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的伟大事迹(3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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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4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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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贽(1527~1602)明代*、思想家、文学家,泰州学派的一代宗师。初姓林,名载贽,后改姓李,名贽,字宏甫,号卓吾,别号温陵居士、百泉居士等。嘉靖三十一年举人,不应会试。历共城知县、国子监博士,万历中为姚安知府。旋弃官,寄寓黄安、麻城。在麻城讲学时,从者数千人,中杂妇女,晚年往来南北两京等地,被诬,下狱,自刎死。李贽著有《焚书》、《续焚书》、《藏书》等。
生平
李贽于嘉靖六年(1527年)农历十月廿六出生于福建泉州市南门外。原名叫林载贽 ,因家族泉州清源瀛洲林李同宗两姓分*派的缘故,效曾祖父从本姓改为李姓,嘉靖三十五年为避穆宗载垕(同“厚”)讳,取名贽。李贽一生曾用过的名号众多,还有笃吾、百泉居士、宏父、思斋、龙湖叟、秃翁等。李贽最先入闽的祖先林闾林睦斋于元朝末期因避战乱由河南入闽。二世祖林驽林东湖是一位航海家商人,经常往还于刺桐港和波斯湾之间。因迎娶波斯女性,故而家族中*出现伊*斯*兰教信*仰者,也即是中国男人迎娶中东女子为妻。到李贽的父亲林白斋时,家庭的信*仰已经摆脱了曾祖母信*仰的影响。
李贽虽然出家做过和尚,但是佛教并非其唯一信*仰,根源上说,李贽的信*仰是三教并存,以儒教为本。
李贽自幼倔强难化,“不信道,不信仙、释,故见道*人则恶,见僧则恶,见道*学先生则尤恶。”12岁开始作文,反*对孔子把种田人看成“小人”。关于李贽青少年时候的治学情况,有如下记述:“余自幼治易,复改治礼,以礼经少决科之利也。至年十四,又改治尚书,竟以尚书窃禄。然好易,岁取易读之。”(李氏文集卷一一易因小序) 嘉靖三十年,26岁中福建乡试举人 。嘉靖三十五年(1556)授河南共城教谕。三十*九*年,擢南京国子监博士,数月后,父白斋公病故于泉州,回乡守制。时值倭寇攻城,他带领弟侄辈日夜登城击柝巡守,与全城父老兵民同仇敌忾。嘉靖四十二年任北*京国子监博士。“三年服阕,尽室入京……居京邸十阅月不得缺,囊垂尽,乃假馆授徒。馆复十余月乃得缺。称国子先生如旧官。”
隆庆四年(1570),调任南京刑部员外郎,至万历五年(15┐┐)止,共七年。在南都任职的七年中,相识耿定向、耿定*理、焦竑等。后来耿定向的假道*学面貌露*出时,李贽与之互相辩难。至于李贽对耿定向的弟*弟定*理以及定向的学生焦竑则一直为莫逆的朋友。在南都时,李贽又见过王守仁的弟*子王畿以及泰州学派的罗汝芳。李贽对王、罗二人都很崇敬。这一时期的重要关键是李贽师事泰州学派的学者王襞。王襞是王艮的儿子,幼闻庭训,王艮在淮南讲学,王襞长时期在左右,对“乐学”之说,发挥尤多。 万历五年(15┐┐),出任云南姚安知府,在公余之暇,仍从事于讲学。他居官的准绳是“一切持简易,任自然,务以德化”,而且“自*治清苦,为政举大体”。他还在府衙的楹柱上写了两副对联。其一是:从故乡而来,两地疮痍同满目;当兵事之后,万家疾苦总关心。”其二是:“听政有余闲,不妨甓运陶斋,花栽潘县;做*官无别物,只此一庭明水,两袖清风。”袁中道的李温陵传记他此时,“法*令清简,不言而治。每至伽蓝,判了公事,坐堂皇上,或置名僧其间。簿书有隙,即与参论虚玄,人皆怪之”。这颇似罗汝芳的作风。当时云南边境少数民*族很多,上官严刻,他说:“边方杂夷、法难尽执,日过一日,与军与夷共享太平足矣”(焚书卷四豫约感慨平生)。在姚安居官三年以后,他厌恶簿书的生活,袁中道记他“久之,厌圭组,遂入鸡足山,阅龙藏,不出。御史刘维奇其节,疏令致仕以归”。
李贽的二十多年的宦游生活,使他深感受人管束之苦。焚书卷四豫约感慨平生说:“余唯以不受管束之故,受此磨难,一生坎坷,将大地为墨,难尽写也。为县博士,即与县令、提学触。为太学博士,即与祭酒、司业触。……司礼曹务,即与高尚书、殷尚书、王侍郎、万侍郎尽触也。……最苦者为员外郎,不得尚书谢、大理卿董并汪意。……又最苦而遇尚书赵。赵于道*学有名。孰知道*学益有名,而我之触益又甚也。最后为郡守,即与巡抚王触,与守道骆触。……此余平生之大略也。”这是多年居官生活的总结,反映了处处与上司抵触的情况。这种抵触,实质上是李贽的反封*建思想与封*建主*义的抵触。他解官以后,并不回乡,携妻女往湖北黄安依耿定*理。自称:“我老矣,得一二胜友,终日晤言,以遣余日,即为至快,何必故乡也?”在李贽云南辞官的前一年,万历七年(1579年),何心隐被楚抚王之垣缉捕杀*害于武昌。李贽对这件事极为愤怒,曾著文二篇为何辩冤,并表示对何的景仰。后来他给焦竑的信中,提起何心隐说:“何心老英雄莫比。观其羁绊缧绁之人,所上当*道书,千言万语,滚滚立就,略无一毫乞怜之态,如诉如戏,若等闲日子。今读其文,想见其为人。其文章高妙,略无一字袭前人,亦未见从前有此文字,但见其一*泻*千*里,委曲详尽。观者不知感动,吾不知之矣。奉去二稿,亦略见追慕之切。”(续焚书卷一与焦漪园太史书)信中所称论何心隐者二篇,今焚书卷三中有何心隐论一篇;另一篇,未见。焚书卷六有赠何心隐高第弟*子胡时中五绝一首:“三日三渡江,胡生何忙忙?师*弟恩情重,不忍见武昌。”这诗当作于云南解官后初到黄安时,可见他对何心隐及其弟*子的同情。李贽一生未有机会与何相识,他在与焦漪园太史书中曾引以为憾:“弟向在南都,未尝见兄道有此人也,岂兄不是之耶,抑未详之耶?若此人尚不是,天下古今更无可是之人类,则其所是者又可知也。”(焚书卷一)。
李贽弃官后于万历九年(1581)春,应湖北黄安(今红安)耿定*理之邀,携妻子女儿到耿家乡黄安天台书院讲学论道,住耿定*理家中充当门客兼教师,但和耿定*理做大官的的哥哥耿定向意见冲*突。耿定向在李贽看来是乡愿、是假道*学的代表人物。万历十二年耿定*理死去以后,自然与耿定向不能相容,不可能再在黄安耿家住下去了。耿定*理死时,李贽有五言长诗三首哭耿子庸(定*理字)。其间万历十一年王畿卒,李亦著王龙溪先生告文,对王畿表示敬仰,如称王畿为“圣代儒宗,人天法眼”,又说“先生今既没矣,余小子将何仰乎?万历十二年(1584)十月,李贽从黄安移居麻城,因无馆住宿而返。第二年三月才定居于麻城龙潭湖上的芝佛院。龙潭距城三十里,一般人不易走到。他从此安静地读书著作,与一二相知者讲学。移居麻城的时候,李贽将妻女送回福建,自己孑身居麻城龙潭湖芝佛院,读书著述近二*十*年,完成《初潭集》、《焚书》等著作。收入《童心说》、《赞刘谐》、《何心隐论》及与道*学家耿定向反复论辩而撰写《答耿中丞》、《答耿司寇》等书答、杂述、读史短文和诗共6卷。揭*露道*学家们的伪*善面目,反*对以孔子的是非观为是非标准,批判的锋芒直指宋代大理学家周敦颐、程颢、张载、朱熹。李贽倡导绝假还真、真情实感的“童心说”。李贽在麻城还多次讲学,抨击时政,针砭时弊,听任各*界男女前往听讲,并受到热烈的欢迎。
万历十六年(1588年)夏天又剃头以示和鄙俗断绝,虽身入空门,却不受戒、不参加僧众的唪经祈祷。这对传统思想造成了强烈的冲击,被当地的保守势力视为“异端”、“邪说”,群起围*攻,要把他驱逐出境。李贽旗帜鲜明宣称自己的著作是“离经叛道之作”,表示:“我可杀不可去,头可断而身不可辱”,毫不畏缩。他喜爱清洁成癖,衣服一尘不染,经常扫地,以至“数人缚帚不给”。“与僧无念、周友山、丘坦之、杨定见聚,闭门下键,日以读书为事。衿裾浣洗,极其鲜洁。拭面拂身,有同水淫。不喜俗客,客不获辞而至,但一交手,即令其远坐,嫌其臭秽。其忻赏者,镇日言笑。意所不契,寂无一言。滑稽排调,冲口而发,既能解颐,亦可刺骨。所读书皆抄写为善本,东国之秘语,西方之灵文,离*、马、班之篇,陶、谢、柳、杜之诗,下至稗官小说之奇,宋、元名人之曲,雪藤丹笔,逐字双校,肌擘理分,时出新意。其为文不阡不陌,摅其胸中之独见,精光凛凛,不可迫视。诗不多作,大有神境。”
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李贽认识了在当时文学上反*对复古主*义的公*安三袁兄弟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次年,袁宏道(字中郎)又来麻城访李贽,二人并同至武昌。《公*安县志》袁宏道传载:“时闻龙湖李老,冥会教外之旨,走西陵质之。李老大相契合,赐以诗。……留三月余,殷殷不舍,送之武昌而别。”袁宏道之兄袁宗道,对李贽也表示倾仰,自认为能够了解李贽的一人。他在答李信中说:“不佞读他人文字觉懑懑,读翁片言只语,辄精神百倍,岂因宿世耳根惯熟乎?云中信使不断,幸以近日偶笔频寄,不佞如白家老婢,能读亦能解也。”(白苏斋类集卷一五)万历二十三年(1595)袁宗道致李贽一面,更为推崇:“翁明年正七十,学道诸友,共举一帛为贺。盖翁年岁愈久,造诣转玄,此可贺者一。多在世一日,多为世作一日津梁,此可贺〔者〕二。”(白苏斋类集卷一六李*宏甫)
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李贽应巡抚梅国桢之请往山西大同,著《孙*子参同》,修订《藏书》。梅国桢是麻城人,也是与李贽甚相契合的友人之一。李贽著观音问中所称澹然师便是梅的女儿。袁中道梅大中丞传记载他:“尝曰,人生自适耳,依凭轨迹,外张名教,酷非所屑”,又称“女澹然以孀为尼,公不之禁。澹然戒*律甚严,于道有入,父子书牍往来,颇有问难。”同年秋,到北*京,住在西山极乐寺,撰成《净土诀》,这时新安汪本钶来从。汪自万历二十二年即来龙湖问学,至李贽死为止,先后相从九年。李最后在狱中给汪有“嗟子胡然泣涕洟,相依九载不胜奇”的诗句。万历四十六年(1618),李贽死后的十六年,汪本钶编辑了李贽晚年的书信诗文而成续焚书,汪本钶在书的序言中对李贽的思想作了以下的评论:“钶从先生游九年,所朝夕左右未尝须臾离也。称事先生之久者无如钶,宜知先生之真者亦无如钶。顾钶何足以知先生哉?则先生之自知也,先生自与天下万*世人共知之也。先生一生无书不读,无有怀而不吐。其无不读也,若饥*渴之于饮食,不至于饫足不已;其无不吐也,若茹物噎不下,不尽至于呕出亦不已。以故一点撺自足天下万*世之是非,而一欬唾实关天下万*世之名教,不但如嬉笑怒骂尽成文章已也。盖言语真切至到,文辞惊天动地,能令聋者聪,瞆者明,梦者觉,醒者醒,病者起,死者活,躁者静,聒者结,肠冰者热,心炎者冷,柴栅其中者自拔,倔强不降者亦无不意?#92;而心折焉。”
万历二十六年(1598)李贽七十二岁,春天仍在北*京,次年春天与同在北*京的焦竑共往南京,并将自己的零星著作汇成《老人行》,并再度研究《易》,撰写《易因》,最后编订其巨著《藏书》。《藏书》共68卷,系纪传体史论,论述战国至元亡时历*史人物约800人,对历*史人物作出了不与传统见解苟合的评价,旨在反*对儒学。如他赞扬秦始皇是“千古一帝”,武则天是“政由己出,明察善断”的“圣后”。李贽曾在与焦弱侯书里,约略透露了著作藏书时的情况:“山中寂寞无侣,时时取史册批阅,得与其人会觌,亦自快乐。非谓有志于博学宏词科也。尝谓载籍所称,不但赫然可纪述于后者是大圣*人,纵遗*臭*万*年,绝无足录,其精神巧思,亦能令人心羡。况真正圣贤,不免被人细摘。或以浮名传颂,而其实索然。自古至今,多少冤*屈,谁与辨雪?故读史时真如与百千万人作对敌,一经对垒,自然献俘授首,殊有绝致,未易告语。”(续焚书卷一与焦弱侯书)李贽对藏书的评价,自许甚高。他说:“藏书收整已讫。……一任付梓矣。纵不梓,千万*世亦自有梓之者。盖我此书,乃万*世治平之书,经筵当以进读,科场当以选士,非漫然也。”(续焚书卷一与耿子健书)
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在山东济宁编成《阳明先生道*学抄》、《阳明先生年谱》。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至二十八年(1600年),到山西、通州、济宁、南京游历。在济宁、南京曾两次与利玛窦见面,讨论教*义。二十八年回到麻城。同年冬天,湖广佥事冯应京以“维护风化”为名,指使歹*徒烧毁龙湖芝佛院,又毁坏他预为藏骨的墓塔。李贽被*迫避寓麻城东北商城县黄檗山中。二十*九*年,罢官御史马经纶闻讯将李贽接到通州,住莲*花寺。 万历三十年(1602年),李贽七十六岁。春二月,遗言身后白布盖尸,土坑埋葬,似从回*教葬仪。同年礼部给事中张问达秉承首辅沈一贯的旨意上奏神宗,攻讦李贽。最终以“敢倡乱道,惑世诬民”的罪名在通州逮*捕李贽,并焚*毁他的著作。李贽入*狱后,“明日,大金吾置讯。侍者掖而入,卧于阶上。金吾曰:‘若何以妄著书?’公曰:‘罪人著书甚多,具在,于圣教有益无损!’大金吾笑其倔强,狱意无所置词,大略止回籍耳。”听说朝*廷要押*解他回福建原籍,他感慨地说:“我年七十有六,死以归为?”又说:“衰病老朽,死得甚奇,真得死所矣。如何不死?”三月十五,呼侍者剃发,夺其剃刀割喉,气不绝者两日,三月十六日(公历5月7日)子时气绝,享年76岁。东厂锦衣卫写给皇帝的报告,称李贽“不食而死”。死后,马经纶收葬于北*京通州北门外马寺庄迎福寺侧(现北*京通州西海子公园内),今墓地尚在,被列为北*京市文物保护。
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李贽的学生汪可受、梅掌科、苏侍御捐资为李树碑。
李贽生有4子3女,除大女儿外,其他都不幸夭殇。
思想
李贽以孔孟传统儒学的“异端”而自居,对封*建的男尊女卑、假道*学、社*会腐*败、贪*官污吏,大加痛斥批判,主张“革故鼎新”,反*对思想禁*锢。 在文学方面,李贽提出“童心说”,主张创作要“绝假还真”,抒发己见。李贽旗帜鲜明宣称自己的著作是“离经叛道之作”,表示:“我可杀不可去,头可断面身不可辱”,毫不畏缩。李贽在诗文写作风格方面,也主张“真心”,反*对当时风行的“摹古”文风,他的这一倾向,对晚明文学产生了重要影响。 李贽最痛恨维护封*建礼教的假道*学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卫道*士、伪*君*子。他指斥那些所谓的道*学家们:名心太重,回护太多。“实多恶也,而专谈志仁无恶;实偏私所好也,而专谈泛爱博爱;实执定己见也,而专谈不可自是。”“及乎开口谈学,便说尔为自己,我为他人;尔为自私,我欲利他”,实际上都是“读书而求高第,居官而求尊显”,全是为自己打算,“无一厘为人谋者”(《焚书·答耿司寇》)。如此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的伪*君*子,反倒不如“市井小夫”与“力田作者”实实在在,干啥说啥(同上)。他还进一步指斥道*学家们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假道*学,“阳为道*学,阴为富贵,被服儒雅,行若狗彘”(《续焚书·三教归儒说》)。道*学家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是借道*学这块敲门砖,“以欺世获利”,为自己谋取高*官利禄,他们“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焚书·又与焦弱候》)。李贽对程朱理学及卫道*士们的揭*露真可谓一针见血,句句中的。 李贽对统*治阶*级所极力推崇的孔孟之学也大加鞭挞。在《焚书·赞刘谐》及《续焚书》的《圣教小引》、《题孔子像于芝佛院》等文中,他以戏谑嘲讽的笔调贬低孔子,这在尊孔子为至圣先师的古代,真是一种大胆的举动。他认为孔子并非圣*人,“虽孔夫子亦庸众人类也”(《焚书·答周柳塘》)。孔子没什么了不起的,“耕稼陶渔之人即无不可取,则千圣万贤之善,独不可取乎?又何必专门学孔子而后为正脉也”(《焚书·答耿司寇》)。人人都是圣*人,又何必一定要去学孔子呢?这就把孔子从至高无上的圣*人地位上拉下来了。如果一定要将孔子奉为偶像,言行举动都学孔子,那就是“丑妇之贱态”(《焚书·何心隐论》)了。李贽否认儒家的正统地位,否定孔孟学说是“道冠古今”的“万*世至论”,认为不能将其当作教*条而随便套用。《六经》、《论语》、《孟子》“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焚书·童心说》)。李贽对孔子及孔孟之道的批判确已达到了“非圣无法”的地步,难怪统*治阶*级对他要恨*之*入*骨了。 对封*建礼教压*迫下的妇女,李贽给以深深的同情,他大声疾呼,为妇女鸣不平。在《焚书·答以女人学道为短见书》中,李贽批判了男子之见尽长,女子之见尽短的说法。他说:“不可止以妇*人之见为见短也。故谓人有男女则可,谓见有男女岂可乎?谓见有长短则可,谓男子之见尽长,女子之见尽短,又岂可乎?设使女人其身而男子其见,乐闻正论而知俗语之不足听,乐学出世而知浮世之不足恋,则恐当*世男子视之,皆当羞愧流汗,不敢出声矣。”这是对传统封*建礼教的尖锐挑战。 对封*建统*治者残酷压榨鱼肉人*民的暴行,李贽加以无情揭*露。他借汉宣城郡守封邵化虎食民的神话传说,指斥当*权的官*吏是“冠裳而吃*人”的虎狼,“昔日虎伏草,今日虎坐衙。大则吞人畜,小不遗鱼虾”(《焚书·封使君》)。在《焚书》中,他还借评点《水浒》,发*泄对现实*的强烈不满。 如何拯黎民于水火,探求一条益国利民的道路呢?李贽将目光投向了封*建统*治阶*级上层,希望“有一个半个怜才者”出现,使“大力大贤”的有才之士“得以效用,彼必杀身图报,不肯忘恩”(《焚书·寒灯小话》)。 李贽哲*学*思*想的形成经历了从唯物主*义到主观唯心主*义转*化的过程。李贽主张*宇宙的万物是由天地(最终是阴阳二气)所生,否定程朱理学理能生气、一能生二的客观唯心主*义论断。李贽还认为,人们的道*德、精神等现象存在于人们的物质生活中,“穿衣吃饭,即人*伦物理”(《焚书·答邓石阳》),就是他提出的著名理论,这是带有朴素唯物主*义的思想。李贽信奉佛教和王阳明的心学,所以,他的整个哲学体*系的中心是主观唯心主*义的。他认为“真心”、“童心”是最根本的概念,是万物的本源。自然界是“我妙明真心的一点物相”(《焚书·解经*文》),没有“理”,没有物,世上一切物质和精神皆是只存在于“真心”之中。什么是“真心”呢?就是童心、初心,最初一念之本心,即不受外界影响的“我”的心。它们是主*宰一切,产生诸相的本源,可称作“清净本源”,万*事*万*物、山河大地就在一念之中,只是真心的显现物,是真心的因素和成分,如同水泡和大海中的海水的关系。这种观点,与陆王学派的“吾心便是宇宙,宇宙便是吾心”、禅宗的“万法尽在自心”是一脉相承的。李贽用主观唯心主*义作为反*对以客观唯心主*义为基础的程朱理学的理论武*器,势必削弱自身的战斗力。 李贽的认识论是建立在主观唯心主*义之上的先验论,主张渊源于佛性的“生知”说。《焚书·答周西岩》一文指出,“天下无一人不生知,无一物不生知,亦无一刻不生知。”“人人有生知,人人有佛性。”“人皆可以为圣”(《焚书·答耿司寇》)。李贽以“生知”说反*对神化孔子,从认识能力、认识来源的角度来否定认识正确与否要以孔子为标准的传统思想,具有解*放思想的进步作用,但以“人人生知”反*对“圣*人生知”说,其认识论方面的局限和缺陷是不可忽视的。 李贽的哲*学*思*想中有不少朴素辩证*法的思想。《续焚书·与陶石篑》中说:"善与恶对,犹阴与阳对,刚与柔对,男与女对,盖有两则有对。”他承认事物皆有两个方面,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事物内部的矛盾对立和相互转*化。受朴素辩证*法思想的影响,《焚书》中表现的*思想为“世无定时,我无定术”(《晁错》),“不蹈故袭,不践往迹”(《与耿司寇告别》)等发展变化的思想。
黄仁宇先生在著作《万历十五年》中,亦较为系统的阐述了李贽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