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守一不移——阅读《我心归处是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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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1-09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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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23 05:40
十几年前,我在泰国小住过两个月。处处体会到佛教国度人民的平和,其中有两次相遇的片段,一直在我的脑海中。
一次是在清迈,东方文华酒店。
清晨,和姐姐一起散步。那是一个阴天,空气中带点灰蒙蒙的蓝。
记忆中酒店整个像一个大公园,处处是郁郁葱葱的绿树绿草。一栋一栋的小别墅,红砖灰瓦零星散布在那片绿色中,星星点点、隐约可见。
我们经过一个方形的水池,灰砖砌成。清清的的水里,几条一尺长的鱼儿自由游弋。红色、白色、红白相间。
停下欣赏。
一位个子高挑、金发碧眼的西方白人女子迎面走来。她身穿一件黑色长袍、西方电影里面牧师的打扮,金色的卷发散在肩头,双手抱着一本白色封皮的书在胸前。她很自然地和我们微笑、打招呼,走过。
那个静谧的清晨,灰蓝的色彩、那个鱼池、那抹微笑、我们三人。现在想起,彷佛在眼前。
另一次,我去了曼谷附近的一座寺庙。具体哪里不记得了。也不记得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还是和同事一起去的。
那是个偏僻的地方,寺庙依山而建,拾级而上。庙外有一大片空地,有一座高高的白塔,周围绿树环绕。
我正驻足凝视白塔,迎面走来一位西方的白人小伙子,金褐色的短发,穿着淡*僧侣的袈裟,赤着脚。朝我微笑点点头,走过去了。
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那位牧师打扮的金发女子、身穿袈裟的赤脚西方小伙子,他们显然是会在这边住上一阵的。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会在这里住上多久。可以有这样一段时光,和大自然、和自己相处,真美好。
那年,在清迈东方文华、在曼谷这座偏僻的寺庙,这两次一面之缘的场景一直挥之不去。以至于十几年后的今天,那画面还是如此鲜活,我终于把它们记录下来。
可能是我从小受儒家、佛家和老庄的影响,总觉得隐士是一种美好的状态。虽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毕竟在红尘俗世中是常态,偶尔来到远离喧嚣的清净地,会羡慕他人这样的状态。
回想着两次相遇,若要表达,唯有: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最近在读樊锦诗先生口述自传《我心归处是敦煌》。
樊先生1938年生于北京,长于上海。江南闺秀、北大才女,半生筚路蓝缕,守护着荒野大漠的七百三十五座洞窟,被称为:“敦煌的女儿”。
这本书是她的生平自传和敦煌莫高窟保护历史。因为她的一生已经和和敦煌紧密相连。
她,已经活成了敦煌。
字里行间透着朴素和超脱的生活态度,平淡之中,感人至深。
摘抄一段:
我在想,我为什么会一直记得泰国的两次相遇,为什么会被这朴素的文字打动?是因为看到有人活出了这样的状态,心生向往。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状态?这日复一日,是真实的生活,是真正活着,为使命而活,是最美好的人生。
时间如流水,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日复一日,生老病死。
人与人的区别在于有没有找到这一生为何而来,有没有每一分每一秒,安住当下,制心一处。
想起电影《疯狂原始人》的台词:我们现在这不叫活着,这只是没有死去。Now we don't call it alive, it's just not to die。
是活着,还是只是没有死去?
人生在世,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烦恼和苦闷,起起伏伏。也是这一世必修的功课。
最近工作繁忙,过年还在加班。抽空阅读的状态真的是“马上、枕上、厕上”了。
读书让我安心。还是摘抄一段樊先生自述里的文字。
这段很长,本想删减,但读了好几遍,感觉减一字不能表达其义。
反复阅读这一段,有种要潸然泪下的感慨。心之所向,守一不移。
樊先生已经活成了莫高窟,莫高窟就是她的修行场。
如是,我们每个人的修行场,就是每天的日常和当下。烦恼、喜悦,个中滋味,用心体会,如如不动,了了分明。
无论身在何处,职场、庙宇、莫高窟......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心的力量真是无比强大。而心的强大,就在于正定,在于守一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