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8-01 14:31
共1个回答
热心网友 时间:2024-12-03 06:33
中国哲学具有十大特点。儒道互补正是中国文化中互为阴阳相互作用的两股力量。儒家的精神和道家的智慧构成一种周延的哲学形态。
儒道互补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内容和结构的概括,先秦的诸子百家学说后来都衰落和断绝了,只有儒家和道家的学说得以广泛流传和发展,最终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两大主干和主体结构。儒道两家学说在历史的发展中逐渐形成了互补的文化机制,儒道互补犹如阴与阳、正与负的互动和互补一样,相生相融,相辅相成,奇妙无穷,经久不衰。
中国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就其内容和结构来看,儒道两家的思想无疑是主体;就其特质来看,儒道两家思想的互补最具决定性和典型的意义。在中国古代社会后期逐步确立的儒道多元互补的稳定的文化结构中,儒道两家思想的交融互补居于首要的和基础的地位。因而,了解儒道互补,对于把握中国文化的基本面貌和深层底蕴,都是至关重要的。
儒道之互补,是以两家学说在很多方面存在着广泛而又明显的差异为前提的。这些差异只是儒道两家关注的问题不同和解决问题的方式不同而已,因而并不是互不相容、截然对立的,并不构成激烈的冲突。惟其如此,才使得儒道两家的思想在很多方面形成了相辅相成、恰相对待的局面。它们各有长短得失,且此家之长正为彼家之短,反之亦然,从而使得两家思想的互补成为必要和可能。
从古至今,中国古代社会经历了多次文化整合。而士人是一个具有文化特质的社会阶层,他们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承载者和传播者,是社会的精英。因此,在乱世或每一次社会变革与文化整合当中,士人阶层往往成为时代的先锋,社会与文化前进的推动者,亦或某种社会风气、时代思潮的倡导者。然而在“道不行”、“邦无道”的国家动荡衰亡的乱世中,作为社会中坚力量的士人们却往往成为*集团间权力倾轧的牺牲品。于是,在仕途名利与个体自由之间,在“出”与“入”之间,使得古代士人的人生理想出现激烈的矛盾,造*格冲突,使士人们形成了一种相互平衡调剂的双重人格——儒道互补之双重人格。
说起儒道,我想,儒家是更多的倡导向上的一面的,譬如说“齐家治国平天下”、“成大事”、“仕进”。儒家或许都是在不断的追寻一个目标的,包括一些为人处事的观点(道德纲要)都是建立在“处世”的基础上,或是以自己为中心不断完善的。在这种不断向前的情况下,努力实现自己的抱负。相比之下,儒家思想是这些士人精神里绚烂的一面。
而道家强调“大道”“天道”。相比之下,道家就不再局限于自我的发展,而是上升到自然与人的层次,崇尚自然,主张清静无为,反对斗争。而且,道家似乎更显平和、灵活一些。
儒道双修就好比是裂空的一颗永恒不灭的阴阳,灿烂之极又归于平淡,可决不会因平淡而消极,而是在平淡中追寻永恒,追寻一种物我两忘的超脱境界。这种境界不再局限于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不再局限于单纯的遗世独立,而是二者恰到好处的交融并且相辅相成。
不禁想到了儒家的“中庸”。在英文中,中庸的解释中有一条“golden mean”直译过来就是“金的意思”。显然这是一种高贵而备受西方推崇的意思。词典中对中庸的解释是“儒家的一种主张,待人接物采取不偏不倚,调和折中的态度”。我想上面的“儒道互补”正是这样一种人和自然的不偏不倚的中和态度。
那么,古代士人形成“儒道互补”双重人格的原因是什么呢?我认为,其一是他们内心世界的矛盾冲突。这种冲突主要表现在人生态度上的道家倾向和*态度上的儒家倾向并行,从而形成了人格的二重化。也可以说,这些士人既追求个性自由,又恪守封建礼教,并力求二者在社会生活中的和谐统一。
譬如说柳宗元.他被贬永州后,在《愚溪诗序》中写到:溪虽莫利于世,而善鉴万类,清莹秀澈,锵鸣金石,能使愚者喜笑眷慕,乐而不能去也……以愚辞歌愚溪,则茫然而不违,昏然而同归.超鸿蒙,混希夷,寂寥而莫我知也.
显然,柳宗元在嘲讽自己的同时说明了对现实的*为力,这体现出他对礼教的恪守;但在同时,他也引用了《庄子-在宥》中的话,莫我知强调了溪与我的统一,即道家思想中的万物齐一,形神具忘.这虽是借物以抒怀,但文字后面可见这种寻求平衡的思想对当时士人影响之深.
一代文豪苏东坡亦如此。眉山的奇山异水钟灵毓秀,养育了一代文豪苏轼。苏轼早年的仕途顺利,和弟弟青云直上,并且壮志凌云,豪情万丈,誓以天下为己任。不过后来的“乌台诗案”和变法风波却给苏轼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劫后余生不久,他又屡遭贬谪,几起几落之后,苏轼终于豁然开朗,先后在密州写下《超然台记》、并在荒芜的海南怡然自乐。
在密州,他移守胶西,生活初安,修超然台游乐,并做记叙之。从这篇文章中,可以看出,苏轼既向往超然于物外的隐居生活,又仰慕功臣建树的业绩。还时而为不得善终的良将鸣不平。这表现了他想超然于物外,而实际上又很难完全超然处之的矛盾心情。
值得一提的是,表面看来,儒道是离异而对立的,但实际上它们刚好相互补充而协调。儒道互补的双重人格是中国人形成的一种人格范型底色。它既是承前,更是启后:经常是后世士人的互补人生路途,而且悲歌慷慨与愤世嫉俗,“身在山林”而“心存魏阙”,也成为中国历代士人的常规心理。
春风得意的时候,他们可能笃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蓬勃;在迷途不济,*为力之时,他们也许就会更多的追寻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的飘逸.总之,历代士人在以儒家思想拚搏立业的背后,深刻蕴含着庄子物我两忘的境界.这或许可以说是一种精神平衡,一种生活方式,抑或一种自我安慰,不管怎么说它们都是儒道互补双重人格的一种典型体现,这种体现从某种程度上昭示了儒道互补思想对士人自我超脱,自我解放的激发.一言以蔽之,这种思想不仅让无数士人放浪于形骸之外,更在历史长河澎湃的波涛中留下了壮美而完美的大浪相击,留下了铿锵而深远的永恒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