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10-17 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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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2-05 23:49
总感觉有人跟踪我,我是不是疯了?
夜间走到无人的街道上,总是感觉背后有人,天啊,我是不是疯了啊!我带大伙带来了一些有关这些方面的内容。
受此困扰的人日益增多
心理健康专家称,这种“被选中”的观念已在患有精神症状的群体里扎根,这种症状远自古以来就一直困扰着人类大脑。只是现在,受症状折磨的病人们走入了网络,他们成立互助团体,并且拒不接受针对自身症状的医学解释。
这个群体诞生于互联网的襁褓,在对*监控的忧虑情绪的推动下持续发展,其人数在9·11之后激增,如今保守估计已超10万。精神专家称,该群体的多数人似乎都患上了妄想症或精神*症。
而所谓的“阴谋”也尚待探讨
少部分精神专家对这些人做过详细研究。他们发现,这些人的精神疾病史都出现了恶化:上万受这种观念困扰的人们一起抱团,要求社会承认他们的妄想是真实存在的。
这些人筹资组织各种运动:发起信息宣传活动、举办国际交流会议,并在法庭及法律内容上为自身争取权益。
或许,迄今最好的活动结果出现在去年加利福尼亚州的里士满,其群体成员成功游说市政委员会通过一项决议,禁用他们看来可以控制思想的天基武器(在空间进行反卫星、反导、反航天器作战和从空间对陆海空作战的武器系统;译者注)。同样的游说活动也出现在了图森。
妄想症的“回音壁”死循环
目前,针对跟踪团体的研究可能只有一个,而Lorraine Sheridan博士正是该研究的作者之一。她说,这个群体的危险性在于,他们不同于其他普及心理困扰的团体。比如焦虑症团体、自杀团体,网络可为他们提供大量的医疗信息和治疗手段。然而对这群跟踪妄想症患者,网络却*为力。
这是因为,若在网络检索“跟踪团体”,会出现无数网页告诉你:的确有跟踪你的人。“让我脊背发凉的是,没有网站试图使那些‘被选中的人’相信他们正处于妄想之中”,Lorraine Sheridan博士说道,“他们最终陷入了一个封闭的‘认知回音壁’里,认知与妄想自圆其说。”
在网上流传的指导手册中,群体内身经验丰富的成员向新人传授心得:
1.不要与你脑袋里的声音抗争。
2.如果你的家人告诉你,这些是你想象出来的,那你的家人说不定也是你想象出来的。
3.“不要看精神病医生。”
这个群体横跨所有的社会阶层与职业,包括律师、军人、艺术家和工程师。在*上和电话支持小组中,他们为自己受到所爱之人的怀疑而自哀自怜,他们分享围绕街区转圈的*车的故事,或者谈论加入这场宣传运动的同事。
一种隶属“被选中的人(T.I.)”团体的次团体在亚马逊上名声大噪。左图是John Hall的《豚鼠:控制大脑的方法》。右图为Robert Duncan的《如何驯服恶魔》。
他们自费出版了好几十本电子小说,书名如《在美国受折磨的日子》、《我的生活一去不复返》。在成百上千的*视频里,他们拿出各种被跟踪的证明,并试图收集有关跟踪者的证据,即使他们碰到的人是毫无嫌疑的陌生人。
“他们就是想从根本上毁了我,而且他们已经做到了,”菲尼克斯一位年轻母亲在视频里强忍着泪水说道。为了保护隐私,她视频里的名字被遮挡了。她说她的女儿不再照顾她并把她送进了行为矫治医院。“但是,为了剩下的人生我会努力抗争的。”
她还补充到,“你知道吗,我没有疯。”
Sheridan博士的研究是与司法精神病学专家David James博士共同进行的。该研究观察了128例自称被跟踪的患者,结果发现他们好像几乎都处于妄想状态。
“人们需要认识到一点,对于那些不经意发现自己“被跟踪”的妄想症患者而言,T.I.这一概念能解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James博士说道。
杂乱无章,五花八门的阴谋论
或许并不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群体会因不同的阴谋论而割裂。一部分人认为该阴谋背后的支持者是金融精英阶层;其他人则认为是外星人,邻居,共济会,或者某些联合组织在背后搞鬼。
但这个宣传运动里最高调的声音认为,他们受到的跟踪监控是美国为统治世界而做的思维控制实验的一部分。该声音称,美*队从未放弃MK-ULTRA——美中情局上世纪50至60年代臭名昭著的控制大脑项目。
该观点的带头支持者之一是一名来自圣安东尼奥的麻醉师,名叫John Hall。
John Hall,圣安东尼奥的一名麻醉师,“被选中的人”的群体带头人之一。
在他2009年出版的《新物种:美国的卫星监控恐怖主义》一书中,他给出了为什么说自己被跟踪的理由。他写道,间谍在他的水里投入漂白剂,还用声音连番干扰他,以制造谋杀他的恐怖感
这本书之所以引起轰动,是因为书的作者本身:他身处医疗系统,具有医生资格证,却告诉那些“被选中的人”,说精神病学家的`确在误导他们。就算是门卫也和那些精神专家一样了解人类大脑,他写道。
51岁的Hall受邀参加Coast to Coast AM节目的一则访谈。该节目是一个阴谋论电台秀,其总部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听众据称上百万人。节目结束后,Hall称,“我大概收到了3000至4000封邮件,发件人都说:‘我在美国,我身上发生过一样的事情’、‘我在弗罗里达经历过相同的事件’、‘我在加利福尼亚,我遇到了一样的情况。’”
Hall说,这些案例的雷同之处恰好激发了他们愈发广泛的宣传运动。“如果精神病学家坚持认为这些跟踪事件是妄想症或者是精神*症导致的,好呀,”他说道,“但是每个被跟踪的人都经历过一模一样的事情,如何解释?”
虽然Hall接下来需要接受德州医疗协会的精神健康检查,但他还可以继续持有医师资格。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其他许多自认为是跟踪团体受害者的人们均相继失业。他们受同事嘲笑,他们的亲人在尽力容忍。但朋友和伴侣都离他们而去。
暴力的借口
被跟踪带来的绝望感激发了一部分人的暴力行为。
比如,该群体内的许多人都坚信,Aaron Alexis本身就是受跟踪困扰的受害者。2013年,Aaron Alexis在华盛顿海军基地开*杀死了12人。这位前海军留下一份文件,指控海军用“极低频”的电磁波攻击他的大脑。他猎*的一侧刻着文字“my elf weapon(我的精灵武器)”。
另一位患者Myron May,他精神疾病出现的时间并不确切,但是到2014年秋天的时候,他已经“病入膏肓”了。他辞掉了在新墨西哥的检察官工作并前往弗罗里达旅游。在这里,他录制了一则视频,来说明跟踪团体是怎样毁了他的生活。
“如你现在所看到的,”他对着镜头说道,“我根本没疯。”
他在视频中讲了一段在加气站的经历,他坚信加气站有带着墨镜的人在模仿他的一举一动。“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他说,“我做的所有事情他都跟着做。”
在视频的后半截,他开始为自己未来可能的罪恶祈求宽恕。“上帝啊”,他说道,“现在,我请求你弯下头颅,看看这世界上被选中的人吧。请帮助他们脱离这疯狂的苦海吧。”
May,2005年毕业于佛罗里达州立大学。2014年11月20日,他走进母校图书馆,开*致三人死亡、一人瘫痪。官方称,他鼓动*击毙自己,被击中要害前还朝*所在的方向开*射击。May时年31岁。
大多数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不会诉诸暴力,但研究仍然显示,少数处于急性精神病发作期的人——特别是伴有命令性幻听(在没有客观的说话声音存在下,患者听到有说话声命令他做某件事;译者注)的妄想型——更易采取充满敌意的攻击行为。
尝试:T.I.里的大部分成员,和其他普通人一样,反对Alexis和May制造的*击血案。然而,据研究显示,依旧有一些成员接受了 Alexis 和 May的观点,认为他们正处于极权的压迫之下。他们为此大惑不解,人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呢?
来自弗罗里达州塔拉哈西的Karen Stewart认为,不计其数的普通百姓已经被*局*,所以他们才把她当作叛*或是*。无论她去哪,无论她说什么——去教堂,去零售店,去看医生——他们都在那里,悄悄地监视着她。
这让Stewart困惑不已。但更糟的是,“看到我们国家有这么多*的人,真让人怒火中烧。他们都是彻头彻尾的群体思维牺牲品,”Stewart说道,“我甚至都不能把他们看作人类了”。
“我需要意义:没有妄想,生活无法继续”
Susan Clancy是毕业于哈佛的心理学家,她研究了那些相信自己被外星人绑架的人。她认为,要说服病人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是妄想出来的比登天还难,他们会抓住那些用以解释自身妄想的观念,不会放手。
“我想这是一种对意义感的需要,也是一种理解自己生活意义以及生活问题的需要,”她说,“这样一来,你就不是可有可无的平凡人。你正被C.I.A(美安情局)监控着呢。”
Clancy博士认为,如果从这种角度解释,那么这样的被跟踪妄想就与宗教信仰有异曲同工之处:一旦抛弃妄想,那么他的生活将天翻地覆。
Paula是Trespas的母亲。她说她会避免和儿子争执。
“这不是他想象出来的事情,”她说,“他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他所感受的,体会到了他所体会的。我最后直截了当地对他说:‘看着你承受这样的折磨,我真是难过至极。真希望我能做点什么。’”
觉得自己是“被选中的”人们说,如今最大的希望在于,社会能够对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作出反应并采取制止措施。还有一些人也会向精神专家寻求帮助;其中一部分人的妄想会逐渐消失,而对于剩下的那部分而言,精神专家称,他们治疗后的效果并不理想。他们都酝酿着自杀。
现年49岁的Trespas说自己曾尝试过自杀。
上个月,Trespas在布鲁克林的一家咖啡厅里告诉我们,目前令人欣慰的事情是跟踪他的人差不多销声匿迹了。但是那些*扰他的人却使他染上了莫吉隆斯症(一种多症状综合症,尚未明确其是否真实存在,常表现为皮肤强烈的瘙痒感以及异物感;译者注)——犹如密密麻麻的昆虫在皮肤上爬动,令人毛骨悚然又痛苦不堪,多数医生认为这是一种心因性疾病(心理因素导致的身体疾病;译者注)。
他神情憔悴,眼神疲倦而哀伤。他说,从跟踪者出现到现在已经八年,如今他没法从事任何工作,他的朋友也都离他而去了。
网络群体一直是他的主要支持来源,“但是我们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说,“或许我们都抓着错误的想法不放。我也很茫然。这也是我为什么尝试坚持接触外界的信息——谁、做了什么、怎么做、为什么做——也许是我错了呢。”
但有一件事他很确定。他说:我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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