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4-10-08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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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2-05 01:28
当一切争论平息后,身心疲惫的林缨放弃了在波士顿一家建筑公司的职位,重新回到耶鲁大学继续念书,并拜名师开始学习雕塑。1986年,林缨获得耶鲁大学硕士学位。
之后近20年里,林缨游走在艺术和建筑之间,她设计的作品遍及美国各地,有阿拉巴马州蒙哥麦里的民权纪念碑、有耶鲁校园的女性雕塑石桌、田纳西州克林顿区的儿童维护基金会礼堂、纽约的非洲艺术博物馆、纽约大学的亚太美国人中心和为洛克菲勒基金设计的艺术品等等。
她的作品融合了东西方文化中含蓄、内敛而又现代、开放的特质,美国华盛顿亨利艺术馆馆长理查德·安迪斯说:“林缨具有一种非凡的能力,她善于用简单的方式、自然的材料传达出复杂而诗意的情境,用自然、简练的制作将理想与现实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尽管在35岁之前,林缨已经完成了许多建筑师一辈子望尘莫及的成就,如今,她已是享誉全美的世界级建筑大师,但在她的身上却一点都不见“明星范”。
在成名后的30年里,林缨仅举办过两次个展。在她的新作发布会上,林缨身上那件黑色毛线开衫,就是无数照片上穿过的那件,发型还是大学校园时代的模样。50岁的林缨,还透着书斋学子的单纯。面对媒体,她不愿过多上镜,记者这样描述她的外表:“看起来,林缨总像是一个上课即将迟到的羞怯女生。”
虽然生长在美国,林缨的举止更容易让人把她和东方人的勤奋、质朴联系起来。在当下,世界级建筑师普遍动脑不动手,但是林缨不仅把自己的工作室规模控制在3-5人,还坚持亲自绘制设计图纸,她认为“这很重要”。林缨在市中心有房,但她却更多地离群索居,住在远郊。她说,宁可在深夜和自己的猫一起工作。 从越战纪念碑、民权纪念碑,到女权纪念碑、印第安人纪念碑,林缨受命为美国设计了4座具有标志性意义的纪念碑。而第5座纪念碑“什么在消逝”,是林缨自己选择的命题——环保。林缨说:“我一直很关注环保,希望能为环保尽自己的一点力。这个项目会持续至少十年,某种程度上,它会贯穿我的一生,所以可以说是我的‘最后一个纪念碑’。”
其实,林缨早前的很多作品都与环境、地理有关。20年前,她的第一次个展即以“地志学”命名。她的第二次个展“系统风景”则由可循环的木材做成,提供给人们三种观看山体的不同视角。
“什么在消逝”是一个呼吁保护濒危动物和它们的生存环境的艺术项目,将至少持续十年,计划在全球不同的地区,通过不同的媒介,运用声音、影像、雕塑等创作手段来共同实现。林缨认为,纪念碑不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工具,而应成为关怀人的内心需求的途径。
2009年9月,林缨携新作“什么在消逝·空屋”来北京展出,这也是林缨的作品第一次在中国展出。走进天安中心地下展厅,黑暗中,那些已经灭绝和濒临灭绝的动物在人们眼前一一呈现,动物的影像会随着参观者手中端着的象征生物栖息地的玻璃的倾斜而扭曲……林缨希望藉此让人们再度审视自己身处的世界,深思人类对环境的破坏行为。
“林家的女人,每一个都个性倔强、果然独断、才华洋溢而心想事成。”林缨的父亲林桓这样评价自己的妹妹林徽因和女儿林缨。林缨也确如父亲的评价,执拗、并不计得失地遵循自己的选择,她说:“我们需要考虑我们的下一代,告诉他们什么是意义,而不是获取一些东西,又丢掉另一些东西。” 林缨的著名设计——耶鲁女性石桌
景观设计——海与岛
多媒体艺术——“什么在消逝·空屋”
“建造一座纪念碑的意义是什么?”从一开始我就问自己,尤其是一座20世纪的纪念碑,它的意义是什么?
当宝贵的生命成为了战争的代价时,这些“人”无疑是第一个应该被记住的,因而这项设计的主体肯定是人,而不是*。只有当你接受了这种痛苦,接受了这种死亡的现实之后,才有机会去愈合那些伤口,才可能走出它阴影,从而逾越它。
在人们读到并触摸每个名字的瞬间,这种痛苦会立刻渗透出来。我的确希望人们会为之哭泣,并从此主宰着自己回归光明与现实。假如你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就永远无法从中解脱出来。所以,一座纪念碑应该是“真实”的写照。
当我的设计被选中后,我用了几年时间才认识到其中的艰难程度。那是一段充满压力的日子,没有人教你如何度过那段时光,你必须得和成见、旧传统、旧观念作斗争。这在某种意义上不断地促进着我突破思想的樊篱,而这,也许就是成功的代价。
越战纪念碑可能是我最为公众所熟知的作品,我也为之感到骄傲,但它只是我人生当中的一小段,我很庆幸它是我的第一件作品,因为之后可以把它放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作为一个艺术家,一定要全神贯注于你现在所做的事情上。对我来说,每个领域里的作品都是一个整体,无论是建筑、艺术还是纪念碑,它们之间是有联系的,但我更喜欢那些差异。我一直都在说,做建筑就像写小说,做艺术就像写诗,两者我都很喜欢,我是因为它们的差异才爱上它们的,我用25年的时间向世界展示了我在这些方面的能力。
当我的父母移民来到这个国家时,他们一无所有,但作为教育家,他们深知教育的重要性。我从小就被鼓励要取得好的成果,而不应该为了金钱才去努力奋斗。人之所以做某件事,是因为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即使它无法使你变得富有。因此我从小就受到这样一种注重创造力的思想感染,会在不经意间继承着父母的言传身教。
父母教育我要“干一行爱一行”,这是一句流行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话,我对这话的理解就是要“有得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