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都同人】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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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12-08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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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01 13:03
村里的孩子们的童年乐趣在于上山下水，而我的乐趣却是读书写字。我喜欢书籍中墨香味道，那是山那边的遥远召唤。我相信，我将来一定会走出这座大山，走到我向往的大城市。12岁这年，娘央求村里的先生帮我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柳月”。
我想起了那首凄美的古诗：去年元夜时，花世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就在我16岁这一年，邻村的狗剩托了我们村村长来我家提亲，狗剩的父亲年轻时也是村里的强人， 做过驴马生意，还开过砖厂。狗剩家里弟兄3个，狗剩排行老三，两个哥哥已经成亲，村口一个大院子，上下两排砖窑，一个儿子两孔窑，在村子里是招人羡慕的好人家。爹娘高兴得合不拢嘴，可我却有了自己的计划.....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我背上行囊离开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离开了爹娘。
我来到了西京城，被眼前的景色震惊了。这哪是城市，这是天堂啊。那些女子穿着漂亮*的吊带小裙子，哎呀，那*都快跳出来了，好害羞啊，我赶紧用手把眼睛捂住，可是又忍不住看。女人们脸上画着精致的装，就像唱戏的，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年轻的男子抱着身边穿着暴露的女子，时不时亲一下，女子嘻嘻地笑着从我身边走过。
我又困又累 又饿，看着路边的小吃摊，想想又没有钱 ，只能**嘴唇离开。
我需要找一份工作先糊口。看到有个小饭店门口写着：招聘服务员，要求形象气质好，干活利索。我毫不犹豫就走进去，运气不错， 老板留下了我 ，帮助收拾碗筷和洗碗。
在小饭店的日子过的倒也还安稳，就是饭店老板有事没事跟我讲一些*段子 ，一开始我还躲着他，后来也就习惯了。有一次有几个喝醉酒的小混混对我动手动脚 ，还是老板出面才帮我解了围，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来老板再对我说*段子，我就笑一笑。老板娘一般不来饭店，但是每次来，都会像盯贼一样盯着我，我总觉着这地方我呆不长。
有一日夜晚，厨师大哥和厨娘先走了，留我一人在后厨清理餐具和打扫卫生。老板突然醉醺醺地出现在我背后，一把抱住我，那散发着腥臭的嘴唇直接落到我脸上、嘴上、脖子上，顺劲把我推到墙壁上。他喘着粗气，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柳月，柳月，我心肝宝贝，哥想死你了。” 一边将一只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我羞愤难当，用尽力气把他推开，疯狂地跑了出去。
我又失业了，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那些有钱人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视金钱为粪土，视我们这样的人为玩物，为什么他们能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两行清泪滴落在手心，我该何去何从？
在家里呆了几天，觉得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调整好状态，准备去劳务市场碰碰运气。
也该到我转运了，没多一会，就看到一家人要召一个保姆，打电话聊了几句，主人家告诉了我地址，让我直接去家里。我就寻着地址去了，看看门牌，是四府街三十七号，进了大门，迎面一堵照壁，两边有联，一边是“苍竹一竿风雨”，一边是“常年只写青云”。进得院来，住户将院内分割得乱七八糟 ，有搭衣赏的铁丝，有搭的棚子，东西放得东倒西歪，一个脸碰架子，一个污水桶，垃圾筐。有一个男人穿一个三角裤衩，站在那里端个水杯，说一句话，喝一口水，顺便把茶叶沫子吐回去。
我赶紧找了个大娘问了那主家的地址，大娘指着东边的一户人说：“那不，就那家，日了怪了，他家那孩子成天介哭，也不知跟了啥了？”我跟大娘道了谢，便径直走进那家。
这家人刚生孩子，男人是个生意人，赚了不少钱，女人是上班族。白天就是我和孩子，说来也怪，这个孩子特别能哭，从看见我的那刻开始就是个哭。已经哭走了3个保姆了 ，我使尽浑身解数才和孩子混熟了一点，不再那么排斥我，这碗饭我终于端上了。
白天主人家一天不在，我一个人在家也怪无聊的，想着买些书看看消磨时间，可那个倒霉孩子哭得地动山摇。有一次，我和隔壁家的保姆聊天时，她告诉我，只要偷偷给孩子一点点安眠药，孩子就能一直睡着。我觉得那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不能那样干。可那孩子太能哭了 ，一天下来我累得两眼昏花，腰酸背痛。主人家晚上回来，我还得给做饭、洗碗、打扫家，几天折腾下来，身体有点吃不消了。女人对我有怨气，说我干活不出力气，男人帮我说句话 ，女人能和他怄好几天气。
后来，我就尝试着在婴儿奶里加一点点安眠药，刚开始害怕 ，慢慢便习以为常了。少加一点，让他多睡2个小时就好。这下我就有更多自由时间了，我买了好多庄之蝶写的书 ，我喜欢读他的书，我甚至有点崇拜他，我能在他的笔下找到自己的影子，也许我们上一世是认识的。
对门住着一个大哥，名叫赵京五，据说这四合院都是他们家祖上的，大概50年，城市的贫民住进来了，住进来了就不能出去了。
有一天赵京五带着一个男人来到那屋，两人一直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他们手上拿着一件什么东西在看。我在对面在读庄之蝶的书，正看得入迷，我得赶在那个小冤家睡醒之前把这本书看完。
这时候来了一个暴发户打扮的商人，进院就嚷嚷开了：“京五，京五”。赵京五拉开门对着暴发户说：“哦，黄厂长了，庄老师已经等你半天了 。”然后三人寒暄半天，说什么文人，写作，什么庄老师，有一个人还写了一首诗。我觉着就像给我写的 ：“碟来风有致，人去月无聊”。等等，庄老师，碟来风有致。难道是他？不会的，哪那么巧。我打算低头看书，但那句诗却萦绕耳畔，久久不散。算了，过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我走近一点，就听见他们在谈论写的字值不值钱的问题。我不能耽搁了，别磨磨叽叽的孩子醒了，直接跨进门去问：“哪个是作家庄之蝶？”
三人都抬头看我 ，其中一个人冲着我温和地说：“我就是庄之蝶啊。”
我又开心，又激动，又紧张，我居然看见我的偶像了。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想着，等他走了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连个念想也没有。正好他们在写字，让庄老师也送我一幅字，以后我一辈子带身边。于是奓着胆子说：“庄老师 ，我是您的书迷，我叫柳月，是个小保姆。今日有缘，如果您不嫌弃我的身份，您也该送我一幅字画的。”没想到庄老师提笔就写了两句诗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刚写完，赵京五就跟我说，让我帮庄老师物色一个我们村的保姆。我想：就我们村的那些丫头吗？哪一个能上的了台面的。如果我能跟了庄老师，那我就可以天天和我偶像在一起，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于是我就说：“那就只有我了。” 没想到庄老师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他说：“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煎熬 ，一边期待，就等着我和这家合同期满开开心心离开。
然而，寄人篱下的日子毕竟不好过，女人成天对我板着个脸，防贼一样防着我跟男人说话，受着憋屈。有一天我来例假，肚子疼的厉害，就央求男人帮我洗一下碗，男人刚开始洗，女人就骂上了，不堪入耳。男人对我不错，处处帮着我，替我说话，有时候还开解我 ，觉得就这么走了对不起男人。
有一天，女人嫌我拖地太慢，说我故意磨洋工，我一生气撂下拖把就走了。爱谁谁，我还不伺候了呢。
这一天，我直接来到文联大院，按照庄老师给的地址来到了他们家门口。文化人家庭毕竟不同 ，满屋子书，那天正好他们家招待客人，客人们都很好相与，女主人牛月清是个传统的美女，长的温和端庄，待人友善。我庆幸自己来到这个家庭。
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各不相同。我发现这个貌似和谐幸福的家庭其实早已千疮百孔。
我喜欢庄老师，只要有空，我就去庄老师的书房看书， 其实我只是想陪着他，他也乐意我在身边，这大概叫心照不宣吧。有一天，庄老师竟然将手伸入我衣服里面，我们乡下人没习惯穿胸罩，居然被他一把揪住了，他还笑话我没穿胸罩。
我既害羞又惊喜，我喜欢庄老师，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把自己白白给了他吧，书上说，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想到这里，我挣脱他跑出去了。
我得等待时机 ，出手要稳准狠，天时地利人和一切具备的时候，才能把自己给他，我将来要做庄夫人。为了长远考虑，就不能操之过急。
可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那一日，我撞见了庄老师和唐宛儿在书房里*，我想赶快离开，可是我迈不动脚。刚跑出几步，就摔倒在沙发上，庄老师追上来，和我发生了关系。这算是封口费吗？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讽刺，我终究还是败给了唐宛儿。
我得重新计划自己的未来。
那天庄老师说赵京五喜欢我 ，我考虑了很久 ，觉得这也是一条出路。跟着赵京五，至少不会缺钱花。赵京五在西京城好歹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而我柳月也不差，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所以我打算和赵京五先试着处一处。几日相处下来 ，发现他果然钟情与我。对于我而言 ，他自是不如庄老师合我心意，但也能让我解决户口问题、生活问题，重点是他真的很迷恋我。
我再也不想回到村里，也不想回到那些无依无靠的日子，如今做梦都能惊醒，我要抓紧这条救命的稻草 。
野百合也有春天。正当我和赵京五感情急剧升温的时刻，庄老师和我提起了*的儿子大正，说他相了无数女子，最后单单看上了我。庄老师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儿子大正因幼时得过小儿麻痹，腿部留下了残疾，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我把赵京五和大正对比了一晚上。
看过了世间多少夫妻，过着过着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庄老师和大姐，如果不是唐宛儿也会有其他人。黄厂长的夫人已经绝望自杀了。阮知非夫妻二人的婚姻如同虚设。那些名人也罢了，就连洪江也在有钱以后，抛弃了糟糠妻子。一个小小的饭店老板也会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不知道我和赵京五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哪一天。如果她厌弃了我，我将何去何从？而大正不一样，有*撑着，我一定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至少我会有更多的资源，经营自己的事业。我才不要像牛月清他们一样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守着一个男人，最终一无所有。
想明白了，第二天，我就告诉庄老师，我同意嫁给大正。
婚礼这天，就像一件普天同庆的大事一般，张灯结彩，鼓乐齐鸣。庄老师和大姐作为我娘家人出席，可惜庄老师中途离席，我当然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可怜大姐一个人坐在那里如坐针毡、五味杂陈。
婚后，我在家里过得并不开心，就闹着想到外面做情，婆婆拗不过我，就同阮知非说了一声，我就去他的歌舞厅工作了。在那里我就是公主、明星。
我真的活成别人眼中的人上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乡下妹子的励志故事。可是.......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