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腮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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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3-19 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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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07-20 02:02
孩子的病痛,从来都是无声地牵引着母亲的心,从始至终从没有变过,回头看的时候,母亲从未远离。
那年冬天天气不冷,笼罩在小镇的病魔却使得这个冬天异常的冷,在寒假放假前学校里已经出现了一些孩子有痄腮的情况,因为传播很快,学校让这些孩子提前回家休息,考完试放假期间也告知所有的学生不得串门以防止被传染。那年我拿了一个五好学生的奖状,母亲说给我做年糕和油条,我高兴的两天没出门想着把作业做完就放飞自我了。
第三天的时候,感觉耳后疼痛且浑身没劲,有点发烧的迹象,到了药房说是腮腺炎,流行性的,需要每天去打针,要是严重还要输液。还有不到10天就过年的样子,因为两边的脸已经肿的像面包,心里的过年算是毁了,停止了作业,却没有停止出门玩雪的心,就这样病情更加重了。
从起初的只是腮部肿大,到后来发烧呕吐,这个年过得真的不爽,但是母亲一直陪在我身边。看着我慢眼的屁股针眼,她心疼的差点掉眼泪,每天都会慢慢的给我揉让我减轻疼痛。我不能吃各种过年准备的鸡鸭鱼肉这些发物,母亲就每天早起去农场排队给我买牛奶熬着喝。我出门母亲会把我捂得严严实实地尤其是脑袋和脸部的位置,为了不让其他的孩子嘲笑,为了我那颗小小的自尊心。以至于后期我呕吐不止发烧严重的时候,就是喝一点奶也会吐出来,母亲也一直在我身边,让我觉得异常的安心。
快要好的时候突发了一次重头疼,母亲带着我去医院的路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路程泥泞,才化不久的雪和乡间的泥土混合,难走的很,跌跌撞撞就奔向了医院。相对来说比较怕打针的我,居然没有感觉到任何打针的疼痛,还在问医生怎么还不给我打针,母亲告诉我早就打完了,我这才稍微有点意识。回到家后,我发现我的鞋袜没有湿也没有弄脏,母亲的却脏了一大片,我便问她:“妈,我这么重你是怎么把我背起来的?”母亲说:“你也知道你重呀,我是两只收交换着把你拎过去的。”我不开心了:“我又不是菜,你还拎我,是不是我涨了榨菜就是菜了?”家乡的发音有点重,我那个时候一直认为是在脸两边长了2个圆圆的榨菜。母亲噗嗤一下被我都笑了,然后认真的告诉我:“儿子,你长的不是榨菜,它叫痄腮,像是把你两边的腮帮子炸开了,所以现在鼓鼓囊囊的。咱要好了,以后到老也不会再长了,就这一次。”我委屈道:“就这一次就很难受了,我可不想再长第二次了,要是到以后老了再长怎么办?”母亲说:“以后不会长了,这次我们坚持下来,好了就彻底好了。就算是以后长了,有妈在呀,别怕!”
我知道,就算是我老了,再次得了腮腺炎,母亲也不会在我身旁,也不会那么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了。母亲在的时候不觉得,只是知道我们再多的困难再多的病痛也不用怕,只是不用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信心。母亲走了,才知道,这份不畏前行的自信,源于母亲,因为她们一直都在我们身边,陪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