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眼中的曾国藩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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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3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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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17 22:43
曾国藩(1811-1872),湖南双峰县(原属湘乡县)荷叶乡人,清末著名中兴名臣,谥文正。虽然他以儒为归,但他与佛教也有密切的关系。他一生不立门户,兼收并蓄,取其所长,为我所用,这就是他超出常人的一个重要地方,为他人格修养的*完成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本文搜集了曾国藩与佛教有关的一些史料,分析曾国藩与佛教思想的关系,以供学术界和佛教界参考。
一、参禅悟道,儒释互融
从曾国藩的诗文中可以看出,曾国藩虽然没有系统地通读佛家经典,却常与僧家往来,并对禅宗独有领悟。随便摘录他下面几句诗,可以看出是很有禅意的。
橐驼对坐不相管,两家各有无言禅。
开图对此好溪山,万重云水一僧闲,
清辉照我尘里颜。躯体谅非百年物,
梦魂倏在千山里。我怀峨嵋老尊宿,
翱翔人间如凤鸾。两般妙境知音寡,
它日曹溪付与谁?更向禅宗参玉版,
花猪竹鼠肯分否?
拈花参妙谛,惟神功能发能收。
不怨不尤,但反身争个一壁静;勿忘勿助,看平地长得万丈高。
由来忠孝易通神,忉利花曼识后身。石烂海枯终有尽,生天成佛岂无人?
曾国藩对禅宗的体悟,是因为他努力参禅修定的结果。禅即是入静,对外界不动心。在曾国藩的日记中多处记载他焚香静坐以及心得,道光22年10月27日记载:“静字功夫要紧,大程夫子是三代后圣人,亦是静字功夫足。王文成亦是静字有功夫,所以他不动心。若不静,省身也不密,见理也不明,都是浮的。总是要静。” 为了入静,他戒烟、戒棋、戒多言、戒房闼不敬等等,“一日三省,慎之慎之!”从各个方面约束自己,不断提高自己的定力。他把静坐作为每日的必修功课,并放在首要位置。道光22年12月初8所立课程“ 静坐”一条写道:“每日不拘何时,静坐半时, 体验来复之仁心。正位凝命,如鼎之镇。” 他体会到要真正入静,就要抛弃一切私心杂念,“然心有私著,无著则静矣,抑亦诚矣。”(道光22年11月19日)他不断反省自己,“余今闷损至此,盖周身皆私意私欲缠扰矣,尚何以自拔哉!立志今日自新,重起炉冶,痛与血战一番。”(道光23年2月26日)
曾国藩认为儒佛两家,可以相通相融。他在《纪氏嘉言序》中说:“浮屠警世之功与吾儒相同,亦未厚贬而概以不然屏之者。”他说纪氏《阅微草堂笔记》录鬼怪明因果,“其大旨归于劝善惩恶”,故释氏之说有益于世。他自己一生更是信奉因果报应,家书中说:“凡所称因果报应,他事或不尽验(即不能马上看到),独孝友则立获吉庆,反是则立获殃祸,无不验者。”(同治9年6月初4将赴天津示二子)因为曾国藩确信佛教有益于净化人心,所以劝善佛书,曾国藩常常助印结缘,家信说:“《关帝觉世经》刷五百张,须公车回南,乃可付回,《阴骘文》、《感应篇》亦须公车回南去乃可带。”曾国藩自己也经常抄写佛经,例如道光23年初8日记:“写《心经》一本。”初10又记写《心经》一册。
曾国藩常与僧家来往,例如他在京期间,经常出入寺庙, 道光21年12月初8日记:“招同郭雨三、陈岱云、仓少坪往法源寺吃腊八粥”,道光23年11月12日日记:“至大佛寺看大观音,又见北齐碑、宋碑各一遍。”
曾国藩还相信诚能感神,其儿在京患病,欧阳夫人许愿装修观音全身,后病情好转甚快,曾国藩立即写信致家中祖父:“甲三病时,孙妇曾跪许装修家中观世音菩萨全身,伏求家中今年酬愿。又言西冲有寿佛神像,祖母曾叩许装修,亦系为甲三而许,亦求今年酬谢了愿。”(道光21年6月29日禀祖父)
本来佛事超荐,并不是佛教的主要内容,至于后来世俗化,更与佛法相隔离。但为孝先辈,曾国藩对佛事也以诚待之。他写信要诸弟为十舅作佛事,说:“十舅虽死,兄意犹当恤其妻子,且从俗为之延僧如所谓道场者,以慰逝者之魂而尽吾不忍死其舅之心,我弟我弟,以为可乎!”(道光24年3月20日致弟)他认为作了佛事即是吉祥,家信说:“祖父佛会,既于十月初办过,则父母叔父四位大人现已即吉,余恐尚未除服,故昨父亲生日,外未宴客,仅内有女客二席,十一我四十晋一,则并女客而无之。”(咸丰元年10月12日致诸弟)
曾国藩后改名为曾涤生,也是受明朝大居士袁了凡启发而成。日记说:“涤者,取涤其旧染之污也;生者,取明袁了凡之意:‘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也。’”(道光20年4月22日)
但是,曾国藩的祖父曾星冈有三不信,即不信地仙,不信僧道,不信医药。曾国藩也多次写信嘱托后辈要尊祖训,这是为了区别圣人正法与世间邪法,因为后世假僧道太多,使人上当受骗者不少,极大地弯曲了佛教的本来形象。
二、以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佛教推崇非暴力主义精神,把戒杀放在最主要的地位。曾国藩对佛教戒杀止暴之旨深有领会,其心仁慈,不忍杀生,不仅不忍杀生,连观杀亦斥之为仁心丧尽。日记:“讹言是日某武臣拟斩立决,人邀同往西市观,欣然乐从,仁心丧尽,此时悔之而不速反,徘徊良久,始归。旷日荒谬至此,尚得为人乎!”(道光21年12月16日)他饮食清淡,且好素食,“早饭白饭一碗不沾菜”(《曾昭棉年谱》)。他在家信中写道:“吾近夜饭不用荤”,“星冈公好于日入时手摘鲜蔬,以供夜餐。吾当时侍食,实觉津津有味。”"后辈则夜饭不荤,专食蔬而不用肉汤,亦养生之宜,崇俭之道也。”(同治4年闰5月19日字谕纪鸿)他还按欧阳夫人之意,把每年四天观音斋作为家规留传后辈。
曾宝荪《我的家世》回忆说:“我们家每年吃素四天观音斋即是2月19,6月19,9月19又诸天斋一日,即于12月24日,这几天全家都吃斋,听说是文正(曾国藩)夫人许的愿,我祖母就恪尊了。”
但是,曾国藩带兵打仗,杀人是事实,又应作何解释呢?举个例子,有船出海,有一恶人阴谋在人们熟睡后,杀死大家,抢劫财宝,其中有一人发觉,将其击毙,此人是否要称刽子手呢?君子杀人,只为救人,用杀为止杀,用暴为止暴。关键处要看他的目的如何,是否为解救大多数人,是否和天下民心相应。曾国藩以救天下为己任,以忠诚倡天下,其一出山,众附归之。若他不是以慈悲心感动天下,何能以一在籍侍郎的身份带兵打仗?因其带兵,非为己也,而为国也。梁启超说:“吾以为使曾文正公而犹壮年,则中国必由其手而获救矣!彼惟以天性之极纯厚也,故虽行破坏焉可也;惟以修行之极严谨也,故虽用权变焉可也。彼其事业之成,有所以自养者在也,彼其能率厉群贤,以图事业之成,有所以字之人且善导人也。”(《饮冰室文集》论私德)曾国藩初募湘军时,“山野材智之士感其诚,莫不往见,人人皆以曾公可与言事。”(《清史稿》曾国藩传)军队所到之处广受百姓欢迎,“岸上百姓焚香于辫顶,跪岸上欢迎,呼各勇为青天大人。”(咸丰4年闰7月14日致弟)当时绿营、八旗一击即溃,而曾公军士虽不多,却都是血性之勇,以一当十,以几万人打败太平军几十万人,不能不是战争史上的奇迹。究其原因就是曾国藩以天下为公,以忠诚倡天下,正如曾国藩说:
"君子之道,莫大于以忠诚为天下倡。世之乱也,上下纵于亡等之欲,奸伪相吞,变诈相角,自图其安而予人以至危,畏难避害,曾不肯捐丝粟之力以拯天下。得忠诚者起而矫之,克己而爱人,去伪而崇拙,躬履诸难,而不责人以同患,浩然捐生,如远游之还乡,而无所顾悸,由是众人效其所为,亦皆以苟活为羞,以避事为耻。呜呼!吾乡数君子所以鼓舞群伦,历九载而戡大乱,非拙且诚者之效欤!”(蔡锷编《曾左兵法十三篇》)
尽管如此,曾国藩仍以杀人为悔,他在咸丰十年初十的家信中说:“吾辈不幸生于乱世,又不幸带兵,日以杀人为事,可为寒心,惟时时存一爱民之念,庶几留心田以饭子孙耳!”咸丰十一年正月二十八又在家信中说:“吾家兄弟带兵,以杀人为业,择术已自不慎,惟于禁止扰民,解散胁从,保全乡官三端下功夫,庶几于杀人之中寓止暴之意。”因此曾国藩提出兵气以哀为主,说:“兵者,阴事也,哀戚之意如临亲丧,肃敬之心如承大祭,庶为近之。今以牛羊犬豕而就屠烹,见其悲啼于割剥之顷,宛转于刀俎之间,仁者将有所不忍,况已人命为浪博轻掷之物,无论其败丧也,即使幸胜,而死伤相望,断头洞胸,折臂失足,血肉狼籍,日陈于前,哀矜之不遑,喜于何有?故军中不宜有欢欣之象。”如此之言,出自肺腑,良苦用心,使人感叹。有谁明白这样的救世苦衷呢?胡林翼总结得好:
"世变日移,人心日趋于伪,优容实以酿祸,姑息非以明恩。居今日而为政,非用霹雳手段,不能显菩萨心肠。害马既去,伏龙不惊,则法立知恩。吾辈任事,尽吾义分之所能为,以求衷诸理之至是,不必故拂手人情,而任劳任怨,究无容其瞻顾之思。”(蔡锷编《曾左兵法十三篇》)
"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正好概括曾国藩当时的救世苦衷。
三、克己奉公,回归本源
曾国藩与佛教的关系归结到一点就是他实践了大乘菩萨的入世精神,他一生克己奉公,矢志不渝地寻归宇宙的本源。曾国藩说:“常人者……气质拘之,习染蔽之,好不当则贼仁,恶不当则义,贼者日盛,本性日微,盖学问之事自此兴也。学者何?复性而已矣。”(传忠书局·曾集·书札·卷一)人被欲念覆蔽而失其本性,必复性才能归大本。今人舍本求末,故圣人之说仅仅成为一种学问。如何复性呢?胡林翼说:“圣人仙佛英雄,无不以济人济物为本,无不以损己利人为正道。”(蔡锷编《曾左兵法十三篇》)曾国藩说:“福民实为福己,祸民实为祸己。”(《王翰城刺史五十寿序》)佛教菩萨为“菩提萨垛”之译音,即为“自觉觉他”、“自利利他”、“自度度他”之意。毫不利己,实乃利己,己他无二也。
只有寻找大本大源的人,才能实行彻底的利他主义,表现出无私奉献的精神。曾国藩一生廉洁奉公的思想动力即来自于此。曾国藩的外甥,近代著名的佛教大居士聂云台说:“若是真心利人,全不顾己,不留一钱的人,子孙一定发达。”他在所著《保富法》中说:
"我家与中兴各大家族,或湘或淮,多数为通家瓜葛,故各家兴衰情形,略有所知。至安徽文武各大家,前时富厚,远胜湘军诸人,今都凋零,不堪回首;前后不过几十年,传下才到第三代,已都如浮云散尽。然当时不肯发财,不为子孙积钱的几家,子孙却都优秀。最显明的,系曾文正公,位最高,权最重,在位二十年,死时只有银二万两,除乡间老屋(系弟经营,并未去住,笔者注)外,省中未造一第宅,未买田一亩。手创两淮盐票,定价最廉,利息甚厚(票价二百两,后来售至二万两,每年利息三四千两,当时家有盐票一纸,即称富家);公特谕曾氏一家,不准承领;公逝后多年,后人无一盐票。若当时化些字号、花名,领一、二百张,极其容易;而且是照章领票,表面并不违法;然而借着政权、地位、取巧营私,小人认为无碍,君子之所不为。此事当时家母(曾纪芬)闻知甚详,外间少有知者。《中庸》说的‘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惟人之所不见乎。’(这叫做表里如一,即是诚意;如无此根本,一切*的路,都行不通)公对僚属宣誓:‘不取军中一钱寄家!’数十年如一日,与三国时诸葛公同一风格。因此,当时将领僚属,多数廉洁,民间无形中受益不小。所以躬行廉洁,即是暗中为民造福;如自己要钱,则将领官吏,人人都想发财,人民就会受害不小。”
只有寻归大本大源的人,才会不畏一切艰难险阻,为了解救众生,置个人生死于度外。佛教地藏菩萨发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宁可自己下地狱,只愿众生得离苦。曾国藩说:“古人患难忧虞之际,正是德业长进之时,其功在于胸怀坦夷,其效在身体强健。圣贤之所以为圣,佛之所以为佛,所争皆在大难磨折之日。将此心放得实,养得灵,有活泼泼之胸襟,有坦荡荡之意境,则身体虽有外感,必不至于内伤。”(蔡锷编《曾左兵法十三篇》)
曾国藩于咸丰五年在南昌如处瓮中,塔齐布战死,罗泽南欲分兵去救武昌,刘容对曾国藩说:“公所赖可恃者独罗公,又资之远行,设有急难,谁堪使者?”曾国藩说:“吾固知,此军去,势益孤,然规武昌以维东南大局,宜如此,岂能为吾一身计?”曾国藩被困江西达十个月之久,除饱受地方势力的讥笑、省吏牵制作梗外,又惨遭水陆二帅身亡,不得已调离罗军。在强敌包围,大局前途不堪设想下,生活之艰难,精神之孤苦,莫此为甚。王恺运撰《湘军志》至此感叹说:“夜览涤公奏,其在江西时,实悲苦令人泣下……世有精诚,定无间于幽明,感怆久之。闻春风之怒号,则寸心欲碎;见贼船之上驶,则绕屋彷惶。出师表无此沉痛。”(《太平天国全史》·湘绮楼日记·光绪4年2月27日)此外,曾国藩于靖港及九江失利,两次自杀,忿不欲生,皆其仁心之体现。曾国藩说:
"困心横虑,正是磨练。英雄,玉汝于成。李申夫尝谓:‘余怄气,从不说出,一味忍耐,徐图自强,因引谚曰:好汉打脱牙和血吞。’此二语是余生平咬牙立志之诀。余庚戍辛亥间,为京师权贵所唾骂。癸丑甲寅,为长沙所唾骂。乙卯丙辰,为江西所唾骂,以及岳州之败,靖港之败,湖口之败,盖打脱牙之时多矣!无一次不和血吞之。”(同治5年12月18日致沅弟)
在处理天津教案时,又体现了这种精神,他并不力求显露自己之苦心,而是不断引咎自责,给朋友的信都是“外渐清义,内疚神明。”其实曾国藩去处理此案前,已预立遗嘱,并作军事部署。但是在具体处理时,发现事出有因,在全面衡量利弊的基础上,他没有做那外表上的一世英名之举,因此有些人趁机骂他。但由于他没有私心,一心从大局着想,仍然得到了人们的尊重。他回任两江总督时,“江南人闻其至,焚香以迎。”(《清史稿》曾国藩传)也不是有些人说曾国藩因此有愧而痛苦死去,相反曾国藩临终时预知时至,游署西花园后,“端坐而薨”,“一笑而逝”,“宝光烛天,微雨清尘”,“咸以为水西门火起”,“救视无见他处,皆见大星陨于金陵城中,士民巷哭,野祭如丧慈母。事闻上,震悼辍朝三日”(王定安《曾文正公大事记》、薛福成《庸庵笔记》)。曾国藩一生步履艰难,苦心孤诣,入世出世,终归本源。
大本大源是生命的最后归宿,*早年也曾称赞曾国藩是找到了大本大源的人。在今天,如果我们都象曾国藩一样,回归大本大源,无私奉献,那么,一个和平、安祥、温馨的人间净土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近代高僧太虚大师说:“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间,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现实。”只有立足现实,不脱离现实,才能成仁成佛,回归大本大源。立足现实,就是净化人心,存天理,去人欲,无私无我,随其心净则佛土净。有志的同仁们,勇猛前进吧!只有以出世的精神干入世的事业,不离现实而作圣贤,不离现实而证佛法,真正发挥生命的意义,让生命放射出璀璨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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