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时间轴——从初恋这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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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11-01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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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18 22:08
文/木易枯茙
关于 《初恋这件小事》 ,已经是十年前看的电影了,一部泰国青春系电影,当年红极一时。
有人说,这是一个关于少年时代初恋的共同的回忆,在那个阶段恋爱过的孩子们对这部影片都会有特别的感触。
她来问“看了米有看了米有”。阿木说,准备留着,等初恋了再看。
他说,这是一个关于暗恋的故事,那种为对方而努力改变自己的执著,那种永远悄悄经过的幸福。
于是阿木决定去看了,因为阿木从来都是一个暗恋者。
鉴于阿木在表述上的*,这里权作流水账式的回忆,但为了不对儿童朋友们造成“流水账”行文的负面影响,这里用另一个换汤不换药的词——时间轴。
在那之前,需要先说明几点:
由于阿木狭隘思维的*,鉴于《初恋这件小事》系泰国影片,阿木在观影过程中忍不住要把影片里众多女生想像*妖,在这种低俗想法的牵引下,一切与感动无关。
据说看这部影片的人,89%都哭了,他,她,她,她,还有他,都哭了;阿木属于那11%,这与阿木始终作为手握真理的少数派是一致的。当然事实上让阿木 流泪的影片片段迄今为止逃不出一个主题:亲情,或上升到亲情的爱情。如果是爱情,对于没有恋过,一辈子恐怕也只能单相思的阿木来说,首先是没有共鸣;其次,本来以为关乎暗恋,没想到是成对的暗恋,彼此心有灵犀地爱着对方,于是阿木便对两个主角十分嫉妒以致痛恨到有些心理扭曲。
最后,本文仅从《初恋这件小事》来回忆与阿木相关的一些人事物,与影片本身关系不大,陌生人看来可能有点浪费时间;本文系时间轴下的对号入座,较为无趣,故有趣者也且绕道。
看到这个皮肤透着健康黑的女孩时,阿木惊呼她跟阿木小学的副班长兼同桌长得太像了,当然,仅仅是长得像而已。
阿木的同桌L,学习成绩优异,作文和绘画全校有名,生于医生家庭,视野开阔,当初看来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注意看小水刚出场的那镜头,那种眼神,默默无闻的小水一开始就喜欢上了阿亮;阿木同学在当年的午睡课上也是那样的眼神看着L同学,听L同学说着话,需要替换的是内心深处萌生的不是爱,而是无尽的崇拜。
当然在一个孩子的世界里,崇拜可以被当成爱来使唤。那年毕业,升初中前的那次报到,L已去了永兴,只剩下W(此女当初与影片中的大肥阿霞有得一拼,此后 信息不详)、Y(此男自幼俊秀,长大后更是阳光帅气)和阿木(此男自幼缺根筋,长大后更是猥琐至极)。当时L留下一个小饰品给W,说是代为转交给哪个男生 (该男真实性不可考);当初阿木相中那件饰品,于是拜托W同学瞒着L把饰品给自己;W和Y合谋要阿木说出“我爱L”,这对于打小说话不经大脑的阿木来说再 简单不过,更何况L是阿木崇拜之人,但是阿木打小也比较会掩饰情绪,故而垂首顿足,表现出一副忸怩姿态,怯微微地喊出一句“我爱L”。此后历经9年,也不 知该饰品是否尚在人间,只知经过多次大型房间整搬后,不知去向。
阿亮一开始就那么帅气,有人以为阿木要联系到Y同学了,因为臆测了“有人以为”,所以阿木“偏不以为”。
S更像阿亮。S是阿木小学转校后第一个跟阿木讲话的人,作为班长,同样成绩优异,乐观开朗,是当时阿木班里惟一一个从头到尾只讲普通话的好孩子。S跟阿木讲的第一句话发生在教室外的走廊上,S指着葡萄架说:“你敢不敢从这里跳下去。”面带微笑,语气轻松。从此阿木忘记了自己是男孩还是女孩,觉得这男孩太 让人喜欢了,喜欢到阿木以男孩的角度看是嫉妒,以女孩的角度看是自卑。
初中的某一天S突然打来电话,依然笑笑闹闹;高中了,假日里,阿木走在 路上,在拐角处,突然驶过的一辆轿车停了下来,后面走下来一个男孩,朝阿木走来。阿木对陌生人素来能漠视如无物,却未料到那个男孩掏出手机就问:“你家电 话号码是多少?”阿木愣了一下,突然认出,你是S。
此后便再一次没了联系。比阿木可能还要小一岁的S就像一个神秘的兄长一样,总会在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匆匆地走进你的世界,然后又匆匆地离去。
然而那终究是阿木自信可以永远保存的其中一段友情。阿木始终相信,再见面时,很快,又会成为好朋友的。
体育老师阿鹏走过的时候,小茵老师以为找到了她的灵感。“你是灵感”,我们每个人生来必须有。
阿木的第一个灵感便是L。因为L,阿木开始大量地阅读,努力充实自己的课外知识,开阔自己的视野;因为L,阿木才成为韩寒最早的读者,受其影响,开始努 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有思想的人,崇尚自由的人;因为L,阿木开始努力学习祖国的科学文化知识,虽然这种努力只在初一坚持了短短的一年;因为L,阿木开始写文章,写诗。
当然上一段的说辞是有充分的根据的。
知道阿木同品学兼优的L同学同桌之后,妈妈再三叮嘱阿木要向L同学看齐。那之前阿木的课外阅读极不丰富,在自主选择方面,阿木只看两本高端杂志,一本是人文社科类的《知音》,还有一本是纯文学类的《故事大王》。为了能向L同学看齐,阿木决定看大部头,大多数那个年龄段农村孩子的母亲都是不鼓励孩子读小说的,因为大多数农村母亲对小说的理解局限于言情和武侠。于是阿木就说“L也在看”“L的爸爸妈妈就很鼓励L看小说”。于是,与大多数人读长篇童话或读名著不同的是,阿木读的第一本小说叫《三重门》。
小学时的阿木生活费少得可怜,小日子过得十分紧巴。那时候的阿木本来准备从事古钱币收藏事业,打算大干一番,结果是倒贴了不少压岁钱,初次投资便以失败告终;反而不动声色的 L同学,时不时会拿到《永兴日报》或《学生文艺报》(当地文联出的一份小报,唯一的亮点是刊名由亲爱的冰心奶奶题写)寄来的稿费,通常是一次五元。这就是商机啊!阿木当时认为,在那个年纪要能赚到钱且是从事高级的脑力活动,就只有搞文学艺术了。于是阿木以每天三四封投稿信的效率开始投机倒把,好半天收到一封回信,居然是骗钱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阿木干着倒贴邮资的亏本买卖,所幸在L同学身边耳濡目染,阿木的创作能力突飞猛进,终于在L已经离开后的初一下半学期拿到了伟大的《学生文艺报》寄来的汇款单,让阿木颇为自豪的是,寄来的是十元钱!到了初三,阿木才算回本;当然重要的是阿木中途拉拢了不少朋友对阿木伟大而崇高的“文学创作”进行投资(代付邮票费),阿木融会奸商精髓,对拿到稿费的文章解释说当时是用自己的钱投的稿,故而从未对投资人施以任何资金回报。可以说若不是友情使然,那些朋友当年干的是比如今资本市场风险更高的行当。如果阿木曾经也算走过“文学之路”的话,L同学就是那个引路人,当然,重点在那五元钱的汇款单,那是引路人手中的那盏灯。
升入初中后,L给阿木写过一封信,在信里还誊录了从不听歌的阿木从未听过的《同桌的你》的歌词,阿木写的第一篇勉强可以算作散文(当年语文老师说是散文)的文章就叫《同桌的你》;信中还提到L所在学校的高强度学习,每周一次考试,L轻描淡写:一般就是 考99分啊100分啊的。于是阿木痛定思痛,下定决心,为了进一步向已经不在身边的偶像L看齐,阿木决定努力学习。因而阿木的学习成绩在初一上半学期达到 顶峰——从全校四十多窜到了全校第三,同时拿到作文比赛和数学竞赛的一等奖,成为当时初一年级唯一的双料冠军(由于好汉不提当年勇,阿木非好汉,故这一部分详写)。可惜岁月弄人,在当初收到L的来信之后阿木便迫不及待地回了一封信,此后天天等信,日渐消瘦,至今也没能收到回信,这才落得如今这副柴火尊容。由于失去了下一波的精神激励,伴着“伪文人”的迂腐,自初一下半学期,阿木开始了自己的消沉之路。
只是无论如何,除父母兄长师尊,L便是阿木最初的向导,是阿木人生道路转折的重要一人。L,you're my inspiration.
象叔从美国回来,转述了小水爸爸的话,爸爸说,你们有谁能考全校第一,他就从美国寄机票回来。妈妈觉得,这是因为爸爸认为小粉和小水要考第一是 难上加难的事情,这才许下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承诺。当然小水最后真的考了全校第一,这是后话。这个片段的命题是“爸爸的承诺”,在儿童教育问题方面,这是一个很大的命题。即便不考虑暗恋的动力,爸爸的这个承诺给小水带来的影响依然是巨大的。
反观阿木自己,阿木的爸爸是一个情商极低的人。阿木爸爸 曾在阿木拿到三好学生后许诺阿木得到的压岁钱将是阿木姐姐的10倍,而最终那一年的压岁钱连个屁都没有,独独造成了两个影响,一个是阿木的姐姐信以为真,为此大哭一场,另一个是阿木也信以为真,进而终于在结果未能如愿以后导致阿木成了一个不相信承诺也不轻易给人承诺的人。阿木爸爸又经常会提到在阿木姐姐小的时候每年都会带她去游乐场,每一次爸爸慈祥的目光投在儿子身上时,话语间无不充满着愧疚之情,而那话语的潜台词就是对带阿木去游乐场玩的承诺,遗憾的是 至今阿木也未能经历一次家庭出游;当那么多年后的现在依然偶尔提及时,那种愧疚在儿子的眼里成了一种滑稽的对父爱的讽刺。虽然阿木爱着自己的爸爸,然而这样一件小事,已经让阿木心中的父之大厦轰然倒塌。如果说母亲是孩子心中的第一个恋人,父亲是孩子心中的第一个偶像,那么,阿木爸爸的偶像气质,在阿木心中只能是蜻蜓点水,很快,阿木爸爸就成了一个全职爸爸,除了是一个爸爸,再不是旁的什么。
小水和她的姐妹们把其她女孩送给阿亮的礼物拿开,然后留下小水的巧克力。
阿木要讲的与送礼物毫无关系。
初三的时候,阿木兄弟班的好朋友X和他们班的一个男生谈恋爱,后来终于被老师发现,到了要见家长的地步。大无赖阿木那一天一早便继续往日的串班,到了兄弟班就坐在X边上和她聊天,然后顺手拿了她的牛奶来喝。正喝着,一个年轻帅气的哥哥走进教室,看到阿木和X坐在一起,劈头就骂,还大有出拳之势。大无赖阿木撒腿就跑。后来知道,那个年轻帅气的哥哥是X的爸爸,那一天是来履行前一天老师通知的“见家长”的。
到很后来才知道,当时流传着两个事,一个是X的爸爸当时错把阿木当成了X的男朋友,真男朋友为此躲过一劫;另一个是兄弟班的同学们普遍认为X和她男朋友的事情,是阿木去老师那告的密。真是人言可畏,幸亏阿木是“后来才知道”,并且这个“后来才知道”也是道听途说,*不可考。
这个故事告诉中学生,到教室就乖乖早自习,别有事没事去串班,要出人命的;不要乱喝乱吃女孩子的东西,即便她是你的好朋友,因为人言可畏。
而提到礼物,因为故事与阿木无关,阿木不便细说,只能说以前经常有好朋友收到异性带有追求寓意的礼物,那些朋友经常很尴尬,不知如何拒绝;而阿木由于乱喝乱吃女孩子东西的毛病迄今未改,故而高中时代经常能从女孩子那边吃到她们表达拒绝与转嫁责任的棒棒糖、巧克力、牛奶甚至干拌面。后来想起来,阿木承受了太多男性追求者的食物,罪孽深重,实在后怕。
当小水的眼里只能看见阿亮时,漂亮的小菲总是会突然出现并且占得先机。这就是对手,感情上真正的对手就是被你忽略但又能让你自卑的那一个。当然,重点不在这里。
阿木留意的是,这群在招新上“*”的女孩被勒令离开时,小菲和她的朋友小梦被叫了回来,其实,美丽天生就是一种资本,既然是天生的,你就没必要去嫉妒;照理,被叫回的小菲已经占了便宜,可她却偏偏要弄一杯东西再去整小水。
这样的女孩子很多,男孩子也不少。有人说,蛇蝎美人;也有人说,电影反衬的需要。
阿木说,她也只是个孩子,在捍卫她懵懂的爱;她并不懂得勾心斗角,她做的,仅仅只是跟讨厌的人做的整人游戏。
于是阿木想起另一个小学同学D。D在各方面的表现也都比较优异,还是学校管乐队的。但是D讨厌阿木;并且作为一个男孩子,阿木常常有理说不清。
D从一开始就讽刺阿木,说阿木的书包跟她四年级时的一个同学的书包是同一款的,并强调那个同学是小偷,以此来给阿木贴上莫须有的标签;她会好好地跟阿木 聊着天,然后趁阿木不备,冷不防地把阿木的课本扔出窗外;她开玩笑说可不可以拍一下巴掌,然后就真的给了阿木一记耳光,没理由的;她被阿木弄哭过两次,都是莫名其妙的,阿木还能记得的其中一次,是在语文课上,老师校对答案,她一个题错了,于是用橡皮擦掉,再写上正确的答案,而老师的要求是用红笔打个叉再纠正,阿木说你不能这样的,D说要你管啊,阿木说你明明错了怎么不承认呢,于是她就哭了。
后来,升初中的时候没有分到一个班,阿木如释重负,从此决定即便路上碰到了也不理她,那记耳光,太沉重,不应该由一个小学生去承受,更不应该出自另一个小学生之手。再后来,只知道以前各方面都比阿木优秀的D 同学,不再优秀;其实在当初她没有用红笔给自己打叉的时候,阿木就已经料到了。再后来,就再也没有后来了;只能说,想起来,她,也是阿木儿时的一个弥足珍 贵的朋友。
虽然小彬学姐出镜的次数还不及阿霞多,但在阿木心中,她是第二女主角。小彬是阿亮的异性知己,这样的角色常常很微妙,比如影片一开头就出现阿亮和他的“儿子”(其实是小彬的孩子,与阿亮无关),已经奠定了他们之间友情的高度。从阿亮在课堂上恶作剧 那一段里小彬的一瞥,到后面揭穿小菲给小水的那一杯沉甸甸的伤害,再到为小水这个“白雪公主”化妆,这一切都与阿亮有关或者通过与小水的接触间接暗示小水与阿亮的发展进而又回到了“与阿亮有关”。而小水的第一次蜕变,也正出自小彬之手。
这是关于异性之间的纯粹友情的。阿木在中学时代有个傻傻的友情等级体系,阿木认为,有些是杯酒相交,兄弟或者说哥们,有些则是知心之人,有些是诤友,有些是损友,重要的是,这里总有那么几个人,历经时间的淘洗,成为你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是阿木的定义,这个定义中有一点是:异性间不可能存在一辈子的朋友。当时阿木对她们解释说,等你们嫁人了,就一切都 变了,我们再也回不到原先的纯粹了。
到后来,阿木终于知道自己错了,有些女孩,你不爱她,但却用心地想照顾她一辈子;有些男孩,你不爱他,但却愿意受他一辈子父兄般的照顾。然而即便知道自己错了,阿木也依然担忧,担忧和她,是不是真的可以一如既往。自私的阿木希望她迟点找到自己爱的人,迟点嫁人,迟一点,再迟一点,至少她爱上人嫁给人之前,阿木是有自信去维持那份理想中一辈子的友情的。
阿亮和小彬,从血缘上和法律上都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谁能说他们不是一家人呢,这就是异性间的“一辈子的朋友”。这里的阿亮和小彬之间没有爱情,可是现实中呢,现实中很多时候,男孩希望把女孩或者女 孩希望把男生当作一辈子的纯粹朋友时,那是因为他或者她在一开始就选择了退而次之;一辈子都不会再进一步,因为“一辈子的朋友”实在太珍贵了,进一步,风险太大。
被小彬全新包装的小水穿着白雪公主的衣服盈盈走来,当小彬向阿亮邀功的时候,阿亮轻描淡写:都一样,戴牙套的白雪公主。阿亮爱小水,是包括爱她的牙套的。
接下来纯属回忆。又是小学的L同学,L同学是阿木在小学时举校所能见到的惟一一个戴牙套的人,在学校组织20元一颗蛀牙的不知道什么的类似美牙项目时,有同学说是不是像L那样的,当时L颇为理直气壮,“我这副牙套要4000元好不好!”虽然L的牙套一直是阿木课间的谈资,但你看,牙套是一件多么令人骄傲 的事情啊。阿木身边第二个戴牙套的人是阿木的姐姐,阿木的姐姐属于校花级别,美中不足的就是牙齿,当初都没有阿木的好,而姐姐戴上牙套慢慢矫正牙齿的过程 也正好是阿木天天肆无忌惮朗声大笑以致牙齿慢慢往外跛的过程,加上姐姐天生丽质,阿木天生猥琐,作为反面广告,阿木牙齿外跛的血淋淋的事实必将给牙套带来 巨大的销量,牙科经济泡沫即将来临。第三个是一个男孩子,阿木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字,反正是毛毛的好朋友,反正当初我们仨约定一起创业,结果却走了升学、休 学和留学三条与创业毫不相干的路。最后一个朋友是莉莉小妹妹,这个阿木还是有印象的。虽然莉莉小妹妹在日志中说“小水越变越优秀,而我仍旧如此”,可是阿木确定莉莉小妹妹一定也经历了一次蜕变,所以,你说“×××,我认得出你来你还认得出我来吗”(此处三叉原为阿木本名,阿木本着做人要低调,做事坚持不着 调的原则,“勒令”莉莉小同学把那一条“复制那条回复-删除那条回复-再粘贴那条回复-删去里面的三叉-再确定回复”,所以新文本中已经没有三叉)时,阿木知道确实从来没认出你来,所以你碰到过阿木好几次而阿木以为没碰到过你,所以阿木一直以为你大二以后就去了杭州校区而没想到你转专业了。
阿拓和阿亮,都会爱上同一个人,因为他们是兄弟;都不能爱上同一个人,因为他们兄弟。
这样的兄弟,是另一种“一辈子的朋友”。阿木的兄弟J,在他已经爱上恬淡时,阿木完全没有感觉;当暗恋专业户阿木在第一次暗恋中决定压抑情感而要寻找旁的视线时,正好是回眸处,J紧张地拉着阿木,轻轻地说,边上在翻书的那个,就是恬淡,于是阿木说:“我爱上她了。”
一个不懂爱的人,才会轻言爱。
“阿木爱上她了”,于是阿木就不再顾及自己的兄弟,阿木始终自私。阿木给她写诗,一天一首,即使到阿木休学后也依然写了几首,一共68首。那时候,反正J又说不喜欢她,J说喜欢的是Z。
其实J不知道阿木的那68首是怎么写的,阿木把那叫做情诗,可是事实上阿木从来也不会写情诗,不懂爱的人,何以谈爱?不动情的人,何以写情?第11首,《长眠》,写圆明园;第27首,《恬淡》,描写江南;第33首,《爱情(农夫篇)》,第34首,《爱情(农妇篇)》,写的是阿木向往的真正的爱情,而这农 夫式的爱情与恬淡无关。
若干年后,当有人再问起,阿木说,到后来,恬淡的形象越来越抽象,大概升华为一个梦,亦或自欺欺人的一个盼头。若干年后,当J问起,阿木说,淡了。J说,那我可以去追求她吗,虽然有些兄弟间揶揄的成份,但是自私的阿木到那时才知道J当初内心的苦痛,阿木说,好啊,如果你追上了,那68首,赠给你们俩;心里却说着,阿木,和那些一辈子的兄弟,一定不要再爱上同一个人。
当然,阿拓和阿亮要幸福得多,他们都爱上了小水,至少都离小水很近,都可以有实际行动;而J和阿木,基本上处于老男人的意淫阶段,权作不现实的垂死挣扎。
可是看阿拓和阿亮的约定时,阿木真的希望J能幸福,希望S能幸福,希望TJ能幸福,希望LG能幸福,希望Miu能幸福,希望?能幸福,希望Q能幸福。
那个其貌不扬的倒霉孩子,那个演王子的倒霉孩子,那个笑得那么灿烂的倒霉孩子,他是阿木认定的男主角。当看到他饰演王子的那个片段时,阿木就知道了,他就是阿木,一个张扬的小丑,一个享受孤独且因自由而无比幸福的倒霉孩子。
毕业的时候,他找到小水,要小水在他的衣服前面写上一个字。“爱,写在上面,”他说。
这就是阿木。她爱小水,一开始就爱,并且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配不上小水,一开始他就把那份爱埋了起来,但他依然渴望接近小水,渴望和小水做朋友。
阿木就是他。阿木一开始就深埋那份情愫,只愿意以朋友之名,去维继那分纯粹的友情;可惜阿木的时间轴被错开了,阿木再也没有机会借着毕业之名,找到那个她,指着自己的衣服说:“爱,写在上面。”或者,阿木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机会。
小水慢慢地蜕变,不知道是不是导演为了迎合阿木(作为一个意淫式的人物,且让阿木自我陶醉一番),毕业时的小水居然长成了阿木最喜欢的那一类模样,那一类气质。
小水终于向阿亮表白了,然后她看到了阿亮衣服前的“小彬爱阿亮”。这个巧合很正常,小水的反应也证明她真的爱阿亮爱得矢志不渝;可是爱情真的让人盲目,小水似乎忘了这是毕业时光,忘了那倒霉孩子的衣服上不也是写了她的“爱”么。可是,这就是爱。
小水又哭又笑,小水说很合适啊,小水说真可爱,小水说要永远幸福哦,这时候阿木想到了那个在陈升面前的奶茶。这样又哭又笑的女孩,太让人心疼了。
小水继续泪流满面地笑着,她走了,当她打出OK的手势时,阿木知道,无论阿亮是否最终和她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小水,这个有很多人爱着的女孩,永远都只会爱阿亮一个人。直到老去,可能是孤独地老去。
这样的女孩,在所有人的面前都可以很坚强,可是在她唯一爱着的人面前,她便会像决了口的大坝一样不堪一击。既然是泰国影片,就不妨说,这是大象和老鼠的爱情,如果你小时候玩过斗兽棋,那么你一定知道大象的悲情。
不小心把阿木之流仅以慰藉的重点给忘了。
阿鹏老师走后,小茵见到了更帅气的阿船老师;在九年后的录影棚里,小茵老师告诉她的学生:“那天之后,老师我每天都在坐船。”
小水和阿亮虽然可谓郎才女貌,但只能算是“般配”,更何况历史上演绎这种“般配”的恋人以悲剧告终者居多;真正的绝配是小茵老师和阿船老师,这是有根据的,以下引用权威人士(由于年代久远,权威人士具体情况不可考)语录:
1.鲜花总是喜欢插在牛粪上,这样才能粪尽其用花尽其美;
2.癞*想吃天鹅肉,而事实上癞*也确实能吃到天鹅肉,大家所不知的*是残疾人杨过之所以能娶得美妻归,当然跟他的甜言蜜语寻死寻活武功盖世分不开,但最核心是因为当年杨过从他义父那学得的“*功”;
如果你对于前述内容感到不知所以,再次安利十年前的这部 《初恋这件小事》 。
最后的最后,想说最悲惨的是,十年前的我和十年后的我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