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4 13:57
共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5-13 02:14
数百年前,一个久远得连钻燧取火,刻木记事都不存在的年代。一群流浪到此的土著部落沿峡江寻找新的生存家园,偶然走到这里,遍地的凶禽猛兽四处游走,惊奇地盯着这群衣不体的土著部落。一场恶斗开始了。天昏地暗之后是一片死寂,这个部落悲壮地倒在这儿。若干年来,执着坚强的土著人又来到这里,看着森林白骨,他们拿着手中的木棍石器,同遍地的凶禽猛兽再次拉开了血战。又一场恶斗,血海之中,一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这个部落就是土著巴人。 土家族人向来以巴人后自许,巴人之谜在中国考古史上称为最后一个秘密。谁也无法肯定土家族的祖先就是巴人,也有人说:土家族是一个迷失了祖宗的民族。 巴也开始有了自己独成系统的记事午间符号,“虎”字反复出现在巴的记录符号中,成为巴人的图腾象征。西周天子分封时,把征讨纣王有功的巴族封为巴子国,巴人日渐强大盛,据有关资料表明,当时巴国疆域东至奉节,西达宜宾,南到贵州遵义,北抵汉中,成为周朝不可多得的鱼米之国。 在巴人生活的地域空间曾经出现过蜀楚汉等民族生活的遗迹,据史*载,巴生活的地域,曾无数次地成为蜀人进出四川联系中原的通道,同时楚、汉也开始从长江中下游向巴国走来,但是巴人强劲的凝聚力仍持系着自己的文化传统。 春秋战国时期,有关巴国的历史,《沿书》中有较为详细的记载。《华阳国志》对当时巴国的繁荣昌盛作了具体描述,巴国逐渐强大,如日中天。 春秋战国初期,巴国的邻国徐国由于受到楚国的扼制,徐人循清江流域向西发展,进扩川东,与巴人结盟,并逐步统治巴人。 秦灭巴国前,巴子之国的生民,居民以土著为主。巴人纯朴敦厚,素朴质直,犹存原始遗风。 秦灭六国,统一度量稳,巴国也逐渐走向衰落,终为秦国所灭。巴灭亡后,失却生存家园的巴国土著居民,四处流浪,巴国生民的故土又为其它国家占邻,纯朴的土著民风驳杂而混乱,秦文化对土著的民俗民风侵浸渐渐湮没了土家山民百姓。 三峡地区的夏商时期文化遗存,尤其是西陵峡考古挖掘之遗存,这些文物表面是一些零散的器皿瓦片,却真实构筑了一个曾经湮没流浪民族的生存历史。这个民族在受到异族入侵和融合后,开始接纳异族文化的影响,民族由对抗对立转向平和相处。 以虎为图腾是巴民族的一种象征,这个绕勇战的民族,在汉族大融合的强大影响下,失却了往日雄风,巴这个民族仍顽强地生存着,也经历着由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的过渡,观念习俗,新的物质技术等也渐渐失去了完整。 曾几何时,古代巴人手持利器,与凶禽猛兽撕杀搏斗,多少年来,古代媚人随武王手执金戈征讨商纣王,又有多少年,这里繁衍的是唱着毕兹歌,手织西兰卡普的土家儿女了。 土家族太年轻了,年轻得连自己的祖先是谁也无法分辩,而纯朴敦厚,素朴质直的古代巴人离我们似乎太远了,我们可以自豪地说,我们是巴人后,我们却总也无法弄清关于巴人发展的方程式。 (从商朝的)巴国——(到)南夷——(到)南蛮——(再到现在的)土家族。 这只是一个关于土家族和巴人生存发展历史渊源的推测,随着长江三峡抢救性考验发掘,中国考古史上的最后一个秘密也将以真实的面孔走向我们。 延续现代土家族文化的古代巴人的步履终于落在这山重水复,莽莽苍苍的大地上,张扬、豪放的巴文化也开始收缩萎靡,巴文化渐渐存在汉文化的内涵中。 巴人湮没了,湮没在征战的烽火岁月里,涅没在历史的硝烟中,峡江水仍在流淌,如无穷无尽的岁月。 约公元前5000年,清江下游的长阳县武落钟离山,五个身体彪悍、兽皮围腰的人,手握长剑,一字排开,面对远处的一块巨石,那巨石上有一个很细小的洞。五人后面,是黑压压的人群。忽然,其中一人奋力将手中长剑向石洞掷去,长剑剑尖击在石洞旁,铮然一声跌落于地。接着第二人掷剑、第三人、第四人……都没有把剑准确地掷入石洞。只见第五人,轻舒猿臂,将剑掷出,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七彩光芒,直直插入石洞!那四人互相看了看,一齐走上前来,跪拜于地。身后欢声雷动,黑压压的人群一齐起立,跪拜——这是成书于秦汉时期的《世本》中描述的有关巴人推举部落首领的一个场面。上古族有五姓,廪君凭着掷剑准确和赛舟领先的优势,成为五姓的首领。 这五姓形成的廪君族是巴族的“核心”,可称之为“内五族”,而原居于渝、鄂、湘、夷等地被廪君族融合或征服的土著部族,构成了巴族的外围部族,史书把他们均称作“巴人”。 统一五部落后,为了寻找新的生存空间,廪君带着他的人们历经艰险来到今天鄂渝的交界处,称雄于这个属于他们的城市——夷城,自此,巴人嬗变成了一个壮大的民族,建立了雄霸一方、声名显赫的巴国。 湖北长阳县境内的清江段,世居江岸的土家人仍时常在船中举行祭拜活动。他们的神祗就是咫尺之遥的巴人祖山武落钟离山。这些活动今天更多的带有浓重的象征色彩,而不再具有巴族先民中那种沉重的巫韵氛围。历史是一种深刻的记忆方式,许多古代民族的宗教观众、信仰、习俗具有超乎于想象的生命力,这正如他们种族繁衍的生命力一样。 我们在山上找到了传说中廪君诞生的赤穴以及后人为他而立的寺庙,站在武落钟离山上,眺望一片苍茫的清江口,令人想到那段遥远神秘的历史。 香炉石文化遗址,位于武落钟离以东,清江河谷的峡谷台地上,在这里出土了一万多件的巴文物,使《世本》中的有关描述得到了证实。 从出土的器物来看,这几乎就是对史*载的形象化再现。巨大的卜骨,大多用巨鱼的鳃盖骨和龟甲雕刻。这种鱼卜骨在其他同期类型考古中尚未发现,为香炉石所独有。这从另一方面展示出史籍中早期巴人生存的渔猎环境和“俱事鬼神”的远古景象。 从巴人的发展轨迹看,对于他们,迁徙同战争一样,同样是生命中的主题。从古至今,清江一直作为长江的支流存在。 从古至今,清江一直作为长江的支流存在。在以往的许多考古认证中,位于三峡以下的湖北宜都的清江与长江交汇处,被认为是早期巴人进入长江的地方。这个推证被后来的一些事实推翻。古代长江的水量比今天更大,山体滑坡时常发生。即使到了今天仍多激流险滩。在遥远的时代,舟船简陋的巴人如何逆流而上,并穿过凶险的三个大峡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大溪位于瞿塘峡以东三十多公里的地方,今天的大溪已是一个干涸的河床。专家带着我们沿干涸的大溪而上。大溪在古代通往清江,并与清江连接。这在史籍中已有明确的记载。古代大溪与长江平行流向,它穿过长江与清江的分水岭而进入恩施境内。史*载的廪君沿盐水之地迁徙,直到公元5世纪,清江以上到恩施尚可通航。春秋时,巴楚相争,巴的兵力时常出现在湖北枝江,松滋,江陵一带,就可证明巴人是沿大溪入清江东下的。 古时巴歌中唱出的情景,仍见于峡江两岸。长江是巴人生命旅程中一个新的起点。生性骠悍的巴人在长江两岸的纵深地带开始了他们田园牧歌似的生活。史*载,巴人种植水稻、燕麦,采摘桑叶养蚕,用上好的粮食酿制特有的清酒。他们有着丰富的事物。农耕文明改变了他们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优质的稻米被制成脂粉,巴族女子在战争间隙,展示着她们的美丽。 考古学家证实,早期进入峡江地带的巴人,大多在长江的支流上建立他们的家园。这里有平缓的台地和肥沃的土壤,而这一切还与当初巴人势力的相对薄弱有关。春秋战国之交,巴人在与江汉楚国、川西蜀国的分合中日渐强盛,强大的巴国在这一时期可谓如日中天。他们在长江边的丰都、忠县、涪陵都相继建立过都城。考古学家仍在进行的探寻,把我们带进扑朔迷离的氛围中。 长江与嘉陵江在重庆神奇交汇,勾勒出一座美丽的半岛。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似乎仍沉浸于他们最初的氛围中。男人的热烈率直,女人的美丽都被完整的存留了下来。两千多年前,这里是巴国最重要的都城——江州。上世纪,这些沿江而立的干栏式建筑,连结成片的船只,一眼望不到头的石级,或许能带给我们关于巴国图景的想象。 然而,巴人因何消失呢?这个在中华民族历史上创造了一系列辉煌灿烂的文化和人类的繁衍生息后,于秦末汉初,几乎是一夜之间突然集体消失了!他们去哪里了?在浩如烟海的史卷中没有任何记载,在惊世连连的考古中没有任何答案,留下的,是一个世界之谜,是一个旷古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