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5-05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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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7 17:00
苏茂生,外号苏狠子,清末天津南头窑一无业游民,常以津门游侠儿自居。只因跟津门赫赫有名的“大耍儿”李金鳌有些淡薄交情,虽然未曾“开逛”,也不曾入“锅伙”,却敢称南城大混混儿。
苏茂生的父母早逝,独居。他整天在南城的大街上游荡,吃东西,吃东西,吃东西,很傲慢。虽然一个真正的私生子教了他好几次,但这个人记得不吃东西,忘了伤自己的伤疤,他还是我行我素,甘愿落入二流,并以此为荣。
他有一个远房表弟叫李凤祖,他在官上(今天的虹桥区三条市一带)开了一家粮店。他的生意兴隆,收入丰厚。因此,苏茂生经常向表哥要钱。
李丰祖很老实,不敢得罪这个远房侄子。每次苏茂盛来要钱,他都会给他一点。苏茂盛贪得无厌,就问李丰祖是不是没钱。久而久之,李凤祖对他越来越嫉妒,却不敢惹他,只能避而不见,不再给他钱,就让哥们抓点白米救他。
某日下午,李丰祖从小站运来六大车稻米,快要到粮栈之时,苏茂生突然出现在大街上,拦住拉稻米的牛车,要表舅到跟前跟他说话。
李丰祖不敢得罪这位活祖宗,央求苏茂生闪出一条去路。结果苏茂生纹丝不动,当着无数围观者的面,跟表舅嘻嘻哈哈,说什么“算卦的说我今天朝南走利市,果然碰到了老舅。既然咱舅甥见了面儿,我怎么着也要请老舅喝一盅。”
李丰祖拿出一块银洋,让外甥自己去喝酒。结果苏茂生把银洋拿在手心掂了几掂,抬手扔进人群中。他说老舅太抠门,虽说是远方亲戚,但远房亲戚也是亲戚,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老话说得好,老舅比父,如今自己的爹娘都不在了,当外甥的也就只能靠着老舅管饭了。现如今家里没米揭不开锅,还请老舅发发慈悲,周济外甥过日子。
李丰祖没有犯错,让他跟着牛车到粮仓去捡米。苏茂盛拒绝了,威胁说每次给的米饭太少,肚子也吃不饱。今天他一定要吃一顿丰盛的饭,作为一个侄子,他再也不能要求更多了。他需要一辆车,让叔叔帮他完成侄子的学业。
天哪,一车白米要到年根才能吃。苏茂盛明确表示要抢。李凤祖点点头鞠躬,求侄子好好干,放他走,一车白米太多了,他买不起,但他可以给个麻袋。
苏茂盛没有指望,他得有一车白米。说话间,他脱下小外套,摊在地上,然后躺下挡住了去路,威胁说,如果他想走这条路,就得先从他身上碾过去。
这是金门歹徒吃粮仓的老办法。这和那些在财宝局和烟馆前“扎堆”的歹徒是一样的,但一点都不新鲜。按照天津卫的潜规则,他躺下后,推车必须被压过,不管是摔断了腿还是断了肋骨,躺在地上的男子什么也说不出来,也喊不出疼来。如果你大喊大叫,那么即使你“种”了,你不仅得不到一粒白米,如果你是残疾人,你将不得不照顾自己,你也不会关心食品商店。但如果忍住痛苦,让大车平静地经过,从此以后,只要粮仓在一天之内,你就可以每天去粮仓买米粉。
当然,如果今天赶上某位师傅,他运气不好,粮仓关门了,那你只能承认自己运气不好。谁来告诉你,不要事先打听粮库的经营状况?这是个笑话,从天津发生歹徒的那一天起,似乎还没有发生过这样有趣的事件。
看到苏茂生躺下,大家都喊“英雄”。苏茂盛得意洋洋地躺在地上,想让老伯父坐车赶过来,他等不及了。
李丰祖是个老实人,再者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的外甥,于情于理他实在不敢。若他不敢,那么依照规矩,他就必须要给苏茂生一车白米。就在两难之际,有个满脸虬髯的大汉赶着一辆骡子车经过,吆喝众人闪开,不要阻拦他的去路。
这位二爷在津门也有一号,姓程,人都管他叫程老二,木匠出生,臂力过人,能耍几十斤重的钢叉,加之一脸虬髯,十分彪悍,故此得了个外号叫做“赛咬金”,也就是把他比作隋唐演义中的程咬金。
(注:*时节,三不管的说书人说过几段有关赛咬金的评书段子,都十分精彩,这些段子笔者都有收录,改日一一写出,供各位看官消遣。赛咬金是条不折不扣的津门好汉,八国联军侵入津门之后,他在紫竹林跟洋兵玩命,结果死于乱*之下,十分悲壮。”
说赛跃进问了原因后,他大声喊叫让李凤祖的牛车闪到路边,然后用马鞭指着苏茂盛让他溜走。苏茂盛乍一看有点内疚,但如果他就这样站起来,他会承认的,以后他就不能在街上谋生了。他轻蔑地看着赛跃进,冲着赛跃进尖叫,威胁说如果他是人,就要从他身上碾过去。如果你不敢,它是由最小的母亲出生,由继母抚养长大的。
这太糟糕了,赛跃进本来是个鲁莽的人,在他骂了一顿之后,他突然生气了。他二话不说,就开车撞倒了苏茂盛。他拉了一车木材,又坐在车上,说自己是活人,连大罗金仙都抱不住。
骡子的前蹄踩在了苏茂生的胸前,苏茂生立刻尖叫起来。听到这个声音,他已经死了。紧接着,整辆车就碾了过去。再看看苏茂盛,这辈子没必要喊疼,因为肠胃都在流出。
就这么着,这位外号苏狠子的苏茂生一命呜呼。大清国是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儿,当街出了人命,官府不能不管。保甲局的保长问清原因后,和和气气地问赛咬金该怎么办。赛咬金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碾死苏茂生是他干的,与李丰祖等人无关。接着,让人替自己把骡子车赶回家,跟着保长到衙门打官司。
李丰祖认为赛咬金对自己有恩,不能看着恩公身陷囹圄,于是上下打点。加之南城的受过苏茂生欺负的商户以及几位绅董也联名担保。最终,赛咬金无罪释放,苏茂生尽管咎由自取,但也要让他入土为安。这些都是小事,由李丰祖全权打理。
好了,陋文一篇,就此打住。类如苏茂生这种人,纯属是个无理取闹、欺负老实人的祸害,似这种人并非英雄好汉,其行为不值得提倡,其下场也不值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