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6-03 07:02
共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4-11-24 22:31
《女吊》一开始就引述明末王思任的话:“会稽乃报仇雪耻之乡,非藏垢纳污之地”,并且直接点明:在这一传统熏陶下的“一般的绍兴人,并不像上海的'前进作家'那样憎恶报复,……他们就在戏剧上创造了一个带复仇性的,比别的一切鬼魂更美,更强的鬼魂。这就是女吊”。——鲁迅如此明确地将“鬼”(女吊)的想像与故乡地方文化传统相联结,这是很有意思的。其实,鲁迅笔下的另一种“鬼”——“无常”,他的以坚毅为内核的豁达、诙谐的性格,以及作为其外在表现的“硬语与谐谈”的语言风格,都打上了绍兴地方文化的鲜明印记,鲁迅因此将其与女吊并称为绍兴“两种有特色的鬼”。而鲁迅对这两个鬼情有独钟,正是显示了他与浙东地方文化的深刻联系②:这也是他的生命与文学之根。而同样引人注目的是,在鲁迅关于女吊的叙述背后仍然存在着一个“他者”:这回是“上海的'前进作家'”,1936年的鲁迅正在与之进行激烈的论战,鲁迅称他们是“*工头”,“奴隶总管”,“以鸣鞭为惟一的业绩”,“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③因此,鲁迅对女吊的回忆,就具有回归自己的“根”,以从中吸取反抗的力量的意义;此文又写在鲁迅生命的最后时刻,就更增添了特殊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