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沉思集》的解读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30 14:49
我来回答
共3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5 16:19
重读《第一哲学沉思集》
王晓华
一.对一个常见观点的反思
大约四百六十年前,法国人笛卡儿面对着他所熟悉的世界,突然被一连串新鲜的疑问所激动和折磨:这个世界从我诞生之日起就环绕、支撑、养育着我,既然我活着,那么,它就必然是真实的,否则,一个虚幻的世界如何能成全实在的我呢?可是,我真的存在吗?或者说,我存在是什么意思?是指这个呼吸着、坐在椅子上、握着笔的肉身或者另有深意?我的手、脚、躯干的确在我的目光中显现,清晰得似乎无可置疑,但我如何能确定它们不是梦中的景象?梦境时常欺骗我,使我沉浸于并不实在的苦难或幸福中,仿佛它们真的发生过,我怎样才能将梦境与真实区别开来,如何能证明人生不是一场大梦?〔1〕
这是笛卡儿在1639—1641年间进行的基本追问。它对当时欧洲的主流信仰——天主教——构成了挑战。一个天主教徒既然信仰上帝,就应该相信世界是真实的,因为世界作为上帝的作品分明有着像上帝一样的真实性。怀疑上帝的作品必然最终怀疑上帝本身。笛卡儿对此提出了双重追问:谁能向我保证上帝不是在故意作弄我,以至于本来没有天、地、万物而我偏偏有对这些东西的感觉?进而言之,上帝真的存在吗?我们相信上帝存在,可是不相信上帝的人却发现我们对上帝的论证是循环论证:
不错,我们一定要相信有一个上帝,因为《圣经》上是这样说的;同时我们一定要相信《圣经》,因为它是来自上帝,不过这个理由不能向不信教的人提出,因为他们会以为我们在这方面犯了逻辑学家称之为循环论证的错误。〔2〕
感觉不可靠,上帝可能不存在或者喜欢恶作剧,所以,“凡是我早先信以为真的见解,没有一个是我现在不能怀疑的,这决不是考虑不周或轻率的缘故,而是由于我强有力的经过深思熟虑的理由”〔3〕。一切都是可怀疑的,可靠的东西只能由自己寻找,我必须把历来相信的东西统统清除出去,从根本上重新开始。现在惟一可靠的是我在怀疑这件事,而怀疑是思,因此,我的思想是绝对可靠的。我思故我在。万物如果不向“我思”显现,“我思”倘若不统摄万有,人如何能知道它们存在与否?“我思”是万物向之显现的中心,是感受万物和统摄各种经验的主体,也是所有知识的出发点和建构者。
上面复述的是笛卡儿的基本思路。他的思路改变了人类的道路。在笛卡儿之前,诸神、上天、上帝是宇宙的绝对中心,而从笛卡儿起,人开始承担自己的世界。人们因此断定,笛卡儿用人道主义替代了神道主义,将人道推到了至高之位,要为人类中心主义的兴起负责。虽然人道主义自文艺复兴开始便已崛起,但其极端形式却始于笛卡儿,这几乎是哲学史上的定论。海德格尔就曾以权威的口吻宣称:
在新时代开始之时,有笛卡儿的命题:“我思故我在。”对事物和全体存在物的一切意识,都被归结到人的主体的自我意识;这种自我意识是一切信念不可动摇的基础。在后来,现实物的现实性被规定为客体性,被规定为通过主体并为了主体而被理解的东西。〔4〕
汉语知笛卡儿普遍把笛卡儿*理解为从神道主义到人道主义的位移:
在笛卡儿的时代,人从*教的启示真理解放出来而要以他自己为基础,为他自己立法。〔5〕
中国学界长期将humanism译为人本主义,恰恰依据的是上述集体见解。由于笛卡儿在现代化理论谱系中的重要地位,许多人又将他当作现代化最彻底的发动者,把他视为现代性——同时是新时代的福音和原罪——的起源。
然而某些公认正确的见解未必是真理。笛卡儿通过普遍怀疑发现了“我思”的中心地位,这是事实,但承认“我思”的中心地位并不等于将人当作宇宙的绝对中心,更不意味着以人道彻底取代天道。万物都在它们所在的地方承受、回应、摄入整个世界,因而皆是中心。在处处是中心的宇宙中不存在绝对中心。人也是中心之一,只不过他能思,会想,可以说出和见证自己的中心地位。笛卡儿从自己所在的中心出发,企图审视整个世界,却发现自己直接感受到的仅仅是自己的知觉和知识。他不能由自己的知觉和知识断定世界的存在,自然也无权将自己视为宇宙的绝对中心。在笛卡儿的著作中,我们找不到人是宇宙中心的观念,倒是随时可以读到对人的有限性的述说。一个完全为人而存在的宇宙在他眼里是陌生的,将人道放置在天道之上则是他未曾有过的僭越。所以,海德格尔将笛卡儿判决为人类中心主义者,实际上是把后人的所为算在笛卡儿的账上。“当代最重要的过程是对作为图景的世界的征服”,〔6〕此言确凿,但不要忘了,在海德格尔的当代和笛卡儿的当代之间,横亘着三百年的光阴。三百年前的笛卡儿绝对不是当代意义上的人本主义者。人在他眼中仍是卑微的有限者。
二、人是有限者
怀疑中的我发现除了我在怀疑外,一切都可怀疑。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中,我不得不是出发点,因为我暂时找不到其他可靠之物。由此我体验到了类似于成为上帝的自豪感。我在我的世界中似乎占据着上帝的位置。可是我真的是上帝吗?非也。如果我是上帝,那么,我作为整个世界的作者就能确知一切,而我在怀疑这件事本身就说明我有欠缺,绝对不是类似于上帝的存在:
如果我不依存于其他一切东西,如果我自己是我的存在的作者,我就不再有希望,我就不缺少任何完满性;因为,凡是我心中有什么观念的东西,我自己都会给我,这样我就是上帝了。〔7〕
怀疑一切首先是怀疑自己的观念——我不能像上帝那样将观念变为现实,自然无权由自己的观念断定对象的存在。怀疑中的我确实是我的世界的中心,但这绝非意味着我是全知、全能、全善的,恰恰相反,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有手、脚、躯干,无权直接言说天空、大地、上帝的存在,因此,普遍怀疑确证了我的有限性:
有我,我存在这是靠得住的;可是,多长时间?我思维多长时间,就存在多长时间;因为假如我停止了思维,也许很可能我就同时停止了存在。〔8〕
我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这就是说,我是一个在怀疑,在肯定,在否定,知道的很少,不知道的很多,在爱、在恨、在愿意、在不愿意、也在想像、在感觉的东西。〔9〕
有限的我只能通过思维确定事物存在与否。在确定第二个事物存在之前,我没有任何依靠。有限的我要想确知万物的存在,扩展自己的世界,必须小心翼翼,因为易犯错误是有限者的本性。可是,我所信任的只能是思维,而思维是在内的,我无论怎样思维都是在我的内部绕圈子,怎么能确定我所思维的东西是真的呢?如果我只能依靠有限的我,那么,这个问题注定是无解的。所以,我必须改变思路,把目光从有限的自己投向无限者,看看能不能找到走出困境的方法。
三、有限者需要与无限者对话
我现在惟一能确定的就是“我思”。这是否意味着我注定走不出自身之外呢?或许大多数人会说:是。笛卡儿的回答却为:否。从“我思”出发却不完全依赖我自身,这似乎是个悖论:“我思”等于我,依靠“我思”岂不是依靠我吗?我怎么能同时依靠和不依靠自己呢?笛卡儿果真自我矛盾吗?非也。回到人但不以人为绝对中心,恰是笛卡儿的高明处。他由此而开启了富有张力的西方历史。
笛卡儿之所以能够达到这个高度,是因为他区别开了两个问题:我现在只能依靠我自己不等于我永远只能依靠我自己,或者说,我现在依靠我自己不意味着我是我的作者。我在出生之后就必须承担自己的生存,但我的出生却是他人的事业,我能创造自己是因为我早已是他人的作品。我能思,是因为我心中有某些观念。我并不是这些观念的惟一作者。在我没有创造观念能力之前,人们就把“人”这个观念传达给我,我在说“我是人”时见证了他人的存在。如此向前追溯,有个问题便不可回避:最初的人是如何获得观念的?是由他们创造的吗?可是最初的人所能确定的仍是他们在思维这个事实,他们显然没有权力确定观念的可靠性。惟一的可能是:这些观念在人之外另有起源。这正是笛卡儿的答案:
我体会到这些观念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因为它们经常不由自主地呈现给我,好像现在,不管我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我感觉到了热,而由于这个原因就使我相信热或这种观念是由一种不同于我的东西,即由于我旁边的火炉的热产生给我的。除了判断这个外来东西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把它的影像送出来印到我心里之外,我看不出有什么我认为更合理的。〔10〕
可是炉子的影像与炉子的观念并非一回事:炉子的观念可以在冶金学、考古学、文学的层面上生成,其中的某些显然并不来自炉子的影像,那么,这些多于外物影像的观念来自于何处呢?所有的观念无非有三种起源:(a)人;(b)外物;(c)某种比人更强大的存在。不来自人而又多于外物影像的观念无疑来源于某种比人更强大者。虽然比人强大者有完满和*之别,但这些观念的真实性说明它们只能来自于更完满的存在。比人更完满的存在有天使和上帝〔11〕,而天使无非是人和上帝的混合物,其较完满的品格并不源于自身,所以,惟有上帝方为这些观念的真正起源。可是,普遍怀疑之后,上帝的存在本身就需要证明,我怎么能确知上帝的存在呢?在证明上帝存在之前,上帝只是一个完满的观念(至高无上、永恒、无限、全能),这是确凿的,然而我是一个不完满的东西(有限而缺乏确定的尺度),如何能产生完满的观念呢?不完满的东西造就不了完满的观念,完满的观念只能源于完满者,所以,我有完满性的观念证明了完满者即上帝的存在。由此推理,笛卡儿完成了关键性的一跃,从怀疑上帝的存在升华为承认和依赖上帝的存在:
用上帝这个名称,我是指一个无限的、永恒的、常住不变的、不依赖于别的东西的、至上明智的、无所不包的以及我自己和其他一切东西(假如真有东西存在的话)由之而被创造和产生的实体说的。这些优点是这样巨大,这样卓越,以使我越认真考虑它们,就越不相信我对它们所具有的观念能够单独地来源于我。因此,从上面所说的一切中,必然得出上帝存在这个结论;因为,虽然实体的观念之在我心里就是由于我是一个实体,不过我是一个有限的东西,因而我不能有一个无限的实体的观念,假如不是一个什么真正无限的实体把这个观念放在我心里的话。〔12〕
如果上帝存在,那么,先前的疑虑就可以彻底消解了:正如上帝把完满性的观念放在我心中一样,他还把其他的基本观念(如我存在和数学上的公理)放在我心里。对这些基本观念进行演绎,我就可以获得确定的知识体系;人类知识大厦的可靠性也就无需质疑了。
我思是出发点,上帝保证我的认识的可靠性,于是,人类知识生成于有限者(人)和无限者(上帝)的对话中。人是有限者,有限者可以与无限者对话却不能成为无限者,这是笛卡儿反复强调的。他至少说出了部分真理。有限者无论如何扩张自身,都不是无限者,以有限为无限是非法的,是僭越和暴力。有限者惟一可做和应该做的,就是与无限者对话。对话既可以是奥古斯丁式的倾听与倾诉,也会呈现为质疑—追问—猜测。笛卡儿首先选择的无疑是第二种。《第一哲学沉思集》看似个体理性的独白,实为有限者和无限者的交流。无限者在笛卡儿(有限者)的质疑、追问、猜测中顽强显身,最终成为有限者说话的依据。有限者为什么有权力言说世界如何呢?因为上帝同时存在于我的外部和内部,我在说话时总在与上帝对话,分享着无限者的仁慈和力量。人道与神道在这对话中相互显现。所谓的人道主义在神道主义那里找到了依据,神道主义则在人道主义中再次证明了自己的力量。由此而产生的文化既不是人道为中心,也不再局限于言说天道,而是立人而敬神(天)的全新文化。
四、立人而敬神:西方崛起的秘密
西方崛起于现代。笛卡儿是现代西方哲学的创始人,而哲学自诞生之日起就是文化的核心,所以,由笛卡儿的思路可以破译西方崛起的秘密。
笛卡儿的思路清晰地显示:西方并非崛起于以人为最高存在的人道主义。人道主义全面兴起于文艺复兴时期,然而,但丁、彼特拉克、薄伽丘、瓦拉、哥白尼等大家均在立人的同时尊崇无限者,笛卡儿不过是延续了这个传统而已。与无限者完全断绝关系的人道主义,在尼采之前的西方人眼里是陌生的。人道须依神道而行,立人与敬神并不矛盾,乃西方现代精神的核心。笛卡儿先通过普遍怀疑将上帝悬搁起来,而后又证明上帝的存在,以上帝为言说的依据,恰恰将立人与敬神结合起来。所谓立人,在笛卡儿这里就是立个体,以我思为出发点就是以个体为出发点;敬神则不是服从一个发号施令的天父,而是深思、赞美、崇爱无限者(至上完满的存在体),与无限者对话,向着无限者不断自我超越;立人而敬神意味着个体既以自己为出发点,又承认自己的不完满品格,在无限者的引导下呈现为永恒向上的动姿。以人为出发点是人道主义的特征,对上帝的尊崇则是传统神道主义的戒律,笛卡儿将二者结合起来。所以,与其说笛卡儿以人道主义取代了神道主义,毋宁说他以人道主义与神道主义的对话扬弃了神道主义的独白,由此而产生的是立足于个体而又指向无限者的全新文化。在笛卡儿之后,西方文化就生长于有限者和无限者的对话所造成的巨大张力中。西方振兴的秘密就在于此。
立足于个体而又指向无限,无疑是笛卡儿主义的精髓。先怀疑一切,而后又尊崇无限者,实际上消除了个体和无限者之间的所有中介,开启个体与无限者直接对话的新时代。笛卡儿的上帝不再受制于《旧约》中的狭隘立场,也不如耶稣那样显现为具体/有限的肉身,他是而且必须是无限者。无限者的无限品格意味着它不会压抑人,压抑人的永远是有限者。任何有限者都不能代表无限者,所以,个体与无限者的对话不需要中介。任何在个体和无限者之间设置中介的行为都是非法的。我信仰的是无限者,而不是某个以无限者名义说话的存在,包括任何人。所有人都是有限的,不能成为信仰的对象。信仰有限的人只会压抑个体的个体性,将个体置于被奴役状态。在笛卡儿的时代里,以上帝之名说话的人依然存在,仍旧显示出不可抗拒的威严。1600年2月17日,笛卡儿四岁时,布鲁诺被罗马天主教教会烧死,三十三年后伽利略受到宗教裁判所的严厉处分。笛卡儿在发表《第一哲学沉思集》时,首先写下了《致神圣的巴黎神学院院长和圣师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申辩。这是1641年,距马丁·路德进行宗教改革已有一世纪之遥。以上帝之名说话,就是将自己当作人和上帝的中介。上帝不显身而中介在人间掌握着真实的权力,因此,对于无限者的信仰会异化为对于有限者的服从。任何中介都是有限者。我服从有限者,等于我的生命高度已经预先被决定了。有限者的有限性注定了他们是褊狭的,将褊狭之见上升为所有人必须服从的绝对命令,必然造就集体性的癫狂和侏儒症。中世纪的*教把教会推举为不可怀疑的权威,以上帝之名对人进行裁判,甚至发放荒唐之至的赎罪券,其结果就是长达千年的漫漫长夜。许多人在回顾中世纪的黑暗时,将之归结为对上帝的信仰:
上帝是一个信仰:这信仰使直者曲,立者倒。〔13〕
也有学者认为克服类似灾难的惟一方法是以人本主义替代神本主义,因为宗教的秘密就是被曲解了的人的秘密:
人认为上帝的,其实就是他自己的精神、灵魂,而人的精神、灵魂、心,其实就是他的上帝;上帝是人之公开的内心,是人之坦白的自我;宗教是人的隐秘的宝藏的庄严揭幕,是人最内在的思想的自由,是对自己的爱情秘密的公开供认。〔14〕
这两个意见都是可疑的:其一,上帝是无限者,对无限者的信仰不会压抑人——一个无限高的存在怎么会压抑我呢?其二,人是有限者而上帝是无限者,以人为自己的上帝既混淆了有限和无限,又会将人置于与真正的无限者失去联系的状态,其危险莫大焉。正确的做法是让信仰回到本真状态——个体与无限者的直接对话。所谓“人心里有信,就可以称信”,言说的就是个体与上帝的直接联系。笛卡儿通过普遍怀疑否定了有关上帝的旧说,实际上解构了个体和上帝之间的中介。我思故我在,只有通过思,才能确定我和上帝的真实关系。上帝在我的思中显现,我与上帝的关系具有私人性和隐秘性,在其间不需要任何中介。上帝是至上的完满体,是有限的我不可穷尽的,我可以向着上帝不断上升。上帝的无限性意味着对上帝本身的信仰绝不会使“直者曲,立者倒”。无论我上升到什么高度,上帝都在我之上存在,因此,人不能将人道放在最高处,而必须在站立、伸展、上升的同时敬畏无限者(上帝、天、宇宙)。所以,立人而敬神,敬神而去中介,乃笛卡儿*——实际上是西方现代化——的关键。如果笛卡儿明快地否定了上帝,那么,他就不具有后人所批评的“软弱性”和“妥协性”,但其意义就会大打折扣。笛卡儿的意义恰恰在于:他以个体之人为出发点而又设定了人必须向之自我超越的无限者,因而为人道设定了高于自身的目标——向着无限者上升。在有限者与无限者的对话中,人不能任意妄为,因为在人的尺度上还有上帝的尺度。他不能将一切都视为人类学,更无权将世界当作被征服的图景和资源。对世界的无*征服是与“上帝之死”互为因果的。没有无限者的引导,人就会将自身当作绝对的尺度,从自己的立场出发为所有存在树立标准和构造指令。然而人是有限者,以有限者为绝对必造成悲剧。自从尼采宣告上帝之死后,地球上的生态危机和精神危机日益加剧,这绝非偶然。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哲人海德格尔在去世前断言:“只有一个上帝能够拯救我们。”倘若笛卡儿在世,他肯定会理解这句话的意义。
注释
〔1〕〔2〕〔3〕〔7〕〔8〕〔9〕〔10〕〔12〕(法)笛卡儿:《第一哲学沉思集》,商务印书馆1998年版,第16、2、19、49、26、33、38、46页。
〔4〕宋祖良:《拯救地球和人类未来》,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143页。
〔5〕陈嘉映:《海德格尔哲学概论》,三联书店1995年版,第345页。
〔6〕《马丁·海德格尔与文学问题》(英文版),印地安纳大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17页。
〔11〕笛卡儿的存在系列是:无生命的东西、动物、人、天使/妖怪、上帝。
〔13〕(德)尼采:《查拉斯图特拉如是说》,文化艺术出版社2003年版,第90页。
〔14〕(德)费尔巴哈:《*教的本质》,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43页。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5 16:19
我记得有一本《笛卡尔与<第一哲学沉思集>》,劳特渥奇哲学丛书中的一本,应该对你有帮助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5 16:19
如果此前没有读过相关的东西,这书是不太容易读.
建议你先看看笛卡尔早先的思想自传<谈谈方法>(王太庆译,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和弗雷德里斯:<勒内·笛卡尔先生在他的时代>(管震湖译,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一些相关的哲学史介绍也有用。
呵呵,最好不要指望电子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