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10-14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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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1-21 02:04
水袖轻舞,珠翠插得满头;兰指微翘,眉目皆是风情。悠扬的京剧声传来,那么近,那么远……
秋千上悬挂的藤蔓生长出一朵翠绿的小花,承载着儿时的清香之梦。
老旧的收音机沙哑地*,却依然阻挡不住京剧的魅力。如一位富有韵味的江南女子,戴着蒙面的斗笠,撑着油纸伞袅袅地向你走来。我听得呆住了,这一板一眼,这字正腔圆。我便缠着奶奶要学京剧,奶奶拿我没办法,便连连点头答应,“京剧虽然离你很近,不过,国粹可不是想学就学的,得持之以恒啊!”我却只顾着欢笑着跑出院子,与秋千一起要飞向天空。
黎明的使者已悄然而至,标志着新的开始。
才凌晨5点,奶奶就叫我起来吊嗓子。我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连着最基本的“啊”,怎么这么难听,再听奶奶,那声音时而激越如战鼓响起,时而低沉如暗流涌动,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而我,整个一大乌鸦,京剧离我好像很远,我不学了!于是,我又开始玩别的东西了。耳边,传来奶奶一声沉重的叹息。
长大后只依稀记得路边的白杨树,陪伴着我度过求学时光。早已忘了生旦净末丑的博大,忘了白脸的奸诈,黑脸的忠诚。又一年夏天,我回到了老家,去追寻磨灭的记忆。
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裤,耳机里放着炸耳的流行音乐,路过以前的土庙前,不禁愣住了。从前咿咿呀呀的京剧声变成了不知所云的韩文歌,轻摇蒲扇的张爷爷李奶奶,变成了染发的疯狂男女。这还是我所认识的故乡吗?低头看向自己,又憎恶起裤子上的每一个破洞来。阴沉的天空像母鱼的肚子,一道闪电劈过,鱼籽争先恐后倾斜而出。奶奶见我来,只是摇摇头,沉默不语。看那路旁的花在风雨中饱受摧残,旁边的野草却在恣意地生长,生长……
回到家,捧过奶奶倒得一碗热茶,只听得她说:“想不想听奶奶给你来一段京剧?”我高兴地举双手赞成。她清了清嗓子,摆出架势;“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奶奶此时已成了黛玉,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泪目。“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我分明看到有泪滑过奶奶的面颊。
国粹现在离我是那么近,那么远。不敢忘记那一招一式的威武雄壮,不敢忘记那抑扬顿挫的宛转悠扬,亦不敢忘却那水袖花旗的绚丽多彩。
我又想起苏州街头的桃花坞年画,老北京胡同里的冰糖葫芦,扬州剧院里的扬剧,这些究竟还有多少人能记住?现在的孩子只知道哈韩,欧美,以后还会有人知道国粹吗?我不知,真的不知……
髻梳得青黑,珠翠满头,一人在舞台上对着空空如也的观众席唱着,那么近,那么远……
月亮像玉盘一样静静的挂在空中,它洒下的光离我们那么紧,而它却离我们那么远,就像我与外婆那样。
初三之后,我的双休日已全部被课外辅导班和作业占据,于是回到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见到外婆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每当与外婆通话时,第一句话总是:“喂,天天,什么时候回来?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好像一根根针都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而我每次的回答总是有空就回去了,但在那之后,好似一个月都没回去。
相隔远远几十公里,但我好似感受了外婆对我那无比想念。这个星期,我终于挤出点时间,原本这段时间是爸爸让我用来复习的,但我提出了一定要回老家看看外婆。
来到了那条熟悉的胡同,外婆正坐在那条门口的石墩上,外婆的坐姿仍未变,眼睛望着远方,看有人回来没有。手时不时的捶捶腿,见到我后,立刻颤巍巍站起身子,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那种笑容好久都没在外婆脸上出现过。
石墩上,出现了汗的印记,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进了屋子后,她将所有的水果和吃的拿出来,就连她最爱吃的香蕉,自己都没舍得吃一口。看着忙碌着的外婆,还有桌上那丰盛的食物,我一口也吃不下去。
外婆将遥控器递给我:“这个我不会弄,你把打开看吧!”接着坐在我身边,看着我,不停地絮叨,在学校好好学习,不敢打架……这些话妈妈也对我说过,我总是不耐烦,但当外婆对我说时,我却能听得进去,而外婆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停过。
外婆离我那么近,又是那么远,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细细地去听,每个字都洋溢着外婆对我深厚的爱……
跨过悲秋忍冬和来年更加青绿的春,梧桐树依旧是兀自地婆娑。风起了,愈发像声声悲鸣。
我们曾经很近很近,而今遥不可及。
犹记去年的这时,梧桐树首尾相连撒下浓酽的绿荫,老城区图书馆的斑驳灰墙被夕阳渲染成一片气势非凡的红,那是生命蓬勃的颜色,也是凤凰浴火的颜色。如今,还是夏日悠长的午后,还是被梧桐簇拥的图书馆。只是那梧桐树下空荡荡的,那树下的人不在了。我情愿他是化成了一只凤凰,扶摇九天之上。
有时会觉得那本薄薄的司马相如赋是他,字里行间还有他品读时闪烁的文思。图书馆门前的梧桐也是他,苍老又挺拔,却有梦凤化凰的豪情。可事与愿违,我们终究还是咫尺天涯了。
初见,那是寻常的一天,却又注定带着不寻常的意味。那天的天是手染青布,鎏云精雕细琢,让人想化做一缕风,向青天泼釉。难得有这样温柔而不灼人的阳光,心中陡然升起些许欢喜。推开图书馆阅览室的.门,看见阳光如醇蜜流泻进窗槛,我便不经意坐在了那张被阳光眷恋的桌旁。窗外,梧桐树的叶子在桌上留下了跃动的光斑,盈盈可爱。光斑略有灼目,眼神躲闪间,我瞥到了前方的桌上,那静静卧着一本书,是一本司马相如的赋。它就在那儿卧着,文字的美蕴在骨子里,周遭的一切都与它无关。
不可言喻的欣喜漫上心扉,万万没有想到这儿还有人和我有一样的闲情。都这样喜欢司马相如的诗赋,想来我们可以成为知己。心中忽然生出许多枝枝蔓蔓,这本书的主人,是谁呢?我想他许是白衣的少年,亦或是儒雅的中年人。眼睛痴痴地望着那书,思绪却是随着窗外的风游离了。
我看着那书发怔时,一双苍老的手搭上了那本书,如此一来,叫我心中的不解又多了几分。他离我很近很近,从那身型和不入时的打扮看,是个老人啊。莫非我心中认定的知己竟是个老人,我心中疑惑。也许那老者察觉到了身后有什么,他转过身来,看到了我。随即,一抹笑意浮现嘴角,苍老的面容却掩不住那样年轻而有飞扬的神采。我看他笑意从心底迸发,练达晴朗,像是一尊佛,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四目相视,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暗自生长。
日落西山,天边绯红的云彩隐约了窗外的晦朔葱茏。梧桐在桌上投下愈来愈疏的影,渐渐如残雪消融。碌碌无为的一天又要落幕了,但我还是从心里觉得,这一天,不太平淡。那本书,那个人,那样柔软的笑,在脑海里浮浮沉沉,无法抹去。本想着闭馆后一定要向那位老者好好讨教一番,不想他已离去,我只好带着些许失落下了楼。图书馆一楼大厅里也是空晃晃的,心中的希冀幻灭了,我于是又像往常一样,翻着电子报纸。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思绪却是飞得远远的,全然心不在焉。
“想什么呢,小姑娘,看你发呆有一会了。”令我欢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知道是他了。“你看像不像你?”他递来一张画纸,纸上用笨拙的线条勾勒出了我的侧影。
我们,此刻近在咫尺。
我看看那张画,不禁扑哧笑出了声,哪还看得出半分我的样子?不过他倒是眼神恳切,仿佛一个急于受到嘉奖的孩子,当真是鹤发童颜了。“像,真像我,简直是一个模子刻的呀!”我笑语道。他自知画得着实不像,却也笑得更为开怀。“老了,笔就是闲不住啊!到底我还是适合画画树啊花啊。”他一面说着一面向我展示着从前的画作,眸子里的骄傲都快溢出来了,藏也藏不住呀。
他着实是画树的一位好手,那沓画纸俨然是座郁郁苍苍的森林了。虽多是白描的作品,但那些鲜活的笔触无一不让画作充溢着生命的绿色。所画多为梧桐,而旁边都用虬枝一样苍劲的字,一字一句摘录着司马相如的诗赋。我终于道出心中所想:“爷爷啊,我们都这么喜欢司马相如,想来也是知音啦!”他爽朗一笑如古寺洪钟,“是啊,小丫头。”
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沉默良久,我无意看见画上一株没有叶的梧桐,便喃喃道:“从前只关注过梧桐繁茂的样子,叶子风情万种,真真是漂亮极了。我还没怎么看过这样光秃秃的梧桐呢。”我一语似乎让他回忆起了从前,他徐徐道来:“丫头,你要知道,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清晰可见。我年轻的时候喜欢画画,但是一直实现不了这样的梦想。现在我老态龙钟了,才回头拾起旧梦。你知道我为什么钟情梧桐树吗?因为提到梧桐,人们总是想起凤凰。凤凰,那是神鸟啊,象征的是重生和希望呐……”他的尾音逐渐颤抖,笑容却是无尽的苍白,可我只惊异于他重拾旧梦的勇气,却没有察觉那样无力的苍白。
长庚星在我们的头上百转千回,不知是我苍老了,还是他年轻了。我们有如多年不曾相见的老友,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彼时的两颗心,很近很近,一颗苍老,一颗年轻。
而我时隔些日子重回到图书馆时,相见,却是再也不见了。窗外的梧桐无声无息。
靠窗的桌子上静静卧着那本书,一如从前。耳边响起图书管理员*为力的言语:“他啊,去世了,胃癌。这么精神的人,说走就走了呢。呐,那本书,他送你的,好好收着吧。”轻启,扉页用熟悉的字迹写道:“给我最后的朋友,你让我最后这一段时光,过得很温暖。”我想起他笑容掩盖的苍白。生命如此瘦削,好像三尺白绫,我用手抓着它,却只能感到丝绸的材质从指尖流泻。我,抓不住它。
又是一缕无力的风,挟着几片梧桐的叶,飘向长天深处,向着很远很远的地方吊唁。
夕阳,收敛起最后一丝光彩。暮色下的乡村褪去了鲜明的光泽,只留下一片幽深怅然的剪影,晚归的紫霞在昏暗中划出些呢喃的虚线。我拿起那只尘封已久的风车向着远方跑去……
小时候,父母在外,祖母成了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祖母用一支粗短的木棒,编织起一扇四叶风车,编织起我那美丽的童年。
每一个日落黄昏,我和祖母总会出现在那条乡村小道上。微黄的阳光斜射在我和祖母的身上,长长的影子记载着我童年时美丽幸福的回忆。我的小手牵着祖母粗糙而又温暖的大手,我们的步伐随着我手里的风车旋转时快时慢;夕阳也仿佛总是因为我们祖孙俩欢乐的笑声而变得无比绚烂。吱呀的风车声一直飘向天边,飘到我那童年的梦里……
一日,我和祖母同平常一样出现在那条小路上。阳光一如既往的温馨、柔和,长长的影子一如既往的跟随着我们祖孙俩的步伐缓缓前进。只是空气中没有一丝风的踪迹,风车一动不动地立着。我手握着风车,眼睛死死地盯住它,心里期待着它下一秒就能转动起来。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过去了,风车却一直耷拉着它的叶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试着伸直手臂将它举高,等待了一会儿依旧无果。夕阳斜射在风车叶上,是那么的刺眼。我有些急了,攥紧风车使劲儿地甩了甩,可它也只是象征性地来回摆动了两下,又恢复了静止状态。我气急败坏地将风车摔在地上,小脸涨得通红,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祖母看见了,不由得笑了一下。她弯下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风车,轻轻地拨开我紧握的拳头放了进去。我嘟囔着小嘴说:“没有风,风车转不起来,怎么办呢?”祖母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脑袋:“孩子,没有风,那你就去找风啊。”“可是,风在哪里呢?”我疑惑的问。“你跑起来试试看。”祖母神秘的说道。
我将信将疑地望着祖母,夕阳斜斜地照在她的脸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辉。我慢慢地跑了起来,风车也吱吱呀呀的转动起来。我高兴地大声喊道:“我找到风了!风在这里,就在这里!”呵,原来,风是要跑起来追的。我越跑越快,手里的风车也一直欢快地旋转跳跃着,我突然明白了,我以为离我那么远的风原来是那么的近。回头看去,远方的天际灿烂成一片赤红的云霞,还有,祖母那慈爱的微笑,那么远,又那么近。
童年就是如此美丽而又短暂的,每当我回首起那些与祖母一起走过的日子,记忆中的风车声总会从心匣中流泻而出,谱成童年那支最动听的歌,听起来是那么远,又那么近。
而如今,暮色相拥的傍晚,当我再次来到这条小径时,却只有独自一人。旧年的风景依旧熠熠散发着光辉,童年的记忆、转动的风车、祖母的身影似乎离我那么近,可是一伸手却又变得那么远——道是人空,心也空。
倏忽,一阵微风吹来,手中的风车依旧走着那亘古不变的旋律。恍然明白,我又站起了人生另一个起点,人生的风源还等待着我去追寻,好像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无论远近,我终会抵达。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与其在别人的辉煌里仰望,不如亲手点亮自己的心灯,扬帆远航,把握最真实的自己,才会更深刻地解读自己。
——题记
“如何能明白花易开心难改,谁能让春风满怀,我如此依赖没有任何替代,难道都是为了爱?”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我就被深深打动,不知是旋律动听还是歌词凄美,或者歌曲本身就发人深思,总之,在震撼的同时与之产生了深深的共鸣。我想,这应该就是文字的魅力所在吧。
花易开心难改,谁能让春风满怀?放眼四周,人来人往,可是心,却总会莫名地陷入孤单。谁是谁的谁,谁真正在意谁?谁是生命里的暖,谁又能让春风满怀?很多时候,人都有这样的困惑,都会这样无依的吧。不然人生,哪里来那么多的不如意,又哪里来那么多的痛与悲?
人如潮,心如海,该将往事何处埋?人生在世,总会遇见一些人,经历一些事,有时侯好不容易遇到了情投意合的伙伴,也会在心里萌生出无限渴望,希望能结伴同行,希望能做一辈子的朋友。唯独没有想过,情深缘浅。唯独没有想过,毫无保留的付出,是否承载得起心的依赖。唯独没有想过,如此渴望的真情,到底有没有,又能走多远。
人生是一场孤独的漫旅,很多时候是一个人独行。心无所依之时,总会心生期许,总盼望有一份温暖随行,因此会情不自禁伫足张望。希望有一些遇见,是生命里的暖,希望有一些遇见,是自己永久的陪伴。可是人生,又哪里来那么多的如你所愿?就算想象的翅膀飞的多么高远,依然很难达成心中所愿,有些人,只隔着一个转身的距离,有些事,早已在天涯之外。
徘徊在期望与失望之间,默默地咀嚼着苦涩的滋味,那心里的落差如此鲜明,此刻的心情,无法言喻,该将往事何处埋?
这么近,那么远,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心的距离。有些人,不是说珍惜就能够留住;有些事,不是说铭记就不会遗忘;有些情在相互交汇时便燃尽了所有的光华。时间在一路向前,于是,近的变远了,浓的变淡了,原本清晰的也逐渐模糊了,一些心情,便留在了岁月的长河里。
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段话,觉得颇有哲理:每一段感情的发生与结束,其实都是场记忆的战争,受过伤害的,必将在新一轮关系的最初就迟疑恐惧,甚或仓皇退缩,因为他记得那么清楚,他害怕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过去的事。
人生若只如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初见的美好总敌不过时间的流逝。不经意间,最初的最真已消失在时间尽头。回首来时路,有些情感总不免让人心生恍惚,有些失落总会悄悄爬满心间,有些痛楚会不分场合地噬咬自己……
其实,任何一种情感都必须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这中间还必须穿插着一种叫做尊重的东西,揉搓进一种叫做珍惜的情愫,唯有悉心的呵护才能让情感久长,也才能历久弥新。行文至此,忽然想到了一句歌词:人生已经太匆匆,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是啊,人生已经太匆匆,谁都不想再泪眼朦胧。
对路过我心的朋友,我想说的,依然是这样一句:是朋友就彼此珍惜,一路相随,是过客就不要相遇,无需逗留。
红尘嘈杂,随缘而行。不去想完美究竟有多美,却依然会坚持做最真的自己,依然会保持内心的本真。如果我的坚守如此的不合时宜,我会选择悄悄离去,如果我如此在意的情感换来的只是敷衍,那我情愿放弃,我宁可孤独。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行走在绿水青山间,我如此期待,将心中事都甩开……
雨声点点,杨柳依依。白墙青瓦,古朴的青石板昭示着岁月的悠长;烟波浩渺,澄澈的河水映照着这个穿越百年的古镇。记忆中,江南水乡就应如此,如同一位优雅娴静的美丽女子,遗世独立地静立在山水之中。但似乎,那记忆中的小镇离我是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人声鼎沸,嘈杂而喧嚣。回到那久违的江南小镇,眼前的一切却使我心中变得迷茫——这还是我所渴盼的,亲切的古朴小镇吗?
一个个小商贩如雨后春笋般一夜冒出。人头攒动,无数的游客将这个并不大的小镇挤满。那买的、卖的,是所谓“古老”的工艺品、小人书,是所谓的传统美食、地方特产。
贪图小利的客人讨价还价,精明狡猾的小贩不肯让利,眼前仿佛又要掀起一场争执。在这个庄严质朴的舞台之上,每天上演着类似的闹剧,显得格外讽刺。
听着高跟鞋叩击青石板的声音,看着那矮矮的墙垣边连绵起伏的太阳伞顶,感慨万千,一切仿佛都变得陌生起来。
七拐八拐,想去看看那个亲切的院子是否一如往前,却又是止不住的失落。
原先那个令人依恋的院子已然不在,而是化作由钢筋水泥浇铸的、看似华丽的仿古建筑。冰冷的墙壁,失去了以前的温度,也不见故人。
时光匆匆,如流水般逝去,不可追回。泛黄的记忆轴卷打开,仿佛一碰,便会立即破碎,如灰尘般随风远去。
记忆中的院子,应是风采万千,美丽迷人的。丹桂飘香的季节,红枫如火,映照着秋日。却也不少一丝热闹,不多一分清冷。
门槛上,爷爷眉飞色舞地讲述三国故事;院子里,奶奶勤劳地剁着菜,喂食鸡仔;竹林中,孩子们欢快地嬉笑着捉迷藏;街道上,三五成群的人们走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现在呢,酒店似乎依旧“热闹”。大厅里,人们行色匆匆,却又不得不耐心排队;那一处,店家因住宿问题而与游客吵得不可开交;旁边的看客,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明明身处温暖惬意的环境中,骨子里散发出的,却是止不住的冷。
这古镇中的一切,离我那么近,却又那么远。记忆中的景象,已是不可追及,无法回首了。
古镇改造,所谓的发展经济,真的能使古镇变得更好吗?耳边响起了推土机的轰鸣声,人们用冷漠的嘴脸判决古镇的命运。
改造是为了进步,修建是为了维护,真的如此吗?拆毁了原有建筑,引进唯利是图的商贩……
想是这是最后一次徘徊在这熟悉的街道,最后的再见,最后的回望。眼前的一切,是近,又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