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5-01 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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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5 09:05
邓仕均所在部队“老五团”是一支具有光荣历史的英雄部队,曾参加过平型关战役、百团大战等。抗战时期,当地老百姓曾有歌谣:“北有老三团,南有老五团。杀敌显威力,鬼子胆心寒。”
1938年,日军以3万余人的兵力,分9路围攻晋察冀边区,分区学兵营受敌人压迫后退,邓仕均所在的连队奉命驰援,与据守在南坡村的敌人形成对峙,上级命令当晚一定要拿下南坡村。然而,南坡村高地附近地势险要,日军封锁了道路,难以接近。连长主张连夜迂回25公里发动进攻,任排长的邓仕均则主张攀援悬崖陡壁发起突袭,并自告奋勇带领全排在前面开路。连长经过一番考虑,采纳了他的意见。当晚,据守山头的敌人依仗险要地形,放松了警戒。邓仕均率部成功攀上悬崖,随着一阵猛烈的手榴弹爆炸声和*声,敌人一个小队全部被歼。第二天拂晓,八路军主力部队顺利发起进攻,消灭了300多名日军。
1943年秋,邓仕均负伤住在花木后方医院。一次敌人“扫荡”时,正在发着疟疾的邓仕均掉了队。日军发现了他的踪迹,妄图活捉他,开始了满山遍野的搜查。这时,正带领乡亲们转移的妇救会长戎冠秀发现了他,“啊!是自己人,快!跟我来吧!”
戎冠秀搀扶着邓仕均向半山腰的一个山洞爬去。可是洞口距地面有七八尺高,身染重病浑身无力的邓仕均怎么也爬不上去。关键时刻,戎冠秀蹲下身子,让邓仕均踩在自己的肩上,顺势把他顶进了山洞。
在戎冠秀的精心照料下,邓仕均终于恢复了健康,重返前线时,他对着戎冠秀扑通跪下,连声喊着“娘,娘!”戎冠秀则含着眼泪说:“咱八路军不兴这个,你负了伤,我侍候你是应该的。”
1944年2月10日,晋察冀边区第一届群英会在河北省阜平县北崖村召开,戎冠秀由于积极拥军获“北岳区拥军模范”称号,邓仕均也因作战勇敢获“晋察冀边区子弟兵战斗英雄”称号。
大会最后一天,戎冠秀走上讲台,讲述自己抢救八路军伤员的故事。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救命恩人,邓仕均快步走到戎冠秀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说:“大娘,您还记得我吗?我就是您救的那个八路军啊!”戎冠秀笑呵呵地说:“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不过你是谁,我还真是不记得了!”“大娘,我叫邓仕均,没有您的救护,我一定活不到今天!谢谢您……”
当时,晋察冀军区专职摄影记者叶曼之让他们站在一起,用照片记录下了这个感人的瞬间。聂荣臻看到这张照片后,欣然为其作了“光辉永存”的题词。这张著名的《晋察冀三英雄》,即邓仕均、戎冠秀、李勇的合影照,发表在晋察冀画报1944年第5期封面上,成为叶曼之的传世名作。
会后,邓仕均亲自把戎冠秀扶上骡子,送了一程又一程。返回部队后,他还给戎冠秀写了一封信:“您是子弟兵伟大的母亲,我愿将我的*端得平平的,瞄得准准的,去射击万恶的敌人,保卫您,保卫我们的晋察冀。”
1950年,全国战斗英雄劳动模范大会在北京召开,邓仕均和戎冠秀再次相逢,戎冠秀*着邓仕均身上的伤疤,问长问短。邓仕均更是把戎冠秀当作了自己的母亲,见了面总有说不完的话。会议期间,他们还幸福地同*和其他*领导合了影。
1959年10 月1日,戎冠秀赴京参加国庆10周年观礼时,听到了邓仕均牺牲在朝鲜战场的噩耗。闻知这一消息,戎冠秀两腿发软,哭着说:“他为*贡献了一切,多好的同志啊!”
如今,在*指挥学院卫士广场一隅,矗立着一座根据邓仕均和戎冠秀当年的合影创作的人像雕塑,他们之间鱼水深情的感人故事也成为*指挥学院对学员进行*传统教育的鲜活教材。 1950年3月,邓仕均所在的六十三军一八七师五五九团进驻陕西旬邑县马栏镇,主要任务是开荒种地,这期间,由于没有战事,部队暂时安定下来。
自1932年参加红军离开家乡后,邓仕均从未忘记自己的父母和兄妹。1950年4月,邓仕均试着给千里之外的父亲邓元高写了封信,由于当时全国刚刚解放,邮路还不十分畅通,这封信辗转了数月才到达苍溪。
突然收到邓仕均的来信,全家人欣喜若狂。18年来,亲人们一直不知他的下落,以为他早就牺牲了。谁知他不但活着,而且还当了团长,邓家顿时热闹起来,乡亲们纷纷前来串门道喜,邓元高夫妇更是激动万分,一连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邓元高决定,立即启程前往陕西看望儿子。
俗话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那时的四川还没有铁路,虽然川陕公路已全线开通,可邓元高家里穷得丁当响,什么交通工具都乘不起。然而,再大的困难也挡不住他去寻儿的决心。
1950年9月中旬,50多岁的邓元高携侄儿邓仕瑶出发了,他们每人背了一个竹背篼,内装几双草鞋以及盘缠、口粮和做竹席的工具,还背了许多竹子劈成的篾条。叔侄俩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一步步开始了艰难的寻亲之路。
一路上,叔侄俩风餐露宿,夜以继日,饿了就吃点儿干粮,渴了就喝点儿泉水,困了就倒在路边睡。后来干粮吃完了,盘缠也花光了,他们就一边走一边编竹席,卖了换钱,再后来,没有篾条可编了,干脆就讨饭吃。
邓元高逢人就讲:我儿子是红军,是*,驻扎在陕西旬邑县马栏镇,我们已经18年没有见面了,我就是去找儿子的。这一招还真灵,许多好心人主动接济帮助他们,给他们饭吃,给他们水喝,有的人还让他们借宿。
整整18天,邓元高草鞋穿破了好多双,脚上被磨出无数个血泡,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硬是从苍溪走到了西安。
到达西安后,叔侄俩打听到六十三军驻在三原县城,顾不上休息,又迈开双腿星夜兼程,两天走了近70公里路,终于抵达了三原,找到了部队驻地。
时任六十三军军长傅崇碧听了邓元高的讲述,大为感动,当即电话通知了邓仕均,并派车把叔侄俩送到邓仕均所部的驻地旬邑县马栏镇。
当看见衣着破烂、满脸黝黑、一身疲惫且像个叫花子似的父亲时,邓仕均这个在敌人和困难面前从不低头的钢铁硬汉,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他“扑通”跪下给父亲磕了几个头,父子俩抱在一起失声痛哭。此情此景,深深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都落下了激动的眼泪。
邓仕均叫来妻子苑秀珍也给父亲磕了头,又抱起儿子邓其平,说:“这就是您的孙子。”邓元高立即抱起孙子,开心地大笑起来。邓仕均让父亲洗了澡,理了发,又给他买了好几身新衣服,带着父亲逛了旬邑县城,照了许多像。又带他到部队各个单位和部队种的地里去参观。邓元高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一生还能见到儿子,儿子还当了官。他逢人便说:“我儿子是团长!我儿子是团长!”
团聚的日子是快乐的。邓元高天天抱着宝贝孙子,尽情享受着天伦之乐。儿时的邓其平既顽皮,又可爱。每当爷爷亲他哄他,他总是用小手不停地摸爷爷的两撇八字胡:“爷爷你有胡胡,我没胡胡,你上火车给我买个胡胡来。”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邓元高千里寻子的消息传开后,邓仕均的许多领导和战友,甚至许多战士、家属都来看望老人,还把邓元高的事迹当作活生生的*教材,编成小报、节目广泛宣传。甚至还巡回展览他穿过的草鞋、破衣服以及走路用过的棍子,以此激发广大战士的阶级感情。
虽然在部队只有短短十几天,但这却是邓元高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由于部队接到入朝作战的命令,邓元高不得不含泪和儿子、儿媳及孙子告别。
临行那天,邓元高和侄儿骑在马上,邓仕均及妻子前往送行,邓仕均再三叮嘱父亲保重身体,称抗美援朝胜利了就回家乡。邓元高则老泪纵横,依依不舍,把宝贝孙子抱着亲了又亲……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去却是父子的诀别。 1951年下半年,许多部队家属都和朝鲜战场上的亲人联系上了,唯独苑秀珍没有丈夫邓仕均的任何消息。不久她发现周围的战友、家属见了她话都少了,有的人看到她则悄悄躲开了,难道丈夫又负伤了?为啥人们都躲着自己?苑秀珍不由得产生了怀疑,直到兵团留守处的领导找她谈了话,她才知道丈夫已经牺牲在朝鲜战场上了。
丈夫牺牲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苑秀珍忍不住失声痛哭,一想到自己才24岁,上有两个家庭的老人,下有一对年幼的子女,她顿时陷入无边的悲伤和无助中,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天都以泪洗面……
苑秀珍是河北省满城县大楼村人,8岁就当了人家的童养媳。1946年,*三纵七旅十九团一营驻扎在大楼村,营长邓仕均经常帮助老百姓扫院子、挑水、拾柴、种地,和乡亲们拉家常说笑。他开朗亲切,谁家娶媳妇他还和村里人一起闹洞房,全村老少都非常喜欢他。只要听到他的马蹄声,全村人都要跑出来迎接他。
那时满城一带已属解放区,解除了封建婚约的苑秀珍参加了妇救会,斗地主、做军鞋、搞宣传,样样都跑在前面。村长冉进勇见邓仕均还单身一人,便热心做媒,把苑秀珍介绍给了邓仕均。经过一段时间交往,1947年初,20岁的苑秀珍与32岁的邓仕均喜结良缘。
婚后,苑秀珍随丈夫到了部队,邓仕均帮助她学文化,教她看书读报、写家信,又介绍她入了党。1948年4月12日,苑秀珍在河北唐县李家庄生下了儿子,那时邓仕均正在前线打仗,4个月后才回到后方见到了宝贝儿子。他说:“我们苍溪有个地方叫岐坪,就给儿子取名邓其平吧。”
此后,苑秀珍又跟随丈夫解放太原,西渡黄河,进军大西北,千里追击马匪,一路从山西、陕西转战甘肃、宁夏。她怀抱着儿子,部队打到哪儿她就跟到哪里。
1950年3月,已升任团长的邓仕均率五五九团进驻陕西省旬邑县马兰镇,夫妻俩总算有了个安定的家,住在部队驻地的两间窑洞里。
1950年11月中旬,部队准备开赴朝鲜前线。离开驻地时,苑秀珍抱着儿子,挺着已怀孕9个多月的大肚子,送别即将出征的丈夫,她多么希望丈夫留在自己身边啊!但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看着骑在马上的丈夫,苑秀珍依依不舍地再三嘱咐,一直目送马队越走越远,她和儿子还在招手。
谁知这一走却是生离死别,她永远失去了心爱的丈夫。
1950年12月31日晚,苑秀珍在三原生下了女儿。得知女儿出生的消息后,尚在曲阜整编的邓仕均欣喜若狂,他说:“这是老天赏赐给我最好的礼物,如今真是儿女双全啊!”给宝贝女儿起个什么名字呢?邓仕均想起家乡的女孩总爱带个“菊”字,“对,女儿就叫邓菊平吧!”但他始终没有见过女儿一次,给自己和女儿都留下了终生的遗憾……
1951年10月,闻知丈夫牺牲的消息后,苑秀珍做出了一个惊人决定:她要亲赴朝鲜前线寻找丈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要看一看和丈夫并肩战斗的战友们。
当时,领导和战友们都不同意,因为朝鲜战事正激烈,很危险,但苑秀珍的态度十分坚决:“去,一定要去!”
由于邓仕均是全军闻名的特等战斗英雄,又是老红军、老八路,最后经志愿军司令部和十九兵团领导批准,同意了苑秀珍入朝的请求。
这年深秋,苑秀珍带着3岁的儿子从三原乘火车经西安转车,回到阔别将近5年的家乡大楼村,她决定把儿子放到姥姥身边,孑身入朝。
回到家乡,苑秀珍强装欢笑,不敢把噩耗告诉两个老人,怕他们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晚上,她和妹妹睡在一个屋里,这才把丈夫牺牲的消息告诉了妹妹,姐妹俩悄悄地抱头痛哭,生怕惊动了隔壁的父母亲。
第二天,苑秀珍把欲去朝鲜的事告诉了母亲,但母亲却不同意,担心那里太危险。于是,苑秀珍编造了一个谎话,说:“仕均在朝鲜负伤了,我要去看望他。”苑秀珍跪在地上,抱着母亲放声大哭,母亲爱女心切,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
这年冬天,在上级安排下,苑秀珍怀着对丈夫的无限热爱和深切思念,毅然踏上了朝鲜的土地。
在朝鲜的日子里,兵团首长,军师领导先后接见了苑秀珍,向她介绍了邓仕均牺牲的经过,介绍了部队抢遗体的过程,领导们一再鼓励她要坚强,要抚育好子女。许多朝鲜老百姓听说她丈夫在前线英勇牺牲了,都相约一起来安慰她、帮助她、照顾她。苑秀珍说:“仕均是为保家卫国牺牲的,我要抚育好两个孩子,让他们继承父亲的遗志。”苑秀珍在朝鲜待了近一个月,才回到国内。 2012年,曾任邓仕均警卫员的陈明月含泪回忆了邓仕均牺牲的经过:
1951年2月17日,正值农历大年十二,部队悄悄地渡过了鸭绿江。
第二天,军长傅崇碧命令师长、团长乘汽车到前边勘察地形,接受战斗任务。那时志愿军除了军长乘小车外,每个师乘一辆大卡车,师长、团长坐在一辆卡车上,邓团长乘第三辆车。
当时,敌人的飞机整天在空中盘旋,发现我军目标就狂轰滥炸。加之朝鲜多是山地,道路窄、弯道多,司机道路不熟。汽车爬上一个大坡到了山顶,突遇一个死弯,司机反应不及,失去控制的卡车坠下山沟,连翻了三个滚,车上的人当场牺牲两个,邓团长和我负了伤。
邓团长因此留在后方养伤。但他一直惦记着部队,几次要求重返部队,但都因伤势未愈不能成行。
五次战役打响后,邓团长听说五五九团打得不好,心急火燎,加之上级已准备提他任一*师副师长。他担心到了师里后,参战的机会就少了。因此,他不顾自己的伤情,立即带着我往南寻找部队。走不动时,我劝他休息他也不肯,说:哪有那么多事!一打仗什么病都没了!
19日傍晚,师长命令邓团长甩开当面之敌,继续向敌人纵深迂回前进,邓团长立刻带着一、二营大胆向敌人纵深勇猛穿插,他带着警卫员和司号长始终走在最前面,位置比尖刀排还靠前。
时隔不久,一个多团的美军在飞机、大炮、坦克的掩护下,轮番向五五九团进攻。邓团长带领全团击退了敌人团营规模的6次冲锋,歼灭敌人200多名。后接到师部命令,全团坚守到夜里12点,然后分批撤出阵地。
就在我们通过一个峡路口时,遭到了敌人炮火的猛烈阻击,其中一发炮弹击中了邓团长,他喊着:“明月、明月,我挂花了!”我立即跑到团长身边,看到邓团长左大腿被弹片击中了,鲜血直流,我马上从皮包里取出两个急救包,准备给他包扎。就在这时,敌人又一阵炮弹打过来,其中一发落地爆炸,飞起来的弹片击中了邓团长的头部,他当场牺牲,年仅35岁。时间是1951年5月20日晚9点左右。
我赶紧找人找担架,路上碰到了从前线撤回来的刘波政委,我悄悄向他报告,七〇一(邓团长的代号)牺牲了。刘政委心情十分沉重,立刻命令组织股长、保卫股长和我抬回邓团长遗体,如果条件不允许,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暂时掩埋,但要做好记号。
我们迅速返回邓团长牺牲的地方,找到老百姓一块门板,轮流抬着邓团长的遗体来到一片开阔地。这里离洪川江不远,因洪川江水深浪急,抬着遗体很难过江,于是决定就地掩埋。
我们在附近找到一个干河沟,把遗体放在门板上,我把随身带的一块方雨布盖在邓团长身上,三个人用河沟两边的土将他埋了。遗体是头朝北脚向南,我又用小铁锹在旁边的小树上削掉一块树皮作为记号。
过了洪川江已是21日早晨,我看到了师长徐信就站在江边,他一脸怒气,令两个战士把我架过去。我当时满脸都是土和血,左边背的一只驳壳*被打断,腰间插着邓团长的防身小手*也被炸坏了。
我向师长报告了邓团长牺牲的经过,师长问:“你负伤了没有?”我回答:“不知道。”我知道师长问的意思,因为警卫员的职责就是保护好首长,做到首长在警卫员在,首长亡警卫员亡。师长又说:“邓团长牺牲了,你怎么回来了?”说罢,师长命令我向后转,我以为要*毙我,于是转过身闭上眼睛等着,可是好久也没听到*响。原来,师长看到了我背着的邓团长的望远镜,两个镜头都被炸没了,师长顿时明白了,于是他挥手让我走了。
当天黄昏,我又接到立即赶到师部的通知。
徐信师长亲自布置任务,说是毛*下了命令:一定把邓仕均的遗体抢回来!师长说:“抢不回来要你们的脑袋。”
师长问我:“给你200个人行不行?”我答道:“人不能太多,30多个人就够了。人多目标太大,反而更危险。”师长说:“我就给你30个人,全军的火炮支援你们。”
我身背一部步话机,带着一个排,在全军炮火的掩护下,于21日晚上10 点多又重新渡过洪川江。我们大约行进了五六公里,爬过一个山坡、一座山头,前面就是那片开阔地,大约就是掩埋邓团长遗体的位置。谁知一看,这里到处是敌人的坦克,所有的大灯都亮着,一片灯火通明,根本无法下手。
我来回走了三趟,想靠近那片开阔地,但都没有成功。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用步话机向师长报告了情况,师长叫我们在原地待命,我们30多人整整等了两个多小时,师长这才命令我们撤回去。
渡过洪川江,这时天已接近黎明,我看到徐信师长就站在江边靠西的位置,傅崇碧军长站在稍靠东边一点的位置,他们都是一整夜亲自指挥这次行动,一直在等我们安全返回。师长对我讲,为什么让你们在原地呆了那么长时间,因为抢回邓仕均的遗体是毛*的命令,让你们撤回来也得请示毛*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