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之众》说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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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10-17 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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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1-18 02:59
“群体”这一概念在心理学上和我们日常所说的并不一样,并不是毫不相干的一群人待在一起就称之为群体。他们必须要有一些共同的目标,或者原因等。他们必须是在这些方面具备一致性的,这才成为群体。
这样的群体,都会有一些共同的特征,当然,群体之间也会有各自的特点。共同的特征大致为两两点:
第一是容易失去个人的责任感,当我们作为个体存在和思考时,往往会考虑很多道德、法律等规范,从而约束自身,不会随着*去任意妄为。但当人们因为某些目的成为群体时,由于群体是个无名氏,责任被分散了,因此作为其中的个人便不再需要承担责任,也就彻底失去了约束个人的责任感,法不责众一词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具体的例子可见暴民群体的打砸抢掠事件。
第二是容易传染,群体的个人之见往往会很容易传染彼此的感情和行动,甚至促使个人牺牲自己的利益来达成群体的利益,这在个人冷静思考的时候很难发生,但在群体中就很容易陷入此种狂热状态。人们在群体中,很容易被领导者的话语或者某些精神所影响、催眠,从而完全放弃自己的思考能力,热衷于凭借简单的口号行动。*事件、军队战斗都是如此。
再具体一点说,大多数群体都能看到这些特点:
不同群体往往都具备这些特点,但群体之间,由于组*员的不同、目标和原因不同等等,也会有着各自的特异性,这都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事情了。
在阅读过程中,感觉到作者对于地域、种群和女人,是带有明显的偏见的,某些地域,某些种群的人类,以及女人、小孩等,在作者眼中,都自然而然是不可理喻、冲动偏执的,因此在说明群体的特点时,作者也经常拿女人、种群来作比喻。这一概念在如今的观点看来,无疑是错误且需要批判的,但在当时作者既然自然地写了出来,说明这就是当时社会上普遍的看法,这也说明了人们观点的变化。难怪在序言中序者极力地解释为何作者会有此观点并说明即使有失偏颇但也瑕不掩瑜了。
群体总是有一个崇拜的对象,在古代,这个对象是各种宗教信奉的神,是开疆拓土的皇帝,是拯救国家的英雄,随处可见的庙宇、殿堂、雕塑、画像就是明证,只要我们尊崇同一个神,我们便是一家人,而如果你说他的坏话,那便是敌对分子。当然,皇帝和神官们往往也刻意加强和利用这种情感,既满足了个人的被崇拜感,也带来了统治上的便利。即使到了现代,到了人们崇尚理性的现代,这种现象依然没有消除,只不过是人们的宗教信仰对象变了,而这种宗教感情并没有改变。
让群体做出某些事件或者产生某些意见的,有间接因素和直接因素,间接因素是长久以来的环境和状态,一直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群体的思想和心情,这是在为爆发做准备,而直接因素可能是某个事件、某个第一*,等等,这些让群体酝酿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从而产生出极大的能量,足以改朝换代。
在间接因素中,有一些具有普遍性。比如“种族”,不同的种族有着自身长久积累和遗传下来的思维习惯与行事风格,从而也会导致对待事情的不同看法和反应。“传统”则是另一个间接因素,历史证明,传统无法瞬间改变,只能一边遵循,一边缓慢改进,这样才可能产生进步,古代的变法与近代的维新都是很好的尝试,但过于迅速只会产生大的反弹。
很有趣,谨守传统的,是群体,改革传统的,还是群体。要我说,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只是利益的方向不同。“时间”也是一个很显然的因素,任何的酝酿和改变都需要时间,也正是时间才让它们开花结果。
“制度”也是影响群体行为的因素,如何影响的呢?并不是简单的说在不同制度下,群体就进行了不同的做法。而是说,制度这个东西,并不是我们所以为的那么重要。
这句话很值得深思。当我们的国家遇到问题时,我们很容易去想,是不是我们的制度有着天然的缺陷,带来了阶级不平等和剥削?其实制度只是一件外衣,真正带来不同结果的,其实还是种族的风格。同样一种共和制,在美国能带来高度繁荣,在美洲其他共和国,极为相似的制度却只产生了可悲的混乱生活,一些最民主的国家还生活在君主制统治下,而表现得很嚣张的*主义,却存在于一些共和制国家中,这是为什么呢?种族是我们的性格,而制度只是一件借来的外套,一种暂时的伪装。如果为了建立这些制度而发起残暴的战争,那么很难说结果能带来多大的美好,而赋予这些制度以创造幸福的超自然力量,则会反作用于群体的头脑去间接引发动荡。
“教育”也是作者认为的大一因素,作者对法国当时的教育很不满,而从现如今来看,这种教育依然持续了下来,而且全球皆如此。作者认为这种教育机制非常没有用处,在年轻人最需要体验社会、掌握一些书本中学不来的能力、情感时,却采用填鸭式的教学,让年轻人去记忆一个月后变回忘记的超负荷知识,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另一方面,作者认为这种教育方法非但无用,反而使人们无法安居乐业,无法满足于底层的工作,每个受教育者都不甘于做简单的工人或农民,都想去成为**,或者从教育中学到了“恶劣”的社会主义,这反而对社会产生了副作用。在作者眼中,还不如让年轻人在十几岁的年纪去到车间学习和体验真实的社会和工作的技能,从而也能够安分地呆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如果天分出众,也有脱颖而出的可能。对于这一观点,只能说有好有坏,也难怪该书会遭到批判了。
上面说的都是间接因素,都是需要时间去伴随着影响的,那有什么直接因素呢?
第一个直接因素是某些特定的词语,比如自由、民主、祖国、社会主义等等,这些词往往具有庞大的力量,即使要解释清楚它们的含义需要大量的资料文献,即使群体并不一定都能理解这些词的含义,即使这些词明明在不同时代、不同种族、不同社会阶级身上的含义和理解一定都是不同的,但群体却能够想象出一个依托于该词的壮阔美好未来,并为之奋斗。
第二个直接因素是幻觉,这个幻觉,也可以理解为信仰,过去,群体的信仰是宗教、权利等,群体为它们建立殿堂,树立雕塑,而现在,则是哲学和科学。科学已经发展了这么多年,但是科学始终无法成为绝大多数群体的信仰,或者为群体带来美好未来的幻觉,因为科学有其本质的一个缺点,也是优点——科学无法撒谎。而哲学,除了属于一小部分精英智慧份子掌握之外,同样无法带来令人着迷的理想。
第三是经验,经验可以给群体带来证明,但却常常无法让人立马信服,过去的经验也常常无法有效或坚定地应用于现在。
第四是理性,但是理性并不是群体行为的来源,之前已经说过,群体是不理会推理过程的,要在群体中传播理性的论证,就像给小孩子讲解三段论一样没有意义。
当因素都具备之后,就需要一个领袖出现,来引领群体众人了。我们虽然智慧的人类,但成为群体之后,和普通的羊群也没什么区别,群体需要头样,需要一个意志坚定,目标确定,勇猛冲锋的人,群体乐于接受这个人的领导,重复和支持他说的一切,把坚持和思考这些好的品质让给他去完成,自己只需要跟着就好,群体同时也乐于温顺地接受领袖的“奴役”。而要打破这一群体,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擒贼先擒王,只要领袖不在了,群体立刻会恢复茫然无措的状态。领袖要影响群体的观念,有三个很有效的手段,那就是断言、重复和传染。断言就是坚定的坚持一个观点,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论证,而这却能够打败其他长篇累牍的证据。断言还需要搭配重复来使用,只有不断地重复,才来让群体深入人心,才能让群体觉得周围都在说这个,那就一定是对的,广告的作用便来自于此。而传染前面也说过,群体容易接受传染,领袖也要利用好传染。领袖还需要拥有名望,什么是名望,名望可以属于个人,也可以属于一个物体。属于物体的,比如一座古迹、一本名著,历史已经赋予了它独特的名望,让人不敢蔑视。属于人的,可以来自于人的地位、权势、外观,也可以来自这个人本身的特质、气场、做出的事情,拥有名望的人,也自然而然容易成为领袖。但是,也当注意,成也名望,败也名望,当领袖一旦失去了名望,便瞬间和变成群体打压嫌弃的对象,被当成曾经那些失败者一样无情地对待。群体是无情且没有记忆的。
群体也有自己的意见,有自己的信仰,但是群体的意见是多变的,常常会随着时代、事物的发展而突然转变,甚至是完全相反的转变,这种变化是不可思议的,也是眼花缭乱的。现代获取信息的渠道日益增多,群体也越来越容易受到意见传播的影响,从而被传染,但好消息是,反向意见同样容易传播,所以群体又很容易被影响回来。这种摇摆使得任何想要引领群体意见的人都感到头疼。而*呢,信息媒体曾经是当权者主导意见的渠道,但现代社会信息源太多了,多到控制不来。但是群体的意见并不都是对的,如果把所有的决策都交给群体来做,得到的并不会是让大多数人满意的最优解,所以绝对的*和绝对的民主都是无法长久的。
作者列举了一些特殊群体的例子:犯罪群体、陪审团、选民群体、议会等,来说明不同类型(是否异质性,是否有名称)的群体具有着上述的同样特征,多变、轻信、夸张等等,并且他们也都有着享有名望的领袖存在,并以断言、重复和传染这三板斧来引领群体意见。
群体的意见不可避免的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归根结底是一个种族的秉性,而群体,也正是形成种族的过程。
为了共同的理想,一群人走到一起形成群体,群体为了共同理想发展出文明,从而形成种族。渐渐地理想的重要性逐渐逝去,个人的意志过度发展,种族变成了缺乏凝聚力的个人组成的群体,仅仅由领袖在领导者。但理想的丧失,使种族的才华逝去,群体也就变成了一群乌合之众,缺乏统一性,没有未来,只拥有着本书所说的那些群体特征。随着风暴的到来,便会立刻倾覆。
图片来自村上隆作品
《乌合之众》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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