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语文读本4 阅读 《询问司马迁》 <汨罗江之祭> 作者询问了司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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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6-27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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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07-24 15:17
他的文章或为狂澜惊涛,奔念神禹立大功;西使巴蜀,跨剑阁之鸟道;彷徨齐鲁,睹天子之遗风。所以,天地之间,万物之变,可惊可愕,可以娱心,使人忧,使人悲者,子长尽取为文章,因而子长的文章变化无穷不乏浩荡;或为洞庭之波,深沉含蓄;或春妆如浓,靡蔓绰约;或龙腾虎跃,千军万马。
而且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毛泽东对司马迁很佩服,认为“司马迁览潇湘,泛西湖,历昆仑,周览名山大川,而其襟怀乃益广,
所以这才是人们心中的司马迁
热心网友
时间:2024-07-24 15:18
走近司马迁,感悟一位深沉而睿智的思想者精神上的壮烈和伟大。壮烈,在于他诚心诚意,直言进谏,却罹受宫刑这等奇耻大辱,饱受他人的轻言谩语。伟大,在于他低下头颅,默默地咀嚼着刻骨铭心的痛,却以超人的意志力完成了惊世之作--------《史记》,为后世留下了如此宝贵而又值得深思的历史财富。然而,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走近司马迁亦感悟到他思想上的局限性:“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但这也正是那个时代所造就的悲剧
在林非先生写的历史题材的散文中,表达了明确的精神指向。他渴望与古代那些心存高远、灵魂洁净的仁人志士对话,向着悠远的历史敞开心扉,寻求知音。将自己对于历史、哲学、文化的认识融为一个有血肉的有机的思想,与古人交流、碰撞,生成新的思想,融入现实关怀和当代期望视野。
林非的历史文化散文与时下许多同类作品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创造了一个庄严而亲切的“聊天室”,给这些遥想中的英雄注入血脉和生机,与他们对面而坐,侃侃而谈。在《询问司马迁》中,一开头就满怀深情地说:“曾经有过多少难忘的瞬间,沉思冥想地猜测着司马迁偃蹇的命运,痛悼着他灾难的遭遇”,他“好像就站立在我的身旁。我充满兴趣地向他提出数不清的问题,等待着听到他睿智的答案……只要还能够在人世间生存下去,我就会跟他继续着这样的对话,不终结地询问和思索下去”。
PS:询问司马迁
作者:林非
曾经有过多少难忘的瞬间,沉思冥想地猜测着司马迁偃蹇的命运,痛悼着他灾难的遭遇。有时在晨曦缤纷的旷野里,有时在噪时喧嚣的城市中,这位比我年轻十来岁的哲人,好像就站立在自己的身旁。我充满兴趣地向他提出数不清的命题,等待着听到他睿智的答案,他就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许多使我困惑的疑问。只要还能够在人世间生存下去,我就一定会跟他继续着这样的对话,永远也不会终结地询问和思索下去。
这是因为他孜孜不倦地追求着的目标:“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始终在猛烈地拨动着我的心弦,还深沉地埋藏在那里,似乎要等待着发芽和滋长,有时却又响亮地呼啸和奔腾起来。我深深地感到了他的这句话语,恰巧是道出人类历史上所有思想者澎湃的心声。一个真正是严肃和坚韧的思想者,一个真正是诚挚地探索着让人们生活得更为美好的思想者,肯定会像他这样全面地思虑着人类与宇宙的关系,考察着历史往前变迁的轨迹,然后再写出自己洋溢着独创见解和深情厚意的著作来。
司马迁对于自己这种异常卓绝的目标,究竟追求和完成得如何呢?我常常在反复地思索着这一点。从他贡献出这部囊括华夏的全部事迹,写得如此完整、详尽、清晰、鲜明和动人的《史记》来说,毫无疑问地应该被推崇为中国最伟大的历史学家。比起几千年间中国所有封建皇朝的多少史家来,他应该说是完成得分外出色的。更何况他是在蒙受宫刑的惨痛和耻辱中,蘸着浓烈的鲜血,颤抖着受害的身躯奋力去完成的。
对于清高的士大夫说来,宫刑是一种多么巨大的耻辱。因此司马迁始终都沉溺在晦暗和浓重的阴影里面,不仅仅迸发出一回剧烈得足以致命的伤痛,而且肯定还像有多少狰狞的魔鬼,在戏弄和蹂躏着自己的身躯,无穷无尽的羞耻在血管里不住地盘旋和冲撞,快要敲碎胸膛里面这一颗晶莹明亮的心。此时此刻就会像他在《报任安书》里所说的那样,冒出一身淋漓的大汗,肝肠都似乎要寸寸地断裂,在一阵阵眩目的昏晕中咬牙切齿地挣扎着,如果倾斜着跌倒在地上,就一定会僵硬地死去。这时候如果赶快去旷野里走走,让阳光底下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头颅,也许浑身的血脉会稍稍地舒缓过来,然而他又绝对不敢跨出自己的门槛去。有多少嘲笑、讥讽和猥亵的眼光,像涂抹着毒药的箭镞,正扣在绷紧的弓弦上,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胸脯射来。只有偷偷地躲藏在屋子里,先是轻轻地呻吟和叹息,逐渐让浑身凝住的鲜血慢慢地流淌开来,再用悄悄的长啸与悲歌,稳定和凝聚着自己生存下去的意志。在凄惨、浑浊和肮脏得像粪土般的人世中,低下头颅默默地咀嚼着刻骨铭心的痛苦,使尽浑身的气力拼搏着去撰写,像如此剧烈和惨痛的身心交瘁,能不能把这追求的目标发挥得使自己异常满意呢?我猜想他的回答大概是否定的。
遭受着如此羞耻和痛楚的宫刑,几乎是让司马迁永远跌人了濒临死亡的精神炼狱。造成这事件的原因简直太荒唐了,只是因为汉武帝刘彻在上朝召问时,他曾诚心诚意地替在沙漠绝域中转战杀敌,最终寡不敌众而败降匈奴的李陵游说。他的出发点真可说是忠心耿耿,想为朝廷争取更多的人心,却未曾预料到竟会触怒皇上那根敏感和多疑的神经,因为刘彻立即觉得这会涉及到贰师将军李广利,也许当时就在心里气愤地责骂司马迁,难道你不知道李广利是孤家宠妃李夫人的兄长?他那时统率着征战的全部军队,在李陵冒死激战时,却并未建立任何的功勋,为李陵说情不就会低毁自己的这个外戚和佞幸?于是在盛怒之下,狠狠地斥责着司马迁,将他投入了监狱,还听从不少臣子谄媚和附和自己意向的谗言,哪里顾得上司马迁的性命与尊严,竟判定了用宫刑来狠狠地惩罚和侮辱他。
正是这种“顺我者昌,送我者亡”的专制主义统治方式,造成了几千年中间的谄媚、拍马、谗言、倾轧、钩心斗角,以及种种阴险毒辣的陷害和杀戮。谁如果想要爬上这专制王朝金字塔的顶层,不揣摩透那些无耻而又狠毒的权谋,恐怕就无法实现自己利欲熏心的目标。因此像那些看起来是道貌岸然的人们,却早已衍变成了跨起双腿走路的野兽。而对并无野心汲汲于往上攀附的人们来说,虽不必终日都熙熙攘攘和蝇营狗苟,昧着良心沉溺在笑里藏刀的势利场中,却也只好恐惧与孤独地谨言慎行,不敢有半句话儿触犯专制帝王的万千忌讳,于是在这种盲目的服从中间,逐步滋生和壮大的奴性习气也就盛行起来,浓重地笼罩着整个民族的顶空。
不过司马迁这一颗始终追求善良和正义的心灵;总是在剧烈而又严肃地跳荡着,召唤和催促他在尽量不违背“尊卑贵贱之序”的前提底下,实实在在地抒写着许多人物的种种事迹。如写刘邦,在《高祖本纪》中惟妙惟肖地写他的宽厚和容人,好色与好货;在《项羽本纪》中又活灵活现地写他无赖的品行。怎么能在项羽威胁他要是再不投降的话,就立即烹煮他的父亲时,竟狡猾奸诈地表示自己曾跟项羽结拜为兄弟,这样说来应该算是项羽在屠杀生父了,丧心病狂地提出等到煮熟以后,分一杯羹汤给自己尝尝滋味。真把刘邦这副流氓的嘴脸写得淋漓尽致.实在是极其强烈地揭露出他内心的丑恶。幸亏他已经长眠在陵墓中,再也看不见司马迁替自己勾勒出来的丑态,否则的话肯定会龙颜大怒,区区的宫刑恐怕就远远地不够打发了。
在受尽专制君王肆意蹂躏和惩罚的淫威底下,依旧保持着这种秉笔直书的品格和勇气,实在太值得钦佩和敬仰了,怪不得班固又会这样衷心地称颂他“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了。而据范晔《后汉书·蔡邕传》中的记载,那个诛杀了奸臣董卓的王允,在斥蔡邕时竟说出这样的话儿,“昔武帝不杀司马迁,使作谤书,流于后民”。真是乱世人命,贱如尘埃。在相互屠戮中杀红了眼的武夫,哪里会把像司马迁这样杰出的文人放在眼里?而且还萌生如此凶狠和险恶的念头,真不知比汉武帝还要厉害出多少倍,读起来实在令人毛骨悚然。在专制制度凶狠、酷烈和暴虐的熏陶底下,真能如此毒化和扭曲人们的灵魂,会变得那样的残忍、恶劣和丧失人性。
鲁迅深受司马迁的影响,十分钦佩地称赞《史记》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他在自己的《灯下漫笔》中还议论过,每当改朝换代的“纷乱至极之后,就有一个较强,或较聪明,或较狡猾,或是外族的人物出来,较有秩序地收拾了天下。厘定规则:怎样服役,怎样纳粮,怎样磕头,怎样颂圣。”他在写下这段文字时,也许脑海中会晃荡过项羽和刘邦的影子罢?然而给予了鲁迅的这种启发的司马迁,他在撰述《高祖本纪》和《项羽本纪》时,也曾浮起鲁迅这些想法吗?这真是一个神秘而又深刻的历史之谜。
生存在司马迁抑或蔡邕那样的环境中间,无论是张开嘴唇说话,或者握着笔管写作,都会埋藏着深深的危机,说不准什么时候惩罚就会降临头顶,屠戮就会夺去生命。司马迁竟敢于在如此危险的缝隙中间,写出自己辉煌和浩瀚的《史记》来,确实是太壮烈和伟大了。然而他有时候无法更绚丽地完成自己这个宏伟的目标,那只能说是时代限制了他,限制了他思想和精神的苦苦追求。有幸生活在两千多年之后的思想者,无沦从早已冲破了专制王朝的罗网来说,从早已沐浴着追求平等的精神境界来说,都可以更为方便地完成他所提出的目标。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这个迷人的目标,正等待着今天和明天的多少思想者,去艰苦卓绝地向着它冲刺.有用就赞我一下xiex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