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求一篇"浅谈文人精神"的论文来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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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10-18 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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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05 22:18
陋室,中国文人精神的栖息地--浅谈中国文人精神
摘 要:中国人对物质的分类是简易而全面的,“衣食住行”四个字就让人类生存之本一目了然。我们的祖先在结束了茹毛饮血的时代之后,自然也就不满足于做“山顶洞人”。“安居”才能“乐业”,这也是中国人的思维,皇帝有“覆压三百余里”的“阿房宫”,小民百姓也穷一生之光阴来求得居住的一席之地。
关键词:中国人 文人精神 栖息地 人类生存 衣食住行 阿房宫 思维
中国人对物质的分类是简易而全面的,“衣食住行”四个字就让人类生存之本一目了然。我们的祖先在结束了茹毛饮血的时代之后,自然也就不满足于做“山顶洞人”。“安居”才能“乐业”,这也是中国人的思维,皇帝有“覆压三百余里”的“阿房宫”,小民百姓也穷一生之光阴来求得居住的一席之地,如果有朝一日能住进“庭院深深深几许”的“豪宅”,那真是可以死而瞑目了。而在众人孜孜以求各式“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来“安居”时,有一群文人,却安心于“陋室”,自得于“陋室”。最有名的当然是刘禹锡,他以短短八十一个字,宣扬了中国文人独特的居住情结——“陋室”情结。而纵观文学史,陶渊明的“园田居”、杜甫的“草堂”、归有光的“项脊轩”、张溥的“七录斋”,乃至现当代梁实秋的“雅舍”、李乐薇的“空中楼阁”……成就了中国文学史上一道独特的“陋室”风景!
“陋室”之“陋”,可能不是你所能想象得到的,陶渊明好歹也做过“彭泽县令”,解甲归田,住的是“草屋*间”;归有光的项脊轩,“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又北向,不能得日,日过午已昏。”即便到了物质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李乐薇的“空中楼阁”也只是“小屋”而已。然而物质的贫乏掩盖不了精神的奢华。身居“陋室”,享受的是朴素而又清新宜人的自然环境,“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在主人们眼中,最平凡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有诗意,更不用说在“三五之夜,明月半墙”,“看山头吐月,红盘乍涌,一霎间,清光四射,天空皎洁,四野无声,微闻犬吠,坐客无不悄然!舍前有两株梨树,等到月升中天,清光从树间筛洒而下,地上阴影斑斓,此时尤为幽绝。”想那“烟雾之中、星点之下、月影之侧”的“陋室”又“何陋之有”呢?
当然,“陋室”带给主人们的不只是这份自然景色的陶醉。“陋室”中有人世间最珍贵的亲情,比如归有光的“项脊轩”,祖母、母亲、妻子,三代女性的爱让项脊轩“蓬荜生辉”,留芳千古。然而,陋室更多时候是主人们疲惫精神的栖息地,它给予了主人最高贵的精神礼物——心灵的自由!自由是人生最高的境界,庄子在他的《逍遥游》中清晰地阐明了这一点,而他自己也确确实实选择了做一只“曳尾于涂中”的自由自在的乌龟。然而,庄子是“一棵孤独的树,是一颗孤独的在深夜看守心灵月亮的树”。说他孤独是因为在中国文人中,像他这样一开始就崇尚自由选择自由的人很少,绝大多数中国文人生活得很拘谨。因为一方面中国的文人深受儒家入世思想的熏陶,所以孜孜以求“金榜题名”的人生价值,另一方面在漫长的中国封建社会中,用鲁迅的话来说是“中国人向来是没有争取到做人的资格”,这自然也包括文人。很多时候,“文化屈从于权势”。这样,居庙堂之高的文人往往是极不自由的。当高处不胜寒时,不少文人便急流勇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建筑一方简陋的空间来盛放自己的一身傲骨和自由宁静的心灵。在陋室中,“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束缚文人的最大枷锁——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已经荡然无存,“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在陋室狭小的空间里,心灵却在自由地驰骋着!
这份精神自由当然也让现代的文人艳羡不已!在现代社会中,物质的高速发展却带给人们更多的精神困顿:日益沉重的工作压力,越拉越大的*差距,越来越冷漠的人际关系……现代人也在寻觅着安置自己灵魂的居所。于是,也便有了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一所房子”,有了李乐薇的“空中楼阁”,有了毕淑敏的“精神的三间小屋”。它们或在一望无垠的海边,或在“山脊一个柔和的角度”;它们朴素简陋,没有钢筋水泥的护卫,没有“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装饰,没有“宝马香车”的出入……但它们却让它们的主人“享受着人间的清福,享受着充足的睡眠,以及一天一个美梦”。
然而,陋室真的能包容一切,真的能让精神完全自由吗?当我们看到海子没有在他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中做一个“幸福的人”,他的人生年轮却被山海关的车轮碾得粉碎的时候,我们对陋室是否应该有新的思考?海子的悲剧是因为他的陋室“面朝大海”,背对陆地,背对人世!事实上,生活中的海子确实排斥着人世,他甚至都不会骑自行车,他的房间里除了书几乎没有其他可称为物质的东西了。把逃逸当成美和希望之所在,美则美矣,但只能神往而不能身往,有“海客谈瀛洲”的天真,又有“从此小舟逝,江海寄余生”的遁世隐情。而且,海子虽然渴望陋室中的精神自由,但他没有付诸行动。他不是想从真实的“今天”起,而是希望从缥缈的“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于是他的面朝大海的房子也成了“海市蜃楼”、“空中楼阁”。我们可以在滚滚红尘中让自己的灵魂活得高贵些,我们可以拒绝权势的腐蚀,可以拒绝金钱的*,可以拒绝虚伪的同化……但我们不能“躲进陋室成一统”,自由不等于拒绝人世,封闭自己!毕淑敏在她的《精神的三间小屋》中描绘自己有三间精神小屋,“第一间,盛着我们的爱和恨。第二间,盛放我们的事业。第三间,安放我们的自身。”李乐薇在她的《我的空中楼阁》中描述“我出外,小屋是我快乐的起点;我归来,小屋是我幸福的终点”,她们的陋室都以宽厚豁达接纳着人世,而她们自己也是自由而快乐的。所以,作为现代的文化人,无论我们把陋室建造在哪里,无论这间陋室是否真实存在,陋室不应该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般隔绝人世的“桃花源”,不应该是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陋室应该是一种超越了物欲的“宁静致远”,是一种既独善其身又兼济天下的智慧,是我们中国文人真正的精神栖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