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四川地震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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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3-08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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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04-09 22:23
几十年不遇的地震,我们赶上了。
继1976年的松藩、平武大地震后,北京时间5月12日14时28分,四川汶川县发生7.8级地震,震源距离成都不到100公里!让很多成都人惶恐不安。
昨日14时30分左右,我收拾材料,准备外出公干,右侧的大书柜突然门户大开,一大堆资料倾倒而出,谁拿东西这么不小心?心里嘀咕了一句。
与此同时,身后两三米处靠墙的的玻璃书柜也突然颤颤巍巍地活动起来,哆嗦的幅度不断加大,一切的发生犹如电光石火,桌上的水杯蹦跳起来,部分墙灰也在纷纷洒落,地面也有些摇晃,似乎行船遇到了风波。刚走到门口的编辑二部同事准备接水,第一个意识到了什么,高喊一声:“地震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闪入门外的过道,旋即,净水器翻倒在地,众人顾不上拿东西,屁滚尿流地冲下楼去,平常看着蔫了吧唧的同事展示非常情况下不凡的爆发力,包括我在内。
四周虽还未传来“喀啦喀啦”的明显断裂声,却也让我们焦躁不安。好在我们这儿只是三楼,不用也不敢坐电梯,三两下就冲出了办公楼。这室外的状况,说是飞砂走石有点过,但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却是真的,据最近冲出房间的读者服务部同事叙述,邻近的酒楼与旁侧的写字楼就像两个走在当街不让路的胖子,互相用肚皮碰撞、摇撼,煞是可怖。我已经看到酒楼的墙上出现了长达十米的裂痕,砖石落了满地,可怜的雨棚已被砸得粉碎,据说旁边有辆小车也破了相了。
与我们同在一个院落的蜀苑宾馆、酒楼、北斗星酒店等处的客人呼呼啦啦地组成庞大的人流,争相奔向宽阔的大街,这些客人大都狼狈不堪,连滚带爬地奔向自以为安全的地带,有的还赤身露体,不着鞋袜,胡乱拎条裤子出门了,当街穿时都搞不清拉链在哪儿。一对儿小夫妻估计地震前正在床上亲热,女的上半身护住了,下半身好象不着寸缕,男的只穿了条内裤,往地铁施工现场的地下基坑前一站,居然有昂然自得的怪异表情,似乎在展示壮硕的体形,我很想凑上前去告诉他:“您身材真好!”
地铁基坑与楼群之间有一条宽不过三米的狭窄通道,顺利穿过才能来到宽阔的十字路口,众人如一群没头苍蝇,唯一能做的事儿就是冲,旁边的楼群平时看着很安全,这时候却像即将迈步的巨人,发出怪异的嘶叫蠢蠢欲动。
冲上大街,惊魂甫定的人们有像麻雀一样坐满护拦的,有像难民一样蹲在地上的,有像游魂一样四处飘荡的……一位女士脸上的面膜才做了一半,绿绿的鬼气十足,我第一眼看到她拿着手机拨号,几乎同时街上无数人也拿出了手机,准备给最亲近的人汇报情况。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呼叫中断、连接失败也让我如坐针毡,数以十万计的用户同时拨打一定让系统不堪重负几近崩溃。3 点左右,在楼群晃动第二次,暂时平静后,我和两三个编辑终于忍不住冲进办公楼抢救最紧要的随身物品。我的办公桌离门口最近,背上挎包就要再次施展短跑技术,都跑到楼梯口了,编辑部主任小米辣角还在挨个儿地关电脑,我着急地叫嚷起来:“你还管那电脑干什么?拿着随身物品赶快跑!”他还特冷静地回了一句:“没事儿,我带了手机!”事实证明,手机在三四个小时内不起任何作用。我的同仁真是临危不乱,文先章抢救出了自己的水壶,小鲜堂居然还却查看了残余的QQ信息,得到了“震源在湖北黄石”的假消息。出得大楼,我才觉得肚里憋得不行,临近的公共厕所看门人已逃之夭夭,但我还是不忘把两毛钱放在他的桌上。
街上行人如织,展示了成都笑傲全省的人口密度,无数的汽车争先恐后地挤上街道,也不知想驶向何种目的地,把四车道硬行变成了六车道和八车道,就像大批屎克螂滚着粪球搬家,没几个能有所动弹,交通陷于北京式的“便秘”。我好歹还乘上了公交车,公交车上,一做手机生意的大姐与人通上了电话:“太吓人了,当时只顾跑,没管别的,好些人拿了我的手机!”在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女友、义父、姨妈的情况下,我准备先回家瞅瞅,途中还颇有闲情逸致地去买菜。
长时间的堵车让人心烦意乱,经过半小时的步行到得一片寂静的小区,回到家中,已是6点,但见客厅一片狼藉,原来灯罩已被摇散落地,摔成碎片,窗户莫明其妙地被打开了,饭桌上母亲的遗照也被换了个方向。放下东西,轻装出行,开始了我漫无目的寻人工作。
什么车都乘不上,什么的都打不到,蝗虫一样的火三轮成了炙手可热的交通工具。我决定再次发挥我军的大无畏精神,迈步向前,走哪儿算哪儿。
又是一个30分钟,19时20分左右,在金牛区政府部门与广大群众静坐。不幸中的万幸是,姨妈的小灵通、女友的手机分别接收到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发生的信息,终于与我合兵一处,我心里默念:“亲人哪……”差点我们就失散于当晚了。
夜里,离我家很近的西南交大的镜湖旁聚集了很多身份不明的人,但大家聚首的目的却一样。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有四五成群的家人,有一顶顶扎缚别致的帐篷,也有一床床就地铺开的被子。我倒觉得那些人脸上没有惊慌,只有兴奋,斗地主、看电视、听广播的都有我和女友没在心里搁不下自己的小窝,没在那儿耽搁太多时间,依然在坐不到任何车的情况下,在警车的呼啸声中,我们步行回家,脚都快走肿了。
家里电气皆停,没心没肺的我点上蜡烛,摸黑用冷水洗毕,上床呼呼大睡。胆小的女友起初不换衣服,不脱鞋袜,不摘隐形眼镜,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几个小时,又经历了几次震颤后,凌晨两点钟时,终于熬不住了,悉悉索索地漱洗完毕,抱着我的胳膊进入梦乡。
夜里雨一直下,气氛还算融洽。听说我当夜打起了从未有过的呼噜,大概是感冒了吧,呼吸出现障碍。我梦见病重的妈妈给我送来中药让我治病,继而带着一脸忧郁离去,我着急地大喊:“您的病还没好呢!我这算什么?”
醒了,已是清晨六点,能感觉到床垫还在按摩我的臀部——余震未断。
来电了,来气了,除了光纤信号依然中断外,一切恢复如常,和其他好了疮疤忘了疼的成都人一样,吃饭,上班,该干嘛干嘛。
热心网友
时间:2024-04-09 22:25
当黄河的水干枯的时候,我有百斤重的同感。
当世界一片漆黑的时候,死亡,是盛满水的煤油灯。
地震是上帝惊慌的颤憟,因为他永远体会不到生命的意义。
夜色又转深了一次,再过一刻钟,或许就会是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