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5-13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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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5-23 12:45
阳公名晔,字日华.自从他作为一个普通百姓时起,不合乎那道义的事,他就不接受他人的馈赠.欧阳晔年轻时所交往的亲戚和故交旧友,后来有的人非常显贵,欧阳晔终生不到其家门去.欧阳晔起初做的是随州推官,审理难以解决的案件有36起.大洪山奇峰寺聚集僧人数百人,转运使怀疑他们蓄积财物很多因而僧人从中取得不正当的利益,命令欧阳晔前往登记它.僧人用一千两白银馈赠给欧阳晔,欧阳晔笑着说:“我哪里用到这些东西?不过你能听我的话吗?今年是大荒年,你们有蓄积的粮食六七万石,能全部把它们交纳给官府来赈济百姓,那么我不就不登记你们(的财物)了.”僧人欣喜地说:“好.”饥饿的灾民依赖这些粮食得以全部活了下来.陈尧咨凭借着富有和权贵而自我骄傲,所属的*们没有人敢仰视他.在江陵,陈尧咨用私人的钱诈称给为官府买卖黄金,官吏拿着便条,强迫官僚辅助签名.欧阳晔呵斥官吏说:“官家买卖黄金应当有文书.”只有欧阳晔不肯签名.陈尧咨暗示转运使让欧阳公离开,不让(他)留在州府.鄂州崇阳县,向来被称为难以治理的地方,于是调任欧阳公去治理它.他到了以后,就解决滞留的案件一百余件.桂阳有争船而互相斗殴至死的人,(这个)案件长久没能判决.欧阳公亲自到了那个监狱,放出关押的犯人,自己就坐在庭院中,让人解去那些犯人的枷锁并且让他们吃饭.犯人们吃完饭后,欧阳公全部地安慰他们而让他们返还到监狱中去,只留下了一个人在庭院中.被留下来的人神色惊动惶恐四顾,欧阳公说:“杀人的人就是你啊.”那个囚犯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欧阳公说:“我看吃饭的人都是用右手拿着勺子,而只有你用左手拿,死亡的人伤口在右肋,这就是你杀了人,很明白了啊.”囚犯就流着泪说:“是我杀了人,我不敢再因此连累他人了.”欧阳公面对事情精明地辨别,像古代的出色官吏一样,他判决案件的方法大多像这样.欧阳公的住处,百姓都很爱惜挂念它。
当时汝南上蔡地方有个叫董毛奴的人,带着五千钱死在
大路上,郡县的地方官怀疑是一个叫张堤的人杀害的,并且在张堤家
搜出五千钱。张堤害怕严刑拷打,就招认自己是凶手。案件送到州里
后,司马悦察言观色,怀疑张堤说的不是真话。又把董毛奴的哥哥董
灵之叫来,对他说:“杀人抢钱时,凶手手忙脚乱,说不定会丢下什
么东西。这个凶手丢下什么东西没有?”董灵之说:“只丢下一个刀
鞘。”司马悦把刀鞘拿来看了又看,说:“这把刀鞘不是一般人所能
作的。”就把州城里的刀匠召集来看这把刀鞘。有一个叫郭门的刀匠
上前说:“这把刀鞘是我亲手做的,去年卖给在外城居住的董及祖。”
司马悦拘捕了董及祖,审问他说:“你为什么杀人抢钱却丢了刀鞘?”
董及祖花言巧语不承认。董灵之又在董及祖身上找到了董毛奴所穿的
黑色短袄,董及祖才认罪。司马悦断案,大多像这样。
唐张延赏将判度支,知一大狱颇有冤屈,每甚扼腕。及判使。召狱吏,严诫之,且曰:“此狱已久,旬日须了。”明旦视事,案上有一小帖子曰:“钱三万贯,乞不问此狱。”公大怒,更促(“促”原作“惧”,据明抄本改。)之。明日,复见一帖子来曰:“钱五万贯。”公益怒,令两日须毕。明旦,案上复见帖子曰:“钱十万贯。”公遂止不问。子弟承间侦之,公曰:“钱至十万贯,通神矣,无不可回之事。吾恐及祸,不得不受也。”(出《幽闲鼓吹》)
翻译:唐朝时,张延赏即将担任度支使。他知道有一宗大案子是个冤案。每每提起这宗大案都扼腕叹息。待到张延赏担任度支使后,召见掌管讼案、刑狱的官吏严加训戒,并且责令他们说:“这宗案子拖得太久了,你们必须在十天之内将它审理完。”第二天来到府衙办公,见桌案上放着一张便笺上写:出钱三万贯,请你不要过问这宗案子。张延赏看后大怒,更加督促这宗案子。第三天,又在书案上看见一张便笺,上写:出钱五万贯。张延赏看后更加气愤,责令两日内必须审理完毕,结案。第四天,书案上依然放着一张便笺,上面写着:钱十万贯。张延赏看后再也不过问这宗案子了。孩子们得知这件事情后,找机会问张延赏为什么不继续过问这宗案子啦?张延赏回答说:“钱出到十万贯,能通神啊!没有不可转回的事情。我恐怕遭到祸患,不得不接受了!”
(供参考)
狱中杂记(下面是全文翻译 有些长 呵呵) 康熙五十一年三月间,我(关押)在刑部监狱里,看见犯人死去而从墙洞里拖出去的,每天有三四个人。
(狱中)有个原洪洞县的知县杜君,站起来说道:“这是瘟疫发作了呵。现在气候正常,死的人还不多,往年(这时候)多到每天十多人。”
我问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杜君说:“这种疾病很容易传染,传染上的人,即使是他的亲属,也不敢同他一起居住。
而狱中有老监四座,每座老监有五间房子,看守们住在当中一间里,在房前的墙上开有窗户,用来通光,屋顶也开有天窗,用来透气。旁边的四间牢房却没有开窗,可是关在里面的犯人经常有二百多人。
每到傍晚便落了锁,犯人的尿尿也都封闭在牢房里,同食物的气味混在一起。再加上严冬时节贫穷的犯人在地上睡觉,等到春天地气上升,很少有不生病的。
监狱里有个老规矩,天亮了才开锁,当深更半夜的时候,活人跟死人脚靠脚头靠头地躺着,没有办法避开,这就是传染上的人多的原因。更值得奇怪的是,那些大强盗和犯案多次的贼,杀过人,案情重大的囚犯,精气特别旺盛,染上这种病症的十个当中没有一两个,有的即使染上了,随即也就好了。
那些接连死去的,都是因为罪轻被押以及被牵连的,被当作人证而不该受法律制裁的人。”我说:“京城里有顺天府的监狱,有五城兵马御史衙门的监狱,为什么刑部衙门监狱里关押的犯人竟多到这种程度呢?”杜君说:“近年来的诉讼案件,(只要)案情稍微重一点,顺天府、五城兵马御史衙门就不敢专擅判决;再加上掌管京城九门守卫工作的步兵统领访查、缉捕、检举、盘查出来的犯人,统统归刑部监狱关押;而十四司的郎史、员外郎当中的那些喜欢多事的,以及官署内管文书的小史、典狱官、看守们,都以关押的人越多越有利可图,稍微有点牵连的,就一定用尽方法捉来。
如果进了监狱,不管有罪无罪,一定给戴上脚镣手铐,关在老监里,使(他们)痛苦得无法忍受了,然后就劝导他们去找保人,放他们出狱住在老监的外边,估计他们家里拥有的财产作为勒索的标准,而得来的钱就由官和小吏瓜分了。中产以上的人家,都竭尽自己的资财来找保人,家产少一点的,要求去掉脚镣手铐住到老监外面的板屋里,费用也要好几十两银子。
只有(那些)非常贫穷无依无靠的犯人,才戴上刑具关押,一点也不宽容,还把他们做为标本警告其余的犯人。有的同案被囚的人,犯罪情节严重的反而出来住在外面,而罪轻的、无罪的却遭受那披枷戴锁的痛苦。
他们心里积聚着忧愁愤恨,睡眠饭食又违背常规,等到生了病,又没有药物治疗,所以常常造成死亡。”我见皇上有爱惜生灵的品德,和以往那些好皇帝一样,每次审察判决书,必然能在被判死刑的犯人中寻求出一些可以放生的人,而如今无辜者竟然到了这个样子。
假使仁人君子向皇上直言:除死刑犯以及发配到边远地充军的重刑犯外,那些罪行较轻以及受牵连还没有结案定罪的犯人,可以另外关在一座监狱里,不给他们上手铐和脚镣,这样,所保全而活下来的人能数得清吗!或者说:“监狱原有的五个牢房,定名为临时拘留所,让那些正在打官司而没有结案定罪的人住。这样即使实行过去的规章制度,也可以稍有补益。”
杜君说:“皇上开恩,凡犯罪*住板屋;如今贫困犯人转到老监关押,而大盗中却有住板屋的人,这里面是可以仔细查究的啊!不如安置在另一所监狱里,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办法。”和我同案被关押的朱老先生、姓余的书生及早在狱中的同官县的僧某人,先后传染上瘟疫死去,他们都是不应该受到重罚的。
又有个姓什么的用不孝的罪名控告他的儿子,(他)左右的邻居(受牵连)被戴上刑具关进老监,整夜大哭大叫直到天亮。我对这些事有感触,就拿杜君的话普遍询问狱中的人,大家说的都一样,于是便写了下来。
凡是判了死罪的案件上奏(以后),刽子手就先等在牢房外面,支使他的同伙进去勒索财物,这叫做“斯罗”。家中富有的犯人,同伙就找他的亲属(谈),对贫穷的犯人就当面告诉他。
(对)其中受凌迟碎剐的,就说:“要是顺从我,就先刺心脏;不然四肢砍完了,心还不会死。”(对)其中受绞刑的,就说:“要是顺从我,开始一绞就能断气;不然绞三次(还要)加用别的刑具,然后才能死去。”
只有对那些砍头的,没有什么好要挟的,但是还要留下他的脑袋做抵押品。因此,有钱的贿赂往往要花几十两甚至上百两银子,没有钱的也要把自己的衣服卖光;一点财物没有的,就按照说过的那样来惩处他。
负责*犯人的也是这样,(犯人)不能顺从他的心愿,*时就先折断他的筋骨。每年秋天集中处决犯人时,勾着姓名立即执行的占判死罪囚犯的十分之三四,留着暂不执行的占十分之六七,都被*到行刑的西市去等待命令。
那些在*时受了伤的,即使侥幸保留了性命,也要病上好几个月才能痊愈,有的竟然成为残废。我曾经找一个老年管文书的小官询问过这件事:“他们跟那些被处决、被*的人,不是有什么仇恨,只不过希望得到一点财物而已;果真没有,最后也就宽容宽容他们,这难道不是一种善行吗?”回答说:“。
梁尝有疑狱
【原文】
梁尝有疑狱,群臣半以为当罪,半以为无罪,虽梁王亦疑。梁王曰:“陶之朱公,以布衣富侔国,是必有奇智。”及召朱公问曰:“梁有疑狱,狱吏半以为当罪,半以为不当罪,虽寡人亦疑。吾子决是,奈何?”朱公曰:“臣,鄙民也,不知当狱。虽然,臣之家有二白壁,其色相如也,其径相如也,然其价一者千金,一者五百。”王曰:“径与色泽相如也,一者千金,一者五百金,何也?”朱公曰:“侧而视之,一者厚倍,是以千金。”梁王曰:“善”故狱疑则从去,赏疑则从与,梁国大悦。
由此观之,墙薄则亟坏,缯薄则亟裂,器薄则亟毁,酒薄则亟酸。夫薄而可以旷日持久者,殆未有也。故有国畜民施政教者,宜厚之而可耳。
(《新序•四》)
【译文】
梁国曾经有难以断定的案件,大臣们有些认为应当判有罪,有些人认为是无罪。即使是梁王也很疑惑。梁王道:“陶朱公(即范蠡),凭借平民的身份而做到举国首富,这必定是因为他有超乎常人的智慧。”于是就召来范蠡问他说:“梁国有难以断定的案子,断案的人一半认为有罪一半认为没有罪,即使是我也很疑惑,先生你来判断一下这个案件,怎么样?”范蠡说:“我是个卑贱的小民,也不懂得如何断案,既然大王让我断,那么,(我举个例子),我家有两个白玉璧,它们的颜色、大小、光泽都差不多,但是它们的价钱,一个卖千金,一个卖五百金”。王说:“大小与色泽都差不多,一个卖千金,一个卖五百金,为什么?”范蠡说:“从侧面看一个厚度是另一个的两倍,因此卖千金”。王说:“好。”所以案件难断就从轻发落,奖赏有疑问就赏与,梁王非常高兴。
由此看来,墙薄了就容易坍塌,丝织品薄就容易裂开,器物薄就容易毁坏,酒薄(淡,不醇厚)就容易发酸。那些薄的事物能够保持很长时间的,大概还没有。所以统治人民施行政令教化的诸侯们,应该以厚德对待人民就可以了。
——转摘
望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