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受过专业教育的医生的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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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5-10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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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08-17 19:57
找农村去找,很多老中医和赤脚医生都是
---我写过一篇《我的赤脚医生叔步》 你可以借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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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期间,堂妹(也就是我那做赤脚医生的叔叔的小女儿)也留在上海过年,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也因此尝了一番住客厅睡沙发的滋味。
有几晚风特别大,呜呜的刮个不停,如哭如诉。有时候把门窗弄得咣咣直响,就像有无数双手在不停的敲击,不停的拍打,不停的推搡。我缩在被子里也睡不着,听着他们在外面的吵闹,不禁想这些风会不会就是一些逝去生命的灵魂呢!比如我的那几年前逝去的叔叔,是否知道他的女儿在这里住着,想拉开门或者推开窗进来和看看亲人,和我们叙叙别情呢?
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宜春医院,叔叔已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了。人已经很脆弱了,握着我的手,一直握着直到我离开。我当时并不理解这握手的含义。我觉得他一定会好起来,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不错的医生,会把脉针炙也会打针,虽然是一个地道的赤脚医生,但勤奋好学,中西都在行,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在我们那算声名远播!而且他的病也似乎并不是啥绝症。他只是在出诊的夜里,连人带车(自行车)摔到路坎下,被丛生的蔷薇和不知名的野草划破了手脸,才得一种莫名其妙的怪病的。开始是脸上生出暗红的斑来,他自己说这病有些疑难,但只要几副草药就会好的。我们还一起去山上采过那种草药呢。
我们那的土话叫地唐梨,就是普通话说的地茄子,学名也叫铜锤玉带草。伏地蔓生,叶圆而小,夏秋开白花,果红成熟时紫色,指尖大小,甜美可食。那时正是秋冬季节,正是采摘地茄子的时候!我们兄弟姐妹同出阵,连根拔,捎叶带果采了几大背篓回来。内服外用,治了一段时间还真见好了。可是正月里像是吃多了鱼腥食物,第二年开春又出现反复了。再用老方子也不管用了,何况春夏也不是采此药的季节。总之这次反复叔叔就住进了医院,而且就没有起来了!
我是一个记事很早的怪人。现在还记得一两岁时候的事!但我认识叔叔的时候已六岁了。我记得头天晚上我一直高烧不退,不断的问母亲天亮了没有,不断的说怎么天还不亮!因为母亲说天亮就带我去镇上看病。那时候他就在镇上的合作医疗。第二天一早,母亲就用一条丈把长的红背带背着我出门了,走的是大路!我记得那天阳光很好,照在叔叔的长方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看到他手里拿着同样被阳光照着,闪着光芒的针头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放声大哭起来。只觉得一阵冰亮之后就有点发涨而已,并没有想象的疼痛的到来,就结束了。但我还是并不后悔当时的大哭,因为后来我因此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文具盒。是啊,就是叔叔给我的两个装针剂的小纸盒!
“小心……呯!/碎了,玻璃纷纷下沉/涟漪迅速散去/惊慌地回头/风把一棵榉树摇醒/几年前他就去了”!人的生命有时候就像玻璃一样脆弱。在这样的春光里我想对自己,对每一个人说,我们都是玻璃制品,请小心轻放!
和叔叔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多,况且长辈与晚辈之间,在我们那还是多少有些隔膜。但他让我洗针筒的事却让我觉得他其实是很和善并且是很有趣的人。记得也是春夏之交,他递给我一个大针筒,说:“到河里去洗洗,小心罗别碎了!”我当时觉得洗针筒太简单了,不就是抽满水挤掉,再抽满水再挤掉么!就毫不犹豫的回答:“没问题!”
河是小河,出门十几步就到。在河边蹲下来,把针筒头部浸在水里,再抽动那个玻璃推杆,水就开始吸到筒里来了。可是越往上抽,就觉得越抽不动。“总不能让叔叔说我力气小吧!”我想,“得抽得满满的,再把水柱射得远远的,那才有意思。”于是准备深吸一口气,来个气运丹田。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气还不没吸到嘴里,更没来得及找到丹田,“砰”的一声响,手里只剩下一块碎玻璃了。原来针筒已经碎了,一片一片玻璃轻盈而快乐的下沉,还闪着银光,像是在笑我的笨拙。我木木地半天才起身,低着头回来准备挨骂了,虽然叔叔从来没有骂过我,至少在之前!
“呵呵,碎了吧!知道为什么会碎吗?”想不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还再递给我一只,“想清楚来,为什么会碎,这可是你们物理课上讲过的知识哟!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机械的接过了过来。说实话在当时我还真没想明白到底乍回事,直到再走出门,来到河边,才冷静下来,把脑子里的那页空白翻过去,重新找回了一些思考的能力。“对,这就是大气压在作怪,抽不动的时候把针筒提起来,就不会那样了,对对,物理老师讲过的!”
这些事情,那些情景我经常想起。特别是在起风的日子里。我总觉得风就是那些逝去的生命的灵魂!他们在冬天里寻找一个美丽的早晨,再化作一朵朵雪花从空中飘下来;在春天里寻找一棵可以落脚的大树,从枝头长出一片片绿叶开出一朵朵鲜花来。所以我常喜欢出门,希望在野外碰到的那一路路的清风里,有一缕可能就是我那曾经做过赤脚医生的叔叔!
热心网友
时间:2024-08-17 19:58
没说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