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人生无意义:手里有灯的人,才不会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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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6-30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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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07-01 12:24
在网上看到有人问了一个问题,“很压抑,觉得生活无意义,怎么办?”
生活没有目标,没有值得奋斗的东西,没有可期待的事情,人生不值得。
不少人可能会遇到这些问题。
《肖申克的救赎》里的布鲁克很具代表性,他勤劳、善良——收养一只无家可归的乌鸦,总是尽其所能地帮助身边的人。
布鲁克在监狱里是图书馆管理员,能得到狱友们的尊敬和推崇。当他获得自由,从监狱里出来后,生活发生了改变,世界突然一下子快了,汽车像怪兽一样在他的面前一闪而过;他在超市里做销售助手,既力不从心,又被人嫌弃。这个世界让他感到恐惧,最后,感到无望的他,自杀了。
布鲁克仅仅代表着老人吗?
并不是,而是那些自我感觉无用的人。
布鲁克觉得自己无法适应社会的发展,不被需要,又无所牵挂,对生命意义追寻的全面失败让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奇普•康利将心理学家维克多•弗兰克的《追寻生命的意义》中的精华演变成一个简单的方程:
绝望=苦难-意义
绝望就是当承受苦难又毫无意义时的结果。
弗兰克发现,在集中营中,觉得生活无意义的人,很难生还。
在弗兰克的临床实验中遇到的神经病患者有百分之二十是“空虚产生的”,即来自生活的无意义感。
维克多•弗兰克是奥地利维也纳一位心理学家。1942年,他和新婚不久的妻子、父母*分开,被送往不同的集中营,在接下来的三年里,他们被纳粹囚禁,经历了如同炼狱般的生活,而他的家人和集中营的许多其他人并没有捱过那段黑暗时光。
弗兰克发现,那些先死的,并不一定是那些病重或最弱的人,而是那些专注苦难而找不到人生意义的人。 那些追求意义,不断学习的人,才更有能力活下来。
“对未来失去信念的囚犯注定会死。”弗兰克说,他试图让大家理解即使在最痛苦的时期,探寻意义也能驱散绝望。
意义对于一个人来说,就是他前方的灯。正如荣格所说, “意义使人能够忍受许多事情,也许是所有事情。”
我想“无意义”其实就像一个人走夜路,没有光亮,不知如何往下走。这个光一个是来自外界,一个就是自己的内心。
在现代积极心学中,表现为人类天生的三种需求:
能力需求
关系需求
自主需求
换个说法,可以这样说,
有独特的本领技能,生存本领;
有良好的人际关系,外界认可;
有自主选择的权利,自我认同。
当然,这三个方面是相互连接的,不会孤立存在。
心理学家欧文•D·亚隆总结了以下几个具有意义感的行为:利他、奉献理想、创造性,自我实现和超越自我。
很多人也认为利他等行为超越了自我, 是比自我实现更高的境界,但我认为还是应该找到“我”才能找到“他”。
自身一定是最重要的那个方面,一个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外力也会起到分化、凝聚等效果,一旦力气触底,方向就有可能连本人都无法掌控。
影响甚至从母胎就已经开始了,原生家庭、学校、社会再到婚姻,每一个环节都会是你成为“你”的元素。
弗洛伊德说,
“用针轻刺一下刚刚开始发育的胚胎,都会给日后成熟的有机体造成灾难性的影响。”
欧文•D•亚隆也认为,
“生活中任何时刻过大的压力和不快,对于年幼的孩子来说都不只是暂时的不安。”
一个没有遭遇意外苦难的人会不会有意义上的困惑?答案是肯定的。
比如,一个人从出生、上学到工作、结婚和生子,被划好了方向,定好了前路,他的自主性就会没有那么明显。
等长大后,会发现自己成为了一条生产线的产品,就像父母的复制品。一个热爱科学的人成为了公务员,一个喜欢生意的人当了医生,一个喜欢厨艺的人成为了老师……往往就错失了自主选择的最佳时间。
这样的安排看似安稳,用外部的美好稳固了一个人的安定,但对于他解决内在问题比如寻找价值感、意义等却不一定是好事。因为,他的选择是外部强加的,如果被安排的方向与这个人的性情有很大的出入,就可能让他错过寻找自我的好时机。
哈佛大学的泰•本-沙哈尔教授也指出,我们有多幸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生活中想做和不得不做的事的比率。
这些选择“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河,实际上是鲁比肯河”。 就像蝴蝶效应,会发展到无法掌控的结果。
当然,正如奇普•康利所说的, 环境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们对环境的反应才是。
如果处在低谷时,不太注重苦难,把注意力放在一件事情能学到什么,在黑暗的日子里寻找力量的途径,那么,还是可以找到光的。
自主选择是很重要的一点,但很多人在于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就很容易产生这样的“无意义”感。
毕竟一个人最大的无望就是对自己的绝望。
虽然,萨特认为世界是无意义的,但他的作品却背叛了他。在萨特的作品中,常常探讨人为何而活这一题目。
他的戏剧《苍蝇》就是这样一部作品,其中俄瑞斯忒斯的存在就是一个朝圣意义的例子,俄瑞斯忒斯和他的姐姐厄勒克特拉为被谋杀的父亲阿伽门农复仇,杀死了凶手,也就是他们的母亲吕泰墨斯特拉和和她的丈夫埃癸斯托斯。
俄瑞斯忒斯开始在故土、家园、兄弟情谊、反抗压迫、为他人服务等中寻找生命的意义和归属感,过程中,他的意义体系又被自己否认:
每一件事情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在此之前我原本一直感觉某种的有生命的东西,就像一种友好的存在。这种东西逝去了。多么空虚,无尽的空虚。
最后,当俄瑞斯忒斯和姐姐踏上他们的旅途,最终的目的,即自我实现。姐姐问:“我们去哪里?”他回答:
“走向我们自己。越过河流和山川,有一个俄瑞斯忒斯和一个厄勒克特拉在等待着我们,我们必须耐心地走向他们。”
要想得到救赎,就必须把自己投入到“真正的”人生使命中,正如祁克果说的,“愿意成为自己”。
尼采告诉我们“一个能承受‘为什么’的人,就能承受一切的‘如何’”。
这样才能走出无意义感这片沼泽,走向自己,浸入生命之流。
参考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