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3 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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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17 16:16
高血压是指一种以动脉收缩压和(或)舒张压升高为特征,可伴有心脏、血管、脑、肾脏和视网膜等器官功能性或器质性改变的全身性疾病。1991年普查显示,我国高血压患病率已达11.26%,较1979~1980年10年间增高25%。据1996年调查,这种升高的势头仍在持续。其并发症引起的死亡率、病残率也居前列,严重危害人们的健康。
1999年世界卫生组织/国际高血压联盟(WHO/ISH)提出的高血压定义为:未服抗高血压药情况下,收缩压≥140mmHg和(或)舒张压≥90mmHg即为高血压。同年颁布的《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也采用了这一标准。既往将高血压分为1、2、3期,WHO/ISH指南委员会的专家认为“期”有指病程进展阶段的涵义,而目前仅按血压水平分类,不反映病程,故用“级”而不用“期”。1级高血压收缩压140~159mmHg或舒张压90~99mmHg;2级高血压收缩压160~179mmHg或舒张压100~109mmHg;3级高血压收缩压≥180mmHg或舒张压≥110mmHg;因高血压的危害性一方面与病人的血压水平正相关,另一方面还取决于其同时具有的其他心血管病的危险因素以及合并的其他疾病情况,故根据合并的心血管病危险因素、靶器官损害和同时患有的其他疾病情况,结合血压水平,又将高血压病人分为4类,即低危、中危、高危和很高危,并依此指导医生确定治疗时机和治疗策略与估计预后。
高血压系由多种发病因素和复杂的发病机制所致。中枢神经系统功能失调、体液内分泌变化、遗传、肾脏及血管压力感受器功能异常、细胞膜离子转运障碍等均可能参与发病过程。对于迄今原因尚未完全阐明的高血压称为原发性高血压或高血压病,占人群高血压病人的95%以上;病因明确、血压升高仅为某些疾病的一种表现,称为继发性(症状性)高血压,占不到5%。按其临床表现特点和病程进展,可分为缓进型高血压和急进型恶性高血压。
绝大多数高血压病(95%~99%)属于缓进型,多见于中老年,其特点是起病隐匿、进展很慢、病程长达10余年至数十年,初期很少症状,约半数病人因体检或其他疾病就医时经测量血压才发现增高;临床表现主要是头晕、头痛、头胀、心悸、健忘、多梦、耳鸣、乏力等。也有不少病人直到出现高血压的严重并发症和靶器官损害引起的相应症状才就医。
高血压疗效判定标准,按照2002年版《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中的《中药新药治疗高血压病的临床研究指导原则》,包括血压疗效和证候疗效的判定两个方面。血压疗效判定标准:(1)显效:①舒张压下降10mmHg以上,并达到正常范围;②舒张压虽未降至正常,但已下降20mmHg或以上。须具备其中1项。(2)有效:①舒张压下降不及10mmHg,但已达到正常范围;②舒张压较治疗前下降10~19mmHg,但未达到正常范围;③收缩压较治疗前下降30mmHg以上。须具备其中1项。(3)无效:未达到以上标准者。证候疗效判定标准:
将眩晕、头痛、急躁易怒、腰酸、膝软等症状、体征按轻、中、重分级量化。(1)显效:临床症状、体征明显改善,证候积分减少≥70%。(2)有效:临床症状、体征均有好转,证候积分减少≥30%。(3)无效:临床症状、体征无明显改善,甚或加重,证候积分减少不足30%。
一、病因病机
高血压是现代医学病名,古代中医文献中没有高血压的病名记载。近代学者通过临床观察结合现代医学论述,认为高血压以眩晕、头痛为主要临床表现,因此可归属于中医学眩晕、头痛的范畴。兹将眩晕、头痛的历代认识分述如下:
(一)眩晕
眩晕是目眩与头晕的总称。目眩即眼花或眼前发黑,视物模糊;头晕即感觉自身或外界景物旋转,站立不稳。二者常同时并见,故统称为“眩晕”。眩晕多属肝的病变,可由风、火、痰、虚等多种原因引起。
眩晕最早见于《内经》,称为“眩冒”、“眩”。《内经》对本证的病因病机的论述包括四个方面:①外邪致病,如《灵枢大惑论》说:“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入于脑则脑转。
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②因虚致病,如《灵枢海论》说:“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胫酸眩冒”;《灵枢卫气篇》说:“上虚则眩”。③与肝有关,如《素问至真要大论》云:“诸风掉眩,皆属于肝”。④与运气有关,如《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云:“木郁之发……甚则耳鸣眩转”。
汉代张仲景对眩晕一证未有专论,仅有“眩”、“目眩”、“头眩”、“身为振振摇”、“振振欲擗地”等描述,散见于《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其病因,或邪袭太阳,阳气郁而不得伸展;或邪郁少阳,上干空窍;或肠中有燥屎,浊气攻冲于上;或胃阳虚,清阳不升;或阳虚水泛,上犯清阳;或阴液已竭,阳亡于上,以及痰饮停积胃中(心下),清阳不升等多个方面,并拟订相应的治法方药。例如,小柴胡汤治少阳眩晕;刺大椎、肺俞、肝俞治太少并病之眩晕;大承气汤治阳明腑实之眩晕;真武汤治少阴阳虚水泛之眩晕;苓桂术甘汤、小半夏加茯苓汤、泽泻汤等治痰饮眩晕等等,为后世论治眩晕奠定了基础。
隋、唐、宋代医家对眩晕的认识,基本上继承了《内经》的观点,如隋巢元方《诸病源候论风头眩候》说:“风头眩者,由血气虚,风邪入脑,而引目系故也。……逢身之虚则为风邪所伤,入脑则脑转而目系急,目系急故成眩也。”唐王焘《外台秘要》及宋代《圣济总录》亦从风邪立论。唐孙思邈的《千金要方》则首先提出风、热、痰致眩的论点。在治疗方面,诸家方书在仲景方药的基础上,又广泛采集,使之益加丰富,如《外台秘要》载有治风头眩方剂九首,治头风旋方剂七首;《圣济总录》载有治风头眩方剂二十四首。
金元时代,对眩晕一证从概念、病因病机到治法方药等各个方面都有所发展。金成无己在《伤寒明理论》中对眩晕与昏迷进行了鉴别。金刘完素在《素问玄机原病式五运主病》中主张眩晕的病因病机应从“火”立论:“所谓风气甚而头目眩晕者,由风木旺,必是金衰,不能制木,而木复生火,风火皆属阳,多为兼化;阳主乎动,两动相搏,则为之旋转。”张子和则从“痰”立论,提出吐法为主的治疗方法,他在《儒门事亲》中说:“夫头风眩晕……。在上为之停饮,可用独圣散吐之,吐讫后,服清下辛凉之药。凡眩晕多年不已,胸膈痰涎壅塞,气血颇实,吐之甚效。”李东垣《兰室秘藏头痛》所论恶心呕吐,不食,痰唾稠黏,眼黑头旋,目不能开,如在风云中……即是脾胃气虚、浊痰上逆之眩晕,主以半夏白术天麻汤,并说:“足太阴痰厥头痛,非半夏不能疗;眼黑头眩,风虚内作,非天麻不能除”。元朱丹溪更力倡“无痰不作眩”之说,如《丹溪心法头眩》说:“头眩,痰挟气虚并火,治痰为主,挟补气药及降火药。无痰则不作眩,痰因火动;又有湿痰者”。
明、清两代对眩晕的论述日臻完善。对眩晕病因病机的分析,虽各有所侧重,合而观之,则颇为详尽。如明徐春甫的《古今医统大全眩晕门》以虚实分论,提出虚有气虚、血虚、阳虚之分,实有风、寒、暑、湿之别,并着重指出“四气乘虚”,“七情郁而生痰动火”,“淫欲过度,肾家不能纳气归元”。“吐血或崩漏,肝家不能收摄营气”,是眩晕发病之常见原因。刘宗厚《玉机微义》、李梴《医学入门》等书,对《内经》“上盛下虚”而致眩晕之论,作了进一步的阐述,认为“下虚者乃气血也,上盛者乃痰涎风火也”。张景岳则特别强调因虚致眩,认为:
“无虚不能作眩”;“眩晕一证,虚者居其*,而兼火兼痰者,不过十中一二耳”。(《景岳全书眩晕》)陈修园则在风、痰、虚之外,再加上火,从而把眩晕的病因病机概括为“风”、“火”、“痰”、“虚”四字。此外,明虞抟提出“血瘀致眩”的论点,值得重视,其在《医学正传卷四眩晕》中说:“外有因呕血而眩冒者,胸中有死血迷闭心窍而然”。对跌仆外伤致眩晕已有所认识。
关于眩晕的治疗,此期许多类书著作,集前人经验之大成,条分缕析,颇为详尽。如《医学六要头眩》即分湿痰、痰火、风痰、阴虚、阳虚、气虚、血虚、亡血、风热、风寒、死血等证候立方。《证治汇补》亦分湿痰、肝火、肾虚、血虚、脾虚、气郁、停饮、阴虚、阳虚;程钟龄除总结了肝火、湿痰、气虚、肾水不足、命门火衰等眩晕的治疗*外,并着重介绍了以重剂参、附、芪治疗虚证眩晕的经验;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眩晕》华岫云按,认为眩晕乃“肝胆之风阳上冒”,其证有挟痰、挟火、中虚、下虚之别,治法亦有治胃、治肝之分。火盛者先用羚羊、山栀、连翘、花粉、玄参、鲜生地、丹皮、桑叶以清泄上焦窍络之热,此先从胆治也;痰多者必理阳明,消痰如竹沥、姜汁、菖蒲、橘红、二陈汤之类;中虚则兼用人参,外台茯苓饮是也;下虚者必从肝治,补肾滋肝,育阴潜阳,镇摄之治是也。可谓理明,辞畅,要言不繁。
总之,继《内经》之后,经过历代医家的不断总结,使眩晕一证的证治内容更加丰富、充实,逐渐趋于条理与系统化。解放后,对前人的经验与理论进行了系统全面的整理,并在实践的基础上加以提高,对本证的辨证论治、理法方药等都有进一步的发展。
(二)头痛
头痛是临床常见的症状之一。凡风寒湿热之邪外袭,或痰浊、瘀血阻滞,致使经气逆上;或肝阳上扰清空;或气虚清阳不升;或血虚脑髓失荣等等,均可引起头痛。头痛剧烈,经久不愈,呈发作性者,又称作“头风”。
头痛一证,首载于《内经》。如《素问奇病论》云:“帝曰:人有病头痛以数岁不已,此安得之名曰何病?岐伯曰:当有所犯大寒,内至骨髓,髓者以脑为主,脑逆故令头痛、齿亦痛,病名曰厥逆”。《素问五脏生成篇》云:“头痛巅疾,下虚上实,过在足少阴、巨阳,甚则入肾”。
《灵枢经脉篇》云:“膀胱,足太阳也。是动则病冲头痛,目似脱,项如拔……”。《素问通评虚实论》云:“头痛耳鸣,九窍不利,肠胃之所生也”。究其病因,不外外感、内伤两端,或风寒外袭,或下虚上实,或肠胃功能失调,致使经气逆上,不得运行,壅遏而作痛。《内经》这些论述,奠定了头痛证治的理论基础。
汉张仲景《伤寒论》中,论及太阳、阳明、少阳、厥阴病均有头痛之见证,诚以三阳经脉俱上头,厥阴经脉亦会于巅,是以邪客诸经,循经上逆,头痛作矣。因其证候各异,故治法亦殊,如治太阳头痛,用辛温之剂以发散风寒;治“伤寒不大便六七日,头痛有热者”,予承气汤以通下;治厥阴病,“干呕,吐涎沫,头痛者”,用吴茱萸汤温散厥阴寒邪,以降浊阴。对证用药,充满了辨证论治的精神。隋巢元方《诸病源候论鬲痰风厥头痛候》云:“鬲痰者,谓痰水在于胸鬲之上,又犯大寒,使阳气不行,令痰水结聚不散,而阴气逆上,上与风痰相结,上冲于头,即令头痛,或数岁不已,久连脑痛,故云鬲痰风厥头痛,若手足寒冷至节即死”,认识到“风痰相结,上冲于头”可致头痛,甚为可贵。唐孙思邈《干金方头面风第八》载列古代用治头痛的部分效方,其中如治头风用“头风散”(附子、盐)摩顶的外治法,对后人颇有启迪。
金元时期,李东垣将头痛分为内伤头痛和外感头痛,他在《内经》六经和《伤寒论》对头痛证治的基础上,补充了太阴头痛和少阴头痛,这一分经用药的方法,对后世影响很深。《兰室秘藏头痛门》云:“太阳头痛,恶风脉浮紧,川芎、羌活、独活、麻黄之类为主;少阳经头痛,脉弦细,往来寒热,柴胡为主;阳明头痛,自汗发热恶寒,脉浮缓长实者,升麻、葛根、石膏、白芷为主;太阴头痛,必有痰,……苍术、半夏、南星为主;少阴经头痛,三阴三阳经不流行而足寒气逆为寒厥,其脉沉细,麻黄附子细辛为主;厥阴头顶痛,或吐痰沫厥冷,其脉浮缓,吴茱萸汤主之”。又云:“血虚头痛,当归、川芎为主;气虚头痛,黄芪为主;气血俱虚头痛,调中益气汤加川芎、蔓荆子、细辛,其效如神。白术半夏天麻汤,治痰厥头痛药也;清空膏,乃风湿热头痛药也;羌活附子汤,治厥阴头痛药也”,条分缕析,对辨证用药,很有参考价值。朱丹溪《丹溪心法头痛篇》,除沿用东垣之说外,并指出:“头痛多主于痰,痛甚者火多,有可吐者,可下者”,亦系经验有得之言。
明王肯堂对头痛的病因病机颇多阐发,《证治准绳头痛》云:“头象天,三阳六府清阳之气,皆会于此;三阴五藏精华之血,亦皆注于此。于是天气所发,六淫之邪,人气所变,五贼之逆,皆能相害。或蔽覆其清明,或瘀塞其经络,因与其气相薄,郁而成热则脉满,满则痛”。张景岳《景岳全书头痛》云:“凡诊头痛者,当先审久暂,次辨表里,盖暂痛者必因邪气,久病者必兼元气。以暂痛言之,则有表邪者,此风寒外袭于经也,治宜疏散,最忌清降;有里邪者,此三阳之火炽于内者,治宜清降,最忌升散,此治邪之法也。其有久病者,则或发或愈,或以表虚者,微感则发;或以阳胜者,微热则发;或以水亏于下,而虚火乘之则发;或以阳虚于上,而阴寒胜之则发”,指出:“暂痛者,当重邪气;久病者,当重元气,此固其大纲也;然亦有暂痛而虚者,久痛而实者,又当因脉因证而详辨之,不可执也”。李中梓《医宗必读头痛》简明地描述了本证的不同证候:“因风痛者,抽掣恶风;因热痛者,烦心恶热;因湿痛者,头痛而天阴转甚;因痰痛者,昏重而欲吐不休;因寒痛者,细急而恶寒战栗;气虚痛者,恶劳动,其脉大;血虚痛者,善惊惕,其脉芤”。李中梓还阐明了头痛用风药的机理:“头痛自有多因,而古方每用风药者何也?高巅之上,惟风可到,味之薄者,阴中之阳,自地*者也,在风寒湿者,固为正用,即虚与热亦假引经”。
清代叶天士对头痛的证治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临证指南医案头痛》邹时乘按:“头为诸阳之会,与厥阴肝脉会于巅,诸阴寒邪不能上逆为阳气窒塞,浊邪得以上据,厥阴风火,乃能逆上作痛。故头痛一症,皆由清阳不升,火风乘虚上入所致。观头痛治法,亦不外此。如阳虚浊邪阻塞,气血瘀痹而为头痛者,用虫蚁搜逐血络,宣通阳气为主;如火风变动,与暑风邪气上郁而为头痛者,用鲜荷叶、苦丁茶、蔓荆、山栀等,辛散轻清为主;如阴虚阳越而为头痛者,用仲景复脉汤、甘麦大枣汤,加白芍、牡蛎,镇摄益虚、和阳熄风为主;如厥阳风木上触,兼内风而为头痛者,用首乌、柏子仁、甘菊、生芍熄肝风、滋肾液为主”。药随证转,值得效法。
综上所述,祖国医学对头痛的证治,自《内经》以来,其内容日趋丰富、完整。
需要注意的是,在元、明、清时期,部分医家还认识到某些眩晕与头痛、头风、肝风、中风诸证之间有一定的内在联系,如朱丹溪云:“眩晕乃中风之渐”。虞抟《医学正传卷四眩晕》云:“眩晕者,中风之渐也”。张景岳亦谓:“头眩有大小之异,总头眩也……。至于中年之外,多见眩仆卒倒等证,亦人所常有之事。但忽运忽止者,人皆谓之头晕眼花;卒倒而不醒者,人必谓之中风中痰”。华岫云在《临证指南医案眩晕门》按语中更明确地指出:“此证之原,本之肝风;当与肝风、中风、头风门合而参之”。这些论述与当今所论高血压病及其并发症之间的相关性是不谋而合的。
在历代医家对眩晕、头痛等高血压病相关表现认识的基础上,现世医家认为高血压病多由以下因素引起:情志失调,烦恼抑郁太过,致肝失条达,肝气郁结,风阳上浮;或郁久化火,耗伤肝阴,肝阳上亢,致成本病;饮食失节,恣食肥甘,或高钠盐饮食或饮酒过度,损伤脾胃,脾失健运,致水液代谢失常,痰湿内蕴,发为本病;或肾精不足,房事不节,纵欲过度,肾精亏耗,不能生髓,髓海空虚,或天癸将竭,冲任失调,而致本病。
本病的发生多较缓慢,病程亦较长,但少数病人可发病急骤,血压显著上升,临床表现亦急重,病变部位在肝、肾、心、脾,其中以肝、肾为主,病性为本虚标实,肝肾阴虚是其本,肝阳上亢,痰瘀内蕴为其标。因本病多为肝阳偏盛,故病势以升发向上为主,亦可导致肝风内动,发生惊厥、昏迷,则病势凶险。本病病程一般较长,病机转化多较缓慢,初期多为实证,日久可耗伤肝肾之阴,造成肝肾阴虚;进而阴损及阳,形成阴阳两虚证;而肝肾阴虚也可因水不涵木导致肝阳上亢,致成本虚标实之阴虚阳亢证。临证多见以下7种类型:①肝阳上亢:长期忧郁恼怒,郁怒伤肝,肝郁气滞,风阳上浮,或气郁化火,肝火上扰而血压升高,出现头晕,头胀,头痛等症。②阴虚阳亢:因久病或房事不节或年老体衰,水不涵木,木少滋荣,则肝阳上扰清空,引致血压升高。③肾精不足:纵欲太过,耗伤肾精,或年老肾精亏虚,以致髓海空虚而血压上升。④阴阳两虚:多属本病晚期,久病及肾,致肾阴肾阳俱虚,出现头昏眼花,耳鸣腰酸腿软,畏寒等证候。⑤痰湿内蕴:多因过食肥甘,嗜酒过度,损伤脾胃,脾失健运,聚湿生痰,痰浊中阻,而出现眩晕头重,胸闷少食等症。⑥冲任失调:部分妇女因妊娠多育或天癸将竭之际,肾气日衰,冲任脉虚,血海渐枯,肾虚于下,火炎于上,可发本病。⑦血脉瘀阻:病久脏腑虚损,气血失和,或肝郁气滞,或脾虚湿滞,或肝肾阴虚等诸种原因均可导致血脉瘀阻,气血不能荣于头目,而为眩晕、头痛。在上述证型中,阴虚阳亢型所占比例最大,有人统计约占本病的50%。
二、辨证用药
本病病理机制中以肝阳上亢与肝肾亏虚为中心环节。治疗*以平熄肝阳为第一要法。或潜阳,或泻火,或熄风,或兼滋肾养肝,或兼化痰活血,视病情而定。后期则以调补肾之阴阳为主。其临床辨证分型及治法处方大致如下:
(一)肝阳上亢
[辨证要点]头痛目痛,眩晕耳鸣,心烦易怒,夜寐不宁,或兼面红目赤,口苦,大便干结,小便黄赤,舌红苔黄,脉弦或弦数。
[治法]平肝潜阳。
[方药]天麻钩藤饮加减:天麻15g,钩藤12g,生石决明30g,生山栀12g,黄芩20g,川牛膝20g,杜仲20g,桑寄生20g,夜交藤20g,茯神15g,菊花12g。
方中天麻、钩藤、石决明平肝熄风,山栀、黄芩清热泻火,使肝经之热不致偏亢;菊花清肝明目;牛膝引血下行,配合杜仲、桑寄生能补益肝肾;夜交藤、茯神安神定志。共奏平肝潜阳之功。
(二)阴虚阳亢
[辨证要点]眩晕头痛,头重脚轻,心烦失眠,手足心热,耳鸣心悸,舌尖红,苔薄白,脉弦细或弦数。
[治法]滋阴潜阳。
[方药]杞菊地黄丸合镇肝熄风汤加减:熟地黄24g,山萸肉15g,山药12g,茯苓18g,钩藤12g,枸杞子15g,菊花15g,炙龟板20g,煅牡蛎20g,桑寄生20g。
方中钩藤、菊花、牡蛎平肝潜阳;熟地黄、山萸肉、桑寄生滋补肾阴,敛肝固精;茯苓、山药健脾补肾;龟板、枸杞子滋阴养肝明目。
(三)肾精不足
[辨证要点]眩晕耳鸣,少寐多梦,腰痠腿软,或头痛烦热,舌质红,苔少或无苔,脉弦细或细弱。
[治法]滋补肾精。
[方药]六味地黄丸合左归丸加减:熟地黄24g,山萸肉18g,淮山药18g,粉丹皮15g,泽泻15g,茯苓12g,杜仲20g,龟板胶20g,枸杞子15g,怀牛膝20g。
方中熟地黄滋肾阴,益精髓。山萸肉滋肾益肝,山药滋肾补脾,共成三阴并补以收补肾治本之功,亦即王冰所谓:“壮水之主以制阳光”之义。再用泽泻配熟地而泻肾降浊;丹皮配山萸肉以泻肝火;茯苓配山药而渗脾湿。如此配伍,则补泻兼使,但以补为主,既可收补阴之效,又可防止滋补之品产生滞腻之弊。再伍以杜仲、枸杞子、龟板胶、牛膝增强补肾填精壮腰之力。
(四)阴阳两虚
[辨证要点]头痛眩晕,耳鸣,视物昏花,腰膝腿软,劳则气短,畏寒肢冷,夜尿增多,舌淡或红,苔白,脉沉弦或沉细。
[治法]育阴助阳。
[方药]金匮肾气丸加减:干地黄24g,山萸肉12g,淮山药15g,泽泻9g,炮附子12g,肉桂9g,桑寄生15g。
方中用干地黄滋补肾阴,山茱萸、山药滋补肝脾,辅助滋补肾中之阴;并以肉桂、附子温补肾中之阳,使阴阳双补。可辅以桑寄生壮腰补肾,泽泻、茯苓利水渗湿,丹皮清泻肝火,与温补肾阳药相配,意在补中寓泻,以使补而不腻。
(五)痰湿内蕴
[辨证要点]头晕头痛,头重如裹,胸闷心悸,舌胖苔白腻,脉弦或弦滑。
[治法]燥湿化痰,佐以平肝。
[方药]半夏白术天麻汤加减:清半夏12g,生白术15g,天麻18g,茯苓15g,生姜6g,生甘草3g,大枣5枚,橘红10g。
方中以半夏燥湿化痰,降逆止呕,以天麻化痰熄风而止头眩,二者合用,为治风痰眩晕头痛之要药。以白术健脾燥湿,与半夏、天麻配伍,祛湿化痰,止眩之功益佳;以茯苓健脾渗湿,与白术相合,尤能治痰之本;橘红理气化痰;姜枣调和脾胃。甘草和中而调药性。诸药相伍,使风熄痰消,眩晕自愈。
(六)冲任失调
[辨证要点]本型多见于妇女天癸将绝之时。症见头面烘热,升火汗出,头晕头痛,烦躁不宁,咽干口燥,足冷膝软,或有浮肿,或月经紊乱,脉弦细或细数。
[治法]补肾泻火,调理冲任。
[方药]二仙汤加减:仙茅12g,仙灵脾12g,巴戟天10g,肉苁蓉15g,黄柏10g,知母9g,当归15g,白芍12g,益母草15g,牡蛎20g(先煎)。
本方方名二仙,是以仙茅、仙灵脾二药补肾壮阳为主药,配伍巴戟天温肾阳、补肾精,三药温肾而壮元阳;黄柏、知母滋养肾阴而泻肝火;当归加白芍、益母草助养血,调理冲任;牡蛎潜阳敛摄。全方配伍补肾壮阳与滋阴泻火同用,共奏补肾、泻火、调理冲任之功。
(七)血脉瘀阻
[辨证要点]头痛经久不愈,固定不移,偏身麻木,心痛胸痹,面唇发绀,舌质紫暗,脉象弦涩。
[治法]活血祛瘀,疏通血脉。
[方药]血府逐瘀汤加减:赤芍、生地黄各15g,桃仁、红花各10g,柴胡、郁金、牛膝各12g,益母草18g,合欢皮20g,甘草6g。
方中以赤芍、生地黄、桃仁、红花、益母草、牛膝活血化瘀,引血下行,畅通血脉;柴胡、郁金舒肝解郁;合欢皮以安神;甘草调和诸药。诸药配合,使血活气行,诸证自愈。
三、针刺治疗
针刺治疗原发性高血压有一定的疗效,对于初期高血压病人有明显的降压作用,尤以收缩压下降更为明显,对改善临床症状亦较好;针刺治疗继发性高血压,虽能减轻临床症状,但疗效不巩固,必须针对其原发病进行治疗。
(一)体针
治疗原则:调整阴阳,平肝益肾。肝火炽盛者偏以潜降亢盛之阳,阴虚阳亢者侧重以滋水补肾,痰湿内盛者佐以祛痰化湿,阴阳两虚者宜阴阳双补。
取穴:风池、曲池、足三里、太冲。
辨证配穴:肝火炽盛:行间、太冲;阴虚阳亢:太溪、三阴交、神门;痰湿内盛:丰隆、内关;阴阳两虚:气海、关元(灸)。
操作:每次选3~5穴,每次留针20min,每日1次。处方各穴除风池外,均用捻转结合提插泻法,间歇行针,针感要求逆以传达,符合“迎而夺之”之法。风池针尖向对侧眼眶进针,使针感上达巅顶,能立解头痛头晕之苦,平补平泻,并可作静止留针。阴虚阳亢者,太溪、三阴交用补法,失眠严重者,神门用泻法。痰湿内盛,胸闷脘痞者,丰隆、内关均用提插捻转泻法。
风池为足少阳经与阳维脉之会,太冲属足厥阴经的原穴,二穴施泻法,以潜降亢盛之阳,高血压见头胀头痛者尤为适宜。曲池、足三里属手足阳明,阳明为气血俱盛之经,泻之可疏泄阳邪。行间为肝经荣穴,配以头面奇穴太阳,泻之或点刺出血,可开泄肝胆郁热;内关、丰隆二穴分属手厥阴心包经和阳明胃经络穴,可以和脾胃及化痰和中;太溪、神门分别为肾经和心经原穴,二穴同施补法,可起养阴、宁心、安神作用,常用于治疗虚烦失眠。
(二)其他针法
1.耳针取耳穴肝、肾、心、耳尖、降压沟、神门、肝阳、额、枕等;每次选2~3穴,用中强刺激,留针20min,每日1次。揿针埋藏,可埋针1~2d。
2.耳穴压豆法取穴:高血压点、降压点、降压沟Ⅰ、降压沟Ⅱ。配穴为内分泌、神门、大肠、肺、太阳穴等。根据高血压分期取主穴1~2对,随症加用配穴。操作方法:确定治疗穴位,局部消毒,将中药王不留行籽胶布贴于穴位,并给予加压,病人感到酸、麻、胀、痛或发热。每日按压3次。每次只贴一侧,3d后更换,两耳交替应用。
3.水针分三组取穴:①足三里、内关;②三阴交、合谷;③曲池、太冲。三组穴位可交替使用。取一组穴位,每次注射5%或10%葡萄糖液3~5m1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17 16:16
高血压是能治愈的,高血压应该注意自己的饮食和生活习惯的,高血压容易引起头晕,乏力,严重的话容易出现脑出血,心血管等并发症。需要平时注意防护,建议平时多注意休息,避免劳累,饮食生活规律点,低盐低脂饮食,忌食油腻高脂肪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