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的故事是写的郑智化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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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6-01 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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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04 03:42
不是,是郑智化对九份金瓜山一带有一份特殊的情结,于是就去九份矿区看了看,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他在自传中也写到过为什么写下这首歌,以下是他的自传:
《堕落天使》
第八章 过气的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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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份、金瓜石一带,
像个过气的伶人,
在基隆山上,安详地度过她的晚年……
往日所谓"三步一家弹子房,五步一酒家"的盛况早已不再,
一切都由繁华、炫烂趋于平淡。
偶尔一列锣鼓喧嚣的出殡队伍,
才会突然惊醒她的睡梦……
我不是矿工的儿子;我也不住在九份,但是对九份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第一次知道九份,是从报上报道海山、煤山两次大矿灾开始。连续两次矿灾,让我直觉认定九份是个多灾多难、贫穷落后、为了生存必须和自然抗争的蛮夷之地。自恃是知识分子的良知,我决定为这块悲剧的土地做点事,虽然我不知该做什么?甚至,我连九份在哪里都不知道!就凭着一股无知的热血和冲动,我决定……决定写本小说!
当时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就像杜十三可以写篇新诗;我也可以写本书,呼吁国人重视矿工问题。也许这对实质上问题的解决没什么帮助,但是至少这是有识之士应尽的义务!
怎么写呢?又是老问题……
我开始剪报、收集有关九份及矿工生活报道的资料;有一天中午,还约了小程出来吃饭;因为小程是九份人,而且他父亲以前也是挖矿的。
"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小程很直截了当地推翻了我的假设。
"九份不是穷地方!"小程继续说:
"我听我爸爸说过,以前的九份、金瓜石一带是出了名的'不夜城'。所谓'三步一家弹子房,五步一酒家';挖煤、挖金在当时是收入很不错的工作……"
"台北最古老的电影院在九份!很多文人墨客、政客、巨贾在九份、金瓜石鼎盛时,莫不以此为聚集地!就连现在一些影艺圈、文坛出了名的人,有很多也都是九份、金瓜石出身的。"
"九份有她别具一格的文化!她不是蛮夷之邦;只是没落了……"
"矿工更不是可怜虫!"
和小程吃了这次中饭之后;原本简单、清楚的思绪被打乱了……
原来我原本的假设是多么主观;且幼稚得可笑!
我决定重新认识九份。
星期六的早晨,天气晴朗。基隆山一带阳光普照;不像小程形容这里常常有雾的笼罩……
我有点失望!原本希望是雾茫茫的;这样可以满足我想象式的情调。小程亲自开车送我上基隆山,终于可以见到久仰的九份!心情突然兴奋起来,有点忐忑不安……很像小时候远足,前一天晚上总是睡不好觉的感觉!
远远看到的,是傍着山坡地形;一间叠着一间纠缠在一起……满布着山腰的房子!
"这一带不但产煤,以前还产金!"小程说。
"传说中的土财主在这里挖到金脉,一夜致富。从此过着三妻四妾、奴婢成群的生活……"
"那时的有钱人几乎都抽鸦片烟。"
"我看过父亲抽鸦片的样子……那种样子;那种表情……带着一种微笑,人完全放松……奴婢在一旁侍烟;夕阳的余晖从窗口洒进来,昏昏暗暗透点晕黄,很像费里尼的电影……"
我听入迷了!不知不觉车子停了还不知道……
"下车了!"小程吆喝着。
车就停在派出所的旁边,小程指着离派出所不远的地方,那一排好长、好高的石阶……
"我家在石阶的顶端,车子可以直接开到!但是你第一次来,就让你见识一下爬阶梯的滋味。"
我走到石阶旁,抬头一看,石阶的顶端在我头顶一朵遥远的云端……
小程径自走上石阶,我在他身后吃力地跟着。已经不知道爬了几千、几百阶的阶梯,到达石阶顶时的我早已是满身大汗了……
"怎么样?很久没这样运动了吧!"小程从杂货店走出来,递了一瓶运动饮料给我。
"到九份没有爬过这排石阶,就不算来过九份。"
小程的家和所有九份的房子差不多,是砖造的房子。
"以前连着三四幢都是我们家的,后来举家搬到台北以后,就六这间房子给三伯住。"小程口中提到的三伯父,是个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我们才进门,他早已经在厨房忙着为我们准备午饭。
客厅的墙壁上,挂满了布袋戏偶!我正要开口问……
"我三伯父是布袋戏迷,他不但收集戏偶,没事自己还会演上一段,自娱娱人!"
三伯父发现我们进门,暂时放下锅具。随手拿了一块抹布擦擦手,就走出来迎接我们……
"台北的朋友,这是我三伯父。"
"三伯你好!"我很自然的回礼,没想到他三伯父倒不好意思起来……
"叫我阿……阿竹……就……就好啦……"原来小程的三伯父口吃!
问题是口吃的人会演布袋戏?我纳闷……
午饭后,在小程和阿竹伯的带领下,绕了一趟九份和金瓜石。
"住一阵子吧,这样走马观花没有用的!"小程提议。
"住……住下来……好!台北太……太紧张……张了!来这……这里度……度个假……好了……"阿竹泊也附和着。
拗不过他们的好意邀请,打了个电话给公司的同事,请他们代我请个假。就托小程开车送我下山买几件换洗的衣裤,决定在这儿住几天。
在九份一住就住了快一个礼拜……着短短的一个礼拜,我体验到了在台北生活,永远感受不到的"人情味"和"安全感"。
在这里人与人之间好近,好近!左右的邻居不仅像朋友,更像亲人。大伙相互关心、相互帮忙,不必像在台北生活,处处要防着别人。
为了避免让人以"采访记者"或"作者"的眼光看待我。我每天外出只是到处溜达,逮到机会就找当地人闲扯一番。结果我发现漫无目的的闲聊,会比正经八百的访问,要来得更真实,而且谈得更深入,更没有抗性……
有一天下午九份演野台戏,我也去看了。戏罢,我巧遇一个六七十岁的阿婆。
这个阿婆人很好玩,他看我不像当地人,而且年纪轻轻,竟然对传统的野台戏有兴趣,不禁问我:
"你哈少年,即款戏干无?"
我回答看不懂,阿婆兴致就来了!滔滔不绝地为我解释这出戏的历史典故、人物的背景、个性……我耐心地听,阿婆就更高兴了!
"即嘛,像你即款无耐心的少年人金救(很少)啊!"阿婆话题扯开了,老人家几乎是无所不谈……原来阿婆的大儿子也是死在海山矿灾!说到这里阿婆的表情有点怅然……
"命哦……"
我问阿婆为何不搬走?阿婆大概觉得我这个问题问得很可笑;或是她压根没想到这个问题。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我:
"要搬走的,早就搬走啦!阮自细汉(小时侯)就住这,要搬去多位(哪里)?台北住未习惯……"
"人都会死!挖土碳啊,不是死在坑里,就是死在眠床,有什么可怜?阮老啊!早就看破……"
阿婆的论调是一种淡淡的宿命;而不是可以用来大肆渲染的社会问题。这对我们这种自认为命运控制在自己人手里的都市人而言,是不可思议的!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为自己意图染指九份;借海山、煤山两次矿灾,写一篇文人的牢*感到愧疚。就在此时,我听到不远的客厅,传来一阵阵模糊的自言自语……
是阿竹伯在表演布袋戏!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口吃的阿竹伯,居然可以依照掌中不同的布偶,揣摩出不同的声音,而且流利畅达,和平时讲话结结巴巴的阿竹伯判若两人。
我终于懂了!
阿竹伯的口吃来自他对人的不适应;在布袋戏的世界里,阿竹伯才是真正的阿竹伯。就像在这块土地上,阿婆才是她真正的自己……
我决定不写书!朋友们问我 为什么?我的理由是太忙了!其实,我只是认清了我和九份的关系,我没有资格,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也许有很多局外人,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一主观的看法和高姿态,发表他们自以为是的看法。
但是至少那不是我!
如果我要写,我要写海山、煤山两次矿灾,所引发值得我们深省的人性问题,而不是把这件事当作一次"具有话题的社会事件"来处理。毕竟写我看到、我听到、我想到、我知道的东西;我才有资格为自己负责。
飘着微雨的下午,我再次造访九份,整个基隆山被白色迷雾笼罩着……离上次来九份的时间,有好几年了。
现在的我,和第一次来九份时的心情和目的截然不同;现在的我,心情是宁静的。当初不明就里悲天悯人,已经沉淀变成了一种顿悟后的释然。现在的我,不是来挖掘任何问题;只是来拜访九份这个久违的朋友……
山路上,遇到一长列锣鼓喧嚣、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没落的九份,办丧事比办喜事热闹……
是的,九份没落了。
人们来这里挖金、挖煤,搜刮大地的财富。等到金挖光了,煤挖光了,这里也有炫烂归于平淡……人与土地合演的戏,总是这样一出出的上演;又一出出的下片。九份这个过去的超级巨星,难免捱不过时间的考验,成了过气的伶人……
雨,突然停了!
下山时看到了美丽通红的夕阳,而整个九份被阳光的热力,烘出冲天的蒸汽……此时彩虹不是在天边,而是在身边,真的!不骗人,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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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04 03:42
不是。是郑智化在矿区生活后,描写的矿工的生活。郑智化的父亲是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