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凡人,都是《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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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7-11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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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04 12:44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评<向死而生>
网络上曾盛传这样一个段子:一位哲学家说,哲学的三个终极命题是,“你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而一位听者不屑一顾地说:“嗨!就这几个问题,我家小区门口保安每天不知道要问多少遍!”
这个段子看似搞笑,却充满耐人寻味的意义。三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实际上并不容易回答。而在一百多年前,曾写下400多万字的日记,为后世留下《仰望星空》、《我心无惧》等大量思想文化遗产的剑桥大学本森教授,在他的《向死而生》一书中也对这几个哲学命题作出过自己的解读。
你是谁——从作家到病患
人活一世,无论名字还是身份,都有可能会发生各种变化。出生时有乳名,登记户口时有大名,当了作家后有笔名,进军娱乐行业后还会有艺名。小时候的我们是父母的孩子,长大成家后成为爱人的伴侣,等到我们逐渐老去,膝下还可能会有众多儿女甚至子子孙孙。而无论名字或身份如何变化,我们还是本身的那个自己。
就像大名鼎鼎的剑桥大学莫德林学院院长,曾经笔耕不辍,每天沉浸于写作海洋的亚瑟·克里斯托弗·本森教授,突然晕厥病倒,只能在床上度日。不仅身体被禁锢,病重时,思想的翅膀好像也被折断了。
从本森日记中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到,他曾经讨厌过不能写作的日子,甚至痛恨过这样一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自己。但大难来临时,任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甚至还会雪上加霜。唯有从容面对,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从一个满身骄傲的人,变为一个疾病缠身的人,最后努力做到一个愿意接受自己的人,这是一种痛苦的蜕变,也是人生中一种必然的成长过程。
“我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感到很满足—如果走不了路,我可以坐着看书;如果看不了书,我可以四处张望;实在不行,我还能以一种饶有趣味的放弃陷入沉睡当中。”本森在《向死而生》中如是说。这就说明,无论环境如何,遭遇如何,自己是谁,要怎样,他都能坦然接受和勇敢面对了。
从哪儿来——对幸福的叩问
黑格尔说,“存在即合理”。于是,我们对世界万事万物的冷漠都有了借口。我们认为天空就应该是湛蓝的,阳光就应该是明媚的,溪水就应该是清澈的,人性就应该是善良的,亲朋好友同学同事就应该是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我们很少会想起来问一下,这些美好的东西都从何处来?为什么幸福就应该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或许,只有这些理所当然的东西终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见时,你在紧张、慌乱、无措甚至怨声载道的同时,可能会开始反思一下,曾经的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就像本森教授,曾经终日埋头伏案写作,毫不关心外界的一切。亲人需要其帮助时,他也觉得是一种打扰。直到重病缠身,妹妹寸步不离细心照料时,才开始反省自己曾经的不足。
他说,“我们大家渴望的都是幸福和平静,只要是存在,我们很少会在意如何去获取。我们在幸福的日子里似乎从来不问自己为什么快乐—幸福似乎就像在家乡呼吸的空气一样。而只有在我们遭遇了不幸的时候,才会想起询问事情的起因。”而在经历一番病彻骨之后,他终于学会主动去寻找幸福,发现幸福。譬如,他会开始注意自然的美,去欣赏“夕阳西下,玫瑰色云彩闪现的霞光”;他会开始观察一只被射伤的知更鸟,带领外甥外甥女给它安一个永远的家;他会开始关心周围的人,无论是自己的亲人,还是素不相识的园丁。
本森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感受告诉我们,去哪儿追寻幸福,幸福就在哪里。
要到哪儿去——得之淡然,失之坦然
《诗篇》里说,“世人行动实系幻影。他们忙乱,真是枉然;积蓄财宝,不知将来归谁收取。
我们都是普通人,我们的结局都一样。无论是宗教信仰里的天堂亦或地狱,还是现实生活中的那个小黑匣子,对于生命这个故事,我们都是既猜得出开头,也猜得出结局。
而在病榻之上,将死之时,本森说:“他真正在乎的,是他曾有过的愉快想法,是他曾做过的一些善举,是他所赢得的爱。”什么功名利禄,只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必过于挂心。
或许,对于我们来说,比“要到哪儿去”更重要的,是“要怎么去”。
对于生死,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义。李清照说,“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谭嗣同说,“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鲁迅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臧克家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人生如逆旅,每个人都在向死而生中。既不要磨磨蹭蹭,也不要匆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