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伯》的文章主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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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10-22 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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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1-23 16:40
主要内容:本文通过写香伯高超的做香饼技艺,赞颂了香伯敬业乐业、寻求完美的精神。
《香伯》文章内容:
⑴香伯住在一幢很旧的老屋里。屋子坐落于一条很瘦的老街上。这间祖传的屋子,砖瓦破落,屋内屋外的墙壁,全都被“岁月的火把”熏得灰黑灰黑的,尽管“其貌不扬”,可是,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慕名而来;老屋虽老可一点也不寂寞哪!
⑵到老屋来的人,只有一个目的:买饼。
⑶香伯做的香饼,单是饼皮,便足以令人拍案叫绝:他们一层叠一层,脆而不碎,烤成很淡很淡的褐色,最上的那一层,还调皮的粘着几颗好似在跳舞的芝麻。充作饼馅的麦芽糖,软软甜甜且不说,最不可思议的是它不腻、不滞、不黏牙。
⑷香伯的一生,好像是为了做香饼而活的。
⑸他做饼的手艺,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没人知道;我只记得,当我还在怡保育才小学读书时,便常常看到皮肤好像古铜一样闪闪发亮的香伯,把他做好的香饼,放在纸箱里,用电单车载到菜市去卖。生意很好,才一盏茶工夫,便卖得清清光光了。
⑹一般人想吃香饼,总是顺口说道:“去*市场找香伯买!”
⑺他姓什么,没人探问;他名唤什么人,没人关心;只是人人都喜欢他卖的香饼,所以,“顺理成因”地唤他作“香伯”。
⑻八岁那年,我随同父亲举家南迁,到新加坡落叶生根。香伯,就像是现实生活里的许许多多小人物一般,慢慢地从我生活的画面淡出,淡出了。
⑼长大以后,姻缘那一条美丽的线却把我和故乡人紧紧地系在一起。婆家在怡保,自此以后回返怡保省亲,便成了常年事务。有一回,一名姻亲送了一包香饼到婆家来给我,说:“你尝尝,特地定的。那老头,生意真好,脾气可大呢,一面做饼,一面骂人!”
⑽我拿起了一个香饼,无意识地看。半圆形的香饼,呈淡淡的褐色,薄薄脆脆的饼皮,层层相叠;咬一大口,那薄若寒蝉的饼皮,依然一层一层若即若离地叠在一块;饼内的麦芽糖,不腻不滞不黏牙……
⑾我那份意愿,死亡了的记忆,立刻“霍”的一声复活了。
⑿“做饼的人可是香伯?” 对方一点头,我立刻便央她带我去看。
⒀香伯早已不在菜市摆卖香饼了,他成日成夜的窝在老屋里烤饼。烤好的饼放在铁皮饼干桶内,每桶10斤。凡是上门买饼的,必须拨电预定,香伯屋里放了一块大大的黑板,黑板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订购者的姓名和订购的数量,凡是不曾预先订购而冒冒然地摸上门去的,香伯一概不应酬。除此以外也将饼批发给附近的杂货店,不过呢,他有个凡人皆知的怪脾气:向他领货的人必须将领回来的香饼,在同一天内卖完,借此以确保香饼的新鲜度。
⒁有时,他心血来潮还会“微服出游”,查看别人有没有把他的饼卖完,倘若卖不完,下回去领货时,他便会让你领教领教他那好像石头一般又冷又硬的臭脾气。有人劝他把这种家庭式的香饼制作业“机械化、企业化”,他一口回绝。理由是:“机械死板板、硬邦邦,做出来的饼干一个个好像穿上*的木乃伊,连味道都带着机器那一股冰冷生硬的味儿!”
⒂有人见他孑然一身,劝他寻个伴。他倒是听了,一寻便是两个,不过呢,寻来的不是老婆,而是徒弟。他收了两个年幼失学的小少年做徒弟,三个人“生死与共”地窝在老屋里做饼。可叹的是:小徒弟学得了三分功夫便以为自己是无可匹敌的“香饼大王”了。居然另起炉灶,自设分号。那些识货的人,不肯随意“屈就”,依然回返老屋找香伯。然而,许多没有尝过香伯“原装货”的,却傻傻的把“鱼目”当“珍珠”。两个小徒弟违背道义的做法大大地伤了香伯的心,原本孤僻沉默的他,变得更加古怪寡言了。他誓言此生不再收徒,所以,在暮年的岁月里,一个人留在老屋里,苦苦拼搏。
⒃姻亲带我到老屋去,远远的,便闻到了烤饼的香味。
⒄屋里,打着赤膊的香伯,正把搅好的麦芽糖放入擀好的饼皮里,他的神情,是这样的专注、是这样的虔诚,好似他做的是惊世骇俗的艺术品、是举世无双的雕刻品。
⒅夕阳通过了色漆剥落的木窗斜斜的照了进来,浸在金色余晖里的香伯,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柿子。尽管这枚表皮起皱、黑斑丛生的柿子已不再新鲜,可是,那种源于内心的敬业乐业,寻求完美的精神,却是这枚行将腐化的柿子在这所光线暗淡的老屋里,焕发着一种炫人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