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于《名利场》的全方位材料啊!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4 06:19
我来回答
共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8 19:28
《名利场》是英国十九世纪小说家萨克雷的成名作品,也是他生平著作里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杰作。故事取材于很热闹的英国十九世纪中上层社会。当时国家强盛,工商业发达,由榨压殖民地或剥削劳工而发财的富商大贾正主宰着这个社会,英法两国争权的战争也在这时响起了炮声。中上层社会各式各等人物,都忙着争权夺位,争名求利,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名位、权势、利禄,原是相连相通的。
故事主角是一个机灵乖巧的漂亮姑娘。她尝过贫穷的滋味,一心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摆脱困境。她不择手段,凭谄媚奉承、走小道儿钻后门,飞上高枝。作为陪衬的人物是她同窗女友、一个富商的女儿。她懦弱温柔,驯顺地随命运播弄。从贫贱进入富裕的道路很不平稳!富家女的运途亦多坎坷,两人此起彼落的遭遇,构成一个引人关怀又动人情感的故事。穿插的人物形形色色,都神情毕肖。萨克雷富讥智,善讽刺,《名利场》是逗趣而又启人深思的小说。
萨克雷是东印度公司收税员的儿子,受过高等教育,自己却没什么财产。他学法律、学画都不成功,一连串失败的经历,只使他熟悉了中上层社会的各个阶层。《名利场》的背景和人物,都是他所熟悉的。
萨克雷写小说力求客观,不以他本人的喜爱或愿望而对人物、对事实有所遮饰和歪曲。人情的好恶,他面面俱到,不遮掩善良人物的缺点,也不遗漏狡猾、鄙俗人的一节可取。全部故事里没有一个英雄人物,所以《名利场》的副题是《没有英雄的故事》,就是现代所谓“非英雄”的小说。这一点,也是《名利场》的创新
书摘: 因为这样,这手段刁滑的家伙才变得那么好客。他对于歌咏团和医院的代表谦恭有礼,对于副主教们和牧师们也十分和气。他放开手大张筵席请客,别人请他他也不推辞。在市集上遇见种地的庄稼汉,他全副精神敷衍他们,并且为区里的事务尽心奔走。到圣诞节,大厦里装点得花团锦簇,多少年来没有看见这景象了。
圣诞日那天合家欢聚。所有牧师家里的人都来吃饭。利蓓加对别德太太又诚恳又和气,竟好像和她向来无冤无仇。她怪亲热的问起亲爱的妹妹们近来好不好,说她们在音乐方面有惊人的进步,而且在她们双人合唱之后再三请她们再唱一遍(她们用的那大唱歌本儿还是詹姆士从家里挟过来的,恨得他一路上不住的咕唧)。别德太太虽然恨利蓓加到处钻营,可是看她那么大方,自己倒也不得不以礼相待。回家以后,她当然对女儿们批评毕脱爵士,说他对小婶子那么敬重,真是可笑。詹姆士在吃饭的时候坐在利蓓加旁边,极口夸她了不起。牧师全家的人众口一辞,都称赞小罗登长得好。万一那瘦弱苍白的毕脱·平葛有三长两短,世袭的前程少不了是他的,所以牧师家里的人对他很敬重。
三个孩子的感情非常好。毕脱·平葛不过是一只很小的小狗,配不上和罗登这样的大狗一起玩;玛蒂尔达又是个女孩儿,也不够资格和这个年纪将近八岁、快要穿短上装的青年公子做伴。这样,罗登立刻拜了大王。只要他肯赏脸带着堂弟弟堂妹妹一起玩,那两个小的便依头顺脑的跟着他。他在乡下过得快活高兴,心满意足。厨房后面的院子好玩的不得了;种着的花儿也不错;家里又养着鸽子,鸡鸭,有时大人还准他去看马房里的马,这些东西没有一样不有趣。他不让两位克劳莱小姐吻他;不过有时吉恩夫人要抱抱他,他还不反对。晚饭后太太们先到客厅里去歇着,让先生们留在饭间里喝红酒,小罗登跟着出来,宁可坐在吉恩夫人身边,不愿意跟着自己的妈妈。利蓓加看见大家全是温温柔柔的,一天晚上把小罗登叫到身边,弯下身子当着太太小姐们在儿子脸上吻了一下。
罗登立刻回过身来,对面瞧着妈妈。他脸上涨得通红,身上索索地抖,每逢他受了激动,就是这样。他说道:“妈妈,你在家里从来不吻我。”一听这话,大家都吃了一惊,半晌不说话,蓓基眼睛里的神色着实难看。
罗登因为嫂子待自己的儿子好,所以很喜欢她。吉恩夫人和蓓基两个人的感情似乎不怎么融洽,上校的老婆第一回到乡下的时候,一心要讨主妇的好,这一回可不同了。吉恩夫人听了孩子的两句话心里已经凉了一截;说不定又嫌毕脱爵士对弟妇太殷勤。小罗登这样年龄,这样大小的孩子,总喜欢跟着男人,每逢他父亲到马房里去抽雪茄烟,他老是跟着一块儿去,从来不觉得厌倦。牧师的儿子詹姆士,有时来找堂哥哥,或是一起抽烟,或是找别的消遣。他和从男爵的猪场看守人气味相投,都喜欢养狗,因此合得来。有一天,詹姆士先生、上校和看守猎场的霍恩出去打野鸡,把小罗登也带着一块儿去。又有一天早上,好乐呀!这四位先生到仓房里去打耗子,小罗登一辈子没见过比这个更有意思的游戏。他们先把水管的一头堵死了,又把獴鼠从没有堵死的一头放进去,然后静静的举起棍子等着。詹姆士先生有名的小狗福息泊斯兴奋得了不得,举起了一条腿,屏住气一动也不动,静听着地底下吱吱的耗子叫。那些耗子给赶得走投无路,只好拚死逃命,从管子里直窜上来。狗拿住了一只,看守猎场的霍恩也打死了一只,罗登因为太兴奋太紧张,没打着耗子,反而把一只獴鼠打得半死。
又有一天,赫特尔斯顿·弗特尔斯顿爵士出去打猎,他的一群猎狗到女王的克劳莱草坪上会合。那才是最了不起的日子。
小罗登看得着迷了。到十点半,赫特尔斯顿·弗特尔斯顿爵士的猎户汤姆·牡迪骑着马一路跑来,后面跟着一群贵种猎狗,紧紧的挤在一起。后面是两个管猎狗的小猎人,穿着大红衣服。这两人是小个子,长相很难看,都骑看好种的瘦马。倘或猎狗里面有敢离群跑散的,或是看见野兔家兔在他们面前跳出来而不能把持的——即使对兔儿白看一眼或是把眼睛眨巴了一下都不行——这两人就举起又长又重的鞭子,把鞭梢向狗身上皮薄的地方抽,手法真是巧妙极了。
压队的是汤姆·牡迪的儿子贾克。他只有七十磅重,八十四英吋高,而且以后也没有希望长高长胖。他骑一匹瘦骨伶仃的大马,用的鞍子很大,把马背遮掉了一半。这是赫特尔斯顿·弗特尔斯顿爵士心爱的猎马,名叫大老官。还有好些别的猎马,上面坐着身量瘦小的男孩子,也陆续来了,只等主人来临。
主人们走在后面,也到此地会合。
汤姆·牡迪一直来到大厦门口,管酒的拿出酒来请他喝,可是他不喝,自己带着猎狗在卓坪上有遮拦的犄角里去歇着。那些猎狗有的在草地上打滚,有的其势汹汹的对吠,有的在一处玩,不时会狠狠的打起架来。汤姆呵斥的声音是谁也比不上的,他开口一喝,或是把蛇一般的鞭子一挥,猎狗就不敢闹了。
许多青年公子骑着普通用的马跑来了,这些马虽不能打猎,也是上好的纯种。出猎的人齐膝裹着护腿,有的到屋子里去和太太小姐应酬一下,喝些樱桃白兰地;有的比较怕羞,而且爱动不爱静,忙着脱了泥污的靴子,下了坐骑,换上猎马,沿着草坪先跑一圈活活血。这以后他们聚在犄角上那群猎狗旁边和汤姆·牡迪聊天,谈到从前的猎事,野外的情形,嗅香和金刚钻这两条狗的好坏,又抱怨目前狐狸的品种多么糟糕。
不久,赫特尔斯顿爵士骑着一匹伶俐的矮种肥马来了。他一直跑到大厦门口下了马,先进屋子和太太们应酬了一番。他向来不爱说话,敷衍过几句之后便去干正经。一群猎狗给赶到门口,小罗登走下去,那些猎狗便挨着他的身子擦过来磨过去,表示好意,大伙儿乱摇着尾巴,劈劈扑扑打在他身上,有的叫着闹着打架,汤姆·牡迪的呵斥和鞭子也不怎么有用。小罗登又兴奋,又有些害怕。
赫特尔斯顿爵士费了一把力气爬到大老官背上骑好,说道:“汤姆,今天到沙吴斯脱树林子去试试吧,种田的孟加尔告诉我说里头有两只狐狸藏着呢。”汤姆把号角一吹,骑着马先跑,后面跟着猎狗、小猎人和温却斯脱的少爷们。还有邻近种地的和教区里做工的也来了;那天算他们的大节日,所以他们一起在后面跟着走。赫特尔斯顿爵士和克劳莱上校压队;大队人马一会儿跑得无影无踪。
别德·克劳莱牧师不好意思到侄儿家里来参加大会合(汤姆·牡迪还记得四十年前的事,那时牧师先生身材很瘦,最喜欢骑着烈马四处乱跑,不论多宽的溪流都要跳过了才罢,看见新装的园门也不肯放过去)——我刚才说到牧师不好意思上侄儿家里来,凑着赫特尔斯顿爵士路过他家,便骑着强壮的黑马从家里的弄口跑出来,跟着从男爵一队人马出发。猎狗和骑马的人已经走远了,小罗登仍旧站在台阶上,又惊奇,又快乐。
小罗登在乡下过了一个难忘的圣诞节,对于大伯伯却没有什么感情,因为他总是冷冰冰的令人害怕,不是锁在书房里用功,便是和地保农夫在一起排解区里面各种纠纷。孩子的大娘、姑妈、堂弟堂妹,和牧师家的詹姆士,人人喜欢他。毕脱爵士要詹姆士在两个妹妹之中挑一个做老婆,大约早已和他说开,在这样的条件之下,到他爱打猎的父亲去世之后,让他补上去做牧师。如今詹姆士不猎狐狸了;不过找些无伤大雅的消遣,譬如打打竹鸡野鸭,或是在圣诞节偶然捉一两回老鼠,一点儿也不惊师动众。他准备圣诞节之后回到学校里去用功读书,勉强得个及格分数。他现在不穿绿外衣,不戴红领带,一切花哨的打扮都撩开手了。将来要做牧师,现在少不得有个准备。毕脱爵士独占了大家的财产,愿意补偿他们的损失,想出这样又省钱又上算的法子来。
快乐的圣诞节还没有过完,从男爵就鼓起勇气签给弟弟一张支票,送了他整整一百镑。起先他觉得扎心的难受,后来想想自己这份儿慷慨真是世上少有,又得意起来。罗登爷儿俩回家的时候心里沉重极了,蓓基却没什么舍不得,干干脆脆的和太太小姐们道了再见。她回到伦敦之后便开始工作;她的成绩在本章开始的时候已经说过。大岗脱街的克劳莱大厦给她料理得焕然一新,只等毕脱爵士一家上城的时候住进去。从男爵不久便搬到伦敦来,开始上国会办公,像他这样胸怀大才的人,应该在国会里占个重要的地位才是。
毕脱爵士城府很深,议院第一期开会的时候,他没有把满腹的韬略让别人知道,除了代墨特白莱的居民*之外一句不开口。他勤勤谨谨,逢会必到,把议院里的惯例公事学了个透熟。在家的时候,他孜孜不倦的研究蓝皮书,吉恩夫人又佩服,又着急,想他睡得晚,又用脑子,只怕他伤了身体。他结识了各位*和本党的首脑,立志在不多几年以内爬到和他们一样的地位上去。
利蓓加最瞧不起的是吉恩夫人这样温良贤淑的女人,她心里的轻蔑可不是容容易易遮掩得起来的。吉恩夫人的纯朴和敦厚使我们的朋友蓓基瞧着老大不耐烦,往往脸上便要带出来。吉恩夫人一看就知道自己不入她的眼,在她面前觉得手足无措。她的丈夫老是和蓓基说话;他们两个好像另外有暗号,谈论的全是正经大事,毕脱一辈子不会对老婆说的。外面的事,吉恩夫人当然不大懂,可是愣着不说话总觉得面子上不好看。最糟糕的是她明明知道自己没的可说,只好干瞧着罗登的女人侃侃而谈,天南地北的大发议论。利蓓加和随便什么人都有话可谈,说的笑话没有一个不对景儿。自己是主妇,反而只能一个人坐在火炉旁边,眼看着所有的男人簇拥着利蓓加献殷勤,心里怎么会不懊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