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感人的小故事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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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10-23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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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15 04:03
下辈子我还做你老婆
毕业时,女孩子对男孩子说:我要去北京,北京的中关村有中国硅谷之称,那里机遇多,以后容易发达。 男孩子说:那我就回四川老家,那里是天府之国,美女多,以后你发达了不要我,我容易再找。
女孩子的小拳头在男孩子厚实的胸前轻敲,嘟起了小嘴儿,说你就知道想美女,哼,就算以后我不要你了,你也只能想着我爱着我,不许你找别的女孩子。
男孩子握住女孩子的手,深情的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说,傻丫头,咱们的父母都在四川呢,你去北京了,我这个好女婿,当然得回去照顾岳父岳母啦。
女孩子的星目里闪着泪花,投进男孩子的怀里,再也不起来。
两人异地相隔但是情愫不减,浓浓的相思当然只能靠无线电波来传递,发短信,打电话,两个人向祖国通讯事业的营业额尽心尽力的贡献着。
一天,女孩子在网上读到一个故事,说的也是一对情侣的故事,每次打电话,那个男孩子都会等女孩子先挂电话,当女孩子经历了世事沧桑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个世上最爱自己的男人,就是那个每次打电话都等自己先挂的男孩子。
女孩子记住了这个让她唏嘘流泪的故事,那天晚上打完电话,她对男孩子说:你先挂电话。
男孩子一愣,说,傻丫头,挂电话还分什么先后啊。
女孩子撒娇,说,不嘛不嘛,就得你先挂电话,不听我以后不理你了,让你找不到老婆。
男孩子停了几秒钟,轻笑了下,说知道了傻丫头,为了以后我不打光棍儿,我就先挂了哦,就知道浪费电话费。
女孩子听见男孩子挂断电话后传来的第一声线路忙音,她开怀的一笑,在心里对男孩子说:亲爱的,我爱你,比你爱我的还要爱。
从那以后,两个人打电话,每逢说到再见,她便握住手机静静的听,等男孩子先挂。而男孩子总会笑着亲昵的叫她一声傻丫头,便挂断了电话。
时间久了,女孩子渐渐的感到一丝淡淡的委屈:你知道吗你,哼,每次我都等你先挂电话,我这么默默的爱你,你却一点也不知道。她想让男孩子也看看那篇文章,让他知道自己多么爱他,哪天他也能等自己先挂一次电话,自己能切切实实的感受下什么叫被爱,该多好啊。
女孩子忍住了,她的幸福中既有甜蜜又有酸涩,她想:能这么一辈子以一个独特的方式深切的爱一个男人,也是一种幸福吧。
跟所有的北漂一样,女孩子的日子过的并不舒适,但是能住在筒子楼里,相比那些住地下室的北漂们,女孩子的生活条件算不错的了。初时的雄心壮志已经被磨的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尾巴,但是好强的女孩子并没有向男孩子抱怨过什么,她只是更习惯于对男孩子说那句我爱你。
筒子楼所在的那个社区治安不太好,甚至还有一个专偷女性内衣的*狂。以前有同租的女孩儿陪伴,女孩子并没有感觉怎样,但是那个女孩儿因为家里有事告假回家了,留下女孩子一个人住在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里,她很自然的感觉到孤单害怕。
那夜,女孩子在睡梦中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仔细的听了下,是房门口传来的声音。她抓紧被角,浑身抖作一团,大气不敢出,无助的泪水无声的从眼中涌出来。
突然,她的手碰到枕下的手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给男孩子发了一条短信:亲爱的,我怕。
其实男朋友远在四川,就算一个信息能起什么作用呢?更何况大半夜的,男孩子可能早关机睡觉了。女孩子忘记了要先报警,在这个最害怕的时刻,她只想起了男孩子。
令女孩子惊喜的是,信息发出后几秒钟,男孩子的电话打进来了。她轻轻的接通,听见里面传来男孩子关切的声音:傻丫头,是不是想我了?
女孩子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向男孩子说现在她一个人住在房子里,门外可能有贼,她好害怕。
男孩子安慰女孩子别怕,他想了想,对女孩子说:把你的手机外放喇叭打开,把声音开到最大,你慢慢去门口,别怕,亲爱的,相信我,别怕。
女孩子冰雪聪明,男孩子一说,她就想到了男孩子的意图:男孩子大声喊话,让外面的人知道,屋里有男人,偷东西或者打别的主意的人,识相的就快走。
女孩子战战兢兢的梛到门口,把手机的外放喇叭打开,声音开到最大后,她轻轻的对话筒说:好了,我在门口了,外放小喇叭也打开了。
这时候女孩子确认外面有人,而且不是一个,可以听见他们微微的对话声。
正当女孩子的身体抖的将要站立不住时,手机里突然大喊一声:*,谁在外面搞我的门啊?屋里的哥儿几个都起来,有客人来了。
男孩子的声音高亢而粗犷,在寂静的黑夜了把女孩子吓了一大跳。不过门外的人可能被吓得跳的更高,女孩子只听见一阵扑通扑通的脚步声由近而远,看样子是被吓走了。
女孩子舒出一口气,腿一软,摊在地上。
男孩子等了一会儿,轻轻的问:外面的人走了吗宝贝?
女孩子终于哭出来,对着手机说,亲爱的,我想你。
女孩子惊魂未定,男孩子便一直安抚女孩子,那一夜,两个人捧着电话说到天明,女孩子说快挂断吧,打了这么久长途,得花多少钱啊。
男孩子笑着说真是个傻丫头,女孩子说就傻,傻才会看上你啊,挂了吧亲爱的,今天上班小心睡着被老板K哦。
挂断电话后,女孩子心里一团甜蜜,她享受男孩子给她的安全感,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男孩子似乎已经形成先挂电话的惯例了,这次也不例外,女孩子心想:他虽然很好,但是到底不像那个故事中的男孩子爱女孩子那样深的爱我,他都没有让我先挂过电话。
天开始热了,女孩子的很多单衣上面都没有口袋,所以很多时候她都忘记带手机,比如下班吃饭时手机忘在办公桌上,比如跟室友出去玩时手机忘在租房里,每次她回来都会收到男孩子的未接电话和信息,也只有这些时候,她才会感觉公平点:哼,每次都先挂我电话,不能及时接你电话,就算是小小的惩罚吧,不许委屈啊,笨猪。
五月十二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女孩子在那个小公司里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事,为自己的那点小小的梦想不懈的拼搏着。
快下班时,办公室里传起来一个消息:发生了大地震,四川汶川是震中,据说震级跟唐山大地震差不多。
女孩子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向口袋里掏手机,忘记带!
她立刻拿起办公室里的座机给男孩子打电话,但是拨过去信号就断,再拨家里的座机号码,还是不通,看来四川的通讯设施也被地震破坏殆尽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心急如焚的女孩子再等不及下班,从写字楼里冲下来,招了一辆出租车就向自己租住的筒子楼赶去。
打开手机,竟然有五十多条未接电话,全部是男孩子打来的,她一翻,还有一条未读短信——
“宝贝,亲爱的,傻丫头,用尽我今生所有的爱叫你,我爱你,比你爱我还要爱。
自从那次你坚持让我先挂电话,我就知道,你肯定也看过了那个故事,可是,亲爱的,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比你爱我还要爱。
其实我也看过那篇故事,很早就看过,那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因为有所憾而美,但是那不属于我们,我不要那种美,那种缺憾的美,我不要!刻骨铭心必将伴随着撕心裂肺,我宁愿两个人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也不要那种刻骨铭心,我只想伴你过一生,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不要那种凄惨的美,我只要实实在在的幸福。我从来不敢忘记带手机,我怕哪天你会想我,如果我没带手机,我怕你也会同我一样沮丧,很多时候,即使是上厕所,我也要把手机揣兜里;我晚上从来不关机,每晚睡前我都更换一次电池,再把铃声调大,我怕你哪个夜里会害怕想跟我说话,如果我关机,你在异乡会更加孤独。
你每次都让我先挂电话,我知道那是因为你爱我,我很开心,想起来总是眼里潮潮的;我的电话从来不关机,你却不知道,那是因为我更爱你,别怪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宝贝,我是想等到咱们都老成妖怪时再说。
傻丫头,看样子我是没有那个陪伴你一生的福气了,我背上的那块预制板,已经压了我两个多小时,我的整个*背部都撕裂般的疼痛,我还能闻见自己流出血的腥味儿,宝贝,我可能无法再陪你继续走下去了。
亲爱的,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我一遍遍的打你的手机,你为什么不接啊?亲爱的,你听见我在呼唤你吗?亲爱的,这里好黑,我好冷,我想让你抱着我。
亲爱的,我的亲爱,我的宝贝,我爱你,我此刻是如此怯懦如此怕死,因为那意味着我再不能吻你疼你。我更担心的是你会因为我而伤心欲绝,别那样,亲爱的,我走了,你在北京再找一个人照顾你,那里成功人士多,机遇多。你是天堂里最圣洁的天使,没有人在你身边保护,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答应我,亲爱的,如果还有一个男人像我这样爱你,千万别不接他的电话,我知道他那时会有多痛。
我不能呼吸了,宝贝,再见了,来世,我一定要做你老公!
宝贝,亲爱的,傻丫头,再次用尽我今生所有的爱叫你,我爱你,比你爱我还要爱。”
女孩子的泪水似江水决堤,哭到来不及呼吸,她仰头向天,紧闭着双眼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亲爱的,下辈子我还做你的老婆,我再也不会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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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15 04:04
雪中传来一阵充满活力的歌声:夹金山高又高,坚持一下胜利了!翻过雪山是晴天,嘿!太阳暖和和,战士笑呵呵……
这名唱歌的女战士是红军队伍里的小卫生员,。翻雪山时,小姑娘身体单薄,同行的大姐怕她冻坏,把身上穿的一件红毛衣送给了她。她高兴极了,穿着这件长及膝盖的大毛衣在队伍里跑前跑后,在山坡上唱着跳着,红艳艳的颜色在雪地里分外耀眼,大家就开玩笑地叫她“小太阳”。
队伍接近山顶了,空气越来越稀薄,、很多同志因为疲惫和饥饿坐在了雪地上,一坐便成了冰雪的雕像。 “小太阳”的脚步也越来越迟缓。突然,她停了下来,路边坐着一个受伤的战士,把头埋进臂弯里像在打瞌睡。在这里,停顿就意味着死亡。“小太阳”拼命地摇着他,战士只是含糊不清地说:“冷,冷……”
队伍依然缓缓地前进着。有人突然发现,队伍里不见了那个快乐的红色身影。干部休养连的战士们到处寻找,在半山坡的雪地里,看到这个年少的卫生员静静地躺在山坡上,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军衣,在担架上,战士们找到了那件红艳艳的大毛衣,它穿在一个受伤的战士身上。伤兵流着泪说,困乏时坐在雪地里,只觉得有人在拼命地拉着他,对了,还听见了歌声,很熟的歌:翻过雪山是晴天,嘿!太阳暖和和,战士笑呵呵……
所有人都沉默了。伤兵脱下红毛衣,郑重地铺在雪地上。它像女战士快乐的微笑,舒展在茫茫雪地中。仰首望去,峰顶已经微现阳光,太阳红彤彤,照在皑皑白雪之上,映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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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15 04:04
半圈蚊香
那天,只是为了一件琐事,玲子跟丈夫吵得天翻地覆,丈夫摔门就走。
玲子觉得委屈。这三年来,她扮演着一个贤惠妻子的角色。可是,丈夫有给过什么呢?玲子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的仍旧是一枚廉价的玻璃婚戒,连套简陋的婚房,也是租的。玲子狠狠得想:“算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凌晨三点,玲子被蚊子吵醒,原来,桌子上的那圈蚊香烧没了。玲子很奇怪,难道今天风太大?每夜都是丈夫点一圈蚊香,然后安稳的睡到天亮。玲子下意识的在床头摸索,居然找到几串半圈蚊香!
玲子子与其他半圈蚊香对比,竟然完全吻合!玲子泪流满面,他终于明白:一圈蚊香烧不到天亮,是他——丈夫每夜悄悄半夜起床,及时点上了蚊香!
这时,丈夫回来了,玲子扑进了丈夫的怀里,大声说道:“从今以后,让我来点那半圈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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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15 04:05
诱 狗
一刀从沉睡中被一阵剧烈的刺痛疼醒。发现自己的手掌正被自己的牙齿死死咬住。他猛地坐起,把手从嘴里抽出,再把涌满一嘴的口水狠狠地吐到地上。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梦到猪蹄而啃自己的手了。
右手背上赫然刺眼的牙印可见血丝。一刀用另一只手死死扼住这只手腕处,让血液暂时断流而麻木止痛。直至手掌呈现出乌紫色,一刀才松开手。随既把*往后用力一抬,滑到床的后边,无力地靠在泥迹斑斑的墙上。
阳光从窗口疯狂地射入,照在一刀身上,照在托着他的这张老松木板床上,照在散发霉臭味的棉被上,照在床旁边的那个用三块砖头就搁成的灶上,照在一只因被火烧又年长月久使用而变型的小铁饭锅上,照在一只油腻的木米桶上,照在一只老旧的黄铜洗脸盆上,照在挂在墙上的一把菜刀上。
一刀逆光而看,窗口的几条歪扭无力地支撑着一块破油纸布的木窗条有点像游走着的蛇。
屋前屋后的臭水沟以及最近的一个露天公厕的臭水借助阳光的烤灸而散发出更浓臭的气味,它们随着阳光入他的屋里,肆意朝鼻孔钻入。
这样的气味并没有影响一刀的食欲。他的胃正狂热地呼唤着香味浓浓的肉。于是一刀又不由得眯上眼睛再度重温梦境。肚子肠胃的一声滚叫,把他从幻想中拉回来。然后他就陷入绝望的沮丧之中。
他埋怨爸爸为什么不好好活着要早早就死了,让苍老的妈妈拉扯着他这么孤苦地过日子。妈妈在别人家里做家杂工,居住在人家家里包吃包住月工资仅一百五。她只有年夜才能回家来住一晚。十几岁的一刀无人管束,他不读书也还不到找正经的工作的年龄,于是成了放任自由的游荡少年。他在这巴掌大的破家里吃饱睡足之后就满街游荡着打发大把大把的时间。
一刀现在很想吃肉,疯狂地想吃肉。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虚弱,需要肉质品的营养补补。
一刀死死盯着挂在灶台那面墙上的菜刀,决定实施早几日前就决定的计划:诱杀一条狗。
狗肉的热补能驱除他身体的虚寒。
想到狗肉,一刀浑身就有了劲。他从床上跃起,穿衣出门。
一刀从老巷穿过,走出居住的这片脏乱老街区就到了高楼密集的新街区。新街区养狗的人多,随处可见人们带着各种狗在溜达。一刀的目光贪婪地在这些狗的身上扫来看去,掂量着哪条狗能有一锅的肉,哪条狗能有半锅的肉。口水又止不住涌出来,再用力地咽回去。每次咽口水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会盯着狗用力地剜一眼。每条被他用这种贪婪目光剜看过的狗都会很害怕地别过头去,然后奔到它们的主人身边去,它们是通灵性的,能从一刀的目光中看到某股令它们感到不安全的杀气。
被养起来的宠物狗没有那么容易被诱拐,因为它们的主人都会在不远处看着。而且这些宠物狗也不会随意的跟陌生人走,除非是贪吃的狗。这样就给一刀的诱狗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一刀只好把目标定在贪吃的狗上。他去餐馆里转了一圈,闪过服务员的目光,收集了一些人家桌面上吐的骨头和剩肉片,带到街上喂狗。大部份的宠物狗都被它们的主人娇贵着,吃的食物也是非常的讲究,所以它们对一刀的这些骨头肉片多是不屑一顾。只有少数的狗会偶尔留步,吃上一些,但只要它们的主人一声召唤,就会转身就走,丝毫不留恋一刀的这些食物。一刀转悠了大半天,骨头和肉片损失得差不多了,却还诱不到一条狗。
一刀沮丧地走在街上,慢慢地漫无目的地走,突然抬脚把地上的一颗石头用力地一踢,石头带着狠足的冲劲射向路边的一堆垃圾中。“嗷——”的一声惨叫让一刀突然精神振奋起来。他听到那是狗叫的声音。
果然,垃圾堆处一条皮毛肮脏的流浪狗正痛苦而惊恐地看着他。刚才一刀踢出去的石头正中狗的腹部。当时它正在垃圾堆里寻觅可填肚子的食物。
一刀贪婪的目光中顿露杀机。
这条狗肮脏的皮毛并不影响一刀想吃它的*。只要把皮毛剥掉就可以食肉。而且这条狗还是身材稍巨大的土种狗。大约有四十斤重。一刀可以留二十斤狗肉吃上好几天,再把二十斤狗肉拿到夜市的狗肉火锅店去。现在的狗肉可以卖到不错的价钱。
“来。”一刀把在眼睛里闪动的杀气和贪婪之光隐藏起来,换上友好的微笑把骨头和肉片扔到面前的地上,叫狗过来吃。
狗本来是想逃走的,但看见能充饥的食物,又忍不住犹豫起来。对处于饥饿中的流浪狗来说,那些骨头和肉片太具*力了。它想走又想来,于是退一步进两步。它还不敢靠近,它在观察一刀,在分析和判断一刀对它是友好的还是恶意的,靠近过来自己会不会有危险。
“来吃吧。”一刀微笑着说。
一刀的微笑迷惑了狗。它的警惕和戒备迅速被一刀伪装的微笑瓦解。原来紧贴着的尾巴慢慢扬起来,左右摆动。它的目光也由原来的惊恐而变得温和。随后它大胆地走过来吃骨头和肉片。
一刀蹲下来,*它满是尘埃和污垢的脑袋。
狗抬头看一刀,鼻孔里发出亲呢的“唔——”声。它歪歪脸,给一刀一个美丽而友好的微笑。
一刀第一次看到狗的脸能展出这么美的微笑。细看之下又发觉,它的眼睛很美,像两潭幽清的水,单纯而善良。一刀有点喜欢上了它。
“走吧。”一刀站起来对狗说,“跟我走吧。”
狗摇着尾巴绕在他的脚跟前。
狗是最懂得感恩的动物。一刀在它饥饿中只给了一点残食,它就把一刀对它的恩深深地记在心里,愿意从此跟着他走,忠于他,保护他,不离弃他,爱他。
一刀带着狗往家里走,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面却已经激动得隐隐发出痛疼感。他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一锅肥美的狗肉。
于是,一刀的心情在这个黄昏变得轻快而美好。他吹起了口哨。狗在他快乐的口哨中蹦跳起来,时而奔前时而跑后。它以为从此可以有个人依靠了,可以结束孤独而凄凉的流浪生活了。却没有意识到此去的危险。它丝毫没有怀疑这个给它食物的少年正在诱杀它。
一刀带着狗走到离家不远的老巷口。远远的就听到哄闹声。这个地段经常会有些人聚集*,打架,卖假药。甚至会有些人躲在角落里吸毒。在墙头巷角处能见到一些注射器和针头。一刀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他带着狗从人声鼎沸处穿过。狗紧紧地贴近他,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群。
人群中突然一陈*乱。打牌的几个面目灰暗牙齿腊黄的男青年突然动起手来。你推我打中,有人挥起木棒乱砸。纷乱中,一刀的左手臂和左腿各挨了一棒。一刀痛抱着头滚倒在地上,又被逃走的人在慌乱中踩了几脚。
狗站在一刀身边,紧张地用嘴碰碰他,发出亲呢的唔叫。然后高扬着头,盯准打一刀的那个人,闪电般扑上去,一爪子拍掉他手中的木棒,再咬住他的裤子使劲拉。“谁的狗——”那人惨叫着死死抓住裤子。“呲——”的一声,裤子被拉了一条长长的裂口。狗再扑上去咬住他的上衣。这人吓得脸色发白,“谁的狗——快叫开它呀。要咬人了——会出人命的呀——”
周围的人群迅速散尽,他们都怕这是疯狗。
一刀忍着痛拐过去,阴着脸把被打得暗紫的手和腿展给他看,索赔。
这人掏尽身上口袋里所有的钱放在一刀面前。一刀挥挥手,对狗说,“放开他。”
狗刚松牙。这人就爬起来,连滚带爬逃命。
一刀数数这堆散钱,有三十来块。
“好样的。”一刀看看狗,给它一个笑脸。
狗挨在一刀身边,伸长舌头帮他*伤肿处。狗舌头上的那细密而凹凸舌苔摩擦在伤肿处让一刀感到无比舒服,尤其是狗舌头所带的那股温热让他的痛疼得到缓解。
“走吧。”一刀把狗带回家。
狗进了家,自动钻到床底趴着缩成一团,明亮的眼睛温和地看着一刀。
它很喜欢这个家,尽管它是那么的窄小而简陋。
一刀摘下挂在墙上的菜刀,在门口的磨刀石上磨。狗在床底下好奇地看着他,它看一刀的目光是那么的安祥而充满爱。它不知道一刀磨刀对它会意味着什么。它此刻满足地沉浸在有家的幸福当中。
狗眯上眼睛打了个磕睡。
一刀的磨刀声突然停止。狗敏感地睁开眼睛看看。
一刀拿着刀看床底上的狗,有点无奈。因为他的手和腿受挨了棒击,稍用力动动就剧痛难忍。自己动手用这把菜刀杀狗食肉估计很有困难。
“走。”一刀把狗招呼出来。
狗听话地钻出来,再跟着一刀走出老巷。
一刀带着狗出了老巷口,绕了两条街,到这片市区最热门的小食街。这里有几家狗肉火锅大排档。一刀首先挑了最近街口的那家谈判,让他们杀这条狗,给自己一半狗肉,卖一半给他们。卖给他们的那一半给给他多少钱。老板看看一刀身边的这条狗,拧起了眉头,嫌脏。他说如果由他们杀这条狗,又给一半狗肉的话,另一半就不能给钱了。他们得收一刀的杀狗费。
一刀不满意这个谈判,再带着狗挨着几家谈下去,结果都差不多。人家说杀一条狗费工夫,得用一半狗肉顶工费。
“真是够黑的。”一刀悻悻地带狗走。他决定自己杀。
一刀抬脚走了。狗却还站在狗肉摊前。它看到了一只铁笼。笼子里装着十几条狗。笼子旁边有挟狗的铁挟。笼子里的狗表情惊恐而绝望。它们的眼睛里闪动着汪汪眼泪。它们看着这条在笼外的狗,发出悲伤的哀叫。它们也许正在把死亡的信息或求援的信息传达给它。
狗也满脸惊恐和悲伤。它对同伴们发出哀叫。
人们却无视狗的悲伤。食客们在笼前指指点点的选狗。老板满脸笑容地陪着,介绍哪条狗是从乡下村里收购来的,肉比较结实淳香要价贵些;哪些是饲养的菜狗,比土种狗的价钱又便宜些。
笼里的狗恐惧地看着笼外的这些人,他们是面带微笑的杀手,他们那张长满利牙的嘴虽然不大,却能把它们的肉骨吃掉。那张嘴一个可怕的洞,是埋葬它们尸骨的坟。
“走了——”一刀回头朝喊了一声。
狗惶恐地小跑着走到一刀身边。它好像已经感觉得到自己的命运,它能从刚才一刀跟大排档老板谈话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某种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杀气。但它还是那么忠实地跟着一刀走。因为,一刀已经是它的效忠的主人。狗是不会离弃自己认定的主人的,哪怕主人要杀了它吃了它,面对挥向它的锋利刀器也只能含泪哀望,而不弃之而走。
一刀寻思着怎么杀狗。对于杀狗他略知些方法。一是用刀直接割喉,让狗血尽而死。二是用袋子包住狗头,乱棒敲死。三是用绳打套,借力勒喉让狗窒息而死。
一刀选择了第三种杀狗法。
他要寻找可以耐力的绳子。于是特地绕到附近的工地。那里正在拆几排老房。工地上丢弃有绳索或铁丝线。一刀跨过残砖断墙和废泥堆,埋头捡拾绳索。狗一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并警惕地察看周围,以防有突发性危险发生。
一刀正蹲在地上拾绳索时,突然头顶上方好像传来几声男人的惨叫。他没听清楚惨叫声的内容。却被惨叫吓着了,抬头要看时,身边的狗化成一道影子把他扑倒在地上。一刀只觉腰站被地上的砖堆重击了一下,刺痛让他的头脑暂时空白了一下。迷糊中,他听到人声绕在身边渐远渐近。睁开点眼缝看看,好像有不少人正绕着他看。而他的身上被一堆沉沉的物体压得呼吸困难。
“拉开,把狗拉开……”
这个声音让一刀听起来感觉比较真实了。
感觉中有人把身上的沉物拉开,也有几双手把他扶起来。一刀闭了一下眼,定定神,再睁开眼睛时,却见面前一片血红。地上的血正是从他自己的身上流下去的。
一刀的心一阵揪紧,那瞬间,他想到自己可能要死了,流了那么的血。送去医院家里也拿不出钱治。一刀想起来了,是狗,是狗把他扑倒的。他后悔到心窝都发痛,不应该对狗起杀心,一定是狗知道自己要被他杀了,才袭击他以报复呀。
“你好了吗?”一个戴盔帽的民工问他。
“我流了那么我的血,你们送我去医院吧……”一刀有着强烈的求生*。他不想就这样让血流尽而死去,他要活着。活着多好呀,没有肉吃也没有关系,过贫困的日子也是幸福的……
“小子。这不是你的血。是你的狗的血。”这个人拍拍一刀说。
旁边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一刀从他们的议论声中听明白了,刚才是他的狗把他扑倒,帮他挡了一块从楼上落下的砖块。砖块敲破了狗头,狗的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一刀侧头看看狗,它的尸体就趴在乱泥砖堆上,血还流个不止。它的脸被血和泥浆粘滞住,死相什么恐怖。一刀只觉得一阵冷风从皮掠过全身每一片肌肤,浑身鸡皮疙瘩起伏如丘陵。
有人拉拉狗的尾巴,说这狗能有两锅肉。
“小子。这条狗就卖给我们了。”工头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两张人民币。一百是赔他的狗钱。另一百是买他的狗钱。他们想把狗拉进工地搭锅吃一顿狗肉火锅。
工头把钱塞进一刀的手中,“拿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三个人扛狗往工地里面走。
一刀的目光追随着血迹一路看去。狗的脸正对着他。它的眼睛没有闭上,好像在凝望着他。它那黑黑的眼珠所凝结了的不再流动的眼神,是那么的哀伤。一刀恍然回想到狗在狗笼子前看着那些将会被吃掉的狗们的眼神:对死的绝望和对生的渴望!
“不——”一刀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追上去,拉住狗,“我不卖。”
“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吃狗肉火锅。”工头倒是大方。
“去死——”一刀恶狠狠地瞪着血红的双眼把他们*走。
他们带着嘲笑声消失在工地中去。
一刀抱着狗。轻轻地拍了一下,“狗……”他期待它还能活着。可狗已经死了,尸体的温度正慢慢降下来。
“不是说狗有几条命吗?拖换到别处就能活过来……”一刀使劲把狗拖到另一边去,然后停下来充满期待地看着它,希望它能动一下。
可是狗就是已经死了。它在一刀不停的拖动中变得僵硬。
“这是谁说的呀,谁说的呀。骗我呀。我都换了几个地方了,它怎么不活过来呀——”一刀绝望了。
坐在狗的旁边失声痛哭。
有些人从旁边经过看到死狗就绕过来问一刀卖不卖。
“靠——卖你个鸟。滚——”一刀总会声嘶力竭地用粗话骂退想买狗食肉的人。
一刀脱下衣服把狗包起来。用绳索扎好。拉着它一步步离开这片乱砖地。
夕阳已经无声地到来,它就停落在一刀所熟悉的那片破旧的街巷中,被挂在巷道中乱七八糟的电线中。
一刀沉默无声地拉着狗,从巷道的这头走向那头。他穿过最偏僻的一片废旧民区。展在他面前的是一条流着浊水的河流,河岸边上有臭气冲天的垃圾,有附近居民开辟的菜地。河的对面是一片林立的高楼。河上有游船载着游人和他们的欢声笑语来来去去。
一刀把狗拖到河边的一棵苦李子树下。这是他儿时常来玩的地方。后来后来,河水变肮脏了,垃圾堆积多了,他就不来了。他就转到越来越繁华的街道去游荡了。
一刀跳到别人的菜地里,摸出人家藏在草堆里的锄头,在苦李树根下挖一个坑。把狗连同衣服一起埋在坑下。
“你就睡在这里吧。”一刀趴夺上,把手伸到地坑中拍拍狗僵硬的身体,安慰它,“我不会让任何人吃你的。”
一刀把泥土回来,来来回回的用力踏实。在河边折了几根竹子插在坟堆上。他永远会记住,这是狗沉睡的地方。
一刀默默地坐在坟堆旁边,无聊而伤感地看着河上漂过的船。他的目光时而会越过河流,注视对面的那片高楼。
“我会好好活着的。”一刀的手按在竹枝的根部,触摸着温温的土,对狗说,“也帮你好好活着。”
“唔——”
不远处传来一声狗亲呢的唔叫。
一刀敏感地转头朝叫声处望去。一条浑身肮脏长得丑陋的小黑狗正立在草丛处看着他。它的嘴里还叼着一只肥大的老鼠。
这又是一条流浪狗。躲开闹市在这里靠捉老鼠充饥养命。
一刀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他只轻轻地对它微笑,小黑狗就飞奔过来,挨在他的尾跟前,用力地摇摆尾巴。它大方地把老鼠放在他面前,送给他。
其实,它一直在旁边默默地注视着一刀把狗埋葬的全过程。孤独漂泊又经受很多苦难的它一定是大受感动,感动一个人会对一条故去的狗如此情深。所以,它给予一刀全部的信任和爱。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一刀轻轻地*那黑黑的脑袋。
狗紧紧挨在他身边,和他坐在一起,守在坟堆边,默默面朝那条奔流不息的河流……
我认为很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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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15 04:06
网络超红小说改编电视剧《泡沫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