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随笔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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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10-08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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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1-12 20:03
阳光明媚的清明节。
心情也开始放飞,快三十年没回老家了。
高速公路两边的树木枝繁叶茂、一望无际,像哨兵般排列着。都是常青的树种,树名未知。叶子有青绿色的、暗红色的。茂密的叶形成不间断的大块色彩,于视觉有着强烈的冲击!偶尔也见到十来颗白杨树,只是旧年的枯叶挂在枝干上随风荡着,像形象不佳小媳妇似的躲在了美人的后面。
下了高速,沿着集镇的水泥路,再踏上乡间小路,小车直接开进了细爷的家。细爷,小爷之意。我小叔家。与北方不一样,老家叫爷爷为爹爹,爷反而小一辈。
狗狗吓得夹着尾巴往它的小屋钻。看到主人出来了,气势汹汹地狂吠了······
二婶、三婶、姑妈、姑父、堂妹、堂弟、侄子们都出来迎接。五十米外的二叔也拄着拐一步一挪地前驱着——乡间小路难走的。我赶忙上前扶着:“二叔,还认得我吗?我是鸿雁。”
中风后遗症的二叔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知道,他心里是在高兴啊——否则干嘛艰难地走那么长的崎岖小路来迎接我们一行?
二十多岁回的老家,现今都五十出头的人了。堂妹堂弟们都不太认识了,侄子侄女们就更搞不清了。高兴的是二婶、三婶、姑妈、姑父曾经历经艰难而沧桑的脸几乎定格在三十年前的模样,姑父似乎面容白嫩了点,也红润了许多。侄子侄女们也都衣着光鲜,全无当年农村小孩邋里邋遢的样子。
堂妹丽文,三十三,属羊,两个孩子的妇人,白嫩的手指显露了生活的富足,面相腰肢有如二十五六岁的城市姑娘。堂妹夫在北京打工——堂妹告诉我。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这是《孔雀东南飞》里的诗句。说的也就我的'老家这一带的事。曾经十分怀疑诗里所描绘的江南女子的俊俏模样。看到了堂妹,看到了小店里的*,江南女子的曼妙名不虚传······
二叔家,胡老屋曾经的贫困户之一,当年的草房也变成了四上四下的二层小楼。老家煤气电灯电话空调自来水都有了,让我感慨万千。
大方桌,长条凳,还是三十年前的模样,席位的主次也是老规矩,只是男女老少们都上了桌——以前女人孩子是不上桌子吃饭的,说是风俗,其实是怕菜不够而漏出了洋相啊。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现宰的土鸡怎么也没有了当年的味道?······
“鸿雁,喝!”细娘——小婶娘饧眼迷离地说着,听装的啤酒一饮而尽,眼看着我,胳膊却往后一甩,铝质的啤酒瓶不知飞去了哪里,豪爽之情不输“一丈青”。
“我妈人来疯。”堂妹耳语着,一边劝小婶娘少喝点······
胡老屋的山山水水似乎又恢复了原先的丘陵地貌:山上各种树木郁郁葱葱,脚下各种杂草茂盛齐腰——三十多年前只有马尾松的,地表也都是鹅卵石,草很少的。家乡的女人孩子们拿着猪八戒兵器般的耙子把地表每天耙了多遍——没有煤气、煤球,只能耙草捡柴做饭。于是,山便成了穷山······
地平线上,一团大树绿色氤氲下一定是集聚着的农家——这是三十年前的景象。
举目四望,到处都是成片的大树。几公里外的谢庄——奶奶的娘家,隐约在树丛中。蓝天白云下,儿时游泳的水库里一群鸭子在游哉悠哉······
看到了新修的家谱,第一次知道我除了名字外,还有字:燕飞。
祖宗祖坟,像纽带联系了我和我的家乡、我的亲人们。清明祭祖,追思了先人,也强化了亲情。走到哪儿,我的根都在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