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安德烈 读后感,大约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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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2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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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23 14:38
《亲爱的安德列》读后感
这是最近看的龙应台第二本书,第一本是《目送》,是作者关于人生、理想的散文。相比较而言,这一本集合了母亲与儿子通信的书显得更有实际意义,也更发人深省。
文中的“Andi”是一个出生于1986年的二十一岁大男孩,出生在台湾,从小在德国一个小镇长大,非常典型的德国青年,有自己的思想,传统又叛逆。写在扉页的这段话非常能代表儿子的思想:“MM,你跟我说话的语气跟方式,还是把我当成十四岁的小孩看待,你完全无法理解我是个二十一岁的*。你给我足够的自由,是的,但是你知道吗,你一边给,一边觉得那是你的‘授权’或‘施予’,你并不觉得那是我本来就有的天生的权利!你到今天都没法明白:你的儿子不是你的儿子,他是一个完全独立于你的‘别人’!”这种思想,我也听到别人谈起过,确实如此,父母只是孩子的一个监护人,但并非父母的私有物,父母必须要尊重孩子的想法,因为他们是完全独立的社会人,他们属于整个社会。
龙应台算是比较开明的父母,她自己的经历使她不会对孩子太过于拘束。比如在爱国这一点上,她有着这样的感受:说“勤俭是台湾的传统美德”,怪怪的,难道只有台湾人勤俭?说“中秋和七夕蕴含着台湾人民的民族美学”,怪怪的,好像偷了别人的东西似的。我们都补剥夺的,是一份本来可以自自然然、单单纯纯的乡土之爱,纯洁而珍贵的群体归属感。在安德烈看来,他们这一代年轻人基本在逃避“国家”的概念,所以爱国不爱国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天方夜谭。
安德烈在通信中提到让年轻人信奉的信条是“性,药,摇滚乐”,此语一出,妈妈吓了一跳,但妈妈最终还是很认可安德烈坦诚的态度,与儿子像朋友一样探讨这个问题。妈妈说,上一百堂美学的课,不如让孩子自己在大自然里行走一天;教一百个钟点的建筑设计,不如让学生去触摸几个古老的城市;讲一百次文学写作的技巧,不如让写作者在市场里头弄脏自己的裤脚。玩,是天地之间学问的根本。妈妈认为,儿子已经十八岁,就必须自己替自己的行为负责。妈妈说:“性、药、摇滚乐”是少年清狂时的自由概念,一种反叛的手势;走进人生的丛林之后,自由却往往要看你*花多少时间在闪避道上荆棘。可是你十八岁了,那么自己为自己负责吧。
这一点,妈妈还是做得很不错的,比如在后面关于儿子吸烟的问题上,妈妈也是这样的态度。虽然她强烈地反对吸烟,但她却没有直接对儿子提出任何的要求。因为她觉得,儿子已经成年,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假如是一个陌生人,她是绝对没有理由要求对方去戒烟,对于儿子也是同样道理。不错不错,这样的母亲,真值得中国式爸爸妈妈好好学习学习。
在恋爱问题上,安德烈居然也能够非常坦然地把自己的心路告诉妈妈,真是难得。他询问妈妈,无论是对于爱情还是对 于老师,他到底是应该隐藏自己的感情还是应该坦然吐露?妈妈没有直接回答儿子关于恋爱问题的答案,她只告诉儿子,很可能在他遇到终身伴侣之前,恐怕要恋爱十次,可能受伤二十次,并且每一次的受伤,都是人生的必修课。不过,他只要知道,他所需要的伴侣,是能够和他能够并肩站立在人生的船头,在惊涛骇浪中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放的人,伴侣的本身不应该是他必须应付的惊涛骇浪。母亲放心大胆地让儿子跌倒,看着他跌倒,她只希望他能在跌倒的地方病爬起来,希望让阳光照进来,照亮儿子藏着忧伤的心,照亮他眼前看不见尽头的路。
安德烈在德国的学校读书长大,所以经历的也完全都是西方的文化。在学校里,同学们因为私立学校的精英思维而起了冲突,安德烈只是说了一句话:“让木屋里有和平,让豪宅里起战争!”这句话引自一位名叫Georg Buchner的德国领袖,他死的时候才二十六岁,他用法国大*的标语来鼓动德国农民起来反抗贵族,这句话写在他十七岁写的书里,对一八四八年德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妈妈在回信里没有对于儿子的思想进行直接的评判,只是告诉儿子,理想主义是珍贵的,但也是脆弱的,容易腐蚀*,人们的正义感、同情心和*冲动往往来自一种浪漫情怀,但却不是现实的对手。所以,只能把这些感情放在心底。
妈妈偶尔也与儿子讨论他那个年龄层的人所喜欢的音乐,比如嘻哈音乐。妈妈说,小儿子让她看了些嘻哈的词,有很强烈的*、社会批判意识,结果安德烈却告诉妈妈,其实现在流行的已经不再是*,而是关于性滥交、粗话脏话、拜金主义、雄性沙文主义以及虚无主义。当然,嘻哈词里也有好的语言,有一些非常美妙的赞美词。妈妈最后总结说:流行文化经过时间的筛子,泥沙被淘汰,金块被留下,留下的就被叫做经典或古典。
安德烈出生在台湾,在德国长大,后来又去了香港读大学。所以在他的观念里,“家”没有一种很深的感情。妈妈只告诉儿子,全球化的趋势正在热烈地发展,所以有越来越多的人,只有文化和语言,没有国家,他们所持护照的国家,并非他们心灵所属的家园,他们所愿意效忠的国家,却拒绝给他们国籍。不过,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心中的小镇不会改变,泥土和记忆不会改变。所以,妈妈希望儿子心中永远有一个小镇。
关于“问题意识”,安德烈是这样说的:如果在买汉堡的时候,有人会想到赚钱赚死的麦当劳,付给香港打工仔的工钱一小时还不到两块美金;如果买阿斯匹林头痛药的人,在买的时候会想到,这些*药厂享受巨大的利润,而非洲染了艾滋病的小孩根本买不起他们的药。如果带着这种觉悟和意识的人多一点,这个世界的*不均会不会比较改善?安德烈说,他从来不给路上伸手的人钱,因为他不觉得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让每个人都有“问题意识”才是重点。这一点,妈妈虽然并不完全认同,但妈妈也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渺小的社会个体,她根本也无法去改变社会现状。尽管妈妈努力想做到环保,努力地想要帮助别人,但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微弱,*为力。这也是沈俊的想法:目前的生活模式已经形成惯性,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去改变。
安德烈高中毕业后就去了香港读大学。可他觉得,香港缺少文化,也就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生活情趣。他所享受的事情,就是在徒步区的街头咖啡座和好朋友坐下来,喝一杯意大利咖啡,在一个暖暖的秋天午后,感觉风轻轻吹过房子与房子之间的窄巷。美好的并非只是那个地点,而是笼罩那个地点的整个情调和氛围,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文化的沉淀。酒吧跟咖啡馆在欧洲就是社区文化。朋友和街坊都习惯去那里聊天,跟老板以及侍者也像老友。但在香港,他觉得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咖啡馆,只有星巴克和太平洋咖啡,不然就是贵得要死的大饭店。另外,安德烈也觉得,在香港,国际学生与本地学生之间没有来往,大概也跟生活态度有关吧。
妈妈很高兴安德烈很快就注意到香港的文化与欧洲和台湾有巨大的不同。香港的经济成就建立在“勤奋”和“搏杀”的精神上。也就是分秒必争、效率至上、赚钱第一。这就是现实,只是这样坚硬的土壤,除了经济效率,大概也就没有什么文化的东西了。
虽然说香港与上海比起来,已经有更多的文化底蕴,但总体而言,确实无法与欧洲相比。在欧洲,当你徜徉在小巷子里的时候,你可以随时随地找一家咖啡馆坐下来喝杯咖啡,可以与陌生人谈天说地,但在香港做不到。因为香港不是欧洲的逗留文化,他们需要不停地工作,所以没有太多空闲时间去咖啡馆逗留。当然,与上海的鱼龙混杂相比,香港已经有很多非常古老的传统保留下来。不过保留得最好的,还是台湾。
在香港文化这个观点上,龙应台的小儿子菲利浦也写信说,香港是一个二十四小时有生命的城市,永远有事在发生,在香港比较容易交朋友。德国太静,太自以为是的封闭。只是让他不喜欢的是,社会非常分化,有钱人都只与有钱人来往,没钱人只能交没钱人当朋友,阶级分明。
读者来信里也有香港人,他们坦言,在香港,几代人的共同努力都只有一个目的:生存、赚钱。文化可以沉淀,必须是里头的人有超越个人、超越小我的想象,有梦、有理想,愿意为一个更崇高的目的去奋斗。这个恰恰是香港所没有的。
安德烈还问了母亲一连串问题,妈妈的回答也出乎意料。
1、你怎么面对自己的“老”,作为一个有名的作家,接近六十岁,你的人生前面还有什么?
妈妈说,老是一个自然过程,只能顺其自然。她不敢去多想,只希望到时候希望她在救治的时候,安德烈都能在场,仅此而已。
2、你死了以后,会希望人们怎么记得你呢?尤其是被下列人怎么记得:一,你的读者;二,你的国人;三,我。
妈妈说,怎么被读者记得,不在乎;怎么被国人记得,不在乎;怎么被自己的儿子们记得,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堆给儿子们照亮前行道路的柴火,只要感受到心中的热度和光就好,至少柴火本身,根本就不在乎记得不记得。
3、人生里最让你懊恼、反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妈妈说,人生的偶尔从来不是偶然,所以一旦走下一条路,就回不了头。
4、最近一次,你恨不得可以狠狠揍我一顿的,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
妈妈说,儿子每次抽烟,她都这么想。
5、你怎么应付人们对你的期许?
妈妈说,一半人赞美她的同时,必定有一半人在批判她。所以,人们的“期许”是一种她必须学会去“抵御”的东西。
6、这世界你最尊敬谁?给一个没名的,一个有名的
妈妈说,没名的,她尊敬那些扶贫济弱的人,尊敬那些在实验室里默默工作的科学家,尊敬那些抵抗强权坚持记载历史的人,尊敬那些贫病交迫仍坚定把孩子养成的人,尊敬那些在群众鼓噪中仍旧维持独立思考的人,尊敬那些愿意跟别人分享最后一根蜡烛的人,尊敬那些在鼓励谎言的时代里仍然选择诚实过日子的人,尊敬那些有了权力仍旧能跪下来亲吻贫民脚趾头的人。有名的,她尊敬几乎所有历朝历代名人。
7、如果你能搭“时间穿梭器”到另一个时间里去,你想去哪里?未来,还是过去?为什么?
妈妈说,她想去“过去”,想看一看人纯粹的星空下如何做出伟大的思想,想走遍孔子所走过的国家,穿越每一条巷子,听每一户人家从厨房发出来的声音。可她也想去未来,想看看儿子们是否幸福。
8、你恐惧什么?
妈妈说,她恐惧抢劫所爱。恐惧失去所能,恐惧失去。
应该说,安德烈的提问很大胆,而妈妈的回答也非常直接,让人觉得很意外。虽然有一些回答太过理想,但妈妈的回答还是让儿子比较震惊,他没想到原来妈妈眼中的世界竟是这样的。
安德烈与妈妈在讨论是否长大的话题时,妈妈提到一点:在欧洲,人们称呼人是看年龄,只要满十四岁,对于孩子就用“您”来称呼;但在中国,看的却是辈分,不管几岁,只要站在爸妈身边,就是孩子,就不是讲话的对象,要请大人来“代言”。妈妈终于看明白了,两个儿子都分外地盼望着独立,盼望着远离母亲的羽翼,他们不希望母亲一直待在身边。
通过这本书,能看得出来,成年后的安德烈与母亲龙应台之间的交流步入了一个新阶段。这就像龙应台在序言里所写,随着写信的深入,妈妈还是原来那个妈妈,但儿子却一点点成熟起来,慢慢能够理解为什么母亲常常会焦虑,能够感受到母亲心中的爱。
真的很不容易,两代人能够像朋友一样坐下来,用两种语言沟通交流,非常不容易。正如龙应台所说,这个过程很艰辛:首先安德烈用英文写信给她,然后她把安德烈的信翻译成中文,并且通过国际长途电话与安德烈不断确认用词是否恰当。然后妈妈用英文写回信给安,并且再用中文重写一遍,很辛苦,很累。但正是这美好的过程,也许将成为安德烈一生中最美好的阶段。两代人的思想可以在同一个平台上碰撞,思想的火花也正是这样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