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是怎么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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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7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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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5-07 23:26
李白去世的时候六十二岁,关于李白之死,世间流传着这样三个版本,一是自然病故;二是饮酒过度而死;三是喝醉了被水淹死的。历史上李白是在流放夜郎回来后不久去世的,不管死因为何,他的死,跟他后半生所遭遇的磨难不无关系。
《旧唐书》中记载李白是饮酒过度,最后醉死在了宣城。这种观点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毕竟李白一生嗜酒如命,世人都称他是谪仙下凡,而李白的诗歌中也是离不开酒这一种意象。
也有说法认为李白是年近垂暮,自然生病而亡。历史资料中这样记载,称李白六十一岁了,还想要建功立业,上阵杀敌,但是因为重病沉珂,不得不中途折返,最后病逝于友人家中。
而关于李白之死的第三种说法,比较常见于民间传说中。这种说法认为李白是在江上观月的时候喝醉了酒,想要跳到水中捉月亮,结果被江水给淹死了。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5-08 00:44
关于李白“捉月”传说——兼及临终传说的传记意义
(一)引言
李白晚年在长江采石矶醉酒入水捉月沉溺而死——这一传说已成为李白诗风和人品的象征而广泛流传于世。
在一般中国诗人中,可以说李白是传说最多的一人,“捉月”传说只就其描绘了诗人一生中临终场面这点而言,也已具有独特的传记方面的意义。本文拟就“捉月”这一传说的形成、流传以及对李白诗歌与生平传记具有怎样意义,从而占据什么位置这一问题,进行探讨。并且与杜甫和李贺临终传说比较,可以发现其相互间不同等一系列问题;通过不同的临终传说差异之处的比较,“捉月”这一传说所体现的文学史性格特征也就更为明确。
(二)关于“捉月”传说的文献再确认
现今流行有关捉月著述,大都以五代王定保《唐摭言》为最早。但清王琦〔(1)〕《李太白年谱》(王注本,卷三十五)中宝应元年(762)条中,只记有:
《摭言》曰,李白着宫锦袍,游采石江中,傲然自得,旁若无人,因醉入水中,捉月而死。
由于只照引未被确认的原典,至少在现行的《唐摭言》诸本中,不见这一记述。〔(2)〕或许,乾隆年间〔(3)〕王琦所用的《唐摭言》原文中可能有这一条,因有这种可能性,所以从王注本再转引此条时也应注明。〔(4)〕
接下而来,作为现存的确实的最早资料也是为王琦注所引的北宋梅尧臣(1002-1060)诗。
采石月赠郭功甫
采石月下闻谪仙, 不应暴落饥蛟涎,
夜披锦袍坐钓船。 便当骑鱼上青天。
醉中爱月江底悬, 青山有冢人谩传,
以手弄月身翻然。 却来人间知几年。
……
(四部丛刊本《宛陵先生集》卷四十三)
此系每句皆韵七言古诗。省略部分六句,系吟咏郭功甫(祥正)现状。换“王·忌……羊”韵〔*〕
此外,郭功甫自己也有同样吟咏之作传世:
骑鲸捉月去不返, 空馀绿草翰林坟。
(《采石渡》〔(6)〕七言古诗二十句中第十一、十二句)
郭功甫(《宋史》卷四四四中本传中“甫”作“父”),采石矶当涂人,晚年隐居李白墓旁青山,著有《青山集》。〔(7)〕此外,据梅尧臣这首诗说,郭乃其母梦李白而后生,堪称李白后身,〔(8)〕仅此,便可看作是捉月传说早期传承者。
这两首诗作特别引人注目之处,即以采石矶、饮酒、江月、溺死等一连串要素为基础〔(9)〕,使李白关于捉月而终传说故事以完成形态出现。就是加上属于空想、奇闻类的“骑鲸”〔(10)〕要素的话,作为这一故事的流传,可以说也并非是先前所完全没有的附加要素。
一般的传说都带有这样性格,即由读者和听众的期待和需求而逐渐形成,其期待、需求在大体得以满足阶段以后,传说的基本方面也大都不再变化。而关于李白这一传说故事却是在一开始就以完成形态出现。〔(11)〕
在北宋前期梅尧臣之后,是北宋中期赵令(德麟)《侯鲭录》(卷六稗海本)所记:
世传,太白过采石,酒狂捉月。窃意,当时殡於此,至范侍郎(传正)为迁青山焉。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捉月溺死”被当作传记方面事实、实例而论列。随后,南宋前期洪迈(1123-1202)的《容斋随笔》(卷三)作了更详细论述:
世俗多言‘李太白在当涂采石,因醉,泛舟於江,见月影,俯而取之,遂溺死。故其地有捉月台。’
予按,李阳冰作太白草堂集序云:‘阳冰试弦歌於当涂,公疾亟,草稿万卷,手集未修,枕上授简,俾为序。’又李华作太白墓志,亦云‘试临终歌而卒。’
乃知俗传良不足信。盖与谓杜子美因食白酒牛炙而死者同也。
洪迈以博学与考证著称,据其开头“世俗多言”一语,可见在这一时期,关于李白捉月传说已成世间周知话题。在此应注意的是,与梅尧臣、郭功甫的诗和《侯鲭录》记述相比,虽都具有作为传说的完整形态,但同时又与杜甫食牛肉白酒而死传说一样,被当作应予以否定的世俗之说。
王琦按语本身,及其所引《千一录》——除只在论证重点稍有转移外,已很清楚地表明将“捉月”传说当作世俗之见的态度。王琦首先由《旧唐书》、《新唐书》本传及李阳冰《草堂集序》完全不见有“捉月”传说这点而作出如下判断:
岂古不吊溺,故史氏为白讳耶。抑小说多妄,而诗人好奇,姑假以发新意耶。
即因古时有溺死者为不吉的习俗〔(12)〕,故可能史家为李白之溺死避讳,或小说一类东西本多虚妄,由于诗人好奇,故假借捉月传说以抒发新意。而且更有《千一录》下面一段记述:
杜子美之没,旅殡岳阳,四十余年,乃克襄事於首阳。元微之之“志”详矣,李太白卒於当涂,以集托族叔邑令阳冰。阳冰之“序”明矣。而稗家之说,乃云皆以溺死。二公生同声,而没亦同毁。岂相嫉者流言,而志奇者不察耶。
这里就李白与杜甫溺死〔(13)〕之说推测其之所出现这“生同声、死同毁”现象原因,乃是因嫉妒二人才能者所散布的流言,不被志奇者所明察而致。
不管是善意的(为君讳)也好,恶意的(相嫉者流言)也好,贯穿其中的是明确的“溺死”乃不祥之死意识,从而为大诗人之死打上了负面印记。
由于关系到中国知识阶层某种生死观,这种负面的印记就具有很强的传承性,在近年的论著仍时时被论及。〔(14)〕但至少将涉及诗人李白临终之事的“捉月溺死”传说当作负面印记来论列并不妥切。下面将以此为中心稍加详说。
(三)“捉月”传说的构造与功能
从现存确实史料看,正如上述,有关李白临终捉月传说最晚在北宋前期(梅尧臣)时已形成。此外,如果王琦所引“摭言”有某种史料依据的话,而非误引,那么其形成期可追溯至五代时。
但,无论哪种情况,从现存唐代有关史料均无记述这点来看,是在李白没后,经百年以上时间逐渐形成较为妥当。至少可以肯定在李白没后并没有立即轰传。理由是如果正值李白去世之后便已成为人们周知话题的话,那么旨在宣扬李白诗及生涯的李阳冰“序”,范传正“碑”等,至少也能以“一说”、“或说”、“俗说”而言及。以“捉月”传说为褒,不用说,自当言及,相反,以为贬,那么为否定这世间周知的俗说也更当有所言及。
上述这一事实意味着,“捉月”传说实际是在经过一段时间对李白“诗与生平”把握达到一定程度的客观化、相对化后才形成的。主要是由于文学史、鉴赏史很容易以“最具特色要素的典型概括”这一形式来表述对某位诗人的认识。“捉月”这一传说,如何集中概括了李白这位诗人特色,若从“故事结构”角度来分析其传承流变,则很容易理解。〔(15)〕
姑且不论李白自身主观如何,仅就历史的客观的角度来看,李白诗歌主要题材是“羁旅”、“饮酒”、“月光”,如果从李白诗中排除这种题材,毫无疑问,李白诗之所以成为李白诗的特色——感觉、构思、意象就要完全彻底改变了。——这足以证明它确是李白诗歌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关于这点,可参看杜甫“饮酒”之作,其虽有二百七十馀首之多〔(16)〕,而质的方面,却并不象李白那样成为不可或缺部分。其主要代表之作也很少言及酒。〔(17)〕尤其是,如果从杜甫作品除掉“饮酒”题材,杜诗之所以为杜诗的特色并无决定性变化。若说杜诗不可或缺的主要题材是什么,那么,当以“望乡”、“贫穷”、“忧国”等为是。
由此来考察“捉月”传说构成要素,那么,其①旅寓之地采石矶,②醉心饮酒之乐,③乘兴捉江月,这正是将李白诗主要题材加以有机融合,典型概括。这一传说之所以在后世诗人和读者心目中,成为李白诗及其平生的象征,其原因主要在此。
不仅如此,作为李白临终传说“旅寓——饮酒——捉月——溺死”的传承,贯穿李白诗及其人生基本方面,也即,人们对李白超俗性、天才性、客寓性这些抽象的基本看法,借其捉月而死这一人生临终场面而使其具有具象的可视化。这也是这一传说的功能所在。
不用说,这与李白实际人生和具体作品中所体现的世俗的、凡人的、非客寓事迹和态度并不矛盾,即使这些要素成分再多,与其他诗人相比,李白作品及其人生的总体仍给人以明显的超俗性、天才性、客寓性之感。正是这种感觉或说这种诗的真实,成为诗人作品论、传说论必定涉及的最重要的要点。
归纳上述所说,即“捉月”传说之所以成为李白诗及其人生鲜明的象征的直接原因,是将羁旅、饮酒、月光这些主要题材加以集中概括、典型加工所致。进而言之,是由于将构成“李白诗人形象”基调的一系列抽象观念、形态上的东西,借人生临终场面使其可视化、形象化。
(四)诞生传说、作风传说、临终传说的系统对应
这样一来,我们不能不觉察到一个饶有趣味的问题,即:临终传说“捉月入水而死”的传承,与另外两个也同样象征李白超俗性、天才性、客寓性——诞生传说“太白星”的传承,以及创作风格传说“谪仙人”的传承之间,有一个系统对应问题。
李阳冰《草堂集序》(762年)和范传正《新墓碑》(817年)已有李白之母梦太白星(金星、长庚星)而生李白这一诞生传说记载:
神龙之始,逃归于蜀,复指李树而生伯阳。惊姜之夕,长庚入梦,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世称太白之精,得之矣。(《草堂集序》)
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复姓,先夫人梦长庚而吉祥。名之与字,咸所取象。(《新墓碑》)
若就这两则传说实际而言,决非在怀孕妊娠或诞生其时其地,周围人们由其胎儿、婴儿便预测到他将来能成为中国的代表诗人。因而,这“太白星”传说与李白诞生“复姓李姓”(指李树而生伯阳,指天枝以复姓)的传承同样,是在李白才能和名声在社会上的影响日益扩大过程中,逐渐创作形成的,这样看还是较为妥当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它与大体以史实为基础的“谪仙人”传承,构成传说来龙去脉并不相同。
但若从现存史料看,至少李白其名,太白其字,是其本来所有。大致情况很可能是这样:A.其父或双亲很注意少年时期李白非凡资质。B.或许在其行*礼阶段,在其正式名字“白”时,确定其字为太白,借太白星含意以愿其大有所成。可以说A是基于事实(非凡性)的一种必然认识。B虽是一种推测,从“名白,字太白”相关这点看,也是很有可能。
不管哪种情况,最重要的一点是,*后的李白,明确地显示了与“太白星在地上化身的”这一评价相应的资质和实际成就,而又正是这一点,使象征李白超俗性、天才性、客寓性的诞生传说,为具有说服力的传记论所采用。《草堂集序》所说“世称太白之精,得之矣”表明至少在李白晚年,这一传说已很普遍化了。
另一方面,与此相对应的“谪仙人”传承,情况则是这样:正当李白作为国家级诗人出现在长安诗坛之际,诗坛长老贺知章便对其人格、诗风作出“谪仙人”这一评价,因而关于“谪仙人”传承,就明显地具有确切史实依据。但其评价内容谪仙这一人物形象构成:①来自上天(超俗性),②暂时流谪人间(客寓性),③仙人(天才性)三种印象无不源自④李白自身言行所具有的自由放纵、恣肆汪洋(放纵性)这一特色。(参照注〔(18)〕所标明论文)
再进而言之,“谪仙人”这一传说与“太白星”传说——①天上太白星(超俗性、天才性)在人间化身(客寓性)这一基本构造是同质、同种的传承。说二者具有很高同质性是指“太白星”传说产生是以“名白”为契机,“谪仙人”传说是在他出仕长安以后逐渐酝酿而成。〔(19)〕若说关于诞生时的传说与登上*诗坛时的传说二者之间主要差异只是年代先后关系不同。
若以这诞生传说与人格、诗风传说二者为前提来考察其临终传说“捉月”的传承,那么,后者明显与前二者相对应,即三者共同将以超俗的、天才的、客寓的为基调的李白形象推向系统完成阶段。
不用说,形成这一系统传说意图,就形成者(个人或集体)来说未必有很强自觉性,但,形成者自觉意图的有无、强弱,属另外问题;而传说一旦形成,由于其本身的构造便发挥出各种各样的表现功能。而这种表现功能极弱的传说纵使形成,最终也难以广为传播,为人所接受,其原因主要在于,读者由具体作品获得了一个关于该作品作者的“人物形象”,便产生一种期待感,而这一期待感又与眼下所提供的有关该作者传说中所构成该作者形象不吻合。如《新唐书》(杜甫传)中所记有关杜甫与严武不睦的传说(杜甫傲慢无礼几为严武所杀)即属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