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10-12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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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6 16:44
·1 生命里程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为政》)孔子说:“我十五岁立志学做人,三十岁能在社会上站得住脚,四十岁明辨各种事理没有疑问,五十岁了解到宇宙万物变化有规律可循,六十岁能顺着耳音辨别是非曲直,七十岁可以自由地发表言论,不会违背事物发展的规律了。” 1·2 患立子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里仁》)孔子说:“不忧虑没有官位,只担心用何德行在社会上立足。不要怕没人知道自己,还是努力追求让人认可的德行吧!”1·3 五十学易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述而》)孔子说:“如果让我多活几年,五十岁时学习《易经》,就可以没有大的错误了。”1·4 乐正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子罕》)孔子说:“我从卫国返回鲁国,才把《诗经》里配有雅正礼仪乐曲的诗篇整理出来,使‘雅诗’、‘颂诗’(有别于‘风诗’)各自都有了归类。”1·5 斯道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雍也》)孔子说:“哪个人出外不首先走住房的门呢?为什么不能本本分分地走仁人的正道呢?”1·6 人之生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雍也》)孔子说:“人的一生应该是纯洁正直的,虚虚假假的人生靠侥幸而免除灾祸。”1·7 梦周公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述而》)孔子说:“我衰老的好厉害呀!我怎么长久地不再梦见周公!”1·8 河不出图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子罕》)孔子说:“凤凰神鸟不飞来了,河里没有祥瑞的符图出现,我这一生的理想算是达不到了。”“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是孔子对人生修养的经验之谈,意思是他从小就立下志向学做人,整整花了十五年时间,到了三十岁在社会上能够为人师表,有了立足之地;接着在鲁、齐坚持礼法实践,到了四十岁不再有任何疑问了;再接着退居修诗书礼乐,讲学弟子,到了五十岁懂得了人生和宇宙相通的道理而能对付一切突变;往后仕鲁授政,去卫、陈屡受挫折,至六十岁便化解世间的酸甜苦辣,能顺其言知其作为了;再往后自陈到蔡、楚、卫返回鲁国,晚年研究《周易》,修《春秋》,七十岁完全超脱了人世纷争,可以评说天下,而又不会违背事物发展规律,不会超越真理的范围。“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史记·孔子世家》)。我在小学、中学、大学课堂上都听到过孔子谈人生里程的话,新旧社会的老师都用来激励学生发奋读书,争取而立之年干出一番成就。作为学生确也牢记在心,按年龄段不断要求自己进入更高层次学业和事业的新境界。第一年龄段“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人生的起点应该是从确立志向开始,十五岁大体是我们义务教育结束的初中毕业生,已具备了思考这类重大问题的能力。孔子讲他“志于学”,同时在另外场合又讲“志于道”,“志于仁”,这是否意味着他的志向的多元化?关于这一点,他的说法是:“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述而》)就是说他的人生目标在“道”,根据在“德”,依靠在“仁”,而漫游在礼、乐、射、御、书、数六艺的知识海洋之中。在《礼记·礼运篇》记载:“孔子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大人世及以为礼,城壑沟池以为固,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以设制度,以立田里,以贤勇智,以功为己。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汤、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选也。此六君子者,未有不谨于礼者也,以著其义,以考其信,著有过,刑仁讲让,示民有常。如有不由此者,在势者去,众以为殃。是谓小康。”在中外历史上,孔子是第一位提出并描绘大同世界的,先于西方柏拉图建立“理想国”理论半个多世纪,更其让人惊叹不已的是他既不满意“大道既隐”的现实世界,又不满足三代圣贤“大道之行”时的小康社会,而确立了实现大同世界的更高目标。回过头来便明白孔子“志于学”的“学”的内涵,包括了学道、学德、学仁、学艺诸方面,而且以恢复大道、超越小康社会而实现天下为公的大同世界为志向。孔子为实现志向周游列国、四处讲学、恭行不二的精神很值得效法,他所构想的大同世界的各个领域、各个层面、各个视野的景象,特别是人德、人品、人格的高尚,能给人较多的启示、鼓舞和憧憬。同时,还有一点不被人们重视的地方,就是我们把人的高超的精神境界寄托于理想社会实现之后,而孔子则先培养最高尚的仁人,把希望寄托在志士仁人的努力去实现理想社会。现实的人和未来的人脱离是一种培养方法,现实的人和未来的人一体又是一种培养方法,这是主导思想的差异。第二年龄段“三十而立”:在社会上能以立足,无论自身修养还是仕途作为,都进入成熟阶段,开始建树功名了。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泰伯》)又说:“不知礼,无以立。”(《尧曰》)孔子很看重周礼,既把礼视为能否在社会上站住脚跟的必备条件,又把知礼看成能否成就事业的关键所在,甚至他用人也是以学习礼乐的先后为原则:“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先进》)但他却并不像周礼那样停留在为礼而礼的形式上,而是主张使之附着在人的内在德行的修养方面,达到表里一致:“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八佾》)孔子回答鲁哀公问儒行时说:“儒有忠信以为甲胄,礼义以为干橹,载仁而行,抱义而处,虽有*,不更其所。其自立有如此者。”(《礼记·儒行》)只要具有内修的高尚品行,知礼践礼才有载体,才有影响力,才有持续性,就是在**下也不改变立场。孔子的礼仪观更讲求形式与内容的统一,符合他培养人的标准,从伦理层面讲,“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学而》有子语),把礼纳入个人修养的范畴;从社会层面讲,“夫礼,禁乱之所由生”(《礼记·经解》),践礼则成为施行仁政的开路先锋。当他的学生子路问优秀人才的标准时,他说:“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矣。”(《宪问》)我们现在虽说没有古代人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但待人接物必须的礼貌,各种集会相应的礼仪,外事活动尊客的礼节,宗教活动传统的仪式,婚丧嫁娶各地的风俗,仍然离不开礼度。要想走入社会,不讲文明礼貌的人确也寸步难行,缺乏起码的社会公德的人也不受欢迎。如何能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孔子的立业先立人的体会很是实在,难怪人们一谈到而立之年,立即会感到使命感,自有一种奋进的力量。第三年龄段“四十而不惑”:在孔子所处的时代,人到中年应该说很成熟了,没有什么疑难问题可言。但在科学飞速发展的当今社会就不大可能,许多东西日新月异,就是拼命更新知识,也还弄不清楚需要弄清的所有问题。当领导的人被部下问得张口结舌,当教师的人被学生难住的地方,当师傅的人被徒弟考住的现象,也并不鲜见。只是我们不可忽视孔子的另外两段话:一是,“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宪问》)“知”即“智”,发展智力,增强智慧,修养到位,才能达到“不惑”。二是,“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子罕》)对不清楚的问题,从正反两方面了解后就可以搞清楚。可见,只要重视智力开发和向群众学习,就真正能做到“不惑”。这就是孔子智慧的来源:书本和实践,纵然有“惑”也能化解为“不惑”。第四年龄段“五十而知天命”:何谓“天命”?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孔子说:“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季氏》)这就提示我们从君子和小人两个方面对照,去理解“天命”。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君子知而畏之,说明天命是可以认识却不可以改变的;同时,由于知与不知天命,产生对待大人即修养很高的人和圣人之言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说明大人的作为和圣人的预言符合天命,其有内在的联系。我把“天命”理解为宇宙规律,似乎更接近孔子的思想,正因为宇宙规律的不可抗拒性,大人和君子之言又符合宇宙规律,所以对于三者,不可不“畏”,不是害怕,而是敬服。这是孔子对生命科学和自然科学的总体认知,意味着他的生命里程的一次突破性的飞跃。第五年龄段“六十而耳顺”:“耳顺”不是听话,也不是逆言顺耳,而是顺其言能知其人、知其作为、知其内心世界。也就是能看清人,能正确识别君子和小人,进而能重用真正的贤才而*虚假的奸佞。孔子说:“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尧曰》)把人视为成就事业的根本,他懂得用人必知人的道理,而且特别重视其言行。当然“耳顺”还有一层的意思,就是能听进去不同意见,“叩其两端”且择善而从,对人对事都有个正确的判断,不至于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而上当受骗。这是思想修养、知识积累、社会经历深化过程中,认识的又一次飞跃,精神境界的升华。根据这种理解,我们特别要防止偏听偏信,爱听阿谀奉承的话,爱听*的话,那是要出大问题的。“耳顺”绝不是听顺耳的话,那样就曲解了孔子的原意。第六年龄段“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是一个很高的境界。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道德修养变为主观需求,知识领域变为思维空间,理想追求变为行为自觉,已经掌握了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可以随心所欲地发表见解,都是真知灼见,没有超出真理范畴的。孔子看问题未有走极端的现象,如他重“礼”,却只把它视为外观的形式的东西,认为“礼,与其奢也,宁俭”(《八佾》),更注重仁德内容;如他重“学”,却宁可重用知礼践礼的野人而轻视不注重礼法实践的君子,等等。孔子认识事物的全面性、深刻性、远见性确令人叹服。《周易·系辞》里写道:“子曰:‘夫易何为者也?夫易,开物成务,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是故圣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业,以断天下之疑。”又写道:“子曰:‘乾坤,其易之门邪?乾,阳物也。坤,阴物也。阴阳合德,而刚柔有体,以体天地之撰,以通神明之德。”孔子晚年研究《周易》,谈到这一古代遗产的真正价值和应用要领,他认为这本书“冒天下之道”,即内涵了宇宙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因而能以帮助人们“开物成务”,正确分析事物而成就国家大业。读这本书,要懂得天地是认识宇宙万物的门户。天蕴涵万物的阳气,地包容万物的阴墒。阴阳融合化育,阳刚和阴柔就有了载体,这无数的载体正是天地间具体的事物,每个事物都通天地神奇的灵性。《周易》实际是一部宇宙信息学,是打开人类和宇宙万事万物内在关系的钥匙。孔子认识问题的思维正确定向,不能说与钻研《周易》毫无关系。再者,孔子倡导“中庸之道”,时刻警示言行的极端化、片面性和对正理直行的偏离,这无疑是他能够紧紧把握真理的正确思维方法和认识路线。在我们领略孔子生命里程阶梯性的不断向上登攀的实践经历后,不能不感到其中所内含的人生价值之富有。以做好学上进的人为导师,其德行其才能其智慧,无疑会成为社会最可宝贵的财富。孔子还提醒人们:“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季氏》)年轻时防止沉湎女色,中年时防止打架斗殴,老年时防止贪得无厌,以此作为不同年龄段的戒律,就能使人步入健康进取的道德人生,成就事业,保持晚节,无所悔恨。孔子谈积极进取的人生,也谈人生的警戒线,都是已被实践证明了的实现生命价值的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