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楼记中的滕子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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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5-02 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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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28 13:48
滕子京,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与范仲淹同科进士,授泰州军事判官,迁当涂(今安徽当涂县)、邵武(今福建邵武市)知县。
谪守巴陵郡。天圣中又改大理寺丞(审核刑狱案件)。天圣九年(1031年)由大理寺丞贬至闽北邵武县,《闽书》称他“复知邵武军州事,自任好施予,喜建学,为人尚气倜傥,清廉无余财。
滕子京,其实并不名子京,他的大号叫滕宗谅,子京只是他的字。
当年范仲淹贬到邓州后,身体很不好,这时,他接到昔日好友滕子京从岳州(今湖南岳阳)的来信,要他为重新修竣的岳阳楼作一篇记。
范仲淹为了激励遭到贬黜的朋友们,便一口答应了滕子京的请求。范仲淹劝勉失意志士,不要因自己的不幸遭遇而忧伤,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摆脱个人得失,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在《宋史》传记中,有对他盖棺定论的评价:“及卒,无余财。”滕子京死后,因为儿子无人抚养,还是范仲淹主动挑起了重担,他在《祭滕子京文》承诺对其幼子“我今抚之,必教有称”。
此外,滕子京在岳州任职期间,除了修建岳阳楼外,还做了两件大事:迁建岳州学宫、筑紫金堤修通和桥,做了一些有益民生与教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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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28 13:48
提到范仲淹的《岳阳楼记》,稍有常识者都能够背诵几句。但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范仲淹也没有去过岳阳楼,只是对着一卷图纸,就在书院的春风堂上,洋洋洒洒地挥就了这篇千古雄文。
提到范仲淹,就不能不说说“滕子京”。当年范仲淹贬到邓州后,身体很不好,这时,他接到昔日好友滕子京从岳州(今湖南岳阳)的来信,要他为重新修竣的岳阳楼作一篇记。范仲淹为了激励遭到贬黜的朋友们,便一口答应了滕子京的请求。范仲淹劝勉失意志士,不要因自己的不幸遭遇而忧伤,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摆脱个人得失,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滕子京,其实并不名子京,他的大号叫滕宗谅,子京只是他的字。不过,因为范文正公这一叫,他也就以字行了。古人的名字里有“名”、有“字”、还有“号”,“以字行”是说古人以“字”闻名,而不是以“名”闻名。例如我们熟知的楚霸王项羽,羽只是他的字,他的名叫籍。孟浩然、马致远、文徵明、李自成等等莫不如此。不过,既然大家都叫他滕子京,为行文方便,本文也姑称其字了。
司马光在《涑水纪闻》中说,他听“君贶云”:“宗谅知泾州(今甘肃泾川),用公使钱无度,为台谏所言,朝廷遣使者鞫之。宗谅闻之,悉焚公使历。使者至,不能案,朝廷落职徙知岳州。”司马文公对此,没有评价一个字,他只是告诉我们,这个传言是“君贶”说的。
君贶,是王拱辰的字。这是北宋的一位牛人,十九岁(相当于今人的18岁)举进士第一,真正的两制(既做过知制诰,也做过翰林学士)出身,二十九岁同知审官院、勾当三班院(负责全国中低级文武*的考核、注拟,最少也相当于今天中组部常务副*兼人事*)。不过,在人品上,他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儿。当然,不是说他人品不好,他举荐过包拯,批判过夏竦(延州之役的败将)。二杆子脾气(我们河南老乡)上来,就是一门大炮。你说,跟皇帝讨论个人事问题,说归说,大家讲道理嘛!都是读书人啊。
可偏偏王拱辰好动手儿,说到激动处,他甚至欺负宋仁宗好脾气,上来拽皇帝的龙袍!唉,这也就是大宋皇帝好脾气,碰到明清皇帝,王拱辰就是一只九命的狸猫,也要死十八回了(什么人喜欢什么人,他举荐的包拯也是如此,敢淬皇帝一脸唾沫)!不过,这么好的人也不是不犯错误。历史上就是这么有趣,好人不一定都办好事,坏人也不一定都办坏事。王拱辰年纪不大,却是原教旨主义守旧派,从庆历新政到熙丰变法,他都是反对派,一如既往。
“时杜衍、范仲淹为政,多所更张,拱辰之党不便”。故而,王拱辰看范仲淹很不爽。要寻机报复一下。他是有资本的,王拱辰时任御史中丞,就是监察*,可以“风闻言事”。第一个挨刀的就是滕子京,因为他是范仲淹的同年,而且也是新党中人。同时,滕子京时任知庆州(今甘肃庆阳)。作为地方官,你想收拾他,最简单。查经济问题啊!地方官就是一路诸侯,千头万绪都要他管,千万百万的国家财产也像流水一样过来过去。百密一疏,即便你是清官,也难免有糊涂账。派个干练一点的干部下去,*一下,就不信查不出问题。
打击滕子京的案子,可以称之为“泾州过用*”,很多地方都有详述,此处不再过多描述。只是,王拱辰收拾滕子京的方法,倒是跟郴州的曾锦春颇多相似。一方面让自己的部属上奏,把小事变大,把所谓“过用*”变成“欺隐入己”,这性质一变,就大不相同。原本地方行政首长,特别是边关的军政负责人,为了笼络士人乃至安抚部下、招揽谍报,难免有一些说不清的帐目。既然说不清,就能把它越描越黑。一方面,派人对滕子京实现“*”。在规定的时间,到规定的地点(邠州,今天陕西彬县)交待自己的问题。派来的这个太常博士燕度是个狠角,他一到邠州,就颐指气使,不但对滕子京严加拷问。还仗着有皇帝的诏书,开始枝蔓勾连,直到用尽邠州诸县的枷杻。而所拷掠的,却多是无罪之人。于是,陕西诸路,囚徒满狱,边关军民将吏莫不摇头嗟怨,甚至连狄青、种世衡这样的将帅也为之心灰意冷。
滕子京案,一来查无实据,二来物议鼎沸,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冤枉也好,不冤枉也罢,滕子京被贬官虢州(今河南灵宝)。但王拱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过即便他闹得再凶,为了给这位状元中丞一个面子,滕子京也只是再贬岳州。王拱辰并没有就此收手,接着,他又闹出了“苏舜钦案”,这是后话,此处不详述了。
《宋史·胡宿传》中竟然有一则关于滕子京的记述。
“知湖州,前守滕宗谅大兴学校,费钱数十万。宗谅去,通判、僚吏皆疑以为欺,不肯书历。宿诮之曰:“君辈佐滕侯久矣,苟有过,盍不早正?乃阴拱以观俟其去而非之,岂昔人分谤之意乎?”坐者大惭谢。其后湖学为东南最,宿之力为多。”
查《宋史》本传,滕子京任湖州(今属浙江)知州,是在知泾州之前。滕子京很重视教育,为了兴办学校,他不惜动用血本,“费钱数十万”,数目大的有些惊人,以至于他转官的时候,他的同僚怀疑他贪污,不肯替他写档案。但是,这个有些冤枉老滕了,因为他实在是真心办教育!为了办好湖州州学,他不惜拉下面皮,软磨硬泡地请来北宋大儒、著名教育家胡瑗。这胡瑗可不是一般的儒生,是“宋初三先生”之一,举世尊称之“安定先生”。王安石够自满的吧?尊之为“天下豪杰魁”;苏东坡够有范儿的吧,亦推之为“章为万世程”。因为有真才实学,且教学方法先进,胡瑗能从州学,一步调到东京任国子监直讲,进而进天章阁侍讲,给皇帝讲书!
滕子京办学的气魄,应当与他早年在河南府嵩阳书院(今在河南登封)求学、讲学的经历有关。嵩阳书院是宋代四大书院之首,其鼎盛时,学田千倾、学生千众,一时诸贤大儒云集。滕子京兴办湖州州学,也是高标准、严要求,既然能聘请胡瑗这样的当世大儒,也就应该为学生创造最好的求学、生活环境。宋人办学不像我们,人家不是当作“产业”,当作生意,人家是当作为国家求贤育才的事业。有这样的气魄和举措,这“费钱数十万”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老滕的确有些贪大求功。因为,其一,宋代中期以后,州县地方财政经常处于捉襟见肘的状况。仁宗宝元二年(西历1039年)九月,富弼上奏,其所引臣僚札子有如下建议:“乞戒谕诸路转运司,如用阙,须管自擘画支赡,若的是圆融不出,即许于邻道钱谷有剩处支那,不得更似日前,乞自京般请钱银之类,遍行下者……今诸路转运司以逐州实约之费无多羡余,其间年岁有凶歉,则必蠲除;朝廷有要索,则必应副。多方搜括,才可张罗。(《长编》卷124)”可见,仁宗前期,也就是滕子京任湖州知州的时代,北宋已经出现地方经费亏空,而*自顾不暇的现象。运司州军无计以供,惟民是取,**无法顾及地方经费开支的需要。滕子京要兴办如此大规模的州学,固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刺激地方经济,为地方和国家培养人才,但就一州之力来看,目标过于远大;其二,由于地方财政捉襟见肘的困窘,滕子京兴办如此大规模的州学,只能有三个办法。开源向百姓伸手,增加财政收入。节流向僚属伸手,减少不必要的财政支出。向后任*伸手,把亏空留给后人来填补。这也就是其同僚不愿意为其书历的原因了。
后来,老滕去做岳州知州,兴建岳阳楼,则汲取了这个教训,采取了比较*性的方法。这就是——向“老赖”伸手!
《涑水纪闻》记载:“滕宗谅知岳州,修岳阳楼,不用省库钱,不敛于民,但榜民间有宿债不肯偿者,献以助官,官为督之。民负债者争献之,所得近万缗。置库于厅侧自掌之,不设主案典籍。楼成,极壮丽,所费甚广,自入者亦不鲜焉。州人不以为非,皆称其能。”
这个方法比较巧妙,“老赖”欠钱不还,气得债主没办法,干脆做个好事。官府把“老赖”的名字张榜公示,羞臊面皮。那时候,人还是有道德约束的,脸皮儿终究比较薄,不像现在有些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何况,官家还严加督促,不愁你不还。
但是,滕子京也有毛病,他不相信其他人,特别是不相信吏。不相信吏,这是古代*的通病。但是不相信、不任用,你要自己有这个干才。滕子京明显是具备这类经济才干的,他累任地方官长,长期跟钱物打交道。不过,自己一个人来搞,效率虽然提高了,但是缺乏监督、制约,只能全凭当事人的道德。而且,自己也说不清楚。我们看从湖州到泾州,再到岳州,滕子京因为这个,没少被人诋毁。
但滕子京是赃官吗?
《宋史·滕宗谅传》在全文最后,对滕子京做了盖棺定论的评价:“宗谅尚气,倜傥自任,好施与,及卒,无余财。所莅州喜建学,而湖州最盛,学者倾江、淮间。有谏疏二十余篇。”
果真清官,真书生也!
(转自《凤凰网》,略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