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1-13 09:16
共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1-26 02:00
《宋史·贾易传》
贾易,字明叔,无为人。七岁而孤。母彭,以纺绩自给,日与易十钱,使从学。易不忍使一钱,每浃旬,辄复归之。年逾冠,中进士甲科,调常州司法参军。自以儒者不闲法令,岁议狱,唯求合于人情,曰:“人情所在,法亦在焉。”讫去,郡中称平。
元祐初,为太常丞、兵部员外郎,迁左司谏。论吕陶不争张舜民事,与陶交攻,遂劾陶党附苏轼兄弟,并及文彦博、范纯仁。宣仁后怒其讦,欲谪之,吕公著救之力,出知怀州。御史言其谢表文过,徙广德军。元祐二年,提点江东刑狱,召拜殿中侍御史。遂疏彦博至和建储之议为不然,宣仁后命付史馆,彦博不自安,竟解平章重事而去。苏辙为中丞,易引前嫌求避,改度支员外郎,孙升以为左迁。又改国子司业,不拜,提点淮东刑狱。复入,为侍御史。上书言:
天下大势可畏者五:一曰上下相蒙,而毁誉不得其真。故人主聪明壅蔽,下情不得上达;邪正无别,而君子之道日消,小人之党日进。二曰政事苟且,而官人不任其责。故治道不成,万事隳废,恶吏市奸而自得,良民受弊而无告;愁叹不平之气,充溢宇宙,以干阴阳之和。三曰经费不充,而生财不得其道。故公私困弊,无及时预备之计,衣食之源日蹙;无事之时尚犹有患,不幸仓卒多事,则狼狈穷迫而祸败至矣。四曰人材废阙,而教养不以其方。故士君子无可用之实,而愚不肖充牣于朝;污合苟容之俗滋长,背上欺君之风益扇,士气浸弱,将谁与立太平之基。五曰刑赏失中,而人心不知所向。故以非为是,以黑为白,更相欺惑,以罔其上;爵之以高禄而不加劝,僇之以显罚而不加惧,徼利苟免之奸,冒货犯义之俗,将何所不有。
今二圣焦劳念治,而天下之势乃如此,任事者不可以不忧。是犹寝于积薪之上,火未及然,而自以为安,可不畏乎?然则欲知毁誉真伪之情,则莫若明目达聪,使下无壅蔽之患。欲官人皆任其责,则莫若询事考言,循名责实。欲生财不逆其道,则莫若敦本业而抑末作,崇俭约而戒奢僭。欲教养必以其方,则莫若广详延之路,厉廉耻之节,使公卿大臣各举所知,召对延问,以观其能否,善者用之,不善者罢之。欲人心皆知所向,则莫若赏以劝善,刑以惩恶,不以亲疏贵贱为之轻重。 *** 志一定,而放僻邪侈不为矣。其言虽颇切直,然皆老生常谈,志于抵厄时事,无他奇画。
苏轼守杭,诉浙西灾潦甚苦。易率其僚杨畏、安鼎论轼姑息邀誉,眩惑朝听,乞加考实。诏下,给事中范祖禹封还之,以谓正宜阔略不问,以活百姓。易遂言:“轼顷在扬州题诗,以奉先帝遗诏为‘闻好语’;草《吕大防制》云‘民亦劳止’,引周厉王诗以比熙宁、元丰之政。弟辙蚤应制科试,文缪不应格,幸而滥进,与轼昔皆诽怨先帝,无人臣礼。至指李林甫、杨国忠为喻。”议者由是薄易,出知宣州。除京西转运副使,徙苏州、徐州,加直秘阁。元符中,累谪保静军行军司马,邵州安置。
徽宗立,召为太常少卿,进右谏议大夫。陈次升论其为曾布客,改权刑部侍郎,历工部、吏部,未满岁为真。以宝文阁待制知邓州,寻入党籍。卒,年七十三。
这句话意思为:我正尽力去除先前苛严的政令,尚且担心做得不够,怎么还有宽政会成为祸患的呢。
这句话出自《宋史》卷三一四,《宋史》是二十四史之一,收录于《四库全书》史部正史类。于元末至正三年(1343年)由丞相脱脱和阿鲁图先后主持修撰。
《宋史》与《辽史》、《金史》同时修撰,是二十四史中篇幅最庞大的一部官修史书。扩展资料 全文:纯礼字彝叟,以父仲淹荫,为秘书省正字,签书河南府判官,知陵台令兼永安县。
永昭陵建,京西转运使配木石砖甓及工徒于一路,独永安不受令。使者以白陵使韩琦,琦曰:“范纯礼岂不知此?将必有说。”
他日,众质之,纯礼曰:“陵寝皆在邑境,岁时缮治无虚日,今乃与百县均赋,曷若置此,使之奉常时用乎。”琦是其对。
还朝,用为三司盐铁判官,以比部员外郎出知遂州。沪南有边事,调度苛棘,纯礼一以静待之,辨其可具者,不取于民。
民图像于庐,而奉之如神,名曰“范公庵”。草场火,民情疑怖,守吏惕息俟诛。
纯礼曰:“草湿则生火,何足怪!”但使密偿之。库吏盗丝多罪至死,纯礼曰:“以棼然之丝而杀之,吾不忍也。”
听其家趣买以赎,命释其株连者。除户部郎中、京西转运副使。
元佑初,入为吏部郎中,迁左司。又迁太常少卿、江淮荆浙发运使。
以光禄卿召,迁刑部侍郎,进给事中。纯礼凡所封驳,正名分纪纲,皆国体之大者。
张耒除起居舍人,病未能朝,而令先供职。纯礼批敕曰:“臣僚未有以疾谒告,不赴朝参先视事者。
耒能供职,岂不能见君?坏礼乱法,所不当为。”闻者皆悚动。
御史中丞击执政,将遂代其位,先以讽纯礼。纯礼曰:“论人而夺之位,宁不避嫌邪?命果下,吾必还之。”
宰相即徙纯礼刑部侍郎,而后出命。转吏部,改天章阁待制、枢密都承旨,去知亳州、提举明道宫。
徽宗立,以龙图阁直学士知开封府。前尹以刻深为治,纯礼曰:“宽猛相济,圣人之训。
今处深文之后,若益以猛,是以火济火也。方务去前之苛,犹虑未尽,岂有宽为患也。”
由是一切以宽处之。中旨鞫享泽村民谋逆,纯礼审其故,此民入戏场观优,归途见匠者作桶,取而戴于首曰:“与刘先生如何?”遂为匠擒。
明日入对,徽宗问何以处之,对曰:“愚人村野无所知,若以叛逆蔽罪,恐辜好生之德,以不应为杖之,足矣。”曰:“何以戒后人?”曰:“正欲外间知陛下刑宪不滥,足以为训尔。”
徽宗从之。拜礼部尚书,擢尚书右丞。
侍御史陈次升乞除罢言官并自内批,不由三省进拟,右相曾布力争不能得,乞降黜次升。纯礼徐进曰:“次升何罪?不过防柄臣各引所亲,且去不附己者尔。”
徽宗曰:“然。”乃寝布议。
吕惠卿告老,徽宗问执政,执政欲许之。纯礼曰:“惠卿尝辅政,其人固不足重,然当存国体。”
曾布奏:“议者多忧财用不足,此非所急也,愿陛下勿以为虑。”纯礼曰:“古者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
今大农告匮,帑庾枵空,而曰不足虑,非面谩邪?”因从容谏曰:“迩者朝廷命令,莫不是元丰而非元佑。以臣观之,神宗立法之意固善,吏推行之,或有失当,以致病民。
宣仁听断,一时小有润色,盖大臣识见异同,非必尽怀邪为私也。今议论之臣,有不得志,故挟此藉口。
以元丰为是,则欲贤元丰之人;以元佑为非,则欲斥元佑之士,其心岂恤国事?直欲快私忿以售其奸,不可不深察也。” 又曰:“自古天下汨乱,系于用人。
祖宗于此,最得其要。太祖用吕余庆,太宗用王禹偁,真宗用张知白,皆从下列置诸要途。
人君欲得英杰之心,固当不次饬拔。必待荐而后用,则守正特立之士,将终身晦迹矣。”
左司谏江公望论继述事当执中道,不可拘一偏。徽宗出示其疏,纯礼赞之曰:“愿陛下以晓中外,使知圣意所向,亦足以革小人徇利之情。
乞褒迁公望,以劝来者。” 纯礼沉毅刚正,曾布惮之,激驸马都尉王诜曰:“上欲除君承旨,范右丞不可。”
诜怒。会诜馆辽使,纯礼主宴,诜诬其辄斥御名,罢为端明殿学士、知颍昌府,提举崇福宫。
崇宁中,启党禁,贬试少府监,分司南京。又贬静江军节度副使,徐州安置,徙单州。
五年,复左朝议大夫,提举鸿庆宫。卒,年七十六。
译文:纯礼字彝叟,因为父亲(范)仲淹荫庇,任知陵台令兼永安县。修建永昭陵(的时候),京西转运使在一路上摊派木石砖甓以及工匠劳役,只有永安县不接受命令。
使者把这个事报告给陵使韩琦(白,说,报告),韩琦说:“范纯礼难道不知道此事吗?一定会有一个说法。”后来,大家质问他,范纯礼说:“陵寝都在本县境内,一年四季修缮整治没有停下来的时间,现在却与其它县平均赋役,不如将赋役搁置下来,用它来供奉平时的用度呢。”
韩琦认为他的想法是对的。回到朝中,认命(他)为三司盐铁判官,以比部员外郎(身份)出任遂州知府(比部员外郎,官署名)。
泸南有边防事务,征调赋税苛刻急迫,范纯礼一概冷静地对待此事,分辨其中可以备办的(具,备),不从民间榨取。百姓在房中悬挂“他的”画像,把他像神仙一样供奉,叫他为“范公庵”。
草场起火,民心惊慌,守吏惊恐地等着被责罚(俟,等待)。范纯礼说:“草湿了就容易(淤积)起火,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让。
《宋史·贾易传》原文:贾易,字明叔,无为人。
七岁而孤。母彭,以纺绩自给,日与易十钱,使从学。
易不忍使一钱,每浃旬,辄复归之。年逾冠,中进士甲科,调常州司法参军。
自以儒者不闲法令,岁议狱,唯求合于人情,曰:“人情所在,法亦在焉。”讫去,郡中称平。
元祐初,为太常丞、兵部员外郎,迁左司谏。论吕陶不争张舜民事,与陶交攻,遂劾陶党附苏轼兄弟,并及文彦博、范纯仁。
宣仁后怒其讦,欲谪之,吕公著救之力,出知怀州。御史言其谢表文过,徙广德军。
元祐二年,提点江东刑狱,召拜殿中侍御史。遂疏彦博至和建储之议为不然,宣仁后命付史馆,彦博不自安,竟解平章重事而去。
苏辙为中丞,易引前嫌求避,改度支员外郎,孙升以为左迁。又改国子司业,不拜,提点淮东刑狱。
复入,为侍御史。上书言:天下大势可畏者五:一曰上下相蒙,而毁誉不得其真。
故人主聪明壅蔽,下情不得上达;邪正无别,而君子之道日消,小人之党日进。二曰政事苟且,而官人不任其责。
故治道不成,万事隳废,恶吏市奸而自得,良民受弊而无告;愁叹不平之气,充溢宇宙,以干阴阳之和。三曰经费不充,而生财不得其道。
故公私困弊,无及时预备之计,衣食之源日蹙;无事之时尚犹有患,不幸仓卒多事,则狼狈穷迫而祸败至矣。四曰人材废阙,而教养不以其方。
故士君子无可用之实,而愚不肖充牣于朝;污合苟容之俗滋长,背上欺君之风益扇,士气浸弱,将谁与立太平之基。五曰刑赏失中,而人心不知所向。
故以非为是,以黑为白,更相欺惑,以罔其上;爵之以高禄而不加劝,僇之以显罚而不加惧,徼利苟免之奸,冒货犯义之俗,将何所不有。今二圣焦劳念治,而天下之势乃如此,任事者不可以不忧。
是犹寝于积薪之上,火未及然,而自以为安,可不畏乎?然则欲知毁誉真伪之情,则莫若明目达聪,使下无壅蔽之患。欲官人皆任其责,则莫若询事考言,循名责实。
欲生财不逆其道,则莫若敦本业而抑末作,崇俭约而戒奢僭。欲教养必以其方,则莫若广详延之路,厉廉耻之节,使公卿大臣各举所知,召对延问,以观其能否,善者用之,不善者罢之。
欲人心皆知所向,则莫若赏以劝善,刑以惩恶,不以亲疏贵贱为之轻重。 *** 志一定,而放僻邪侈不为矣。
其言虽颇切直,然皆老生常谈,志于抵厄时事,无他奇画。苏轼守杭,诉浙西灾潦甚苦。
易率其僚杨畏、安鼎论轼姑息邀誉,眩惑朝听,乞加考实。诏下,给事中范祖禹封还之,以谓正宜阔略不问,以活百姓。
易遂言:“轼顷在扬州题诗,以奉先帝遗诏为‘闻好语’;草《吕大防制》云‘民亦劳止’,引周厉王诗以比熙宁、元丰之政。弟辙蚤应制科试,文缪不应格,幸而滥进,与轼昔皆诽怨先帝,无人臣礼。
至指李林甫、杨国忠为喻。”议者由是薄易,出知宣州。
除京西转运副使,徙苏州、徐州,加直秘阁。元符中,累谪保静军行军司马,邵州安置。
徽宗立,召为太常少卿,进右谏议大夫。陈次升论其为曾布客,改权刑部侍郎,历工部、吏部,未满岁为真。
以宝文阁待制知邓州,寻入党籍。卒,年七十三。
译文:贾易,字明叔,没有为人。七岁时父亲去世。
母亲彭氏,以纺织自给,天和易十钱,使学习。易不忍心让一钱,每十天,就又回到了。
年过二十岁,中进士甲科,调常州司法参军。从以儒者不熟悉法令,每年议案,唯求符合人情,说:“人们在哪里,法律也在那里。”
结束了,郡中公平。元佑初年,任太常丞、兵部员外郎,迁任左司谏。
论吕陶不争张舜民事,与陶互相攻击,于是*陶党羽苏轼兄弟,以及文彦博、范纯仁。愤怒的攻击宣仁皇后,想被的,吕公著救的力量,在怀州知州。
御史说他感谢表文经过,将广德军。元佑二年,提点江东刑狱,召任为殿中侍御史。
于是上疏文彦博到和建立储备的建议是不一样,宣仁皇后命令交付史馆,彦博不安,最后解平章重事而去。苏辙为中丞,易引前求避嫌疑,改度支员外郎,孙升认为降职。
又改任国子司业,不接受,提点刑狱淮东。再进入,为侍御史。
上书说:天下大势可以畏惧的五:一是上下互相欺骗,而毁誉不能真实。所以君主的聪明阻塞,下情不能上达;邪正没有区别,而君子之道天消,小人的朋党日进。
二是政事得过且过,而做官的人不承担责任。所以治理国家不成,万事毁坏,恶吏市奸邪而自由,良民弊病而无报告;叹息不平之气,充满宇宙,以干阴阳的和谐。
三是经费不足,而生命财产不得其道。所以公私困乏,没有及时预备的计划,衣食之源日益缩小;没有事的时候仍然有担心,不幸突然很多事,那么狼狈走投无路而失败来了。
四是人才废缺,而教育不以其方。所以君子不可用的事实,而愚昧不肖充满在朝廷;污染与苟且容身的一般生长,背上欺骗你的风更加盛行,士气逐渐削弱,将与谁立太平的基础。
五是刑赏不当,而人心不知道方向。因此以非为是,以黑为白,互相欺骗,因为没有在上面;爵位的以高俸禄而不加劝勉,杀了他们以公开处罚而不加恐惧,以利苟且偷生的*,假冒货物侵犯义的习俗,将什么都有。
现在二圣焦劳念头治理,而天下的形势就这样,任事的人不能不担忧。这就像躺在柴堆上的,火还没来得及这样。
蔡京,字元长,北宋兴化仙游(福建)人,生于公元1047年,1126年卒,先后四次任相,共达十七年之久。在任期间,设应奉局和造作局,大兴花石纲之役;建延福宫、艮岳,耗费巨万;设“西城括田所”,大肆搜括民田;为弥补财政亏空,尽改盐法和茶法,铸当十大钱,币制混乱,民怨沸腾。时人称他为“六贼之首”。靖康元年(1126),宋钦宗即位,蔡京被贬岭南,途中死于潭州(今长沙)
蔡京是怎样死掉的呢?王明清《挥尘后录》记载了蔡京的死因:“初,元长之窜也,道中市食饮之物,皆不肯售,至于辱骂,无所不至。遂穷饿而死。”
显然,蔡京因“穷饿”死。然而,蔡京当时真的很穷吗?据史料记载,蔡京被流放岭南,临行之前,他的金银珠宝装了满满一大船,显然不穷。不穷而被饿死,何也?原来,沿途老百姓憎恨这个巨贪大恶,不卖给他“食饮之物”,从开封到长沙,三千里路上,蔡京很难买到一口饭、一盘菜、一杯茶。到长沙,无处安歇,只能住到城南的一座破庙里,病困交加,饥寒交迫,至此,他才真正自省:“京失人心,何至于此”,最后“腹与背贴”,饿极而死
史载,蔡京死后没有棺木,只好以布裹尸,埋进专门收葬贫病无家者的漏泽园中,万千钱财今何在,千古留下惟骂名。
宋史 范仲淹传 范仲淹,字希文,唐宰相履冰之后。
其先邠州人也,后徙家江南,遂为苏州吴县人。仲淹二岁而孤,母更适长山朱氏,从其姓,名说。
少有志操,既长,知其世家,乃感泣辞母,去之应天府,依戚同文学。昼夜不息,冬月惫甚,以水沃面;食不给,至以糜粥继之,人不能堪,仲淹不苦也。
举进士第,为广德军司理参军,迎其母归养。改集庆军节度推官,始还姓,更其名。
监泰州西溪盐税,迁大理寺丞,徙监楚州粮料院,母丧去官。晏殊知应天府,闻仲淹名,召寘府学。
上书请择郡守,举县令,斥游惰,去冗僭,慎选举,抚将帅,凡万余言。服除,以殊荐,为秘阁校理。
仲淹泛通《六经》,长于《易》,学者多从质问,为执经讲解,亡所倦。尝推其奉以食四方游士,诸子至易衣而出,仲淹晏如也。
每感激论天下事,奋不顾身,一时士大夫矫厉尚风节,自仲淹倡之。 天圣七年,章献太后将以冬至受朝,天子率百官上寿。
仲淹极言之,且曰:“奉亲于内,自有家人礼,顾与百官同列,南面而朝之,不可为后世法。”且上疏请太后还政,不报。
寻通判河中府,徙陈州。时方建太一宫及洪福院,市材木陕西。
仲淹言:“昭应、寿宁,天戒不远。今又侈土木,破民产,非所以顺人心、合天意也。
宜罢修寺观,减常岁市木之数,以蠲除积负。”又言:“恩幸多以内降除官,非太平之政。”
事虽不行,仁宗以为忠。 太后崩,召为右司谏。
言事者多暴太后时事,仲淹曰:“太后受遗先帝,调护陛下者十余年,宜掩其小故,以全后德。”帝为诏中外,毋辄论太后时事。
初,太后遗诰以太妃杨氏为皇太后,参决军国事。仲淹曰:‟太后,母号也,自古无因保育而代立者。
今一太后崩,又立一太后,天下且疑陛下不可一日无母后之助矣。” 岁大蝗旱,江、淮、京东滋甚。
仲淹请遣使循行,未报。乃请间曰:“宫掖中半日不食,当何如?”帝侧然,乃命仲淹安抚江、淮,所至开仓振之,且禁民淫祀,奏蠲庐舒折役茶、江东丁口盐钱,且条上救敝十事。
会郭皇后废,率谏官、御史伏阁争之,不能得。明日,将留百官揖宰相廷争,方至待漏院,有诏出知睦州。
岁余,徙苏州。州大水,民田不得耕,仲淹疏五河,导太湖注之海,募人兴作,未就,寻徙明州,转运使奏留仲淹以毕其役,许之。
拜尚书礼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召还,判国子监,迁吏部员外郎、权知开封府。 时吕夷简执政,进用者多出其门。
仲淹上《百官图》,指其次第曰:“如此为序迁,如此为不次,如此则公,如此则私。况进退近臣,凡超格者,不宜全委之宰相。”
夷简不悦。他日,论建都之事,仲淹曰:“洛阳险固,而汴为四战之地,太平宜居汴,即有事必居洛阳。
当渐广储蓄,缮宫室。”帝问夷简,夷简曰:“此仲淹迂阔之论也。”
仲淹乃为四论以献,大抵讥切时政。且曰:“汉成帝信张禹,不疑舅家,故有新莽之祸。
臣恐今日亦有张禹,坏陛下家法。”夷简怒诉曰:“仲淹离间陛下君臣,所引用,皆朋党也。”
仲淹对益切,由是罢知饶州。 殿中侍御史韩渎希宰相旨,请书仲淹朋党,揭之朝堂。
于是秘书丞余靖上言曰:“仲淹以一言忤宰相,遽加贬窜,况前所言者在陛下*夫妇之间乎?陛下既优容之矣,臣请追改前命。”太子中允尹洙自讼与仲淹师友,且尝荐己,愿从降黜。
馆阁校勘欧阳修以高若讷在谏官,坐视而不言,移书责之。由是,三人者偕坐贬。
明年,夷简亦罢,自是朋党之论兴矣。仲淹既去,士大夫为论荐者不已。
仁宗谓宰相张士逊曰:“向贬仲淹,为其密请建立皇太弟故也。今朋党称荐如此,奈何?”再下诏戒敕。
仲淹在饶州岁余,徙润州,又徙越州。元昊反,召为天章阁待制、知永兴军,改陕西都转运使。
会夏竦为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进仲淹龙图阁直学士以副之。夷简再入相,帝谕仲淹使释前憾。
仲淹顿首谢曰:“臣乡论盖国家事,于夷简无憾也。” 延州诸砦多失守,仲淹自请行,迁户部郎中兼知延州。
先是,诏分边兵:总管领万人,钤辖领五千人,都监领三千人。寇至御之,则官卑者先出。
仲淹曰:“将不择人,以官为先后,取败之道也。”于是大阅州兵,得万八千人,分为六,各将三千人,分部教之,量贼众寡,使更出御贼。
时塞门、承平诸砦既废,用种世衡策,城青涧以据贼冲,大兴营田,且听民得互市,以通有无。又以民远输劳苦,请建鄜城为军,以河中、同、华中下户税租就输之。
春夏徙兵就食,可省籴十之三,他所减不与。诏以为康定军。
明年正月,诏诸路入讨,仲淹曰:“正月塞外大寒,我师暴露,不如俟春深入,贼马瘦人饥,势易制也。况边备渐修,师出有纪,贼虽猖獗,固已慑其气矣。
鄜、延密迩灵、夏,西羌必由之地也。第按兵不动,以观其衅,许臣稍以恩信招来之。
不然,情意阻绝,臣恐偃兵无期矣。若臣策不效,当举兵先取绥、宥,据要害,屯兵营田,为持久计,则茶山、横山之民,必挈族来归矣。
拓疆御寇,策之上也。”帝皆用其议。
仲淹又请修承平、永平等砦,稍招还*,定堡障,通斥候,城十二砦,于是羌汉之民,相踵归业。 久之,元昊归陷将高延德,因与仲淹约和,仲淹为书戒喻之。
会任福败于好水川,元昊答书语不逊,仲淹。
出处有:
1.《红楼梦》第五十六回:探春听了,便和李纨命人将园中所有婆子的名单要来,大家参度,大概定了几个。 又将他们一齐传来,李纨大概告诉与他们。众人听了,无不愿意,也有说:"那一片竹子单交给我,一年工夫,明年又是一片。除了家里吃的笋,一年还可交些钱粮。"这一个说:"那一片稻地交给我,一年这些顽的大小雀鸟的粮食不必动官中钱粮, 我还可以交钱粮。"探春才要说话,人回:"大夫来了,进园瞧姑娘。"众婆子只得去接大夫。 平儿忙说:"单你们,有一百个也不成个体统,难道没有两个管事的头脑带进大夫来?"回事的那人说:"有,吴大娘和单大娘他两个在西南角上聚锦门等着呢。"平儿听说,方罢了。
众婆子去后, 探春问宝钗如何。宝钗笑答道:"幸于始者怠于终,缮其辞者嗜其利。"探春听了点头称赞,便向册上指出几人来与他三人看。平儿忙去取笔砚来。他三人说道: "这一个老祝妈是个妥当的,况他老头子和他儿子代代都是管打扫竹子,如今竟把这所有的竹子交与他。。.”
2.《明太祖宝训》:太祖还朝,谓左相国徐达等曰:“。。尔等为吾辅相,当守此道,无谨于始而忽于终也。”
3.魏徵寿 隋书 列传第三十二:
矩又言于帝曰:“突厥本淳,易可离间,但由其内多有群胡,尽皆桀黠,教导之耳。臣闻史蜀胡悉尤多奸计,幸于始毕,请诱杀之。”
4.世人多是“勤于始而怠于终”,所以无所成。
5.无持于常而忽于暂。无勤于始而怠于终。
6.范仲淹《范文正集》卷13,《范雍墓志铭》:“募人入粟塞下,给以池盐,商嗜其利,而农得以休”。
7.《续资治通鉴》·【宋纪九十】 徽宗 大观元年:
子美初为河北都转运使,倾漕计以奉上,至捐缗钱三百万市北珠以进,由是诸路漕臣效尤,争进羡馀矣。此珠出于女直,子美市于辽。辽嗜其利,虐女直,捕海东青以求珠,女直深怨之。而子美用是显。
8.宋史 卷285 列传第四十四 《梁子美传》:
子美,绍圣中,提举湖南常平。时新复役法,子美先诸路成役书,就迁提点刑狱。建中靖国初,除尚书郎中,中书舍人邹浩封还之,改京西转运副使。谏议大夫陈次升又言:「子美缘章惇姻家,连使湖外,承迎其旨意,一时逐臣在封部者,多被其虐,不宜使在近畿。」及徙成都路,累迁直龙图阁、河北都转运使,倾漕计以奉上,至捐缗钱三百万市北珠以进。崇宁间,诸路漕臣进羡余,自子美始。北珠出女真,子美市于契丹,契丹嗜其利,虐女真捕海东青以求珠。两国之祸盖基于此,子美用是致位光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