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6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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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19 06:51
第十七章:
祥子打听明白,刘四爷把人和车厂卖了,带着钱外出看世界了。虎妞听到这个消息着了慌,她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了,而且明白自己的处境:以后只能一辈子做车夫的老婆。无奈之下,虎妞只好拿钱买车给祥子。但是她留了个心眼:只买一辆,其余的钱留在自己手里,以防万一。
住在同一大杂院的二强子正好要卖车。去年夏天,二强子就卖了女儿小福子,买了车;不久他打死了老婆,为了把老婆埋葬,他只好卖车。祥子知道这辆车的来历不吉祥,不想要。但是虎妞看中这车便宜,才80多块钱,就买下了。
小福子被军官买走当小老婆不到一年,军官不声不响地走了,把她给丢下;小福子只好又回到家中。虎妞一个人在家孤单寂寞,没有谈得来的伴儿,就和小福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二强子*迫女儿卖身养家,小福子为了两个弟弟,只能听从。虎妞主动把房子租借给她用,从中获利。
小福子长得不难看。虽然原先很瘦小,可是自从跟了那个军官以后,很长了些肉,个子也高了些。圆脸,眉眼长得很匀调,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可是结结实实的并不难看。上唇很短,无论是要生气,还是要笑,就先张了唇,露出些很白而齐整的牙来。
那个军官就是特别爱她这些牙。露出这些牙,她显出一些呆傻没主意的样子,同时也仿佛有点娇憨。这点神气使她——正如一切贫而不难看的姑娘——象花草似的,只要稍微有点香气或颜色,就被人挑到市上去卖掉。
第十八章:
二强子看着女儿小福子卖身,心情矛盾痛苦。到了夏天,大杂院的人们起早贪黑干活,艰难地活着。虎妞真怀孕了,成天睡懒觉不干活。
六月十五那天,天热得发了狂,祥子被虎妞赶出去拉车。午后一点左右,天气最热的时候,祥子拉了个买卖,后来却突然遭遇大暴雨,祥子想停下来避避雨,可是坐车人根本不管他死活,还催他快走。
祥子只能在风雨中拼命,终于拉到目的地,坐车人连一个铜板也没有多给。回到家,虎妞给浑身哆嗦的祥子冲了碗姜糖水,祥子喝完钻进被窝,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在这*两重天里,祥子终于病倒了。
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的,无精打采的低垂着。马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的发着些白光。便道上尘土飞起多高,与天上的灰气连接起来,结成一片毒恶的灰沙阵,烫着行人的脸。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个的老城像烧透的砖窑,使人喘不出气。
狗趴在地上吐出红舌头,骡马的鼻孔张得特别的大,小贩们不敢吆喝,柏油路化开;甚至于铺户门前的铜牌也好像要被晒化。街上异常的清静,只有铜铁铺里发出使人焦躁的一些单调的叮叮当当。
第十九章:
祥子昏睡了两天两夜,虎妞到庙里为他求神方,效果不好。虎妞又去请大夫为祥子打针治病,这才稍微好转。祥子想早点下床去拉车,但身体不允许,只能躺在床上干着急。祥子病了一个月,还没完全康复就拉上了车,没几天,他又病了,一病又是一个月。
祥子生病期间,小福子经常来看他,这引起虎妞的嫉妒和不满,她醋劲大发,禁止小福子进自己家门。小福子失去招待客人的地方,只好在自己家低价继续。
虎妞更加恨小福子,经常故意为难她,小福子没办法,带着小弟弟来给虎妞跪下。经过这番折腾,两人又和好如初,虎妞照常给小福子维持一切。
虎妞快生了,收生婆暗示可能要难产。因为虎妞年纪已大,平时好吃懒做,加上胎儿又大,结果真的难产了。大家守了虎妞三天三夜,都没能生下来。小福子帮忙去医院找人,可是去医院要几十块钱。祥子没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虎妞带着个死孩子,在半夜十二点断了气。
她去了有一点钟。跑回来,她已喘得说不上来话。扶着桌子,她干嗽了半天才说出来:医生来一趟是十块钱,只是看看,并不管接生。接生是二十块。要是难产的话,得到医院去,那就得几十块了。"祥哥!你看怎办呢?!"
祥子没办法,只好等着该死的就死吧!
愚蠢与残忍是这里的一些现象;所以愚蠢,所以残忍,却另有原因。
虎妞在夜里十二点,带着个死孩子,断了气。
写作背景:
《骆驼祥子》是人民艺术家——老舍(舒庆春,1899-1966)所著的长篇小说,描述了20世纪20年代军阀混战时期人力车夫的悲惨命运。祥子是旧社会劳苦大众的代表人物。
旧中国的军阀势力,为了抢夺利益而引发战乱,人民生活困苦,处于社会底层的祥子等劳动人民的生活更加艰辛。黑暗*的社会现实是造成祥子悲惨命运的根本。
《骆驼祥子》通过人力车夫“祥子”一生几起几落、最终沉沦的故事,揭露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社会底层人民的悲苦命运。祥子的遭遇,证明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时代里的劳动人民想通过自己的勤劳和个人奋斗来改变处境,是根本不可能的。
小说刻画了许多像祥子一样的小人物形象。那些小人物中有的因战乱导致家人离散而不得不相依为命,有的不堪家庭重负,有的为养活兄弟而出卖肉体。社会底层的劳苦大众的悲剧是整整一个时代的悲剧,身处其中的每一分子到头来都逃脱不了祥子一样的命运,除非他们认清楚自己的现状,联合起来推翻那吃人的社会与制度。
祥子的一生,反映了20世纪20年代中国破产农民在“市民化”过程中的沉沦,因而祥子的悲剧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悲剧,而是包含着更为深刻的文化和时代因素。
作者带着对民族、文化的出路的关切来剖析祥子的命运,既从传统文明中的积极因素出发批判现代畸形文明的负面效应,为传统美德的沦落而痛惜,又不满于祥子身上所积淀的民族文化的劣根性,既诅咒那个“把人变成鬼”的黑暗的社会和制度,又痛心于无知、愚昧的善良民众在病态的旧社会的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