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是用什么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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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10-22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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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04 09:54
其实春秋战国时期各国的文字说到底还是从西周金文发展来的。
大致是这样:商人用甲骨文——周人沿用(就把周的叫大篆吧)——周初分封的各诸侯国同样用官方文字大篆——到了春秋战国由于各国分立有数百年字型有了一些变化——秦始皇统一全国后再稍稍整理重归统一
经常看考古节目的会发现,春秋前各个诸侯国出土的器具上的文字几乎一样,不管这两个国家隔多远。因为他们都是在用当时国家的法定统一的文字——西周大篆。只是由于东周朝廷的威信下降了,所以各国分立,久而久之原本一样的字型在各国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各国文字的源头是一致的。秦始皇只不过是将文字重新规范而已。
我觉得当时七国文字的差异就象现在“*汉字——台湾汉字——日本汉字——韩国汉字”之间的差别一样。原本都是一样的,只是被各国使用久了,没有个文字委员会时时加以规范造成的结果。
春秋早期因接近西周,故此时期列国金文皆不同程度的保留有西周晚期金文的一些特征,体现在文字结构及书体上。其中,尤以一些重要的诸侯国的金文更与西周晚期金文形似,文字作长方形,端庄凝重,布局较整齐、规范。如:晋姜鼎、齐侯匜之一、鲁伯厚父盘、曾侯簠等等。春秋早期的秦国金文尤与西周晚期虢季子白盘铭文在字形结构与风格上很相近,这可由1978年宝鸡太公庙出土之春秋早期偏晚的秦公镈铭文与虢季子白盘铭文相比较得知,如上文所言,这说明秦国文字继承了西周晚期王纤地区内西部区域的文字特征。但是此期列国金文也呈现与西周晚期金文一定的差别。这主要表现为:
(一)部分器铭布局较散,横不成排,字形亦不规整,大小不一,也非皆长方形,如苏甫人匜、匽公匜、郑姜白匜。此种字体,可能较接于当时流行的俗体,或称手写体,而上述与西周晚期金文相近同的规整的文字当属特意加工的,比较郑重的正体。
(二)淮河,汉水流域与汉淮间诸国,有的在春秋早期即较明显地体现出与西周晚期不同的风格。如陈伯元匜铭文,又如楚赢匜铭文,文字皆大小不一,多曲笔、并有故意将笔画拉长之趋势。
至春秋中晚期,列国金文在形体上均已形成较鲜明的时代特色,不同地理区域,甚至区域相邻的不同国家间的金文也有了较大的差别。但当时大小国众多,今日所能掌握的金文资料,尚不足以逐一作细致的、分国别的研究。下面仅根据现有资料,将这一阶段金文大致分四个区域作概述,这四个区域即是东方之齐鲁,中原之晋、南方诸国。关中。
这一地区以齐国金文的资料较为丰富。从春秋中期时,齐金文出现两种风格,第一种风格:字形瘦长而工整,笔画流畅,竖笔往往长垂而迂曲,显得庄重而又典雅。例如出土于易县的所谓齐侯四器(鼎、敦、盘、匜)之铭文。然齐侯盂铭文,此盂铭文字体与易县所出齐侯器铭文极相近。
在此同时,齐国金文还有另一种风格。字形较方、笔画舒张,风格比较豪放,如国差黵铭文,传世之洹子孟姜壶的铭文《大系》也可归属此种形式,惟布局较为草率。以上春秋齐国金文的这两种形式虽书法不同,但字形结构却是相一致的,这只要将以上齐侯盂铭文、筋镈铭文与国差黵铭文比较一下即可知。两种形式中,前者当是一种着意加工的艺术字体,后者则是接近于平时流行的手写体,或称俗体。
鲁国与齐国相毗邻,但现所见到的春秋中晚期鲁国金文罕见齐金文那种瘦长,工整而多垂笔的字体,多数器铭
之书体仍较多地保留西周晚期金文的风格,稳重而敦厚,这也许与鲁国保存周礼最多有关。惟此阶段金文字形大小已不尽同,相比西周晚期,个别字体笔画亦迂曲,布局多显得较宽松。体现了时代之风格。比较典型的字体,如鲁大司徒厚氏元铺铭文、鲁大司徒子中白匜铭文。
此一阶段齐、鲁金文不仅在书体上有一定差别,而且在习惯采用的字形结构上也不尽同,当然,在某些字上有共同的、较特殊的写法,如“寿”字上部笔画(“老”字头),此点曾为学者所注意。但是齐鲁金文字体结构的差别还是更引人注目的,如比较一下鲁大司徒子中白匜铭文与齐侯盂铭文,由“其”、“寿”、“万”、“保”等字的写法,即可看出字体结构上定差异。以上齐鲁金文的不同,说明列国*上独立性之增强与地域上割据之状态加深了文化上的隔阂,即使地域邻近亦未可免。
春秋中晚期时晋国*中心还在晋南,地可归属中原。属于这一阶段晋国的金文发现得不多。现归中国历史博物馆所藏之栾书缶,因铭文中“栾书”之名见于《左传》,为晋景公、晋厉公时人,活动于春秋中期偏晚,故一般认为这件缶即栾书所作。近年有学者提出此器乃楚器形制,文字亦属楚系。持此说者对该器之年代则有战 国时期、春秋晚期二说。
目前可以见到的这一阶段有铭晋器中,晋公奠为春秋晚期器,器铭之晋公,有平公(前 557一前532)、定公(前511一前477)等说法。器铭布局较散,横不成排,字大小亦不同,但笔画细劲而多方折,其书体接近于侯马盟书,所以应属于当时流行之手写体,而未经刻意加工。约属春秋末叶的郘钟,为魏氏之器,其铭文书体近于晋公奠,但圆笔较多。此外还有长子购臣簠(《文物》1964年7期),长子在春秋时属晋国,其布局松散,字体仍带西周晚期遗风,惟亦多圆笔,风格较柔弱。另一件著名的春秋晚期晋国有铭器物是出土于河南辉县的赵孟庎壶,今藏英国博物院。其铭文记前482年晋定公与吴王夫差黄池之会,知器当制于春秋末叶。铭文与晋公奠明显不同,字形修长,笔画工整而流畅,显然是郑重的艺术型字体。
由上面提到的几件器铭,可知春秋中晚期晋国金文书体较纷杂,但大致可归属手写体(或称俗体)与艺术形字体两种,前者又有方折笔与圆笔之分。
这里所谓南方列国,主要是指当时江淮流域或邻近江淮流域的诸国,包括蔡、许、徐,楚,吴,越等国。宋国比较靠北,但从其金文字形看,亦可归入于此介绍。这一区域的金文大致有三种形式:
其一,较为随意的字体,亦可称为手写体或俗体。特点是,字形长方或较瘦长,圆笔较多,稍显粗犷,笔画多拉长,末端弯曲。这种书体当是袭自于上述春秋早期陈伯元匜、楚赢匜铭文的风格。此种形式之铭文字的大小不统一,布局亦不甚规整,如以下诸器铭文:徐王义楚鍴、宋公栾簠、楚王子申盏。
其二,较工整的艺术型字体。其字形硕长,笔画细劲,竖笔挺直,撇捺多迂曲,并列笔画喜作平行婉蜒之态,带有很强的修饰性。如以下器铭:吴王孙无壬鼎,蔡公子义工簠、许子妆簠。楚王孙遗者钟铭文稍显草率,但亦大致可归属此种形式。
其三,特殊的图案化字体,即所谓鸟虫书,常以错金形式出现,高贵而华丽,富有装饰效果,流行于春秋晚期至战国早期。此类书体可细分为虫书,鸟书两种,但有时兼用于同一铭文中。鸟书亦称鸟篆,笔画作鸟形,即文字与鸟形融为一体,或在字旁与字的上下附加鸟形作装饰,如越王勾践剑铭、越王州勾剑铭。多见于兵器,少数见于容器、玺印,至汉代礼器、汉印,乃至唐代碑额上仍可见。虫书笔画故作蜿蜒盘曲之状,中部鼓起,首尾出尖,长脚下垂,犹如虫类身体之弯曲,故名。春秋晚期楚王子午鼎铭,除少数几个字近鸟书外,余多当属于虫书。吴王子于戈铭亦是鸟书与虫书。虫书不仅见于容器,兵器,亦见于战国古玺及两汉铜器、印章、瓦当。
春秋中晚期之秦金文发现较少,仅就现有资料看,它与当时东方及南方诸国金文在字形结构与书体上均有比较明显的差别。1919年甘肃天水出土的春秋中期偏早之秦公簋铭文,即是本阶段秦金文的代表。将此铭与春秋早期秦公镈铭文比较,可以看到,此时的秦金文较多地承继着春秋早期秦金文之特征,即依然有西周晚期金文的遗风。秦公镈,秦公簋铭与石鼓文无沦在字形结构还是书体上均相近。对于石鼓文年代;学者间有不同看法,但多数学者还是认为其时间范围约在春秋中晚期之内。秦公簋的文字结构与书体特征较之秦公镈更近于石鼓文。
秦公镈文字较舒展,多圆转,而秦公簋文字与石鼓文一样,均显得在结构上较为谨严,方正,在字形上更加规整,且在笔法上改圆转为圆折之笔,这说明秦金文字体是在春秋中期开始得到进一步改造,从而更规范化、渐接近于小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