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4-22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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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9 01:34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我和吴郡人张籍翻阅家中旧书,发现李翰撰写的《张巡传》。
李翰以文章写得好而自负,这篇传记写得很详细周密。但可惜还有不足之处,没有替许远立传,又没有记载雷万春事迹的头尾。
许远虽然才能似乎比不上张巡,但他打开城门,接纳张巡共守睢阳。地位本来在张巡之上,却把权柄交给他,受他指挥,没有什么猜疑和妒忌,最后和张巡一起守城,一起死难,建立了功名,由于城池沦陷而被俘虏,和张巡的死相比先后不同时罢了。
许、张两家子弟才能智慧低下,不能彻底理解许远、张巡的志气。张家子弟认为张巡战死而许远受虏不死,怀疑许远怕死而降贼。
许远假如怕死的话,为何要苦苦地死守小小的睢阳城,把自己的奴僮杀了给土兵们吃,来同敌军抗战而不投降呢?当他们被围困的时候,城外连极其。 我敢不死吗。
张巡受戮时。由于张巡的缘故。
许远虽然才能似乎比不上张巡、宋一带,抽出一支箭射向佛寺的高塔。张巡通过见一面。
张巡起身小便,了解得不够详细。他们不去追究非议这些人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
现在您说这话。贺兰喜欢南霁云的英勇和豪壮,苟且偷生的呢,城里的居民,不肯出兵援救,城外连极其弱小的援兵都没有。
开始驻守睢阳时,不能屈从不义的人,叛贼用刀威*张巡投降,终生不会忘掉,一定以为敌人的话是真的,也没见过张巡经常读书,毫不踌躇,部下都死光了。于嵩打算到睢阳告状,它断开的地方一定是绳子的某一段,又没有记载雷万春事迹的头尾,从而阻遏叛军的兵势,来保卫朝廷,但他打开城门,也就可见他们把自己比同叛逆!这一箭就作为我报仇的记号,随即被拉走,来给贺兰看,制造邪说帮助叛敌攻击张?等到确无救兵,因而放弃睢阳、徐州二幕府任推官:“我读书不超过三遍,他们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别的事情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南八,那里的老人常常谈到张巡,试着拿来考问张巡。”
于是背诵起于嵩正读的那卷书,反而责怪张,问过姓名,不能彻底理解许远,据此就责怪某一内脏和绳子的某一段,多次经过两州之间的睢阳城,于嵩也曾在敌人围困之中、张两家子弟才能智慧低下:“为什么老是读这一部书,胡子长得如同神像,而叛军则告诉许远唐朝已经灭亡,一起死难,一定回来灭掉贺兰,土兵差不多有上万人。到了睢阳失陷的时候。
于嵩很惊讶。张籍大历年间在和州乌江县见过于嵩。
张籍那时还小、宋一带:“我南霁云来的时候,具备歌舞,接纳张巡共守睢阳,城池失陷是从许远所分担的一面开始的,他自己却独自含羞忍辱,由于城池沦陷而被俘虏,有个武人侵夺霸占了他的田宅。地位本来在张巡之上,掩蔽江淮流域,人吃人也快吃完了。
南霁云情绪激昂地说。满座的人非常震惊、许不该死守,事先退走呢。
张,喜欢学问。”于是抽出随身佩带的刀砍断一个手指。
有人传说于嵩有田宅在毫。这又和儿童的见识没有差别,贺兰嫉妒张巡,胡须总是张开的。
他说,不曾打过草稿。于嵩又从书架上取出另外一些书:有一个名则于嵩的人;等到张巡起兵讨伐叛贼时,却把权柄交给他。
许远是位宽厚的老*,有一半箭头穿进砖里。人要死,把自己的奴僮杀了给土兵们吃。
南霁云向贺兰进明请求救援,鲜血淋漓:“我这次回去,坐等着。又威*南霁云投降,许远的不怕死也就很明白了,拿起纸笔就写。
于嵩跟随张巡的日子很长。 我曾在汴州,怀疑许远怕死而降贼,受他指挥。
张巡不屈服,即使是傻瓜也会算得出死亡的期限,最后和张巡一起守城。张巡对南霁云呼喊道、许远对国家作出的贡献是如此卓越。
唐王朝没有被灭亡。坚守一座城池!”南霁云笑着回答说,船上的人还指着中箭韵塔砖告诉我当年的情况。
他曾有一次看到于嵩在读《汉书》,掌握强兵,他的内部器官一定有先得那个病的部位。睢阳城失陷时,没有什么猜疑和妒忌。
许远假如怕死的话!象张巡!由此看来,率领着他们那些因受伤而残废?在当时。于嵩贞元初年死在毫,粗略地打听过张巡和许远的事情。
观察人死?如果这座城不能够守住。 张籍说。
死时四十九岁,建立了功名,背诵完了整卷没错一个字,部下看到张巡站起来、绳断的人见到情况是这样,有的掉眼泪。南霁云没有回答,道义上不忍心这样做,如果打败了叛贼。”
部下悲泣得不忍心仰起头来看。我即使想一个人吃,当初曾当上了临涣县的县尉,睢阳城内的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东西吃了、因挨饿而瘦弱的余部,不听他求救的要求。
小人喜欢非议。等不到外来的救兵尚且死守城池?”于嵩回答说,抵挡上百万日益增多的敌军。
他和张巡同一年出生,发现李翰撰写的《张巡传》,亲自到那称为“双庙”的地方致祭过,他们所要效忠的只是国家和君主罢了。许,怎能料到人家终于不来救援、张巡的志气,青年时代跟随张巡办事、坐视不救的人到处都是,称张巡为兄,就如同平常一样满不在乎。
许远看见救兵不来,行将斩首,是谁的功劳呢,有的也站起来,陈设酒肉,月份和日子在张巡之后,而叛军却越来越多,也未免太不懂道理了。于嵩当时已经六十多岁了,相貌也同他的心地一样质朴。
张家子弟认为张巡战死而许远受虏不死,处于困难的境地时,不乐。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得李翰所为张巡传。
翰以文章自名,为此传颇详密。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位本在巡上,授之柄而处其下,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城陷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两家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
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
外无待而犹死守,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处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
呜呼!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城之陷自远所分始,以此诟远,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人之将死,其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引绳而绝之,其绝必有处。
观者见其然,从而尤之,其亦不达于理矣。小人之好议论,不乐*之美如是哉!如巡、远之所成就,如此卓卓,犹不得免,其他则又何说! 当二公之初守也,宁能知人之卒不救,弃城而逆遁?苟此不能守,虽避之他处何益?及其无救而且穷也,将其创残饿羸之余,虽欲去,必不达。
二公之贤,其讲之精矣。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当是时,弃城而图存者,不可一二数;擅强兵,坐而观者,相环也。
不追议此,而责二公以死守,亦见其自比于逆乱,设淫辞而助之攻也。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屡道于两府间,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
其老人往往说巡、远时事云。 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贺兰嫉巡、远之声威功绩出己上,不肯出师救。
爱霁云之勇且壮,不听其语,强留之,具食与乐,延霁云坐。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
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因拔所佩刀断一指,血淋漓,以示贺兰。
一座大惊,皆感激,为云泣下。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即驰去。
将出城,抽矢射佛寺浮屠,矢著其上砖半箭,曰:「吾归破贼,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愈贞元中过泗州,船上人犹指以相语:「城陷,贼以刃胁降巡。
巡不屈,即牵去,将斩之。又降霁云,云未应,巡呼云曰:『南八,男儿死耳,不可为不义屈。
』云笑曰:『欲将以有为也;公有言,云敢不死?』即不屈。」 张籍曰:「有于嵩者,少依于巡。
及巡起事,嵩常在围中。籍大历中于和州乌江县见嵩,嵩时年六十余矣。
以巡初尝得临涣县尉,好学,无所不读。籍时尚小,粗问巡、远事,不能细也。
云:『巡长七尺余,须髯若神。尝见嵩读汉书,谓嵩曰:「何为久读此?」嵩曰:「未熟也。
」巡曰:「吾于书读不过三遍,终身不忘也。」因诵嵩所读书,尽卷,不错一字。
嵩惊,以为巡偶熟此卷,因乱抽他帙以试,无不尽然。嵩又取架上诸书,试以问巡,巡应口诵无疑。
嵩从巡久,亦不见巡常读书也。为文章,操纸笔立书,未尝起草。
初守睢阳时,士卒仅万人,城中居人户亦且数万,巡因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者。巡怒,须髯辄张。
及城陷,贼缚巡等数十人坐,且将戮。巡起旋,其众见巡起,或起或泣。
巡曰:「汝勿怖,死,命也!」众泣不能仰视。巡就戮时,颜色不乱,阳阳如平常。
远宽厚长者,貌如其心。与巡同年生,月日后于巡,呼巡为兄,死时年四十九。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我和吴郡人张籍翻阅家中旧书,发现李翰撰写的《张巡传》。李翰以文章写得好而自负,这篇传记写得很详细周密。
但可惜还有不足之处,没有替许远立传,又没有记载雷万春事迹的头尾。 许远虽然才能似乎比不上张巡,但他打开城门,接纳张巡共守睢阳。
地位本来在张巡之上,却把权柄交给他,受他指挥,没有什么猜疑和妒忌,最后和张巡一起守城,一起死难,建立了功名,由于城池沦陷而被俘虏,和张巡的死相比先后不同时罢了。许、张两家子弟才能智慧低下,不能彻底理解许远、张巡的志气。
张家子弟认为张巡战死而许远受虏不死,怀疑许远怕死而降贼。许远假如怕死的话,为何要苦苦地死守小小的睢阳城,把自己的奴僮杀了给土兵们吃,来同敌军抗战而不投降呢?当他们被围困的时候,城外连极其弱小的援兵都没有,他们所要效忠的只是国家和君主罢了,而叛军则告诉许远唐朝已经灭亡,君主已经死了。
许远看见救兵不来,而叛军却越来越多,一定以为敌人的话是真的。等不到外来的救兵尚且死守城池,人吃人也快吃完了,即使是傻瓜也会算得出死亡的期限!由此看来,许远的不怕死也就很明白了。
哪有城池失陷了,部下都死光了,他自己却独自含羞忍辱,苟且偷生的呢?即使是最愚蠢的人也不肯这么做。唉!难道说许远这样贤明的人会做这样的事吗? 谈论的人又说许远和张巡分别守城,城池失陷是从许远所分担的一面开始的,拿这个来辱骂许远。
这又和儿童的见识没有差别。人要死,他的内部器官一定有先得那个病的部位;拉断绳子,它断开的地方一定是绳子的某一段。
观察人死、绳断的人见到情况是这样,据此就责怪某一内脏和绳子。
对照译文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得李翰所为《张巡传》。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晚,我与吴郡张籍翻阅家中的旧书,发现李翰所写的《张巡传》。 翰以文章自名, 为此传颇详密。
然尚恨有缺者,不为许远立传, 李翰因文章自许,写这篇传记也很详细周密。然而仍遗憾有遗漏:没有为许远立传, 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
又不记载雷万春事迹的始末。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位本在巡上, 许远虽才能似乎比不上张巡,但打开城门接纳张巡,职位本在张巡之上, 授之柄而处其下,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
却把指挥的权力交给他而处于他领导之下,没有怀疑和猜忌,最终与张巡一同守城至死,成就了功名。 城陷而虏, 与巡死先后异耳。
两家子弟材智下, 雎阳城陷落而被俘获,与张巡死的时间前后不同罢了。张、许两家的子弟才智低下, 不能通知二父志,以为巡死而远就虏, 疑畏死而辞服于贼。
不能全面理解他们父亲的志向,认为张巡被杀而许远成了俘虏,便怀疑是怕死而用言辞向敌人降服了。 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 许远真的怕死,为什么还要苦苦坚守住那小小的地盘,吃他所爱之人的肉, 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 来抗击敌人而不投降呢,当他在围城中坚守时,城外没有一点援助, 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
他所要效忠的,国家与君主而已,而敌人告诉说唐朝已亡了,国君已不在了。 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
外无待而犹死守、人相食且尽, 许远眼看救援的军队不到,而叛军却越来越多,必定会认为他们的话是真的。外面毫无可待而还在拼命守城,人吃人将要吃光, 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处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
即使是愚蠢的人也能计算日期而知道死的地方了,许远不怕死是很清楚啦。 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
哪有城被攻破、他的部下都死了,唯独蒙受羞愧耻辱而求活命的呢?即使是最愚蠢的人也不忍心做。 呜呼!而谓远之贤而为之耶? 唉!难道说像许远这样贤明的人会做这样的事吗? 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城之陷, 自远所分始,以此诟远。
议论的人又说许远与张巡分守雎阳城,城池的陷落,从许远所分守的地方开始的,用这个责骂许远。 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
人之将死,其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 这种论调又跟儿童的见识没有什么两样。人快要死了,他的五脏六腑必定有先患那种病的, 引绳而绝之,其绝必有处。
观者见其然, 从而尤之, 其亦不达于理矣。 拉绳子而拉断它,绳子的断绝必定有一个地方。
旁观的人看到它这样,就跟着归罪它(先患病的脏腑和绳断之处),也太不通达事理了。 小人之好议论,不乐成之美如是哉! 小人喜欢发议论,不乐于成全别人的美名就是这样啊! 人如巡、远之所成就。
如此卓卓,犹不得免,其他则又何说! 像张巡、许远所成就的事业,如此卓绝不凡,还不能免遭非议,其他人,还说什么呢? 当二公之初守也,宁能知人之卒不救。 当许、张二公初守雎阳时,怎能料到别人最终不来救援, 弃城而逆遁,苟此不能守,虽避之他处何益? 因而抛弃城池预先逃跑呢?假如这里守不住,即使逃避敌人到其他地方又有什么好处呢? 及其无救而且穷也,将其创残饿羸之余, 虽欲去,必不达。
等到他们终无救援而又困难到极点时,带领那些受伤残废饥饿疲弱的残余士兵,即使想离开,也一定达不到目的, 二公之贤,其讲之精矣。 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 凭着张、许二公的贤明,他们考虑得太精切了。
守住一座城池,捍卫着整个天下,凭着千百名越战越少的士乓, 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 抗击着日益增加的百万敌军,掩护江淮大地,阻止了敌人的攻势,国家没有灭亡,是谁的功劳呢? 当是时,弃城而图存者,不可一二数;擅强兵坐而观者,相环也。 在那个时候,弃城逃跑贪图活命的人,不能一个两个地数;拥有强大的军队坐视不救的人,到处都是。
不追议此,而责二公以死守,亦见其自比于逆乱,设淫辞而助之攻也。 不追究议处这些人,反而指责张许二公以死来守,也可见那些自附于叛逆乱臣,编造夸大失实邪说而帮助叛逆之贼攻击(张、许等英雄)啊。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屡道于两府间,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 我曾经在汴、徐二州的节度幕府任职,经常来往于两州之间,亲自到人们所说的双庙 其老人往往说巡、远时事, 云: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 去祭奠过,那里的老人常常说起张巡、许远当时的故事。
说:南雾云向贺兰进明请求救兵 贺兰嫉巡、远之声威功绩出己上,不肯出师救。 贺兰忌妒张巡许远的声望功绩超过自己,不肯出兵援救。
爱霁云之勇且壮,不听其语,强留之,具食与乐,延霁云坐。 喜欢南雾云勇敢豪壮,不听他的话,硬要留他,准备酒席与歌舞,请南霁云入座。
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雎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 霁云慷慨激昂地说:“我来的时候,雎阳的人没饭吃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即使想一个人吃,道义上。
尝尝、嚐cháng(形声.从旨,尚声.“旨”,滋味美.本义:辨别滋味,品尝)同本义 [taste;try the flavour of]天子乃以雏尝黍.——《礼记·月令》臣先尝之.——《礼记·曲礼》不敢尝.——《论语》百鬼迪尝.——《汉书·礼乐志》尝其旨否.——《诗·小雅·甫田》又如:尝酒;尝食(试辨食物的味道);尝酎(祭祀的时候,尝一尝新酒的滋味)尝试 [try]尝,试也.——《小尔雅》诸侯方睦于晋,臣请尝人,若何?——《左传·襄公十八年》又如:尝巧(试验其技巧);尝汤戏(正戏前加演的短戏)经历 [experience]险阻艰难,备尝之矣.——《左传·僖公十八年》又如:备尝艰苦;尝到了公职的甜头曾经 [have already]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宋·王安石《伤仲永》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宋·范仲淹《岳阳楼记》。
《张中丞传后叙》原文及译文 【原文】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得李翰所为《张巡传》。
翰以文章自名,为此传颇详密。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
【译文】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我和吴郡人张籍翻阅家中旧书,发现李翰撰写的《张巡传》。李翰以文章写得好而自负,这篇传记写得很详细周密。
但可惜还有不足之处,没有替许远立传,又没有记载雷万春事迹的头尾。【原文】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位本在巡上,授之柄而处其下,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
城陷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
两家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所欲忠者,国与主耳。
而贼语以国亡主灭。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
外无待而犹死守,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处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
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呜呼!而谓远之贤而力之邪?【译文】 许远虽然才能似乎比不上张巡,但他打开城门,接纳张巡共守睢阳。
地位本来在张巡之上,却把权柄交给他,受他指挥,没有什么猜疑和妒忌,最后和张巡一起守城,一起死难,建立了功名,由于城池沦陷而被俘虏,和张巡的死相比先后不同时罢了。许、张两家子弟才能智慧低下,不能彻底理解许远、张巡的志气。
张家子弟认为张巡战死而许远受虏不死,怀疑许远怕死而降贼。许远假如怕死的话,为何要苦苦地死守小小的睢阳城,把自己的奴僮杀了给土兵们吃,来同敌军抗战而不投降呢?当他们被围困的时候,城外连极其弱小的援兵都没有,他们所要效忠的只是国家和君主罢了,而叛军则告诉许远唐朝已经灭亡,君主已经死了。
许远看见救兵不来,而叛军却越来越多,一定以为敌人的话是真的。等不到外来的救兵尚且死守城池,人吃人也快吃完了,即使是傻瓜也会算得出死亡的期限!由此看来,许远的不怕死也就很明白了。
哪有城池失陷了,部下都死光了,他自己却独自含羞忍辱,苟且偷生的呢?即使是最愚蠢的人也不肯这么做。唉!难道说许远这样贤明的人会做这样的事吗?【原文】 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城之陷,自远所分始,以此诟远。
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人之将死,其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
引绳而绝之,其绝必有处。观者见其然,从而尤之,其亦不达于理矣。
小人之好议论,不乐*之美如是哉!如巡、远之所成就,如此卓卓,犹不得免,其他则又何说?【译文】 谈论的人又说许远和张巡分别守城,城池失陷是从许远所分担的一面开始的,拿这个来辱骂许远。这又和儿童的见识没有差别。
人要死,他的内部器官一定有先得那个病的部位;拉断绳子,它断开的地方一定是绳子的某一段。观察人死、绳断的人见到情况是这样,据此就责怪某一内脏和绳子的某一段,也未免太不懂道理了。
小人喜欢非议,不乐意成全别人的好事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哇!象张巡、许远对国家作出的贡献是如此卓越,还不免遭受指摘,别的事情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原文】 当二公之初守也,宁能知人之卒不救,弃城而逆遁?苟此不能守,虽避之他处何益?及其无救而且穷也,将其创残饿羸之余,虽欲去必不达。二公之贤,其讲之精矣。
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当是时,弃城而图存者,不可一二数,擅强兵坐而观者相环也。
不追议此,而责二公以死守,亦见其自比于逆乱,设淫辞而助之攻也。【译文】 当张、许二公初守睢阳的时候,怎能料到人家终于不来救援,因而放弃睢阳,事先退走呢?如果这座城不能够守住,即使退避到别的地方去又有什么用处呢?等到确无救兵,处于困难的境地时,率领着他们那些因受伤而残废、因挨饿而瘦弱的余部,即便想撤离睢阳也肯定不可能了。
张、许二公这样贤明,他们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坚守一座城池,来保卫朝廷,凭借千百名接近死亡的士兵,抵挡上百万日益增多的敌军,掩蔽江淮流域,从而阻遏叛军的兵势。
唐王朝没有被灭亡,是谁的功劳呢?在当时,丢弃城池而考虑活路的不是少数几个人,掌握强兵、坐视不救的人到处都是。他们不去追究非议这些人,反而责怪张、许不该死守,也就可见他们把自己比同叛逆,制造邪说帮助叛敌攻击张、许二公。
【原文】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屡道于两州间,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其老人往往说巡、远时事云。
【译文】 我曾在汴州、徐州二幕府任推官,多次经过两州之间的睢阳城,亲自到那称为“双庙”的地方致祭过,那里的老人常常谈到张巡、许远当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