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10-1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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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0 06:15
《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
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
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
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
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译文>
采呀采呀采卷耳,
半天不满一小筐。
我啊想念心上人,
菜筐弃在大路旁。
攀那高高土石山,
马儿足疲神颓丧。
且先斟满金壶酒,
慰我离思与忧伤。
登上高高山脊梁,
马儿腿软已迷茫。
且先斟满大杯酒,
免我心中长悲伤。
艰难攀登乱石冈,
马儿累坏倒一旁,
仆人精疲力又竭,
无奈愁思聚心上!
<赏析>《卷耳》是一篇抒写怀人情感的名作。其佳妙处尤其表现在它匠心独运的篇章结构上。
《卷耳》四章,第一章是以思念征夫的妇女的口吻来写的;后三章则是以思家念归的备受旅途辛劳的男子的口吻来写的。犹如一场表演着的戏剧,男女主人公各自的内心独白在同一场景同一时段中展开。诗人坚决地隐去了“女曰”、“士曰”一类的提示词,让戏剧冲突表现得更为强烈,让男女主人公“思怀”的内心感受交融合一。首章女子的独白呼唤着远行的男子,“不盈顷筐”的卷耳被弃在“周行”——通向远方的大路的一旁。顺着女子的呼唤,备受辛苦的男子满怀愁思地出现;对应着“周行”,他正行进在崔嵬的山间。一、二两章的句式结构也因此呈现着明显的对比和反差。第三章是对第二章的复沓,带有变化的复沓是《诗经》中最常见的章法结构特征,这种复沓可以想象为是一种合唱或重唱,它强有力地增加了抒情的效果,开拓补充了意境,稳定地再现了音乐的主题旋律。第四章从内容分析仍是男子口吻,但与二、三章相差很大。
《卷耳》的语言是优美自然的。诗人能够熟练地运用当时的民谣套语。把民谣用作套语,像一个套子一样放在诗章句首,为诗奠定韵脚、句式的基础和情感思绪的习惯性暗示,这是《诗经》的起兴手法的一例。诗人善于用实境描画来衬托情感。旅途的艰难是通过对山的险阻的描摹直接反映出来的:诗人用了“崔嵬”、“高冈”、“砠”等词语。而旅途的痛苦则是通过对马的神情的刻画间接表现出来的:诗人用了“虺隤”、“玄黄”、“瘏矣”等词语。而描摹山、刻画马都意在衬托出行者怀人思归的惆怅。“我姑酌彼金罍”、“我姑酌彼兕觥”,以酒浇愁,便是正面对这种悲愁的心态提示。全诗的最后是以一种已类化的自问自答体收场的:“云何?吁矣!”它既是对前两章“不永怀”、“不永伤”的承接,也是以“吁”一字对全诗进行的总结,点名“愁”的主题,堪称诗眼。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0 06:15
《卷耳》这诗篇,女的先出场演唱歌诗,然后男的又出场演唱歌诗;男女互应,像是大班戏中的其中一个节目。女子演唱的歌诗最后一句是:寘彼周行?向男子发出问讯:是否在路上遇阻不进了?寘:疐→遇阻不进。这句可是分水岭,台下看戏的观众也同时在思索,男子会遇到什么情形呢?这时,男子出场演唱:”爬上山冈后,马就精疲力竭了去” 立即回应了女子的问讯。台下观众又进一步猜测,接下来会怎样呢?男子又继续演唱歌诗,马病了,然后自己也病了,情形越来越严重。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感到伤感痛苦,要解脱这些伤感痛苦的话,吃酒暂时也许还行(但问题是,哪能有酒呀?)。这状况多么可叹可悲呀!台下观众也产生共鸣!这状况真的可悲可叹啊!此节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