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花田半亩》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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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5-02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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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20 10:47
有关咖啡
什么时候开始喝咖啡的呢?我早已记不得了。
关于咖啡的最早记忆恐怕是在爷爷屋子里那套包装精美的咖啡礼盒上了。漂亮的盒子里有两个罐子,一罐是纯咖啡,另一罐则是伴侣。不知是谁送来的,爷爷却是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在他眼中咖啡那苦苦的滋味是怎么也比不上他手中那壶茶的清香。于是,精美的礼盒便被冷落在了角落里。我想它绝未料到自己会遭受这般的冷遇。终于有一天,爷爷奶奶意识到那咖啡若再不喝便要坏了,一辈子勤俭的老人怎能接受这样的浪费呢?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做出最后的选择,但他们却只取出伴侣冲开来喝,据奶奶说那味道有点像奶。于是后来几个月,爷爷奶奶的早餐便成了伴侣加油条。而那罐纯咖啡就那么一天天地在罐子中渐渐坏掉了,它是爷爷奶奶宁可视其浪费也不能接受的。
都说咖啡是苦涩的,而我对于它最早的记忆却偏偏怀着几分温馨。
后来,是我的初中时光。那时,一切都是很朦胧,对于未来,谁也没有把握。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自己考不上高中,我曾经和我的一位朋友说:“我前边是一片黑暗,我不知道自己会走去哪里……”没有原因的,我就那么在阳光里莫名地担心着、迷茫着、挣扎着……一种单纯的近乎于绝望的东西整日笼罩在我心头。或许正是那对未来的担忧在不知不觉中引发了我对生活的最初的一些思考。未经世事的我也会偶尔坐下来静想些事情了,于是偶尔也会去麦当劳买杯咖啡来喝,加入很多奶,再续很多次杯。初哀只是觉得在咖啡的味道中来看这世界会纯明清澈了许多。
混混沌沌地就走到了中考面前。
同学们都喝起了咖啡,却不是去麦当劳。那是一种易拉罐装的咖啡,味道还不错,只是冬天喝起来太凉,而且它价格也不很便宜。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我便买了速溶咖啡到学校冲着喝,那时正值隆冬,午后一杯香喷喷的热咖啡是再诱人不过的了。我的几个朋友也都加入了我的行列。于是,在被冬日的太阳照得泛着冷光的楼道一角,每天都多了几个单薄的捧看盛有咖啡的纸杯的身影,不时在初三楼道的凝重空气里嗅到几缕苦甜苦甜的香气,传来偶尔的一两声放肆的笑。初三的那个冬天就这么在苦与甜,冷与暖,凝重与活泼的协奏中过去了。
春天终于要来了吧。我们一个个走进一间腾空来充当照相室的教室,坐下来对着镜头微笑。在“咔”一声里印记下我们在那个冷冷的楼道中挣扎的最后一段时光。那天,我的头发很乱,一边的头发毫不留情地翘了起来,任我怎么努力也压不下去,焦急之中终于还是那样翘着一边的头发被印入了一寸的小底片里,或许是头发的缘故吧,我笑得也很不自然。这一串串场景,也一并伴着那如今仍能依稀闻到的速溶咖啡的味道被印在了我对于初中最阴晦的一段记忆里了。
就在中考来临之前,我却突然被宣布不能喝咖啡了,甚至,也不允许去上学,也许还不能参加那让我担心了三年的考试。这简直就是噩梦!但它又不是噩梦,我无法从噩梦中醒来,我面对的是真真切切的现实。于是,我的世界很久不再见咖啡。取而代之的是弥漫在苍白里的药品的味道,消毒液的味道……它们伴着刺眼的白色深深刺痛着我的心。
春天明明已经来了,怎么却又被锁在了窗外呢?这里似乎是被春天遗忘了的角落,只有那些柳絮似是怜惜我们这些被禁锢于屋子里的孩子而飘飞到我的床前,为我带来一些春天的消息。我的朋友们在最后冲刺中抽出时间来看望我,他们带来了鲜美的草莓,晶莹的果冻,飘香的果汁,却唯没有我们在那冬天一起喝的咖啡。我的心底却永远抹不去那飘散在凝重里的芳香。躺在洁白得怕人的床单上,我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终日地胡思乱想着,有时竟会惋惜起那罐一天天坏掉的咖啡,我以为我也会在这床上如那咖啡一般一天天地坏掉。
还好,我终于没有就那么坏掉。在春天已经逝去的一个早上,我走出了那伤心的没有咖啡的屋子。屋外已是一派入夏的景象。我的春天呢?它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去参加了我曾那样担心过的考试,一切却没有料想得那么糟。我还是顺利地考入了高中。经过了那没有咖啡的日子,我的心变得轻松了,我不再为莫测的明天过分地担忧。我懂得了,过好每一天的生活。我学着怀着一颗如我最初在记忆中印记下咖啡时的心去面对生活。才发现,当我怀着一颗简单的心去看这世界,世界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烦恼,原来生活可以简单快乐地像一杯咖啡。
现在,我又捧起了那盛有咖啡的杯子,记忆如水从我心中流过。苦甜苦甜的气息又萦绕在我的身边,一支笔,一份心情,让我又回忆起这关于咖啡的所有。
有人也曾问我为何不去咖啡店品尝一番那地道的咖啡呢?咖啡店总是一派古朴的风格,灯光是昏黄的,精致的杯碟整齐地放置于格子桌布上等待着人们去在这般优雅之中享受那份情调,那份醇香。的确,那确是种享受,咖啡是属于那种格调中的,而我却从未走进过咖啡店点上一杯来临窗品味。或许那样的咖啡会别有风味,或许那才是真正的咖啡。而那却不是我的咖啡,我的咖啡是儿时那在精美中坏掉的咖啡,是在冷光里泛着热气的咖啡,是简单中苦甜苦甜的芳香。所以我不去品那经过太多装饰的咖啡,即使它很美,很美。
咖啡给了我冷夜里的温热,也给了我无数个不眠的夜。我在无眠中伴着它的芬芳回味着一段段有咖啡和没有咖啡的日子。或欣然、或心酸,却把生活沉淀得简单起来。心头掠过一丝说不出的滋味,原来也正是咖啡的味道。
或好或坏的心情,台灯之下,一支笔,一份心情,一杯飘香的咖啡,一颗平静安宁的心——或许这才是生活。
2005年2月19日
婴宁
——读《聊斋志异》之《婴宁》
花枝间是她花一样的笑脸。
“丛花乱树中,隐隐有小里落。……舍宇无多,皆茅屋,而意甚修雅。”
婴宁是属于这般诗意的风景的,她是在恬静中烂漫着的女子。
她,“拈梅花一枝,容华绝代,笑容可掬”。
她,“年已十六,呆痴裁如婴儿”。
她,“笑处嫣然,狂而不损其媚”。
这样的婴宁纯真可爱,少了封建女子的脂粉气和泣涕泪眼。
她的笑与当时封建教条的反差,使“满室妇女,为之粲然”。
不合礼教的笑,止不住,“犹掩其口,笑不可遏”。婴宁近于疯狂的。
笑就像一条皮鞭,声声鞭打着那昏昧可笑的教条。
她的笑却没遭到人们的拒绝,王子服因笑痴迷,王母因笑解忧,邻女*因笑“争承迎之”。
婴宁笑得率真,笑得痛快。即使是在婚礼之上,仍是“女笑极,不能俯仰,遂罢”。她确是像个婴儿——纯纯白白的,一尘不染。
婴宁坐于花枝间,她不知,她自己俨然就是一朵最美不过的花。她是属于那里的,她是大自然的。于是,婴宁可在王子服提及“夫妻之爱”时问:“有以异乎?”能在王子服说“夜共枕席耳”时答日“我不惯与生人睡”。
这样可爱得如婴儿一般的女子,应该永远在那乱花丛中微笑,本应永远让她天真烂漫地挥洒。然而她终是离开了谷底桃源似的生活进入了世俗。
于是,最后,她的笑终被凡尘磨灭,婴宁终于因为一场由不诡之人引起的风波“不复笑,虽故逗,亦终不笑”。母曰:“人罔不笑,但须有时。”也许婴宁确不该向那西邻子“不避而笑”。而那般憨痴的婴宁又如何料得这许多,且西邻子的下场也是应得。心灵的伤害无以填补,于是曾经笑容可掬的她,永不再笑。一个烂漫的女子终是被无情的教条变成了一个终日不笑的*。婴宁并非无心之笑,她的情谊饱含于她的笑容里,却最终以泪水释放,她“凄恋鬼母,反笑为哭”。
婴宁的心清澈透明,流于心底的本是一溪欢畅,却都被酿成了苦涩的泪。
这笑与泪的反差,怎不令人动容?好一个如花的婴宁,好一个可人的婴宁,好一个重情的婴宁。
但婴宁的故事读来却总觉是悲剧,总有暗暗的心痛涌动。
因为什么?
因为再不见那个花枝间花一样笑着的她了吗?是的,她的笑,正是那嗅之则笑不可止的“笑矣乎”,使“合欢忘忧”无颜色,“解语花”在她面前亦显做作。
还好,婴宁的儿子和她的笑一样,“大有母风”。
朦胧间,竟恍然见婴宁依旧立于乱花丛中,南风徐动,她笑着,笑着,一样的纯真,一样的美……一如从前,婴儿一样。
2005年5月1日
耳畔的声
喜欢那样的声音,那样温柔地在心田里漫漫散播,小心翼翼,像是十白吵醒了梦着的人。
声,流淌在天外,伴月而来,载那一朵朵芙蓉似的云起舞翩翩。我多想独坐山问,静享这天簌。奔涌的溪水,脉脉流去,遗予的是一身轻盈*,带去的是我满心的污浊。溪水在耳畔,轻轻抚摩久已迷失的爱,久已无影的甜。
甘洌的不是自如桀骜的水,是回响着的溪的轻柔话语。静思冥想,就在天际或也有这般安然的一溪水声,那便是漫天的雨,洋洋洒洒,幻一样,雾一样。
雨落本无声,听到的只是云里坠落的灵魂在呜咽。
不知道曾有多少个窗下听雨的午后。在初春、在夏末、在秋风乍起时,在未成雪的日子。一点点微微细声,敲着渐已迷蒙的窗,划下道道生的轨迹。没有尽头一样,绵延在我润湿的眼。雨雾间又有多少挣扎绵延如这细声的生命,存潜行,在摸索。寻那一条回去云端的坦途。
细声回旋,像在欢笑,又好似哀叹,听不清。
我勉强地平静着,佯装一副漠然。在乎的只有耳畔那些无可捕捉的声。原来,我是一汪谷底的碧蓝,深深将所有的美丽藏匿,只给这世间一汪如此凄寒的蓝。宁静,没有声响,在孤寂里沉睡亿万春秋。其实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声音,一个足以唤醒我的声音。也许,是一粒远方随风而至的沙石;也许,是迷失路途的旅人;也许,是泛舟水上的如花女子。激起一阵涟漪;唤我无人知晓的名;或用你的兰桨拨弄我柔软的青丝。让貌似的平静苏醒,重生。
泛舟女子轻唱幽歌,水波附和着,轻轻地漾。荡在亿万次的落花声里。
娇柔的身子,总经不起秋的洗礼。
在阳春,听过花开的声音。号叫着、挣扎着、用尽全部心力地撑开层层厚重。我附耳过去,在终于>中出的一刻,听到的竟是生命的陨落,一种醉人的厉声。全部的过程只是挣扎在花苞,而不是摇曳在春色里。你说,你的美丽不过是生命完结前最迷人的谢幕。我于是细听你的一切,一切的挣扎乃至最终欢愉的释放。而在坠地那一刻,什么也没有。来年又是春光,你重生,依旧挣扎着号叫,然后,为生命再次美丽地完结,谢幕。
完结,原来可以这般动人。
寒夜灯下,再无什么声将我的心魂拨刺。只有你,墙角深处,不知何所的一股风。为我吟你遥远的诗篇。悠悠在我昏黄的灯下盘旋。你来自沙漠,那里有灼热的沙,把路人的眼迷乱:你来自冰原,那是茫茫透明的蓝,你要去开满花的山冈,你要采一朵送你最心爱的姑娘;你要去涌起风浪的海上,你爱那种漫卷的激荡……你的诗篇,书写在远古,飘荡在我的耳畔。太多的太多,在你低低的声音里,我梦着你的梦,那些醒来便灰飞烟灭的美丽。
就像我永远不再的童年。
淡淡的记忆支撑不了一颗未了的心。还好,还有飞扬在儿时黄昏里的那一丝声。橘色的天空下响着的是什么已记不得,是暮鼓,是轻哼的歌谣,还是漫天飞舞的鸽哨?越用力去想,却越是一无所获。
才发现,陷落在光阴里,无可寻觅的声,最令人销魂。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0 10:48
< 谁等待>
读到布兰迪亚娜的一首诗:
疾病比我
离我自己更近
恰似腐烂
比核
离果实更近
正如核只需等待
夏季过去
才能从果实中脱落
我只需等待
生命流逝……
病中的时光,简单而慵散地过。许多的等待,已堆砌成坚硬无形的一面墙,洁白的墙。
我想着,我安静的回忆,想着,一个个模糊了又空白掉的人形。在遥远的,终于陌生的院落里,我看见祖父,坐在明净的玻璃窗背后,望树缝间蓝到虚伪的天。
我看见祖母,穿着月白的棉衬衫,忙忙碌碌地,洗衣做饭。她的手,她的身子,那么瘦弱。祖母很憔悴,偶尔,独自掉眼泪,不让我们知道。她依着老屋弯曲的门框,日子不紧不慢地度去,她低声说着:“他就这么整天看他那两棵树。”
两棵柿子树,健硕地长在院子*。父亲说,那是在他还小时就栽下了的。
那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而祖母,本是定了亲的姑娘。
祖母,十几岁的祖母,会也穿着月白的棉衬衫吗?或还会梳着乌黑的辫子。她会是茉莉花一样的姑娘,会是羞涩而勇敢的爱人。是么,遥远的那一年,那终于陌生的往事。他们相爱,用尽有些唐突潦草的一生。
而平实的幸福,却是真实。
让我望你的老去,再望你的消逝。
祖父走的那天,是秋季。柿子树结满鲜亮的桔色果实。天,蓝成虚伪。祖母瘫坐在树下,许多人搀扶着她,她却无法站起。她瘦弱的身子,那么重那么重了,无处可藏。
她反复说着:“只要他活着,我伺候他也好……”
吃饭时,祖母拿起筷子,就掉下泪来。
祖父,总是望着,他的树,和树间斑驳的蓝。他只可以这么坐着了,康健的日子一去不回。他难得地这么拥有安宁,或许就在前夜,他又咳嗽得整夜无法合眼。祖父的病,家里人都清楚,只是瞒着他一个人。就以为,他是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好起来。而祖母,是劳累如此了。她照顾着祖父的一切,靠她那瘦弱的手,瘦弱的身子。我常常觉得不忍心。祖母,却依旧忙碌着。
安静地为祖父梳头,擦洗,做他爱吃的菜,坐在大木盆前搓洗着衣服。
祖父在等待么?祖母在等待么?一种转机,或者,一个终结?
日子不紧不慢地度去。
夏天,某个午后,祖父在门前的槐树下独自坐着。玩耍的我,听见祖父和路过的问路人说话。“怎么,老爷子身体不好?什么病啊?”“我得的是癌,好不了了。”
原来,他全都知道的。我没有告诉谁。
祖母,穿着月白的棉衬衫,她好像风的缝隙中吹来的一缕青烟。午后的影子,又大又轻。好像许多年以前。
我看见,另外的祖母,祖父。
祖母的腿被一辆摩托车撞坏,她不可以走路。康健的祖父悉心地打来热水,每一天为她按摩双脚。祖父蹲在那儿,高大的身躯,弯成精美的弧。年幼的我,早已忘记其他,只是记得那一段弧,和弧形中的祖父。
在祖母过世后,我才知道,他们是私奔出家结婚的。
好像小说中的情节。祖母十几年离家,没有一点消息,几个姐姐都以为她死了。
“他还没有吃呢。”她喃喃着。
尽头的等待,是终于的安宁,也是终于的空白和虚无。只落下回忆,碎成粉末的片刻和片刻连绵成的生命。爱,爱人,甜美又乏味,平常却隽永。几十年,日子不紧不慢地过。
病着的祖父,望他的树,他的蓝。
他不会知道,这一天的我,一样在病中,却想起他来,还有他的爱情。
是否在动荡的年代,人们更容易,坚定而质朴地相爱?
等待着生命流逝,而我依然在这里。
日子,总是不紧不慢。
2006年8月3日
亲爱,别为我忧伤
隐忍住疼痛,我咬紧嘴唇,在黑夜里向下沉去。汗水湿透的床单,紧贴住狼狈的身体。剧烈的头痛,令人意识模糊。而也是在这意识里,我清晰感觉到,你蹲在我的床前,双臂抱拢着俯在我的身边。你的疲惫与担心,被我感知着,我的心轻轻地疼,轻轻地碎。我说,去睡一会吧,我没事了。你却依然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渐渐在疼痛里睡着了。有依稀的梦,浑浑沌沌地朝我挪来。是几小时前,我在深夜因头痛惊醒后,是你焦急去找*和医生的情景。是你让我靠在你肩膀,为我细心把被子围好。是孤单单站在女厕所门外等待的你,那伶仃的你。后来,我仿佛听到抽泣,那是我,在病痛里对于你的歉疚。怎么忍心,让你担心,让你整夜地守候在床旁。我开始怨恨自己的身体。如果,我从没有过什么病。如果,我能够和其他健康的女孩子一样。我不断假设,不断否定,不断失望。于是,在醒来的时候,我说,对不起。田拥有的太少了。田所能奉献与给予的,无以报偿你的爱情。
这是我的疼痛。比身体的疼痛,更无法抵御的疼痛。
早上,你打来热水,让我可以坐在病床上擦脸和刷牙。你的神情,像一位父亲照顾她生病的孩子。中午,你摆好小桌子,掰开发糕夹上菜,一口口喂给因为打吊针而不能动手的我吃。吃完,你又去刷碗,好把饭盒及时送回配餐处。下午,我睡午觉,你就坐在床旁看书。怕我被吵休息不好,你又买来耳塞。晚上,母亲第一次把我托付给别人照顾,她信任了你。你充好充气床,做好陪床的准备。而就是这一夜,我突然在半夜因头疼折磨得无法入眠。
你说,最怕看我难受。
在做导管检查的那天,我哭了很久,独自对着天花板发呆,饭也吃不下。那天,你没有在医院,你去办培训的准备。可是你的心,一直悬浮着,同我一起。第二天早上,7点多,你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你一天心神不宁。你6点便从城北赶来医院。坐在床上的我,一脸绝望和狼狈,呆望着你,说不出的感动和矛盾。不愿你,看到这样的我,蓬头垢面,面部浮肿。我想自己,永远是那个美丽的女孩子,爱穿裙子的女孩子,对你调皮撒娇的女孩子。我要用大眼睛望着你看,看到你慌乱不知所措地笑。但是现在,你看到的,是这样不堪的我,被疾病折磨得不成样子,连自己都厌弃的一个自己。
我变丑了。我怕见你。你说不丑,你说,田最美,没人能比。
你捧住我的脸。你吻我的眉角,我的额头。我想哭。
你说要送花来,你知道我喜欢花。但是医院宣传板上说,花粉对病人呼吸可能有影响。我于是有些失望。但是,那天你走进病房的时候,手里举着好大一朵花,微笑的太阳花。你递到我手上,我开心地笑了。一朵布绒的玩具花,舒展着枝叶,*在我的床头。你送的健康云的小玻璃瓶,装着你的字,被小心放在柜子上。你带来的珍藏的童年故事书,我一本本地读。还有那个长颈鹿的小木偶,你骗我说你会魔法,它才会动,终于被我识破机关。你说,我的一切都还是孩子一样的。孩子的睡衣,孩子的拖鞋,孩子的心。我说,在你面前,我永远不要长大,这样就可以一直耍赖下去。
刚入院的时候,你还没有回北京。在傍晚,我总是一个人面对医院古老的建筑,看那些燕子在低空纷飞。生命,如一场狂欢。那些燕子的飞舞,总把我引向无法克制的悲伤。也或许,本没有悲伤,一切是我独自的幻觉。一个女孩,在古老的医院病房中,守住黄昏的窗口,等候着奇迹与转机。所有的思绪,都关乎命运。沉重,在越发深暗的天色里,如一口吞噬希望的井,彻骨的冰凉。恐惧,侵袭入我小小的,病了的心脏,如一浪浪潮水的无情。
亲爱,要我怎么说?要我怎样,面对一切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我不该有怨恨与不平。我知道你在那里,给我你的肩膀和手掌。
田的时光,如焰火,如光电。你知道她曾多么美。你睡了,又是疲惫的一天吧。你走出了学校,新的生活正在挑战。别为我忧伤,没有什么比你的忧伤,更令我疼痛。我会好好的,去坚强。
生命中,我们都接到不同的剧本。有的平淡,有的浓烈,有的是笑,有的是泪。不管怎样,我总要演好,直至落幕。
能与你同台,是我的幸福。我们一定要微笑。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0 10:48
发罗。邮箱 butterfly0912@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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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20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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