之不易,它承载着孩子们的渴盼,也承载着父亲的责任和对孩子们深挚的爱。
15.补叙,补充交待了故事情节;使“父亲”这一形象更加丰满;表现出父亲既对家庭负责,讲究信用,又具有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
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热心网友
时间:2024-11-15 23:02
麦客消亡了。
一种古老的生态现象走进了历史的记忆。
又是关中大地的麦收季节,代替传统麦客的是隆隆的机械化联合收割机。传统麦客并没有随着时代的演替一跃成为现代机械的主人。驾驶收割机的人告诉记者,现代麦客大多是河北、河南、陕西的新型农民。
在追随历史潮流的过程中,西部麦客及其后代总是慢半拍。
陕西关中是一片数百公里的产麦区,它的西北部属于甘肃、宁夏那干旱的黄土高原和戈壁沙漠。那里被联合国划定为不宜人类居住的地方,那里的农民生活贫困,缺钱少吃。在20世纪前的千百年间,每逢麦收季节,那里的农民就成群结队,或兄弟同行,或夫走妻随,来到产麦区,寻人雇佣,替人割麦,用汗水换取微薄的收入,以补家庭短缺。好客的关中人称他们为“麦客”(季节性流动的割麦人)。作为一种生态现象,麦客在明、清时的中国地方志中就有零星记载。
我最早见到麦客是上世纪50年代,后来 “文革”10年里麦客销声匿迹,直到1982年麦客又重新出现在关中农村。这时,我已是一名摄影师。也就从那时开始,我坚持拍摄这个题材,直到2002年6月。目的是忠实记录麦客现象的演替过程,从而让更多的人了解在我们的生活中,还曾有过这样一群候鸟般为生存而来回迁徙出卖苦力的劳动群体。
麦客现象是原始农业文明的活化石。起初,他们徒步迁徙,随季节差东退西进,从低纬度到高纬度地区,一路追寻金黄的麦浪,边割边退,直至回到自己家乡。自有了火车、汽车,他们或买票、或扒车,进退关中。他们住的是屋檐、街道、车站。有条件的主人,会把空房让出来供麦客暂住。从贫瘠的黄土高原来到八百里秦川,麦客吃上白面条,自称过年。他们会把馒头省下来,带回去给老人和孩子。虽然麦客都喜欢喝罐罐茶,可他们的茶叶几乎与果树叶没有差别,又浓又苦,说是为了提神解乏,而年轻麦客常常会嘴对水龙头灌个痛快。麦客喜欢听秦腔唱花儿,秦腔是大戏,花儿是家乡的民歌,其中都有自己疲乏精神的归宿。麦客的旅途充满危机,车祸、暴雨、盗贼随时对他们构成威胁。而劳作一天,得不到工钱的事也时有发生—这一切,终于都过去了。
今年6月1日我又来到以往拍麦客的关中平原,几乎见不到麦客的影子。开收割机的新麦客说:“老麦客吃粮问题解决了,挣钱都去了广州深圳,谁还来割麦子!”
话是这样说,对于大部分老麦客而言,急于花钱的地方远远超过对收割机的前期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