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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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2-02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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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3-04 21:09
吾十有五,而治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于丹认为,这种人生的坐标是有代表性的,但也不是绝对的。其实人生有生理年龄,有心理年龄,有社会年龄,真正有效率的生命是让我们也许在二三十岁,就能够提前感悟到四五十岁的境界。那么"三十而立"立得是什么?"四十不惑"又不惑在何处?"五十知天命"中的天命指的是什么?什么又叫"六十而耳顺"呢?所谓的"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是不是就到了人生的最高境界了呢?孔子对人生境界的划分对我们现代人的意义何在?我们真正能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吗?
古往今来光阴之叹是我们看到最多的感叹,这种感叹在《论语》里面也不列外,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这是大家都熟悉的一句话,这句话很含蓄,但是里面有多少沧桑?也就是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行依旧枕江流。"也就是仓山不老,但是人心中很多悲怆古往今来川流不息。这就像著名的《春江花月夜》所发出的无端至的"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己,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就在这样一种天地悠悠,江山有情,这样一种物蓄流转中,每一个人,一个渺小的人,一个转瞬即逝的生命,我们有什么样的人生规划呢?很多时候是苍茫的,有些一旦规划了,就会觉得舍弃了许多,会留下很多遗憾。
就在孔子看着流水惊叹的同时,他又给他自己,给他的学生,给千年万代的后人提出了这样的描述,他说自己"吾十五而治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是一个粗劣的人生坐标,在这样一个坐标上会有几个阶段所要做的事情会特别特别强调出来。今天我们从头翻阅进去,看一看圣人所描绘的这条人生之道,对我们到底有多大的借鉴价值。其实人的一生不过是从光阴中借来的一段时光,岁月流淌过去,我们自己的这一段生命篆刻成什么模样,成为我们的不朽,成为我们的墓志名,每个人都有理由去描述他的一种理想,但是一切从社会化进程开始,从一个自然人,转化成有社会规则制约的人,这就是学习的起点。孔子的"十五治于学"这可以说他自己的一个起点,也是他给自己学生的一种要求。孔子自己经常说"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没有人是生来就了解很多事情的,我不过是对古人所有经历的事情非常感兴趣,而且我能够孜孜以求,一直认真学习而已。所以孔夫子说像我这样的人呢,像我这样有仁义之心的并不缺少,但是像我这样好学习的人很少见。这就是他十五开始上学的心情。
今天我们知道是一个学习性的社会了,关于学习国际上有一个通行的标准说的好,什么样的学习是好的学习?是导致行为改变的学习。其实这颠覆了我们过去的标准,大家过去大家认为导致思维改变就是好的学习。比如说,一个观点、一个理论、哪怕一个道听途说的见闻,"入乎耳,发乎口"可以再去讲给别人,就是一种学习。但在今天只有导致一个人整个价值体系的重塑,行为方式变的更有效率、更便捷、更合乎社会要求,这才是一个好的学习。所以孔子的这种学习要求,早在2000多千年前,他所提出的就是一个简单的标准,"学以致用"。其实我们今天这个信息时代,可学的东西太多了,现在的孩子已经不是十五上学,比五岁早就开始学习了,但是都学了什么呢?有很多孩子能背圆周率,能背很多很多位,有很多孩子在客人面前能背长长的古诗,但是背圆周率对他的这一生真的就有用吗?今天的上学还有多少是孔子所说的那种为己之学能够学以致用,所以在一个信息时代,我们面临的是悲哀是信息的"过犹不及","过犹不及"这四个字也出自《论语》,《论语》其实认为所有好的东西都有它的度,与其贪多嚼不烂,把自己的脑子复制成一个电脑内存,还不如把有限的知识融会贯通,溶入自己的生命。我们现在可以说,学院的教育它是有一个规范长度的,但是长度是确定的,宽度是不定的,每个人在有限的时光里学到什么,也许孔子这样的一种学与思结合的方式会给我们一个非常好的启发,只有走过这样一段的光阴,这样的一个历练,逐渐逐渐地提升,有所感悟,才能抵达他所说的三十而立。
话音外:"三十而立"是一句耳熟能详的一句话,几乎每个年轻人到了而立之年,都会问问自己,我立起来了吗?那么怎样才算立起来了,是否要有车,有房,或者有了一个什么样的职位就算立起来了呢?而立之年对于人的一生又有什么重要的变故呢?
还有我们来说说三十而立。三十这个年纪,在今天,可能在都市里,在心里断乳期大大错后的时代,三十岁还被很多人称为男孩、女孩,那么人能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样的而立呢?一个"立"是什么样的担当呢?其实大家知道在哲学上,黑格尔曾经提出过一种"正、反、合"三个阶段,人最早所接受的教育,人的信念都是正的,我们在刚刚读小学的时候,甚至在小学以前,看了很多的童话,相信太阳是明亮的,花朵是娇红的,人心是善意的,世界是充满光芒的,王子和公主最终是可以在一起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忧伤。其实这就是正的阶段。但是长到十几岁时候就会出现我们经常说的小愤青,二十几岁刚刚步入社会,就会觉得这个社会一切都不尽人如意,会觉得成人世界对自己欺骗了,这个世界充满了丑陋、委琐,充满了很多卑鄙和欺诈,这个时候青春的成长有它特有的苍凉,人到了这个时候,人必然表现出一种反弹,就是我们经常说的逆返心理。那么走到三十岁,三十应该是人生"合"的阶段,就是觉得既不像十几岁时候觉得一切光明,也不像二十多岁时候觉得一切惨淡。三十岁而立,这种立字首先是内在的立,然后才是外在社会坐标给自己的一个符号。从内在的心灵独立来讲,什么样是好的学习?就是把一切学习用于自我,这是中国文化中要求的一种学习方式,人如何达到这样一种融合境界呢?中国人的学习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我注《六经》,另外一种是《六经》注我。
我注"六经"的方式读的很苦,需要皓首而穷经呢,把头发都读白了,把所有的书读完了,可以去批注了,了解了这一切。但是更高的一种境界叫做《六经》注我,真正好的学习是融会了所有的典籍以后,用来它诠释自己的生命。也就是说三十岁这个年纪,真正在中国古人的文化坐标中,他是一个心灵建立自信的年纪。它不在于很多外在事物形成对立,而形成一种融合和提升,就像泰山上的一幅楹联,"海到尽头天做岸,山登绝顶我为峰"这是中国人对于山川的一种感受,它讲的永远不是征服,而是山川对自我的提升,就像大海到了尽头,苍天为岸,没有边界,人生走到山峦的顶峰,并不是一种夸张地说我把高山踩在脚下,而是我自己成为山顶上一座峰峦。其实这就是"六经"注我的一种解读。所以三十而立应该说孔子一直在教学生是一种朴素的、简约的生活方式,很多东西不该操心的就不要操心了,把眼前做好。我们知道,孔子其实他对于神、鬼的东西不大提起的,这就是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学生问到这些事情,他都采取一种回避的态度。曾经有他的学生去问鬼神,(话音外)"老师真的有鬼神吗?那些鬼啊、神啊究竟是怎么回事?""人间的事你还没有做好,所以就不要考虑鬼神的事了。"那么老师淡淡地告诉他说:"未能事人,焉能事鬼?"人间的事你侍奉好了吗?你这种学习还是先朴素一点,从眼前开始,学会人际关系,别去考虑鬼神。后来又问了一个很玄的问题,(话音外)"老师,人总会死的,那么死人是怎么回事呢?""生的事你还没有弄明白,开吗又去提到死呢?"老师又淡淡地告诉他:"未知生,焉知死?"。其实"未知生,焉知死?"这六个字对我们都是一个启发,就是在你初期学习的时候,先把我们生命中能够把握的东西尽可能地学习并且建立,不用超越年龄去考虑那些遥不可及或玄而又玄的东西。只有这样一点一点学起来,到了该立的年龄,才真正可以立起来。所以所谓"三十而立"我的理解并不是一种外在的社会坐标衡量你已经如何成功,而是内在的心灵标准,衡定你的生命是否开始有一种心灵的内省,并且从容不迫;开始对你做的事情有一种自信和一种坚定。我知道中国很多文人做的事情是不求功利目的的,柳宗元的诗说的好,叫作"独钓寒江雪",我们想一想,在这样一个清冷的冬季,我们视野中的那个孤独的蓑立翁,他钓的是什么呢?没有人在冬天能够钓上鱼来,但是他是为了钓雪而去。这就是魏晋人所说,你去访朋问友,可以一夜跨越膳溪,翻山越水到了朋友的门前不敲门就返回了。为什么?我想念这个朋友,我乘兴而来,我到了,尽兴而返。也就是说超乎功利去做一件内心真正认定的事,这大概是一种立的标准,也就是自己认可了,我一生所为有什么样的准则。当这样的准则再流失过去,再走过十年,四十而不惑。
话音外:于丹教授认为,并不是每个人到了四十岁时都能够做到不惑,现代社会充满了变数,四十岁的人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压力又非常大,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怎样才能做到内心不惶惑呢?
其实关于惑这个概念,我们在《论语》的不同场合看见过阐述,所谓"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内心怎么样才能真正不惶惑这需要大智慧。从而立到不惑,这是人生最好的光阴,其实我们在三十岁以前是用加法生活的,就是不断地从这个世界上收集他的资格,他的学习经验、财富、情感、名誉这一切都是用加法的,其实物质的东西越多,人是越容易迷惑的。怎么样能到四十不惑呢?这就是三十岁以后就开始要用减法生活,就是不是你心灵真正需要的东西学会舍去。其实我们内心就像一栋新房子,人刚刚搬进去的时候,都想要把所有的家具和装饰摆在里面,当最后这个家摆的像胡同一样时,发现没有地方放自己了,这就被东西奴役了,而且学会减法,就是把那些不想交的朋友舍掉了,不想做的事情可以拒绝了,甚至不想挣的钱不受那个委屈了,当敢于舍去的时候,人才接近真正不惑的状态。什么叫做不惑?就是人面对很多世界给你的不公正啊、打击啊、缺憾啊、不再孜孜以求追问为什么不公平,而是在这样一个坐标上迅速建立自己应有的位置。现代哲学家冯友兰先生有这样一句话:"阐旧邦以辅新命,极高明而道中庸"中庸之道其实极尽高明之后,也就是中国古人所说的绚烂之极而归于平淡,真正有过极度的璀璨,在你二十的时候,三十岁的时候,曾经奋发扬厉过,那么走过"不惑"的时候才表现为这样一种淡定而从容。其实人在三四十岁的时候,刚好是要用在为社会所用的时候,那么再接下来走到五十岁,有一个意味深长的词叫做知天命。
话音外:孔子所说的知天命指的是什么?是人们常说命运、命运,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难道孔子认为到了五十岁就应该听天由命吗?于丹教授认为,五十而知天命决不是听天由命的意思,那么孔子所说的天命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是天命呢?孔子自己确实曾经说过,他说人生走到一定的时候,走到你自己求学、学习到了一定时候这么一个境界上,人是应该"下学而上达",也就是说要能够了解什么是自己的天命。刚才我们已经说到了,在孔子的经典思想里面,一向是不主张谈"怪力而乱神"的,那么他又是怎样看待天命的呢?"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之天乎。"他说我从来不怨天、不尤人,即不抱怨说天命让我就这样了,也不向别人身上推卸责任,说是别人导致我这样了,我要学习的是达到上达,达到通天的道理,这里"知我者之天乎"是指天地大道的规则,让自己如何能够合乎大道。其实"不怨天、不尤人"是我们今天常说的话,就这样区区六个字容易吗?一个人如果做到这样的话,那就是硬生生的把很多你可以宣泄出去的抱怨、苛责都压在了自己的心里,如果你不再向他人推卸责任的时候,就意味着给自己少了很多开脱的理由,那么孔子说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呢?就是一个人内心的完善,自我的解读,合乎大道的追求,比你在社会上跟对别人的要求、对别人的苛责都要重要的多。孔子说:"君子上达,小人下达",只有小人才会在人际纠纷中不断地蜚短流长,只有小人总在琢磨说别人如何不利自己,而君子宁可在自己内心建立一个大道之约,所以这种大道就是他所说是"天命"。不见得要去做很多很多的技巧,这就是孔子所说的"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为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在这里说了"知命、知礼、知言"三个境界,其实人生的成长是倒着的,我们都是最先知道的是"知言"在与人言和读书中了解这个社会,这能够做到知人,知道他人怎么样。但是知人不能够担保你不尤人,你也会抱怨别人,因为每个人"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长短之间就会出现磕磕碰碰。再下一个层次就是"知礼",知礼之后,人就可以做到"立"了,也就是说人自我建立了,这种抱怨会少的多;更高的一个层次是"知命",这个知命就是孔子所说的,作为君子建立了一个自循环的系统,他内心有一种淡定的力量去对抗外界,这就是知命。
所以五十才能够知天命,也就是到这个时候,基本上可以做到"不怨天、不尤人了",达到孔子的这种境界,这是一种内心的定力。其实在庄子《逍遥游》中,也有这样的一个表述,《逍遥游》中说,做到"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这就够了。什么意思呢?"举世而誉之"全世界都在夸你的时候,在劝你的时候,让你往前走一步的时候,而不加劝,这个劝是劝勉的劝,就是自己再多走一步,在别人的鼓励和纵容下再多做一点,他说我不会。"举世而非之"就是全世界都在苛责你、都在非难你、都在说你做错了的时候,内心可以保持不沮丧,不加沮,这样才叫做订户内外之分。
其实走到天命的时候,就会让我们想到金庸在武侠小说中写到独孤求败的境界。也就是说在中国的武侠小说的表述中,经常我们会可以看到,一个少侠,初出道时,用的是一口天下无双,锋利无比的青风宝剑,在这个时候,所有那种萧萧剑气,那种张扬的光彩,就是一个人的绚烂之极。等到他武艺精进,人到三十来岁,真正安生立命,成为一个门派,一个掌门人,或者江湖上一个有名的侠客的时候,这个人可能用一口不开刃的钝剑,因为锋利现在来说对他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内功开始变的成宏雄厚。等到这个人四十来岁,已经成为威震江湖的一个大侠,他已经超越了一个一个的流派,而成为一种道义的化身的时候,这人可能只用一根木棍,也就说金属那种锋利、那种质地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有这样一个外在的东西就可以了。而等到他真正走到至高的境界,什么是独孤求败的境界,但求一败而不得,因为这个时候人手中是没有兵器的,这个时候十八般武艺全都物化了,也就是说他双手一出可能就能啸出剑气,双全一抡可能就能成为铜锤,所有的武艺全都在这个人的内心里,全在他的肢体上,所以敌人为什么不能接这种招,不能破解呢?就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溶入了多少武艺,所以融会贯通的境界一直是中国文化崇尚的最高境界。所谓知天命其实就是把人间百态,人间学习的道理,最后达到了一个溶入的提升。达到这个境界以后,孔子说,六十而耳顺。
话音外:耳顺就是什么样的话都能听进去吗?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人常常可能遇到不顺心的事,听到不好听的话,甚至看到迫不得已的事,即使六十岁的老人之间也难免会发生争执,我们如何才能真正的做到耳顺呢?
孔子说:六十而耳顺,再听什么样的话,听人家说什么都觉得人家有道理,这一定是对自己的天命了解了,在这个前提下,才能做到最大地尊重他人。什么是"耳顺"呢?就是对任何一件事情,你都会觉得有他存在的道理;听任何一种话,你都会站在他的出发起点上去了解他为什么这样说。其实"耳顺"的境界,用中国文化的一个词表述就是一种悲天悯人,就是一种悲悯之心,也就是说真正可以了解和理解所有人的出发点与利益,这是一种包容,这是一种体会。也就是说当你见到那么多人的时候,每个人以他的生活呈现出现的时候,我们是有理由惊讶的,但是如果你的这个体系能够体谅到他的体系,如果你知道他带着怎么样的生活历程走到今天,也许就会多了一番谅解。孔子为什么面对那么多学生都能因材施教呢?其实这是一种高度。
有一个谚语说的好,两朵云只有在同一的高度相遇才能生成雨。高了也不行,低了也不行,其实"耳顺"之人,就是不管这个云在5000米还是在500米,他总能体谅到在他的高度、他的位置和他的想法。
其实一个人要想做到耳顺,是要自己先要做到自己无比辽阔,可以遇合不同的高度,而不是刻舟求剑、守株待兔,让自己的标准坚持在某一个地方。其实用这样的观点来解释"中庸"也许更为恰当。"中庸"其实是学习所有外在知识之后,得到内心的陶冶与熔铸。这种陶冶熔铸就好象是我们小学或者中学时经常做的物理实验,老师给我们一个铅笔,一个圆分成七等份,涂上七种颜色,戳在那个笔上一转,出现的是白色。这种白色是绚烂之极之后,其实这就是一种外在天地之理在自己内心的融合,达到这样的一个境界后,才能达到孔子所说的,年到七十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话音外:每个人到了七十岁是不是都可以做到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呢?我们是不是一定要等到七十岁才能达到这样一个生命特制所追求的最高境界?于丹教授认为,人生苦短,等到七十岁就太晚了,那么我们怎么做才能早日达到人生的最高境界呢?
我曾经看到这样一个故事,说在有一座佛寺里,那么供着一个花岗岩雕刻的非常精致的佛像,每天有很多人到这里的膜拜,但是通往这座佛像的台阶是跟它采自同样一块山石的很多花岗岩,终于有一天,这些台阶变的不服气了,他们对那个佛像提出抗议,说你看我们本是兄弟,我们来自同一个山体,凭什么人们都踩着我去膜拜你?你有什么了不起啊?那个佛像就淡淡地对这些台阶们说了一句话,因为你们只经过了四刀就走上今天的这个岗位,而我是千刀万剐终于成佛。
所以我们看到的孔子所描述人生的境界,越到后来越强调内心,越到后来越从容和缓,在这从容之前,其实要经历多少千锤百炼,甚至于千刀万剐,只有了解一个这样的外在过程,才能稳健地建树自己的内心。
孔子所说的这样一个人生历程的描述,也许对我们今天来讲也是不同里程碑上的一面镜子,照一照自己的心灵,是否已经立起来了,是否少了一些凝思,是否已经通了天地大道,是否已经包容悲悯去体谅他人,是否终于做到从心所欲。仅仅有这种关照还不够,因为人生苦短,在这样一个加速度的社会里让我们都等到七十年太晚了。其实人生有生理年龄,有心理年龄,有社会年龄,我们是有着多纬度的年龄,真正有效率的生命是让我们也许在二十岁,也许在三十岁,能够提前感悟到四十岁、五十岁的境界,也许当我们四十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做到随心所欲那样的镇定从容了。今天的社会给大家的压力太大了,但是一个人有效的建立内心价值系统,才能把这种压力变成一种生命反张力。
英国的科学家公布过一个实验,这不是寓言,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实验,他们为了试一试南瓜这样一个普普通通廉价的植物生命力能有多强就做了一个实验,在很多很多同时生长的小南瓜上加砝码,加的前提呢就是他承受的最大极限,既不要把它压碎了,也不要把它压的不在成长了,就在确保它在能长的前提下压最多的砝码,那么不同的南瓜压不同的砝码,只有一个南瓜压的最多,从一天几克、一天几十克、几百克,到一天几千克,直到这个南瓜跟别的南瓜毫无二质的长大,长成熟的时候,这个南瓜上面已经是压的几百斤的分量。最后的实验就是把这个南瓜和其他南瓜放在一起,大家试一试用刀刨下去是什么样的质地?当别的南瓜都手起刀落噗噗砸开的时候,这个南瓜刀下去弹开了,斧子下去也弹开了,最后这个南瓜是用电剧呲呲喀喀给锯开了,南瓜果肉的强度已经相当于一棵成年的树干。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实验呢?这就是我们今天一个生命的实验。这就是我们现代人所处的外在环境与内在反张力最好的写照。在这样的压力下我们有理由不提前成熟吗?其实只争朝夕这句话用在今天再合适不过了,一万年太久,七十年也太久,学习《论语》,学习经典,所有古圣先贤的经验,最终只有一个真谛,就是使我们的生命,在这些智慧光芒照耀下,提升效率,缩短历程,让我们建立一个君子仁爱情怀,能够符合社会道义标准,不论是对于自己的心,还对于是社会的岗位,都作出来无愧的交代,让我们越早提前实现那种最高的人生境界越好。我讲圣贤的意义就在于千古之前以他简约的语言显出人生大道,看待后世子孙,或蒙昧的、或自觉的、或痛楚的、或欢欣的,一一去实现,建立起来自己的效率,正和起来一个民族的灵魂,让我们那种古典的精神力量,在现代的规则下,圆润的融合成为一种有效的成分,然后让我们每一个人真正建立起来有用的人生,大概这就是《论语》给我们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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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3-04 21:08
正解如下: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皇邢二《疏》皆说,此章是孔子隐圣同凡,劝人勤学。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有」字,音义皆同「又」字。古文句法,十有五,就是十又五,语体就是十五。孔子说:「我十五岁即志于学。」《毛诗传》说:「诗者,志之所之,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依此解释,「志」就是心之所之,也就是一心趣向之意。「志于学」,就是专心求学。《史记孔子世家》说:「孔子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孔子在童年,即知求学。此处孔子自述十五岁志于学,皇邢二《疏》皆据《白虎通辟雍篇》解释,十五是成童之岁,心志坚明,故自十五始志于学。刘氏《正义》据《白虎通》说,十五岁是入大学之年,所学的是经术。刘氏又据《礼记大学篇》所说,始于致知格物,终于治国平天下,皆是大学所学的经术。
「三十而立。」皇《疏》:「立,谓所学经业成立也。」刘氏《正义》:「立,谓学立。」自十五岁,志于学,至三十岁,所学已成立。也就是学有根柢,有力,非外力所能摇动。
「四十而不惑。」孔安国注,「不惑」,就是不疑惑。程氏树德《论语集释》,引黄式三《论语后案》:「立,必先不惑,而言不惑于立之后者,何也。夫子曰,可与立,未可与权。立,守经也。不惑,达权也。」「不惑」,遇事可以行权,无可,无不可。「立」,则是:可即可,不可即不可。不知权变之道。所以「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五十而知天命。」「天命」,就是天的命令。如刘氏《正义》引《汉书董仲舒传对策》曰:「天令之谓命。」刘氏《正义》说:「知天命者,知己为天所命,非虚生也。盖夫子当衰周之时,贤圣不作久矣。及年至五十,得《易》学之,知其有得,而自谦言无大过。则天之所以生己,所以命己,与己之不负乎天。故以知天命自任。命者,立之于己,而受之于天,圣人所不敢辞也。」孔子学《易》,乃知天命。吾人虽闻天命,未必能知,须先信赖圣言,以求知之。
「六十而耳顺。」郑康成注:「耳顺,闻其言,而知微旨也。」皇《疏》:「但闻其言,即解微旨,是所闻不逆于耳,故曰耳顺也。」皇《疏》又引李充说:「心与耳相从,故曰耳顺也。」顺字,《说文》:「理也,损页川。」段注以为,自人之头顶至脚踵,如河川流通,至为通顺。顺之而后,始见天理,始着条理。由此可知,「耳顺」就是耳的功能已经通顺自己以及他人的心理,故能闻他人之言,即知他人的心意。此是耳闻无碍之境。
「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从心的从字,作顺从讲。「矩」是端正方形的工具,《说文》作巨,引申为法度之义。孔子至七十岁时,顺从心之所欲而不逾越法度。顺心而为,自然合法,也就是动念不离乎道。
程氏树德《论语集释》,引明儒顾宪成《讲义》说:「这章书,是夫子一生年谱,亦是千古作圣妙诀。」顾氏以为,孔子自十五志于学,至四十而不惑,是修境。五十知天命,是悟境。六十耳顺,至七十从心,是证境。顾氏此说,大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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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3-04 21:04
中国文化不能这样解释,也不应该是开玩笑的工具。
正解如下: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皇邢二《疏》皆说,此章是孔子隐圣同凡,劝人勤学。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有」字,音义皆同「又」字。古文句法,十有五,就是十又五,语体就是十五。孔子说:「我十五岁即志于学。」《毛诗传》说:「诗者,志之所之,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依此解释,「志」就是心之所之,也就是一心趣向之意。「志于学」,就是专心求学。《史记孔子世家》说:「孔子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孔子在童年,即知求学。此处孔子自述十五岁志于学,皇邢二《疏》皆据《白虎通辟雍篇》解释,十五是成童之岁,心志坚明,故自十五始志于学。刘氏《正义》据《白虎通》说,十五岁是入大学之年,所学的是经术。刘氏又据《礼记大学篇》所说,始于致知格物,终于治国平天下,皆是大学所学的经术。
「三十而立。」皇《疏》:「立,谓所学经业成立也。」刘氏《正义》:「立,谓学立。」自十五岁,志于学,至三十岁,所学已成立。也就是学有根柢,有力,非外力所能摇动。
「四十而不惑。」孔安国注,「不惑」,就是不疑惑。程氏树德《论语集释》,引黄式三《论语后案》:「立,必先不惑,而言不惑于立之后者,何也。夫子曰,可与立,未可与权。立,守经也。不惑,达权也。」「不惑」,遇事可以行权,无可,无不可。「立」,则是:可即可,不可即不可。不知权变之道。所以「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五十而知天命。」「天命」,就是天的命令。如刘氏《正义》引《汉书董仲舒传对策》曰:「天令之谓命。」刘氏《正义》说:「知天命者,知己为天所命,非虚生也。盖夫子当衰周之时,贤圣不作久矣。及年至五十,得《易》学之,知其有得,而自谦言无大过。则天之所以生己,所以命己,与己之不负乎天。故以知天命自任。命者,立之于己,而受之于天,圣人所不敢辞也。」孔子学《易》,乃知天命。吾人虽闻天命,未必能知,须先信赖圣言,以求知之。
「六十而耳顺。」郑康成注:「耳顺,闻其言,而知微旨也。」皇《疏》:「但闻其言,即解微旨,是所闻不逆于耳,故曰耳顺也。」皇《疏》又引李充说:「心与耳相从,故曰耳顺也。」顺字,《说文》:「理也,损页川。」段注以为,自人之头顶至脚踵,如河川流通,至为通顺。顺之而后,始见天理,始着条理。由此可知,「耳顺」就是耳的功能已经通顺自己以及他人的心理,故能闻他人之言,即知他人的心意。此是耳闻无碍之境。
「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从心的从字,作顺从讲。「矩」是端正方形的工具,《说文》作巨,引申为法度之义。孔子至七十岁时,顺从心之所欲而不逾越法度。顺心而为,自然合法,也就是动念不离乎道。
程氏树德《论语集释》,引明儒顾宪成《讲义》说:「这章书,是夫子一生年谱,亦是千古作圣妙诀。」顾氏以为,孔子自十五志于学,至四十而不惑,是修境。五十知天命,是悟境。六十耳顺,至七十从心,是证境。顾氏此说,大有道理。
恭录自《论 语 讲 要》雪公 讲述 ,徐醒民教授 敬记
参考资料:www.dfg.cn/gb/chtwh/ssjz/31-lunyu-weizheng.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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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3-04 21:09
冉有公西华侍坐
本文是孔子“因材施教”的范例。通过孔子和四个学生的谈话,以言志为线索,写出了学生们的志趣、性格,表达了孔子的思想、态度。
一、整体感知
课文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第1段)。
这一部分,孔子向学生问志。但孔子没有直接让弟子言志,而是先用温和自谦的话打消学生的顾虑,为他们创造一个轻松、亲切、活跃的环境。孔子一出场,就给人以态度和蔼、思想明智、胸襟开阔的印象,可见孔子确实是一位高明的老师。
第二部分(“子路率尔”——“吾与点也。”),可分四个层次。
第1个层次(“子路率尔”——“夫子哂之。”):这一层次,写子路述说己志。孔子见子路不谦让,所以笑他。既是暗示性的批评,又不伤其自尊。
第2个层次(“求,尔何如?”——“以俟君子。”):这一层次,写冉有述志。他“长于政事”,认为儒家的最高理想——实现礼治,要等待君子协助才能办到。
第3个层次(“赤,尔何如”——“愿为小相焉。”):这一层次,记述公西华述志。他很重视礼治,年龄虽小,态度却很谦恭。
第4个层次(“点,尔何如?”——“吾与点也。”):这一层次,写曾皙述志。孔子对曾皙予以赞扬。
这一部分,是写子路先回答说,他有治理“千乘之国”的才能。孔子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报之一笑。冉有的回答是:自己只有治理方圆几十里的小国的才能。公西华的回答更为谦逊,他说自己的才能只配做个小司仪官。孔子对冉有和公西华的话都没有立即表明态度。曾皙表示不愿做官,但他所描绘的师生暮春郊游的美好图景,正是儒家所向往的“礼治”社会的景象,是“礼治”的最高境界,集中而形象地体现了儒家的政治理想。孔子对他的话非常感慨,当即表示赞同。
第三部分(“三子者出”——文末)。
这一部分写子路、冉有、公西华走后,曾皙向老师探问那三位同学的谈话如何。孔子对子路、冉有、公西华所谈的志向逐个加以评价。孔子说治理国家要讲究礼让,可是子路的话表现得不谦让,所以笑他。而对冉有和公西华的谦逊态度是满意的,尤其是对公西华,从他的才德看,足可胜任一个大司仪官。
孔子是一个伟大的教育家。在本文中,可看出他们师生关系十分融洽、非常平等。他关心学生,爱护学生,对每个人的情况了如指掌。即使在日常交谈中,也引导学生立志,关心国家政事,坚持正面教育为主,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他发挥教师的主导作用,当四个学生述志后,他高屋建瓴地将他们的发言上升到“礼治”,将他们要做的事上升到与治国有关的高度,很有指导意义。
二、写作特点
1.本文的突出特色是能扣紧每个人的性格特点来记述,五个人的发言都合乎各自的个性、身份、志趣、教养,显得深刻而生动。
2.全篇以“言志”为中心组织材料,思路清晰,极有层次,不枝不蔓,文意明晰。表现力较强。
3.成功地运用对话和人物动作来塑造人物形象。孔子师生间的对话,将人物的心情语态,精神气质,都传神地表现出来,写得简练含蓄,生动感人。
【译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孔子坐着。孔子说:“因为我比你们年纪大一点,你们不要因为我(年纪大一点就不说了)。你们平时总在说:‘没有人知道我呀!’如果有人知道你们,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子路不加思索地回答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常受外国军队的侵犯,加上内部又有饥荒,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的功夫,我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孔子又问:“冉求,你怎么样?”
冉求回答说:“一个纵横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国家,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至于修明礼乐,那就只得另请高明了。”
孔子又问:“公西赤,你怎么样?”
公西赤回答说:“我不敢说能够做到,只是愿意学习。在宗庙祭祀的事务中,或者在诸侯会盟,朝见天子时,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小的赞礼人。”
孔子又问:“曾点,你怎么样?”这时曾点弹瑟的声音逐渐稀疏了,接着铿的一声,放下瑟直起身子回答说:“我和他们三位的才能不一样呀!”孔子说:“那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曾点说:“暮春时节,春天的衣服已经穿上了。我和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个青少年,到沂河里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一路唱着歌儿回来。”孔子长叹一声说:“我是赞成曾点的想法呀!”
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人都出去了,曾皙留在后面。曾皙问:“他们三位的话怎么样?”孔子说:“也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曾皙说:“您为什么笑仲由呢?”孔子说:“治理国家要讲究礼让,可是他说话却一点也不谦让,所以我笑他。难道冉求所讲的就不是国家大事吗?哪里见得纵横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讲的就不是国家大事呢?公西赤所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宗庙祭祀,诸侯会盟和朝见天子,讲的不是诸侯的大事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赤只能做个小小的赞礼人,那谁能去做大的赞礼人呢?”
●解题指导
一、这道题主要是让学生熟悉课文内容。
1.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的志向,除曾皙外,都“志在为政”,不过国有大小罢了。曾皙主张“以礼为国”,加强教育,最后达到礼治的目的。
子路的性格直率,从“率尔而对”可以看出;冉有比较谦虚,从他述志时说“如其礼乐,以俟君子”中可以看出;公西华更谦虚,从“非曰能之,愿学焉……愿为小相”几句对话可以看出;曾皙从容洒脱而又谦恭,从“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的动作神态中可以看出。
2.参见“课文鉴赏说明”。
二、这道题主要是让学生整理过去接触过的文言词的义项,积累常见文言词。
三、这道题主要是让学生练习翻译,并了解孔子的一些思想。
1.平时(你们)就说:“(别人)不了解我呀!如果有人了解你,那么(你们)用什么去(干)呀?”
2.别人不了解(自己)却不恼怒,不也是有德之人吗?
3.不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最怕的是(你)不了解别人呢!
4.不怕没有人了解自己,去追求足以使别人知道的本领好了。
5.不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只怕自己没有能力。
以上几句话,都是说要严格要求自己,充实自己,争取人家了解自己,而不要怕别人不了解自己。
●教学建议
这篇课文可以按“言志”这一线索,从分析人物形象的角度确定教学思路。分析人物形象要与分析文章的语言和写作特点结合起来。对孔子思想分析不宜过多。对孔子为什么要“与点”的问题,也不宜讨论过多。
●有关资料
一、孔子生平和《论语》简介
孔子(前551—前479),名丘,字仲尼,春秋末期鲁国人。鲁定公时,曾任鲁国大司寇,后来私人办学,周游列国,宣传自己的政治主张,还在晚年整理“六经”(《诗》《书》《易》《礼》《乐》《春秋》)。他是儒家学派的创始人。自汉代以后,孔子学说成为二千余年封建文化的正统,影响极大。封建统治者一直把他尊为圣人。他又是一个伟大的教育家,他的教育思想影响深远,以至于今。
《论语》是一部语录体的散文集,它是孔子的门人和再传弟子所辑录的孔子的言行录,全面地反映了孔子的哲学、政治、文化和教育思想,是关于儒家思想的最重要著作。宋儒把《论语》《大学》《中庸》和《孟子》合称为“四书”。《论语》共20篇,每篇又分若干章,不相连属;言简意丰,含蓄凝练,包含了孔子渊博的学识和丰富的生活经验;在记言的同时,传达了人物的神情态度;在某些章节的记述中,还生动地反映了人物的性格特点;其中有不少精辟的言论成为人们习用的格言和成语,对后来的文学语言有很大影响。
二、关于“吾与点也”
孔子为什么说“吾与点也”,对这个问题,历来是有争议的。对曾皙说的那段话(“暮春”至“咏而归”),有的是从积极方面理解的,认为曾皙是主张以礼治国,他说的是礼治的结果,是太平盛世的图景,与孔子的“仁政”“礼治”“教化”的政治主张相符,因此孔子说“吾与点也”(教材采用这种理解)。
另一种是从消极方面理解的,认为曾皙是主张消极避世,符合孔子“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主张,因此孔子说“吾与点也”。有下面一些理由。
(1)从孔子的思想看。纵观孔子的一生,应该说积极救世是其思想的主导方面。他为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周游列国,“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论语·述而》),他的主张在各国都行不通,他被“斥乎齐,逐乎宋卫,困于陈蔡之间”(《史记·孔子世家》),却“知其不可而为之”(《论语·宪问》)。但由于到处碰壁,有时也流露出消极情绪,特别是他晚年回鲁国后恬退避世的思想很突出。《论语·公冶长》中有孔子说的“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之类的话;《史记·孔子世家》中也说:“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孔子)曰:“吾道穷矣……”,这些都是孔子思想中消极的一面。
《侍坐》中所记之事当在孔子晚年,因为四弟子中公西华最年幼,比孔子小42岁(据刘宝楠《论语正义》),孔子去鲁适卫时56岁,(据《史记·孔子世家》)时公西华年仅14岁,大概不可能随孔子出国;又公西华是鲁国人(据《辞海》),也不可能在孔子周游列国时投师孔子,所以公西华成为孔子弟子当在孔子返鲁后,即65岁以后。可见,孔子“与点”时不可能有积极从政的思想。
(2)从孔子对子路和曾皙的不同态度看。《侍坐》章记载,在子路言志之后,“夫子哂之”。一“哂”一“与”,态度截然不同。孔子为什么要“哂”子路?因为“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子路讲自己能治“千乘之国”,是不谦虚的。如果曾点志在把国家治理成一个“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使万物莫不遂其性”的“太平无事”的理想之国,不是更不谦虚吗?果真如此,孔子就不会“与点”,而只会“笑点”,甚至是“大笑”了。可见,孔子“与点”,并非因为曾点有济世之大志。
(3)从曾点与子路等人言志的不同内容看。子路志在治“千乘之国”,冉有志在治“方六七十,如五六十”之邦,公西华志在为小相,参与“宗庙之事,如会同”。二三子之志虽有骄谦之分,却无本质之别,都志在为政。孔子也说:“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而曾点自称“异乎三子者之撰”。如果曾点志在为政,那么曾点之志何以“异乎三子者之撰”?可见,曾点是“不求为政”的。
(4)从《论语》中其他篇章有关记载看。《公冶长》记载:“子使漆雕开仕,对曰:‘吾斯之未能信也。’子说。”(斯,指仕进之道,说,同“悦”)漆雕开“志于学道不欲仕进,……孔子见其不汲汲于荣禄,知其志道深,故喜悦也。”(邢昺:《论语正义》)既然孔子喜欢漆雕开的“不欲仕进”,那么赞成曾点的“不求为政”,也就并非偶然了。《公冶长》里这段记载,正是《侍坐》章里孔子“与点”原因的一个注脚。
三、孔子的有关思想主张
1.孔子主张礼治,反对法治。礼的意义在古代甚为广泛,指国际间交际的礼节仪式,贵族的冠、婚、丧、祭、飨等典礼,包括政治制度、道德规范等。孔子说:“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后继周者,虽百代可知也。”(《论语·学而》)似乎周礼是千秋不变的规范。晋国铸了刑鼎,他尖锐地反对,说:“晋其亡乎,失其度矣。”
2.在经济方面,他反对封建的田赋制度而极力维护西周以来的田赋制度。《左传·哀公十一年》:“季氏欲以田赋,使冉有访诸仲尼。……仲尼……私于冉有曰:‘君子之行也,度于礼。施取其厚,事举其中,敛从其薄。如是则以丘亦足矣。若不度于礼,而贪冒无厌,则虽以田赋,将又不足。且子季孙若欲行尔法,则周公之典在;若欲苟而行,又何妨焉’。”
3.孔子主张维护等级制度的正名思想。他主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种合乎“礼”的等级制度。孔子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论语·子路》)
4.孔子主张克己复礼。《论语·颜渊》记载:“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曰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颜渊又问“克己复礼”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孔子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5.在伦理思想方面,孔子主张仁。孔子的“仁”的基本精神是教人根据周礼调整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他的“仁”一般不包括劳动者。孔子说:“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论语·宪问》)曾子以“忠、恕”二字概括“仁”的涵义,是比较接近原意的。忠恕之道,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6.在哲学上,孔子主张天命观。孔子主张天命,一次,他受到匡人的围困,他说:“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孔子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在孔子看来,“天”是宇宙万物无言的主宰者。孔子认为他自己就是秉承天命而说话做事的。孔子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论语·为政》)他把恢复周礼看做是自己的历史使命,说:“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论语·子罕》)
7.在教育上,孔子主张“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和“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精神。
8.在品德方面,他主张“宽、耻、信、敏、惠、温、良、恭、俭、让”等。
四、《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散论(朱宏达)
《子路、曾皙、 冉有、公西华侍坐》(以下简称《侍坐》)是《论语·先进篇》的一章,看起来文字不多,篇幅不长,但在语录体的《论语》中算得上是难得的长篇了。
《论语》全书共20篇,498章(按朱熹说),计约12700字。每章大都篇制短小,甚至只有片言只语。唯《侍坐》结构首尾完整,形象较为鲜明,通过对话表示了各自不同的意趣、性格和志向,读后耐人寻味。平淡自然,含意深隽,丝毫没有斧凿痕迹,却在眼前平易事中信手勾勒一幅先贤论志的图画。当然,我们不必像宋儒那样去津津乐道本篇中的所谓“曾点气象”“圣贤气象”〔《四书集注》朱熹引程子曰:“孔子与(曾)点,盖与圣人之志同,便是尧舜气象也。”〕,却不能不承认本篇是《论语》中文学性最强的一章。尤其是本篇所记载的富有个性的人物语言和对于人物的不同神态的刻画,不仅体现了《论语》蕴藉含蓄、简淡不厌的语言特色,代表了全书的文学成就,而且可以说是魏晋时那种速写式的轶事体小说的滥觞。
一
《侍坐》一开始,孔子就开门见山对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位弟子说:“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这就明确地提出这次谈话的中心,也是文章的中心是论志。论志,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就是谈理想。《论语》的大部分篇幅固然是用来谈仁、义,谈礼、智、信的,但也有不少篇幅是谈人生,谈理想,谈学习的。本篇就是孔子启发弟子们谈自己的理想,并对弟子们所谈理想的内容和态度,表示不同的看法和评价。
子路是个急性人,孔子话音刚落,他就抢先发言。“率尔”两字,很准确地表现出子路直率而又粗疏鲁莽的性格。子路所说的“千乘之国”,在当时大约是中等偏小的国家,万乘之国如晋、楚、齐、秦等才是大国。子路认为:凭自己的才能去治理一个中等规模的国家是绰绰有余的。即使是这个国家处在外有侵侮,内有饥荒的危急情况下,他也能使之转危为安;用不了几年功夫,就可使这个国家强盛起来,使那里的百姓都懂得礼义。
冉有、公西华则是在孔子点了名以后,才发表自己见解的。他们两人所说的都是诸侯邦国之事,本质上和子路所说的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态度要谦虚谨慎得多,语气要委婉得多。他们认为自己只能在“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这样一个小诸侯国或大夫封地里做点具体工作;或使百姓富足,或可折衷樽俎。至于礼乐方面的熏陶和教育,那是只能另请贤明了。冉有说“如其礼乐,以俟君子”;公西华说“愿为小相”。显得那样平易、谦和,称得上是孔门弟子中的彬彬君子了。
曾皙所说与子路等三人完全不同。他既不讲从政,即治理国家;也不讲出使会盟,而是刻画一个场面,描写一个情景:“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从富有诗意的情景描写中,曲折地表达出曾皙的理想;显得那样从容不迫,逍遥自在,甚至有点狂放不羁,但却引起了孔子的无限赞叹;孔子说:“吾与点也!”明确表示了他的思想倾向。
人生理想是个总的概念,实际上包含着政治上的追求和道德上的修养两个方面。子路、冉有、公西华所谈的理想虽不尽相同,但都侧重于政治方面。而《论语·公冶长篇》所记孔子与弟子们论志则是偏重于伦理的:
颜渊、子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曾皙的高明之处正在于他能将政治和道德的两种理想熔为一炉,而出之以春风沂水,一片和煦春光,既可理解为政治上的理想寄托,也可引申为道德上的修养追求,使读者大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思索余地。
二
按照循循善诱的方法和因材施教的原则,对弟子们的看法作出臧否和评价,这是孔门教育的重要方式。在《侍坐》里,孔子对弟子们所谈的人生理想,就表示了三种不同的态度,并各各作了评价。①对曾皙表示赞同,甚至欣赏。②对子路表示否定,但心平气和,只在微微一笑中流露出一丝不满情绪。③对冉有、公西华没有表示可否。这里我们先分析②、③两种。
《论语》记载孔子曾将自己弟子按各自特长分为德行、政事、言语、文学(指熟悉古代文献)四类。子路、冉有属政事一类,是两位有政治才能的人物〔《论语·先进篇》:“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子路篇》:
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季康子问:“求也可使从政也与?”子曰:“求也艺,于从政也何有?”
《公冶长篇》:
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指负责兵役和军政工作),不知其仁也。”
由此可知,子路所说治理千乘之国,并不是脱离实际的自我夸耀,而是他力所能及的。孔子之所以批评他,是因为他“率尔而对”,“其言不让”。在孔子看来,没有礼义就没有一切;纵有天大的政治才干,也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何况当时师生谈话也是有一定的礼仪讲究的。《礼记·曲礼上篇》说:“侍于君子,不顾而对,非礼也。”
《公冶长篇》又记:
孟武伯问:“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指担任县长或总管),不知其仁也。”
孟武伯问:“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指接待外宾办理交涉),不知其仁也。”
这里又证明冉有、公西华所谈的理想和孔子对他们两人的评价基本上是一致的。孔子认为冉有二人尽管态度谦逊,不是“率尔而对”,但所谈内容无非是为邦为国一套,这在当时的孔子看来似乎是不那么感兴趣了。
三
那么孔子为什么独独赞赏曾皙,说“吾与点也”,而且记录者还在曾皙发言前先制造一种气氛:“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特意表现出一种不同凡响的气象〔宋儒推崇曾点,明代学者则略有微辞。如张岱说:“曾点念念要与三子比量,所以不能信受喟然之意。”杨升庵说:“曾点因种瓜而伤曾子之额,扑之仆地,如此暴戾,岂是春风沂水襟怀,所以毕竟自信不过。”〕?这个问题,历来意见纷纭。解放以来,大致有以下几种代表性说法:
①“孔子与曾点者,以点之言为太平社会之缩影也。”〔见杨树达《论语疏证》〕
②“全文突出了儒家的礼乐治国的理想。”〔 刘盼遂等主编的《中国历代散文选》上册第116页〕
③“今以《论语》考之,孔子本有行道救世之心,而终不得志,因此他有‘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话和‘欲居九夷’的想法;孔子又说:‘饭疏食(吃粗糙的食物)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先秦文学参考资料》第349页〕
④这不是儒家思想,而是道家的思想;而且这篇文字在《论语》中篇幅亦长,恐怕是战国时期孔门后学所记。〔刘盼遂等主编的《中国历代散文选》上册第116页。〕
以上说法,各有所侧重。因为曾点的政治抱负是通过春风沂水的描叙而曲折表露出来,所以见仁见智,可以圆通,似不必拘泥于一说。按照这个原则,我这里可以提出另一种根本不同于上述意见的看法,根据是《论衡·明雩篇》:
曾皙对孔子言其志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孔子曰:“吾与点也!”鲁设雩祭于沂水之上。暮者,晚也;春谓四月也。春服既成,谓四月之服成也。冠者、童子,雩祭乐人也。浴乎沂,涉沂水也,象龙之从水中出也。风乎舞雩,风,歌也。咏而馈,咏歌馈祭也,歌咏而祭也。说论之家,以为浴者,浴沂水中也。风干身也。周之四月,正岁二月也,尚寒,安得浴而风干身?由此言之,涉水不浴,雩祭审矣。
王充在这里明白无疑地解释了曾皙所述是古代的一种祭祀仪式,就是雩祭的仪式。雩祭,是春天人们求雨的祀礼,所以《礼记》说:“雩祭,祭水旱也。”王充的解释根据亦足。因为鲁国当时通用周历,所以说周之四月,正是夏历二月;天气尚寒,怎么能浴?冠者、童子都是雩祭乐人,他们在祭祀时,须涉沂水;十二、三个人鱼贯而行,象征着龙从水中跃出。“风”,解释为“唱歌”,“归”通“馈”,即“”,都合训诂。“归”通馈,在《论语》中不乏其例。如《阳货篇》“归孔子豚”的“归”即作“馈”讲,是送食、进食的意思。《史记·仲尼弟子列传》“曾蒧(《论语》作“点”)字皙,侍孔子,孔子曰:‘言尔志’。蒧曰:‘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集解》徐广曰:“一作馈”,这是古本《论语》“归”作“馈”之证。从文意来说,王充的解释似更符合原意。因为,①在礼乐崩坏的春秋末期,曾点能对古礼作如此具体生动的描绘,以此寄托自己的理想,这在孔子看来是十分难得的彼得我心者,因而内心狂喜而情不自禁地喟然赞叹了。②孔子不满子路,是因为他“非礼”;赞赏曾皙是因为他懂得古礼。礼与非礼乃是儒家人生理想中的首要问题。这样解释,全篇上下文意就脉络贯通了。此外,我们知道今本《论语》是《鲁论语》的传本,在汉代时,还有今天已经失传的《古论语》《齐论语》。《论衡》的解释或许是出之于《古论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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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3-04 21:06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称半百或知命、六十称花甲或耳顺、七十称古稀、八十及九十称耄耋、百岁老人称期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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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一、幼儿的代称
初度——小儿初生之时。
赤子、襁褓——泛指不满周岁的初生婴儿。《孟子 离娄下》:“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汤饼之期——指婴儿出生三日。旧俗小儿出生三日,设筵招待亲友谓之“汤饼筵”,也作“汤饼宴”、“汤饼会”。
孩提——指幼儿始知发笑尚在襁褓中。颜师古注:“婴儿始孩,人所提挈,故曰孩提也。孩者,小儿笑也。”《老子》:“如婴儿之未孩。”也作“孩抱”和“提孩”。唐韩愈《祭十二郎文》:“如此孩提者,又可冀其成立邪?”
牙牙——象声词,婴儿学语的声音。如牙牙学语, 因亦指小孩过程子开始学话。清袁枚《祭妹文》:“两女牙牙,生汝死后,才周晬耳。” 周晬,指婴儿周岁。
垂髫、髫年、总角——泛指幼童时期。古儿童尚未束发时自然下垂的短发,故称之,也称作“垂发”。晋陶渊明《桃花源记》:“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女孩7岁称“髫年”,男孩8岁又称“龆年”。
童龀(chèn)、黄口——指童年。说文有“男八月生齿,八岁生龀;女七月生齿,八月生龀”之说,可见小孩乳牙脱落,长出恒牙,称为龄。
膝下——幼年,言子女幼年仅能依附父母的膝下。《孝经圣治》:“故亲生只膝下。”
孺子——儿童。《孟子离娄上》:“有孺子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也用作老人对年轻后生的称呼。《史记留侯世家》:“父去里所,复还,曰:‘孺子可教矣。’”
二、少年、儿童的代称
指数之年——儿童九岁。
外傅之年——儿童十岁。
舞夕之年——少年十三至十五岁。
舞象之年—— 少年十五至二十岁。
金钗之年——女子十二岁。
豆蔻年华——指十三四岁的少女。唐杜牧《赠别》:“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红颜——年轻人的红润容颜。代指少年。唐李白《赠孟浩然》诗:“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
处子——未出嫁的女子。
千金——对人家女儿的的敬称,多指未婚者。
三、男子、女子成年的代称
儿女——指青年男女。唐王脖《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襟”
束发——男子十五。古男子到十五束发为鬓。“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大戴礼记使傅)
及笄(jí)——女子十五岁。笄古代妇女束发用的簪子,束发贯之以笄,表示已经到成年。〈礼记内则〉记载,女子年十五可插笄。〈国语郑语〉:“既笄而孕。”
成童——十五或十五稍上的年岁。郑玄:“成童,十五以上”。
待年、待字——指女子成年待嫁的年岁。“爱自待年 金声夙振”(《文选 宋文皇帝元皇后哀策文》)。“女子许嫁,笄而字。”(《礼记·曲礼上》)
幼艾——指美貌的青年男女。《楚辞九歌少司命》竦长剑兮拥幼艾,荪独宜兮为民正。
破瓜、碧玉年华——女子十六岁。古文人把瓜拆分为两个八字以纪年。《通俗编》中云:“若品岩赠张洎‘功成当在破瓜年’则八八六十四岁”。《通俗编·妇女》“宋谢幼盘词‘破瓜年纪小腰身。’按俗以女子破身为破瓜,非也。瓜字破之为二字,言其二八十六岁耳。”
弱冠、初冠——男子二十岁。《礼记·曲礼上》:“二十曰弱冠。”
有室、有家——男子娶妻、女子出嫁之年。《孟子·滕文公下》:“丈夫生而愿为有室,女子生命而愿为有家。”朱熹集注:“男以女为室,女以男为家。”
怨女、旷夫——指年龄大而没有结婚的女子。〈孟子梁惠王下:“内无怨女,外无旷夫。”旷夫:指年龄大而没有结婚的男子 。
桃李年华——女子二十岁。
花信年华——女子二十四岁。
四、中年的代称
克壮——正当壮年。古代三十岁为壮。唐魏征《是渐不克终疏》:“贞观之初,时放克壮。”
而立之年——三十岁。不惑之年——四十岁。知命之年——五十岁。耳顺之年——六十。《论语·为政》:“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五十岁的人常自称为是“未知之年”。
半老徐娘——女子三十岁。
艾——五十岁,耆——六十岁。《礼记·曲礼上》:“五十曰艾,服官政;六十曰耆,指使。”唐刘禹锡《汝州谢上表》:“伏蒙圣泽,救此天灾,疲羸再苏,幼艾同感。”
杖家之年——五十,杖乡之年——六十,杖国之年——七十,杖朝之年——八十。《礼记·工制》:“五十杖于家,六十杖于乡,七十杖于国八十杖于朝,九十者天子欲问焉,则就其室。”
五、老年的代称
垂白——白发下垂,形容老年。唐孙樵《与何易于》:“百姓入常赋,有垂老偻杖者,易于必召坐与食,问政得失。”
花甲——六十。干支纪年。十天干与十二地支按顺序搭配成六十个单位,形成一循环,通称为“六十花甲子。”亦称花甲。”
古稀——七十岁。《曲江》诗:“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
双稀、双庆——一百四十岁。
下寿——六十岁,中寿——八十岁,上寿——一百岁《庄子·盗跖》:“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
耋(dіé)——七十、八十岁。毛传:“耋老也,八十曰耋。”杜预注:“七十曰耋”。《醒世恒言施润泽滩阙遇友:“寿登耄耋,富贵不可胜言。”
耄(mào)——八十、九十。《礼记·曲礼上》:“八十、九十曰耄”。
期颐——百岁。《礼记·曲礼上》:“百岁曰期颐。”朱熹释:“周匝之义。”(转过一圈之感。)“谓百年已周。”颐,朱熹讲“谓当养而已。”即寿高百岁。
黄耇(gòu)——《诗·小雅·南山有台》:“不只君子,遐不黄耇。”朱熹注:“黄老人发黄也。耇,老人面冻梨色,如浮垢也。也作黄发。黄耇也称作元老。
黄发——指年老,也指老人。晋陶渊明《桃花源记》:“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皓首——白头。指老年。汉李陵〈答苏武书〉:“丁年奉使,皓首而归。”丁年:成丁的年龄,即壮年。
台背——《诗·大雅·伟芾》“黄耇台背。”《尔雅·释诂》:“台背、耇、老,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