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5-30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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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20 16:24
武德七年(624年),傅奕再次上《请除释教疏》,主张禁断佛教。在上疏中,又提出了“生死寿夭,由于自然”的唯物论观点。在教权与皇权的斗争中,傅奕是站在了皇权的一方,进一步陈述了他反佛的思想。傅奕把国家的兴衰治乱统统归之于佛教,显然是有偏向的,因为他只看到了佛教“乱儒教化”的一面,而对封建统治者利用佛教维护其统治则视而不见。
傅奕的这次上疏引起了唐高祖的注意,诏令百官议论除佛之事。朝臣中信佛者较多,唯有太仆卿张道源支持傅奕的主张,而中书令萧瑀带头发难,攻击傅奕为妄说:“佛,圣人也。奕为此议,非圣人者无法,请置严刑。”但傅奕不畏权势,与萧瑀唇*舌剑,激烈论争。教徒明概等人也一味反对,明概在《决对傅奕度佛僧事》中说:“释迦悯斯涂炭,哀其沈溺,陈经敦劝善以诱贤,制戒律禁恶以惩罪,皆令息妄归真,还源返本。”佛教不仅是为了治天下而产生,而且其功能也并不比儒学差,“比手中原之地,上古之初,世朴时淳,书契未作,民浇俗伪,典籍方兴。故周公不出于上皇,孔子唯生于下代,制礼作乐,导俗训民,致治兴风,匡时救弊,皆欲令止浇息竞,返素还淳,出于释迦,其揆一也。”傅奕据理反驳说:“礼本事于亲,终于奉上,此则忠孝之理著,臣子之行成。而佛逾城出家,逃背其父,以匹夫而抗天子,以继体而悖所亲。萧瑀非出于空桑,乃遵无父之教。臣闻非孝者无亲,其瑀之谓矣!”萧瑀被傅奕批驳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最后一合双手,喃喃地说:“地狱所设,正为是人。”那么还有什么必要排斥佛教呢?于是由傅奕引发的这场争论终李渊一朝不了了之。
这样说当然并不意味着博奕的反佛理论没有产生丝毫影响。当时唐高祖厌恶沙门、道士“苟避征徭,不守戒律”,又见寺观“邻接廛邸,溷杂屠沽”,认为傅奕的奏疏颇有道理,于是依从奏疏,事实上,由于寺院经济的恶性膨胀,以及寺院内部的混乱等,世俗王权在利用佛教的同时,也不能不对佛教的发展加以遏制。武德九年(626年),李渊发布《沙汰僧道诏》,虽不像傅奕建议的那样彻底废除佛教,但其整顿、纯洁宗教的想法显然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对博奕反佛建议的回应。李渊说:“乃有猥贱之侣,规自尊高,浮惰之人,苟避徭役,妄为剃变,托号出家,嗜欲无厌,营求不息,出入闾里,周旋阃阃,驱策畜产,聚积货物,耕织为生,估贩成业,事同编户,迹等齐人,进违戒律之文,退无礼典之训。至乃亲行劫掠,躬自穿窬,造作妖讹,变通豪猾,每罹宪网,自陷重刑,黩乱真如,倾毁妙法。譬兹稂萎,有秽嘉苗;类彼瘀泥,混夫清水。”如此混乱与不洁,不进行整顿与淘汰怎么行呢?于是李渊决定:“诸僧、尼、道士、女冠等,有精勤练行,守戒律者,并令就大寺、观居住,官给衣食,勿令乏短。其不行精进、戒行有阙者,不堪供养,并令罢退,各还桑梓。所司明为条式,务依法教,违制之事,悉宜停断。京城留寺三所、观二所,其余天下诸州,各留一所。余悉罢之。”这就是李渊对傅奕建议的回答。
在玄武门之变前,傅奕曾密奏:“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唐高祖把状交给了李世民。平素“虽究阴阳术数之书,而并不之信”的傅奕却诡称天意,显然在宫廷的政争中,他是倾向李世民的。一次唐太宗临朝,曾问傅奕:“佛道玄妙,圣迹可师,且报应显然,屡有征验,卿独不悟其理,何也?”他回答说:“佛是胡中桀黠,欺诳夷狄,初止西域,渐流中国。遵尚其教,皆是邪僻小人,模写庄、老玄言,文饰妖幻之教耳。于百姓无补,于国家有害。” 有一个从西域来的和尚,擅长咒术,他念起咒语能让人立即死去,再念咒语又能让人活过来。如此的让人死去活来,轰动了天下,连太宗也感到莫名其妙,就挑选了几个强壮的骑士来实验。结果,还真灵。就把这件事情给傅奕说,傅奕斩钉截铁地说:“这是邪术。我听说邪不压正,您让他来给我念咒语,一定不会成功。”
于是,傅奕和西域高僧咒法大师就在皇帝主持下公开比赛。只见那位高僧念念有辞,再看傅奕是定力深厚,纹丝不动。过了不久,只听“咕咚”一声,再看,有人倒地。众人仔细瞧看,倒地的竟然是那位高僧。他身体僵硬,好象他是被外物击倒,一直不再复苏。原来他是害怕自己的把戏被揭穿,故意装死躺下。 从印度来了个婆罗门僧,说自己手里拿的东西非同一般,是佛齿,至坚至硬,所击之处,无物可挡。长安的男男*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一时间婆罗门僧这里门庭若市。当时,傅奕正卧病在床,但强烈的打假斗志和高度的责任心不容自己坐视不管,就叫自己的儿子来,给孩子说:“我听说有一种东西叫金刚石,坚硬无比,外物是不能损伤的。这个僧人装神弄鬼,估计他拿的就是这种东西。但羚羊角能破金刚石,你去试试。”
他的儿子就拿着这个羚羊角去看这个佛齿。见了之后,也像其他人一样要求试试。僧人胸有成竹地答应了。他拿出羚羊角狠狠地击打佛齿,结果佛齿是应手而碎,看热闹的人也就一哄而散。 傅奕(555~639),唐初学者。唐相州邺(今河南安阳)人。精于天文历数。隋开皇中,以仪曹事汉王谅。唐武德初,拜太史丞,迁太史令。进《刻漏新法》行于时。见于唐初典章制度,多沿隋旧。主张承乱世之后,多有变更。他认为,有隋违天害良,专用严刑酷法。杀戮贤俊,天下百姓同心反抗。今拨乱反正,而官名。律令仍用隋制,伤弓之鸟而惊曲工,天下久苦隋的*,不变其旧制不行。只有改正朔,易服色、变律令。改官名,制礼作乐,百姓才能感知盛德。但官名要省,法律须简约。他以唯物主义自然观和儒家伦理道德为理论基础,坚决反对佛教。指斥佛教不讲君臣父子之义,对君不忠,对父不孝;游手游食,不从事生产;剃发易服,逃避赋役;剥削百姓,割截国贮;讲妖书邪法,恐吓愚夫,骗取钱物。百姓通识者少,不察根由,信其诈语。乃追既往罪过,虚求将来的幸福。遂使人愚迷,妄求功德,不畏科禁,触犯法律。其身陷刑纲,还在狱中礼佛,口诵佛经,以图免其罪。人生死寿夭,本取决于自然;刑德威福,皆由君主决定。而佛教徒诈称,*贵贱由佛主宰。这是窃人主之权,擅自然之力。佛教肆行,其恶果是“海内勤王者少,乐私者多”,立于五庭,看膝下,不忠不孝者,聚结连房。故它入家则破家,入国则破国。他还用历史事实揭露佛教的危害。指出,五帝三王时,无佛教,则君明臣忠,祚年长久。汉明帝始立佛寺,然只西域桑门自传其教。西晋以前,有严法禁止国人剃发为僧。万勒之后,禁令松弛,因事佛,君主昏庸,臣又奸佞,梁武帝尤足为戒。昔日褒姒一人,迷惑幽王,而能亡国。今十万僧尼,刻绘泥佛,以惑天下,必须禁止。令僧尼自相结为夫妇,生儿育女,十年长养,十年教训,自可富国足兵。四海可免僧尼蚕食之殃,百姓也能知道威福之所在。临终还告诫其子,《六经》是为名教,宜习之。妖胡之法,勿学也。在佛教盛行的唐初,他最先向佛教展开斗争,有助于巩固儒学阵地,发展了无神论思想。主要著作有《老子注》、《老子音义》,并辑魏晋以来反佛人物言论,成《高识传》十卷,均佚。
史载,墓志首创于傅奕,死前为自己写的墓志铭是:傅奕,青山白云人也。以醉死。呜呼。 《旧唐书·傅奕传》
傅奕,相州邺人也。尤晓天文历数。 高祖为扶风太守,深礼之。及践祚,召拜太史丞。太史令庾俭以其父质在隋言占候忤炀帝意,竟死狱中,遂惩其事,又耻以数术进,乃荐奕自代,遂迁太史令。奕既与俭同列,数排毁俭,而俭不之恨,时人多俭仁厚而称奕之率直。奕所奏天文密状,屡会上旨,置参旗、井钺等十二军之号,奕所定也。武德三年,进漏刻新法,遂行于时。七年,奕上疏请除去释教,曰:“佛在西域,言妖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托。故使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游手游食,易服以逃租赋。演其妖书,述其邪法,伪启三涂,谬张六道,恐吓愚夫,诈欺庸品。凡百黎庶,通识者稀,不察根源,信其矫诈。乃追即往之罪,虚规将来之褊。布施一钱,希万倍之报;持斋一日,冀百日之粮。遂使愚迷,妄求功德,不惮科禁,轻犯宪章。其有造作恶逆,身坠刑网,方乃狱中礼佛,口诵佛经,昼夜忘疲,规免其罪。且生死寿夭,由于自然;刑德威福,关之人主。乃谓*贵贱,功业所招,而愚僧矫诈,皆云由佛。窃人主之权,擅造化之力,其为害政,良可悲矣! ……今之僧尼,请令匹配,即成十万馀户,产育男女,十年长养,一纪教训,自然益国,可以足兵。四海免蚕食之殃,百姓知威福所在,则妖惑之风自革,淳朴之化还兴。”
临终戒其子曰:“老、庄玄一之篇,周、孔《六经》之说,是为名教,汝宜习之。妖胡乱华,举时皆惑,唯独窃叹,众不我从,悲夫!汝等勿学也。古人裸葬,汝宜行之。”奕生平遇患,未尝请医服药,虽究阴阳数术之书,而并不之信。又尝醉卧,蹶然起曰:“吾其死矣!”因自为墓志曰:“傅奕,青山白云人也。因酒醉死,呜呼哀哉!”其纵达皆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