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安石在东海苏轼为什么写刘备笑他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12-22 13:05
我来回答
共2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4-01-02 02:25
水调歌头⑴
余去岁在东武⑵,作《水调歌头》以寄子由⑶。今年子由相从彭门居百余日⑷,过中秋而去,作此曲以别⑸。余以其语过悲,乃为和之,其意以不早退为戒,以退而相从之乐为慰云耳
安石在东海⑹,从事鬓惊秋⑺。中年亲友难别,丝竹缓离愁⑻。一旦功成名遂,准拟东还海道,扶病入西州⑼。雅志困轩冕⑽,遗恨寄沧洲⑾。
岁云暮⑿,须早计,要褐裘⒀。故乡归去千里,佳处辄迟留⒁。我醉歌时君和,醉倒须君扶我,惟酒可忘忧⒂。一任刘玄德,相对卧高楼⒃。[1]
词句注释
⑴水调歌头:词牌名,又名“元会曲”“台城游”“凯歌”“江南好”“花犯念奴”等。双调,九十五字,平韵。
⑵东武:指密州。
⑶子由:苏轼之弟文学家苏辙字。
⑷彭门:指徐州。
⑸此曲:指苏辙《水调歌头·徐州中秋》词。
⑹安石:谢安,字安石,阳夏(今河南太康)人。东晋名臣,以功封建昌县公,死后赠太傅。东海:谢安早年隐居会稽(今浙江绍兴),东面濒临大海,故称东海。
⑺“从事”句:意为谢安出仕时鬓发已开始变白。谢安少有重名,屡征不起,直到四十多岁才出仕从政。
⑻“中年”两句:《晋书·王羲之传》:“谢安尝谓羲之曰:‘中年以来,伤于哀乐,与亲友别,辄作数日恶。’羲之曰:‘年在桑榆,自然至此。顷正赖丝竹陶写,恒恐儿辈觉,损其欢乐之趣。”’丝竹,泛指管弦乐器。
⑼“一旦”三句:意思是说谢安功成名就之后,一定准备归隐会稽,不料后来抱病回京了。西州,代指东晋都城建康(今江苏南京市)。
⑽雅志:指退隐东山的高雅的志趣。轩冕(xuān miǎn):古代*的车服。借指做官。
⑾沧洲:水滨,古代多用以指隐士的住处。
⑿岁云暮:即岁暮。云,语助词。
⒀要褐裘(qiú):指换上粗布袍,意为辞官归乡,作普通百姓。
⒁迟留:逗留,停留。
⒂“惟酒”句:语本《晋书·顾荣传》:“恒纵酒酣畅,谓友人张翰曰:‘惟酒可以忘忧,但无如作病何耳。”’
⒃“一任”二句:意思是说,任凭有雄心大志的入瞧不起我们,也不去管它了。刘玄德,刘备。[1] [2] [3]
白话译文
当年谢安隐居在东海,出仕做官鬓发已霜秋,中年难与亲友别,唯有丝竹缓离愁。一旦功成名就,准备返归东海,谁料抱病入西州。做官困扰了隐居的雅志,遗恨寄托于田园山丘。
既已年高衰朽,便当及早划筹,要做百姓穿粗裘。返回故乡遵迢千里,选取佳地长住久留。酒醉放歌君相和,醉倒在地君扶我,只有醉时忘忧愁。任凭刘备笑我无大志,我却甘愿身居平地,仰看他高卧百尺楼
上阕咏史,写东晋谢安的经历,意在“以不早退为戒”。发端明点“安石”,领起上半阕。词人的写作角度比较独特,既不写他经天纬地的才能,也不写他建功立业的辉煌,而是写他人生的另一侧面。劈头就写谢安中年出仕的尴尬:他本来隐居会稽,踏上仕途时鬓发已开始染上秋霜,令人吃惊。再写人情的难堪:人到中年,与亲友相别时觉得难舍难分,于是借音乐来抒写离愁。而后突出他一向抱有的功成身退的心愿: “一旦功成名遂,准拟东还海道”。语气多么肯定,多么坚决,确实是对史书中所谓“安虽受朝寄,然东山之志始末不渝,每形于言色”(《晋书》)数语准确的表述。而结果却是“扶病人西州”,这就反跌出困於轩冕不遂雅志的“遗恨”。这种“遗恨”,便是作者引出的鉴戒——“不早退”。词中的“困轩冕”只是一个文雅的或婉转的说法,实际上(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与贪恋功名富贵是联系在一起的。
下阕述怀,设想早日“退而相从之乐”。换头“岁云暮”三字承上转下,“岁暮”当指年华老大,“早计”是对“遗恨”而言,其内容便是“要褐裘”,亦即辞官归隐,过平民生活。以下七句是由此产生的设想:在归乡的千里长途中,每逢山水名胜或有贤主、良朋接待之类好的去处,可以随意逗留,尽情游乐,不必如官场中人因王命在身而行道局促,一层:我带着醉意唱歌时你跟着唱和,我因醉酒倒下时你要搀扶我,——只有酒是可以使人忘怀得失的,二层:这样,有雄心大志的人会瞧不起我们,那就悉听尊便好了,我们只管走自己的路,三层:这种种设想,情辞恳切,言由中发,有如骏马驻坡,不可遏止,充分表现出词人对辞官归隐而享弟兄“相从之乐”的夙愿。“我醉歌时君和,醉倒须君扶我”,极写想象中“退而相从之乐”的情态,简直是对二人的“合影”。篇末“一任刘玄德,相对卧高楼”两句,反用典故,并非真要趋同胸无大志的庸人,而只是强调素愿的坚定不移,这体现了用典的灵活性。
同《南乡子》(东武望余杭)、《醉落魄》(分携如昨)、《减字木兰花》(贤哉令尹)等词作一样,这首词着重表现了苏轼前期思想的另一面,虽然“功成名遂”尚未实现,出仕思想仍占上风,但在某种程度上徘徊于出处之间,却是可以肯定的。早在嘉祐五年(1060)苏氏弟兄寓居怀远驿时,即有“夜雨对床”,“为闲居之乐”(苏辙《逍遥堂会宿二首》引、《再祭亡兄端明文》等)的口头约定,这一回正是对前约的重申,当然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对其弟的安慰,词中流露出深厚的兄弟之情。不过,他在诗词中不断表达的这种归卧故山的雅志,最终还是没有实现。苏辙词中的“但恐同王粲,相对永登楼”,倒成了他们此后生活的写照
热心网友
时间:2024-01-02 02:26
《三国志·魏志·陈登传》:“汜(许汜)曰:‘昔遭乱过下邳,见元龙(陈登)。元龙无客主之意,久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使客卧下床。’备(刘备)曰:‘……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是元龙所讳也。何缘当与君语?如小人,欲卧百尺楼上,卧君於地,何但上下床之间邪?’”
辛弃疾的《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中“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是正用,这首词是反用。
苏轼另一首《次韵答邦直子由》之四可以与本词对照阅读:
君虽为我此迟留,别后凄凉我已忧。
不见便同千里远,退归终作十年游。
恨无扬子一区宅,懒卧元龙百尺楼。
闻道鹓鸿满台阁,网罗应不到沙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