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5-06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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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9 04:30
虚无(Nothingness) “虚无”(nothingness)是人的意识作为“对己存有”(For-Itself) 之根本特质,人在朝向未来, 投射出理想的自我之时,他便不再只是 当下的自己,这时, 他从理想的状态回头看自己, 而否定眼前的自己。 否定自己, 就是将眼前的自己虚无化。但是, 人们藉以否定当下状态的理想既然尚未实现,所以也是一种虚无。如此一来,人生彻头彻尾都被虚无所贯穿。然而, 虚无不表示否定生命的意义。 相反地,萨特认为, 这样才能肯定人之为人的意义。因为, 假若人只是固定不变的物体,则他将任人摆布,这难道不是对人最大的否定吗?或许我们用“ 缺如 ”(lack) 来解释“虚无”的涵义会更为恰当。当人心中有个理想,因而对照出现状的种种缺失时,他就是处于一种 “ 缺如 ”(lack) 的状态。 自己创造自己 萨特在 《存在主义是一种人文主义》 一文指出, 人的存在, 是自己创造自己。 ...... 人首先存在,碰到各种遭遇,世界起伏不定,然后限定自己。因为, 人在开始时一无所有,只是后来才成为什么。 – 萨特 , << 存在主义是一种人文主义 >> ...... 因此无所谓人性,因为没有上帝 去创造这个概念,人赤裸裸地存在。他不是想像中 ( conceive ) 的自己,而是意欲 ( will ) 成什么才是什么;他存在之后,才能想像他自己是什么,这是在他 跃进存在之后意欲的 ( what he wills himself to be after this thrust toward existence ),人除自我塑造之外什么也不是。 ( Man is nothing else but what he makes of himself. ) – 萨特 , << 存在主义是一种人文主义 >> [编辑] 对他存有 (Being-for-others) 对“我”来说,其他的人就像一个贼,要将“我”的世界偷去,将我纳入他们的轨道中,成为一个“在己存有”(being-in-itself),成为一个对 象或东西。于是,我不再是一个自由的主体,而是他人的奴隶,从一个“对己存有”(being-for-itself) 堕落为一个在己存有。我怎样重新得到自己的自由,得到自己的主体性呢? 在此唯一的办法是:将他人对象化。如果他人只是对象 (object),是在己存有,那么我就不会成为他的对象了。我可以通过我的“看”(look, 眼光),将他人的世界粉碎,将他人的自由去除。但这样的做法,是不能一直成功的,因为他人的存在是一项无法化除的事实,他人不是我所造出来的,而是我所遇到的。他人留在那里,威胁着我,随时用他的“看”(look, 眼光) 来作为反击。 终于,人际关系成为一种互相对象化的循环;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我藉着将他人对象化来肯定自己,然后他人又将我对象化来肯定他自己,然后我又将他人对象化来肯定我自己... 如是下去,没有了时。故萨特认为, 人际冲突与交通失败是必然的结果。 人不仅要将他人 (Other) 作为一种事物对象来支配,且要将他人 (Other) 作为一个自由的存有 (对己存有) 来支配。换言之,人既要把他人 (Other) 作为一个自由的存有来占有。这是人的一种极大的* (desire)。我们志不只在他人的身体 (作为在己存有的身体, Body),还在于他人自己。 例如在恋爱的爱抚 (caress) 行为中,我们所“得到”的,并不像吃了一个苹果之后的“得到”,但我们仍然要爱抚,仍然期望在爱抚的行为中有所得。照萨特看法,爱抚 (caress) 是我们期望自己能将他人同一 (identify) 的一种行为。 然而,所有这些要“占有他人”的目的,终归是会失败的。因为这些目的本身都有矛盾。在人与人的关系中,每一个人都要自己支配他人,将他人占有。但当每一个人都要这样做时,人又无法不同时变成他人的对象 (object),为他人所占有。此所以“占有他人”这种目的终归会失败。 在萨特的笔下,人与人之间“你看我,我又看你”的情形是有其特殊的哲学意义的。既然当一个人发觉自己正被他人的眼光看着的时候,他就会觉得不安,他变成了别人的对象,为别人所占有;于是,为着要重新肯定自己,他就反看 (look back) 那个看他的人,重新将那人转化为自己的对象,只有这样他才能再次觉得自由。 结果,人际关系就只是在*他人 (sadism) 与被他人* (masochism) 的情况中转来转去。人和人之间没有真正的交通,每个人都看不见对方,只是孤独地自我挣扎以成就自己的自由。 [编辑] 存在者的 5种处境 萨特的 人生哲学讨论了存在者面对的 5种处境 (situation ) : 1. 我的位置 (my place ); 2. 我的过去 (my past ); 3. 我的周围 ( my environment ); 4. 我的死 (my death ); 5. 我的邻人 ( my fellowman ) 。 萨特并用“ 锁链下的奴隶 ”的故事说明 人的处境 (《 存在与虚无 》第 4 部分, 第 1章 , II )。 锁链下的 奴隶是自由的 :他可以立志 砸断锁链 ; 这意味着, 锁链的意义本身, 是根据他选择的目的而显现 :选择 继续当奴隶 , 或者 选择冒最大的危险, 跳出奴隶的地位。 当然,奴隶 将不能获得主人的财富 和 生活水平; 但是这些不会是 他的谋画的对象。他只能梦想拥有这些财富; 他的现实性 ( facticity ) 就是世界 以另一个面貌 向他显示出来,以致于他应该面对,和解决不同的问题; 特别是,他必须从根本上 在奴隶的地位上自我选择,甚至因此给这种 " 微贱的拘束 " 一个意义。 举例说,他选择了反抗,那么," 奴隶的地位 " 对这种反抗来说, 自始就不是一种 障碍,它就只能透过反抗 方可获得 其意义 和 伴随的逆境。 恰恰因为反抗 和 在反抗过程中 死去的奴隶的 生命是 自由的生命 (free life ),恰恰因为 被一个自由谋画 (free project ) 启发的 处境 ( situation ) 是 充实的 和 具体的,恰恰因为这个人生迫切 和 首要的 问题是 :“ 我能否达到我的目的 ? ”-- 恰恰是因为所有这些,奴隶的处境 与 主人的处境 是不可比较的。两者中的任何一种环境 事实上都只能对 在处境中的 对己存有 (for-itself ) 来说,并从 对己存有 ( for-itself ) 对其目标的 自由选择 (free choice ) 出发,才可获得其意义。 对己存有 ( for-itself ) 是有时间性的 (temporalization ) ; 这意味着 他本来 “ 一无所有 (it is not) ” ; 他“ 自己创造自己 ”。在单一个自由谋画中坚持不懈, 并非永不改变该谋画。相反,我们看到,我从事的谋画可以 永恒不断的更新。“ 人除了自我塑造之外什么也不是。” ( Man is nothing else but what he makes of himsel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