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10-11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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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1-25 10:24
导语:我们都知道,过年的时候我们经常会拿到红包,这是我们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了。下面是我为你整理的有关写红包的作文8篇,希望对你有帮助!
红包,有着红火幸福的寓意,是人与人之间美好的祝愿。送者虔诚而满怀真心,受者幸福而怀揣感激,多么喜乐!多么祥和!但不是所有的美好都饱含着幸福与美好,我也曾收到过一个最难忘的红包,想起它,心酸、落泪至无言以慰。
那年春节,父母忙于工作,抽不出空来陪我过年,我在家无聊,更需要照顾,于是他们略一商议,便不由分说地把我送去了奶奶家。
我是满心不情愿的。我对奶奶的印象还停留在六七年前,那时我还太小,到如今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概念。我和她,像是有着血缘的陌生人。
循着老爸给的地址,我在一栋老旧的民宅前止步。犹疑地叩门,门没有锁。一进门便是厨房,这我倒是有点印象。明明配有煤气炉,老灶里的火却烧的正旺,水烟氤氲中,一个佝偻、矮小的身影正在忙碌着往灶里添柴。“奶奶。”那个身影一僵,一双被柴火熏得微红的眼睛洋溢着惊喜迎上我,“哎呦我的乖孙儿喓,可把你盼来喽……”奶奶拉着我的手,紧紧地,不肯松开。她一会儿抽出一只布满老茧的手在我脸上、肩上、爱怜地轻抚,一会叫照顾她的阿姨端来各种零嘴儿。她一边笑咪咪地目不转睛地看我吃,一边絮叨着好像说不完的话。“孙儿啊,奶奶把你最爱吃的米糕磨好啦,你想吃,奶奶这就蒸去……”“为啥不用气炉子?”“我熬的这汤,得柴火慢慢煨出来,才入味,才好喝……”“哦”“这不呛吗?”“不呛,不呛……”
说着,奶奶突然一拍大腿,“孙儿,来来来,跟我一起来。”没容我反应,奶奶一把拉住我,几乎是把我拖进她的房间。奶奶在床板底下摸索了半天,竟然摸出来个红包,虽然压在床板下,但依旧掩盖不住那皱巴巴的包装红纸。奶奶强行地塞进我手里。“奶奶,这还有两天才过年嘞。”我以为奶奶高兴地糊涂了,“哎呀,先给你,早两天,多幸福两天,这是奖励你的。”“奖励我?”“谁回来看我,就有奖励。这红包我都揣好几年了……你爸,你伯,你叔,还有你姑,都忙,我知道……你学习也可辛苦着呢,这不,那汤正煲着呢,一会儿多喝点儿……”
客厅里分明只有我和奶奶,奶奶的话却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震得我耳朵嗡嗡乱响。我拉着奶奶走向厨房,借口说我饿了。
奶奶又开始忙活开了,一边叫我离灶火远点儿,一边忙着手中的活儿。我攥着那只旧旧的红包。好重,好重……在奶奶的厨房里,柴火并不呛人,但我却泪水涟涟,双眼通红……
厨房里,汤的热气,米糕的香气里,酝酿着酸楚的甜蜜。
后来,每年春节,我都要求回家过年。父母诧怪,我拿出那只红包,告诉了老爸妈妈不知道的红包的故事。我紧握着那只红包,好像那天奶奶拽紧我的手。
小小的红包承载着太多的情感:老人把对后辈的期望、祝福,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包进红包里;后辈有了工作收入的,将对老人的眷恋和留恋厚厚地包进红包里。新春佳节,一个个红包游走在亲朋好友之间,汇成一股股暖流,温暖着充满牵挂和感激的心灵。
老爸远离故乡来深圳打拼,家乡只留下年迈的奶奶和卧病在床的爷爷。为了能闯出一片世界,从我出生到上完幼儿园,我还是第一次跟随老爸回家过春节。第一次见到了未曾谋面的爷爷。漆黑的小屋中弥漫着老人身上才有的老人味,而且还有浓浓的药味,萦绕在屋子的每个角落,似乎与屋外喜庆气氛格格不入。仔细瞧去,一团又黑又脏的棉被中包裹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他半倚在床头,无神的眼睛深深地陷在头颅里,只是见到我,才突然地亮起了一丝光彩,口中喃喃地唤着;“阿明,阿明。”我印象中的爷爷应该是慈祥开朗,有着花白的胡须但仍精神矍铄的,而不是眼前这样的。
老爸命令式地让我叫了声“爷爷”,我没有违抗,只是下意识地往老爸身后缩了缩,不敢往前。爷爷手颤巍巍地伸进棉被中,摸索了半天,才捏出一个红包。爷爷见我缩在老爸的身后,有些着急,伸着布满皱纹的手无力地招我,我分明看见指甲缝隙里满是乌黑的淤泥,大小不一的口子裂开又愈合、愈合又裂开密布在手掌上。我想爷爷年轻时必是干过许多苦活、累活的吧?我怯怯地走上前去,牵住爷爷的手,我鲜嫩的小手被刺得生疼。爷爷立刻高兴地将红包塞进我手心里,笑得咧开了嘴,稀疏的牙齿极不和谐地散落在空荡的口腔里,爷爷又喃喃地说了几句,我却听不懂,只是笑着和着。
许是很久没有说话了,爷爷开始剧烈地咳嗽,我放下红包,想将爷爷扶起。爷爷以为我不要他的红包,立刻用干枯的手掌如鹰爪般紧紧捁着我的手腕,嘴里喘着粗气,执拗地又将红包塞回到我怀里,直到看着我细细放好,才放心地躺回去。我鲜嫩的小手再次被刺得生疼。
将爷爷安顿好,我和老爸走出屋外,老爸久久不曾言语,只是怔怔地望着空空的街道,突然捂住脸哭起来。我愣住了,那样坚强的老爸,如今却也如孩子般失声痛哭。老爸抱住我,哽咽地说:“这是爷爷给你的红包,你可要收好了!”我似懂非懂,只仰起脸承诺老爸:“嗯,以后爷爷给我的每一个红包我都会收好的。”只是后来……这是爷爷给我的最后也是唯一的一个红包。那年盛夏,爷爷在那个漆黑的小屋中去世了。
那个春节给我印象并不深刻,和往年的每一个春节一样;但那个春节给我印象又很深刻,因为与我血脉相连的爷爷给我留下了一个不告而别的红包,红包中除了十张皱皱的十元纸币,还有他对小孙女未来所有年岁的爱与期待。
大年三十,万家灯火燃遍华夏天空,饺子和盆菜的香气流过鳞次栉比的高楼,萦绕在人们的心头,像是在传递着十四亿人团圆的喜庆。
此时此刻,我们一家三口正窝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那一方小小屏幕,指尖在频幕上疯狂地猛戳。香气*得我口水都快被勾出来了,却迟迟不肯起身去品尝美味。今年流行的“抢红包”活动摄住了我的全部,连珠炮似蹦出来的红包,牢牢把我缚在沙发上,不愿也不能离去。班级群、年级群热闹非凡,电子红包点亮了每个人的头像,这自然不能缺我一个。和四百号人一起抢十几块甚至几毛钱的红包,可真是件难事。越难越具有挑战性,越难越激起我抢的*,即使是只抢到几毛几分,我也比坐拥一座金山还要快乐。
夜渐渐深了,好友头像一个接一个地暗下去,思绪终于从手机中抽出来,活动活动开始有重影的眼睛,甩一甩疲惫的颈子,再看看老爸妈妈,依旧低头拨弄着手中的手机。夜,静得出奇,只有外面偶尔闯入耳际的爆竹声,似乎在提醒我,这便是新年。突然一阵莫名的失落,这年夜,没有叔伯大哥哥们划拳行酒令的喜庆;这年夜,没有姨妈婶婶大嫂子八卦拉家常的热闹;这年夜,没有小孩绕大人要红包的吉祥如意;这年夜,竟然如此空寂!亲戚们的团聚俨然已被这电子红包所取代,虽然我的电子红包账户里也有满满的收获,但终究没有长辈的谆谆教诲,没有孩子们清脆的祝福,没有那只属于年夜的热闹。
放下被戳得滚热的手机,我开始想念那些大大小小的红包。
烫了金的,摩挲起来粗糙兮兮的红包曾构成了我对春节的印象。一个又一个红包伴着长辈对孩子最美好的祝愿,递到了一双双小手上,因妥帖放在衣袋而染上淡淡洗衣粉的味儿。还有乡下的爷爷奶奶,用红纸包裹成一团的红包,深红的纸褶将隔辈的爱深深地埋藏。我的小袄在年三十总会被红包塞的满当,以至于我在吃饭时都要不时用手摸摸蹭蹭,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少了一个。晚上睡觉时我就把红包都塞到枕头底下,美其名曰压岁,实则是趁父母没盯着时将其中的票子数数清楚。每当这时,我的嘴角都能咧到耳朵根子。年三十的晚上,仿佛只有抱着红包才能沉沉入睡。长大以后,我才嘲笑自己,睡醒的第二天早上,醒来连头发丝儿都渗满了“铜臭味”,可儿时收压岁钱的滋味,与今夜,极为讽刺。
今年红包的数额未减,可却少了那个喜庆包装的红色,只剩下一个苍白的数据,不能放在手里摩挲,也不能放枕头底下压岁。
趟在床上,我突然有了个打算:今年抢红包的所有的钱,我都积攒下来,明年春节的时候,给乡下的亲戚们买车票,让他们来我家过年。并嘱托老爸妈妈,亲自把满满当当的祝福用红包包上,送给乡下的弟弟妹妹们。我才不会告诉她们,我这么大费周章,也只是想看看我分别以久的亲人,以及童年成长的小伙伴们!
直到前年,我每一年所得的红包都是要上交的。
每当那一沓厚薄不一的的红包被父母以“留着给你上大学用”的理由收缴后,我总是有几分不敢说出口的委屈,亲戚口中的“因为你考得好才给你的哦!”总让我有一种劳动果实被掠夺的不甘。
那时小学门口的小吃店数不胜数,而我又是没有零花钱的可怜孩子,因而每当放学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同学们神采飞扬地大嚼特嚼。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零食,我终于动了新年红包的主意。
于是,计划实施的那个下午,我飞速地跑回家,打发阿姨去天台收衣服后,便蹑手蹑脚地进了妈妈的房间。一番苦找后,我终于在衣柜的最深处摸到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的正是我被掠夺去的红包压岁钱。我迅速抽出两张红票子,又细心地把红包包好,按照它原本所在的位置插回去。
好一会儿,妈妈才回家,喊我去洗澡。那两张红钱在裤子口袋里紧贴着,好像热得发烫,灼得我直冒汗。洗澡时钱藏在哪里呢?万一放书包妈妈帮我整理书包怎么办?万一放口袋妈妈拿去洗衣服怎么办?直接交代万一妈妈揍我怎么办?硬着头皮,带进了洗手间,藏在洗手间的抽屉里,并锁上了门。
洗完澡出来,那两张纸币被装进了睡裤的口袋里,钱币的拐角总刺着我的大腿,好痛。也不敢抬眼正视妈妈的目光,也无心回答老爸幽默的话题。总在担心会被发现的裤兜里的秘密,我早早地就爬到床准备睡觉。可怎奈这恼人的秘密,我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好不容易睡着,梦中竟全是被发现偷钱的场景,爸妈愤怒的咆哮和失望的目光吓得我浑身冷汗。
第二天的整个上午,我仍是做贼心虚地仓皇。
放学后,不知怎的,面对一排排的美味,我竟无法下定决心掏出一张钞票——它已在我手中攥出了汗,湿嗒嗒的,黏糊糊的。我在便利店门口伫立良久,直到店员开始不怀好意地盯着我,我才落荒而逃了。
逃到家里,我甩下书包,直奔妈妈的房间,快速地锁上门,拖出那个箱子,匆忙掏出那两张皱巴巴的钞票——已经被我捏的不成样子———小心翼翼的抹平整,塞了回去。几乎就是在关上柜门的一刹那,外面就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妈妈回来了。我惊魂未定地逃回房间,心中悬着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了,很有分量。
妈妈始终没有发现有两张票子曾经失踪过一天。
后来,当所有的新年红包都归我自己支配,我却再也没有了将它们拿来买零嘴的幼稚想法。它们被我用来买书和光碟,而剩余的钱币,我只是郑重地将它们视为努力学习的奖品,平平整整地安置在那个曾经见证了我的偷窃的小箱子里。
“哎,就是上了个厕所的工夫,就发了这么多个红包,好像故意跟我作对似的……”
“豫儿,快帮妈妈看着手机,别让红包跑了……”
“哎呀呀,谁谁谁怎么动作那么快,怎么总也抢不到。”
“哈哈哈……终于抢到了一个,哎,只有一毛钱,不过还是很开心啊。”
这几天,总听妈妈幸福地抱怨着。而我甚是不屑,只是从一大堆灰灰的卷子中偶尔抬头看看无聊的妈妈,继而开始事不关己地奋笔疾书。
不知从何时起,大概是因为春晚的缘故吧,“抢红包”悄无声息地却掷地有声地成为了一项最流行的娱乐活动。大家见面的问候语也由“你吃饭了吗”改为“你抢到了吗”。我不禁慨叹:这究竟是怎么了?
虽然手机抢红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时代进步的一个体现,但我并不完全苟同。
“发红包”是祖上留传下来的习俗,逢年过节时,红包是长辈给晚辈压岁的美好祝愿,希望来年孩子可以健健康康地顺利成长;红包也是上级对下级年终时肯定的赞誉,希望来年能在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建功立业,成就辉煌的业绩和梦想。现如今,发红包成为了一种游戏,于是大家不再窜门交谈,只是低头猛戳着手机,时而为抢到的红包而欢呼雀跃,时而为失去的红包而唉声懊恼,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新潮的进步,还是对传统习俗的亵渎。
发红包是我童年里最美好的记忆之一。大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穿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色新衣服,围坐在一起守岁。当新年的钟声敲响时,长辈们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笑眯眯地递给晚辈,小孩子为了获取红包而准备一堆祝福的话语。且不说孩子真懂假懂祝福的话语,但就长辈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沉浸着的幸福就不言而喻了。此时的孩子,少了分顽皮,多了些懂事,不停地说着吉利的话。一家人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好不喜庆。而现在,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台新潮的智能手机,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一有红色框框跳出就不停的猛戳屏幕。抢到了手舞足蹈地炫耀,抢不到捶胸顿足地责备。交流的话题越来越少,也仅限于“你抢了多少,我抢了多少”,毫无家人围坐谈天说地的喜闹团圆的气氛,年味儿也在手机触屏的耗时中被淡化。
我并不是个默守陈规之人,也不是一个不能接受新鲜事物的木讷之人,但我会,为优良的传统执着地坚守。也许你不认同我的观点,但新生事物的出现,不能以牺牲传统为代价。让我们放下手机,继续着儿时家人守岁的传统吧。
金灿灿的礼花绽开在深蓝的夜空,不绝于耳的鞭炮声热闹着这个美丽的夜晚。我是在老家了啊!大朵大朵的烟花一个接着一个盛放在天空,将夜空点缀的如此绚烂,几个小孩围着我兴奋地尖叫,大年夜,多好!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响着,一声接一声,慷慨的人们发着红包。而我,静静地站在奶奶家的院子里,就那么痴痴的望着,望着远处那座小山上矮矮的坟,奶奶睡了,那么近,又那么远。
奶奶可节约呢!
每回过年,我随老爸妈妈一同回家看望奶奶,总被她惹的哭笑不得,无奈又毫无办法。厨房罐子里的盐巴糊成一团却也舍不得丢,那条补了无数次的裤子却也还整整齐齐叠放在床头,那条围在奶*上已走过了几十个年头的头巾却依旧裹在奶奶的头上。老爸给奶奶的'钱,她从来不用,都好好的缝进她红色的小布包里,系上一根红线挂在脖子上,塞进里衣的贴身口袋里。奶奶的日子过得十分清苦,老爸叫奶奶享福,可奶奶仍是一个人固执地过着她的苦日子。老爸每回都这么问:“这么多钱,您留着干嘛?”奶奶每回都这么答:“有用呀!钱嘛,省着点用总是好的。”然后还调皮的冲我眨眨眼。
大年三十的晚上。
吃过年夜饭,奶奶将我领到她床边坐下,轻轻掩上门,小心翼翼地摸出她的小布包,用小刀割断系在脖子上的红线,把小布包攥在手里。原本红色已经被磨得有些发黑了,皱巴巴的,还臭臭的。奶奶小心地拿着它,轻轻放在我手上。“奶奶,这可不行,老爸不会让我拿的。”我又把那个臭臭的布包塞回奶奶手中。奶奶一嘟嘴,轻轻拍拍我的手背,说:“这是压岁钱,要收的,奶奶一年就见你一次,以后也不知道还能见你几次。奶奶老啰,要不了这么多钱,奶奶老啰,也走不出这大山啰。你还小,要听话,要听老爸妈妈的话,少顶嘴,老爸妈妈都是为你好,你要好好读书,以后长大成才才能好好报答老爸妈妈,你乖,你乖……”
奶奶的红包,和别人不一样,皱皱的,臭臭的,满满的,塞满了一口袋的叮咛。
奶奶,我最最亲爱的奶奶,2018年的春天,家门前的桃花刚冒出花骨朵来,您却安详地睡着了,再也没有在除夕夜收到您给我的红包。
去年的除夕夜,新年的钟声刚刚敲响,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充斥人们的耳际。但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听到,我对着远方歇斯底里的喊着:“奶奶!您的红包我收着了!您的话我记得了!我一定好好读书,我一定听话,我乖,我乖乖的……
那个春节,我们在老家过年,陪着外公外婆。乡村腊月,张灯结彩,伴着鹅毛大雪,家家户户热热闹闹的,但没有人发现人群中的我,眼里闪过的一丝愧疚。
除夕一早,我和弟弟就因为谁会收到更多红包吵开了锅。从小到大,我们总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儿争吵,只是,我的脾气不好,又仗着自己比他力气大,所以弟弟一直害怕我的让着我。久而久之,我渐渐习惯了赢过弟弟的感觉。那天也一样,弟弟吵不过我,只能乖乖地转身走了。我正为自己的战果而洋洋得意,但弟弟床上的红包,竟然比我多一个!
整整一天,我都很不开心,满脑子都是弟弟扬眉吐气的神情,那个多出来的红包,始终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闷闷不乐中吃完年夜饭,弟弟神秘的把我叫到房间,从他的床上挑选出一个红包,兴高采烈的递给我。我以为他终于要开始嘲笑我了,便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红包,从窗口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以掩饰我这个姐姐的尊严,然后潇洒地头也不回地走下楼。
妈妈在楼梯间叫住我,问我是不是很感动,我有些茫然。她便继续道:“弟弟刚刚没有给你一个红包吗?你可不要跟他说我提前告诉你了啊,他想让你过年的时候能更开心点,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之后妈妈说了什么,我再也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我把红包扔出窗外的刹那弟弟眼中的那个神色:不解?愤怒?失落?
春晚小品正引得家人欢笑着,我借口离开。
我出门,来到窗外的那片雪地上。
伴着手电筒的微光,我在雪地里仔仔细细地摸索,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红包。印象中,那是一个很小且很普通的红包,只是红包里包的是从小到大我欠弟弟的那份情。
我不能放弃寻找,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继续摸索。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我,我吓了一跳,回过头,原来是弟弟,捧着那个被我扔出去的红包。他依旧满心欢喜的把红包递给我。只是他不知道,在我拿到失而复得的红包的时候,我抓住的,更像是失而复得的弟弟。
红包于人,是一份温暖,一个传递。红包于我,是一份自负的歉意,和雪夜里那份无言的、永恒的爱。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红包,是中华文化特色之一;而发红包,也成了春节必不可少的民俗。小小的一个红色纸包,装载着人们美好的祝愿和对幸福、和平、吉祥的渴望,代表着新年来临的新的希望,在红色的祝福中美好被相互传递着。
而今年,随着春晚“抢红包”环节的加入,我们的生活似乎就离不开了这个娱乐活动。为何越来越多的人对几块钱甚至几分钱的微信红包、微博红包、手机QQ红包疯抢的热情空前高涨?发红包,究竟是追随新潮,还是人们趋之若鹜的盲从心里?难道是一种新的营销手段,抑或是传统民俗正渐渐淡出我们的血脉?
春晚发红包活动的成功,让我们看到了种种可能。正因为有了“抢红包”的人人参与的自主性环节,2015的春晚才能创下这奇迹般的收视纪录。我们不能不佩服总导演的新的思维模式,让缺乏新意的春晚焕发出第二春。
除夕夜,家人团聚,和和美美共赏春晚。除了参与电视里的抢红包外,一家人建立一个微信圈,现场发红包,人人都是主人翁,大人、小孩一盘棋,改变了传统的只有晚辈、小孩子才可以领红包的传统,也让长辈们尤其是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们也享受着领儿孙发出的红包。为了讨老人开心,孩子们故意放慢抢红包的速度,让老人家在抢到红包中享受他们年轻时连想都不曾想过的幸福,这不更显孩子们的一片孝心。在我看来,这便是流淌在血液中血浓于水的亲情!相对传统的发红包习俗而言,只不过是变换一种方式,其实,传统文化未曾远离。
人们之所以会情有独钟于“电子红包”的新兴模式,大概也不乏新鲜感、趣味性的驱使吧。“电子红包”方便、快捷、环保,深受年轻人喜爱,人们不在乎抢红包抢夺到多少钱币的结果,只在乎“抢”红包的那个惊心动魄的过程,这大概就是“钓胜于鱼”的精神吧。
然而,冷冰冰的“电子账单”传递的亲情、友情或爱情,却远不如传统的红包的情感深度和厚度。人的情感是基于面对面的交流活动而产生的,透过一块小小的电子屏幕,你无法得知那份情感的纯度。如果人们可以依赖于这种交流模式,我想人类也最终会变得如机器一般,除了运作便毫无感情了。
所以,生活在新时代的我们,不鄙弃新生事物,但新生事物也不能取代千年传统。但愿,传统与时尚共存,让我们做个古板的新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