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2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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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胸民”始自《山海经》跃进人们的视野,其“穿胸”的迷团使之成为最具争辩的我国古代文化现象之一。本文认为“穿胸民”因其原始宗教的“穿胸”巫术而得名,现在仍然有许多文化遗存。 关键词:“穿胸民”“穿胸”原始宗教 巫术
自《山海经》记载“贯胸国”始,有关“穿胸民”的记载不绝如缕,除了东汉的杨孚在《异物志》中明确说明“穿胸民”的“穿胸”与穿着有关涉外,大多记载都给人于“穿胸”的直观。由于“穿胸”直观的不可信,解放后,大多数学者都比附“杨孚说”,也有不少学者另辟蹊径,释读众多不一样的“穿胸民”。但由于这些解释离直观太远,反而给人于不真实的感觉。本文根据大量的文献记载,试从上古社会的特点,结合文化遗存,还原“穿胸民”的本来面貌。 “穿胸民”,又叫“穿胸人”,亦称“贯匈”,“穿胸”或“贯匈氏”,其域称为“贯胸国”或“穿胸国”。有关其记载,可溯源于周、秦人所作的《山海经》。据此书《海外南经》载:“贯胸国在其东,其为人匈有窍”。成书于战国时期的《竹书纪年》亦载:“五十九年,贯匈氏来宾。”约同时期的《逸周书》载:“正西昆仑、狗国、鬼亲、枳己、阘耳、贯胸、雕题……请令以丹青……神龟为献。” 迄西汉前期,《淮南子·地形》则载:“自西南至东南方,(有)结胸民……交股民,不死民,穿胸民,反舌民。” 西汉焦赣在《易林》言:“穿胸狗邦,僵离旁脊。”南朝梁陆佐公(倕)的《石阙铭》载:“穿胸露顶之豪,箕坐椎髻之长,莫不援旗请斗,执锐争先。”可见早期关于“穿胸民”的记载,带有前人对早期族群认识的共同特征,即简略、怪异而又神秘。它反映了作为南方一支族群“穿胸民”的真实存在。直到近代,仍然有把“穿胸民”作为族群来追述的。清人刘星炜在《黎歧纪闻·序》中说:“儋耳穿胸”。《清云历年传》卷2也载:“古称天竺、咳首、侥僬、跛踵、穿胸、儋耳、狗轵、旁脊,是为八蛮。”
有关“穿胸民”的记载也有具体而怪诞的,东汉高诱在《淮南子·地形》注中写道:穿胸民,“胸前穿孔达背。”元代周致中的《异域志》载:“穿胸国,在盛海东,胸有窍,尊者去衣,令卑者以竹木贯胸抬之。”这些记载因其写实性的描述而令人惊诧,“穿胸民”也因这类记载留下更多的迷云。
魏晋以降,还流传很多有关穿胸民的神话,前代的记载成为这些“穿胸民”神话的“脚本”,并演绎成章。这类神话使后人对“穿胸”产生更多的质疑。晋人张华《博物志》卷2载:“穿胸国。昔禹平天下,会诸侯会稽之野,防风氏后到,杀之。夏德之盛,二龙降之。禹使范成光御之,行域外。既周而还至南海,经防风,防风之二臣以涂山之戳见禹使,怒而射之,迅风雷雨,二龙升去。二臣恐,以刃自贯其心而死。禹哀之,乃拔其刃疗以不死之草,是为穿胸民”。在盛产神话的时代,以刃贯胸并死而复活,更契合时人对“穿胸民”的猜想。但众多有关记载的是群体习俗,这则神话仅为二臣“贯胸”的突发传奇,因此有更多的穿凿斧痕。
上述记载大多是“穿胸”的直观,但把“穿胸民”说成胸有孔,并能以竹木等物贯胸,当不足为信。但从众多的记载中不难看出,当时南方确实盛行与“穿胸”有关的习俗。
古人很早就试图摆脱“穿胸”的怪诞与困惑,最终从衣饰形制中找到可资附会的物证。始作俑者为东汉的杨孚,他将“穿胸民”与岭南百越民族的穿着联系起来并作记述。据《太平御览》卷790引《异物志》云:“穿胸人,其衣则缝布二尺,幅合二头,开*,以头贯穿,胸不突穿”。这种着装,史称“贯头衣”,此后,许多文献记载南方有很多族群穿“贯头衣”。如果杨孚的记载属实,这本来是为“穿胸民”正名的好机会,但奇怪的是后载穿“贯头衣”的族群并未有被称之为“穿胸人”的,可见杨孚的“穿着说”在历史上鲜有附和者。
穿胸之说长期被两种诠释所左右,历史上的“穿胸民”,给人于“穿胸”的直观,杨孚的“穿着说”仅为孤例,但由于胸的洞穿不可思议,从而使现在的学者们更愿意从族群穿着习俗上去理解“穿胸民”文化。解放后,众多的学者都沿袭杨孚的说法。他的观点之所以被接受,是因为他把人们带出了直观“穿胸”的噩梦,所以被许多学者奉为圭臬。吴永章在《黎族史》中认为,所谓穿胸之民,当系因其服制而得名。董立章在《三皇五帝史断代》中更进一步认定,“实则贯胸国为穿通(桶)裙之国”,因为“胸”通“桶裙”。吴永章的依据直接来自杨孚的说法,董立章则是试图为“杨孚说”寻找更多的依据。
持“穿着说”的学者也有与“杨孚说”不一致的,但他们的见解明显受到杨孚的影响。徐显之在《山海经探原》中,根据当时一些族群如倭人的着装,一如《后汉书·东夷传》所载:“倭在东南大海中,其男皆横结束相连。”认为“贯胸国”即“结胸国”,“贯胸”即为“结胸”,“结胸”方式为“以布为衣,不加剪裁,而于胸前穿眼用绳联结起来的作法。”黄怀信等在《逸周书汇校集注》中云:“穿胸者亦不过雕镂其胸以为饰,非真胸背穿透也。”王红旗在《经典图读山海经》中认为,“穿胸民”得名自《博物志》载的“防风氏”,“防风”可能是指一种特殊装束,类似护心镜,以保护胸腹部不受伤害,同时有预防风寒的作用,这种装束看起来仿佛胸腹部有窍洞,便称其为穿胸民。
由于看到历史上“穿着说”的局限,所以许多学者对此说并不信服,并大胆迈开探索的脚步,新说也不断涌现。
安京认为,“贯胸国”并非真的人胸长有“窍”,应为西方氏族名称的音译,或即“犬戎”,“犬”、“贯”、“穿”上古同韵部,声相近也。安京提出“穿胸”与“犬戎”均为同一氏族的不同音译,我们认为这只是一种可能,并无实例。
周士琦认为,“胸”系“鼻”之误,并说“穿鼻”为原始部落的习俗,今日还可见到。以“胸”为“鼻”之误,其实是以简单的现象规避复杂的文化,并不可取。因为即使“穿鼻”习俗有再多的实例,也不能证明“穿胸”不曾存在过。
耿立言在《〈山海经〉“贯胸国”民俗信息解读》中认为,“穿胸”是后人对《山海经图》的误读,古图中穿胸而过的竹木其实是抬人行走于山路的滑竿,竹木穿胸取意为以杆抬人,耿立言的解读富有创见,并对“穿胸民”作了图文的会意,但他忽视了关于“穿胸民”的许多记载并不是都来自读图,而是他们的见闻。
敢于断言历史上的“穿胸民”直接来自直观“穿胸”的近代学者是苑利,他根据田野调查,认为所谓穿胸,就是把胸前或后背的皮肤拉起来,用刀穿个洞,看看谁勇敢。并指出越南、泰国等东南亚地区还有这种习俗。他还认为文化源于我国南方百越民族的韩民族也传承了“穿胸”文化。其根据来自《三国志》“韩”中的记载:“其国中有所为,及官家使筑城郭,诸少年勇健者,皆凿脊皮,以大绳贯之,又以丈许木插之,通日欢呼作力,不以为痛。”王红旗对“穿胸民”还有另一种猜想,他认为,“贯胸国”之名得自防风氏“自贯其心而死”的行为,这可能是一种类似剖腹自杀的习俗。苑利和王红旗对“穿胸民”的认识已经十分接近“穿胸”的直观,但他们的认识缺少上古文化的支持与印证。 要解开“穿胸民”的“穿胸”之谜,就必须解读《山海经》一书,及了解早期“穿胸民”所处时代的文化。
《山海经》是我国一部古代地理著作,《山海经》成书的年代,横跨巫风昌盛的战国时代及其前后,难免留下巫者的痕迹,受到巫风的浸染。学术界公认《山海经》是一部奇书,它的奇异,是因为其中夹杂一些巫术成分。
许多学者都相信《山海经》先为图经,巫图是《山海经》的来源之一。继而才有文图结合的《山海经》,由于图经不易传承,原始的《山海经图》已经失佚,不过晋代陶渊明有“流观山海图”的诗句,郭璞也有《山海经图赞》传世,他为该书作注,有“图亦作牛形”,“今图作赤鸟”等。马昌仪认为“《山海经》母本(相当一部分)的成书进程,很可能与这些民族的这类巫事活动与所用的巫图巫辞相类,其文字部分最初为古巫图的解说词,几经流传与修改,才有我们所见到的《山海经》。因此,认为山海经图主要来源于巫图的说法是比较有根据、比较可信的”。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一书中说,根据《山海经》“所载祠神之物多用糈(精米)。与巫术合”,判定此书“盖古之巫书。”他比较合理地解释了《山海经》的原始性质,确定了此书年代的古老,其影响十分深远。
巫的起源是很古老的,可以上溯到旧石器时代晚期,到新石器时代巫觋信仰就更多了。
其实巫是人类社会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导致他们出现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而他们对社会的作用也是多方面的。在上古社会,巫在社会上拥有重要的地位。巫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非常深远。后来随着历史的发展,巫的地位不断下降。在汉族尤其如此,而少数民族,由于社会发展的原因,巫的社会角色一直延续下来。
《山海经》中展示的巫师所从事的宗教活动,触目皆是。全书一半以上的内容,无不与“巫”有关。这里仅举二例:
《海外西经》载:“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
《大荒西经》载:“有灵山,巫咸、巫即、巫肦、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
上述所载袁珂认为是巫师集团以山为天梯,做人神的沟通。从所述的群巫奔走,以及他们所操的“灵蛇”来看,当时的原始宗教活动,场面浩大。
书中许多难于解读的部分都与上古社会的巫术活动有关。如《海外南经》载:“不死民在其东,其为人黑色,寿不死。”“不死民”并不是真的“寿不死”,而是他们追求灵魂的永生。这种“永生”从他们举行的巫术活动中象征性获得。类似的描述充满《山海经》的许多篇章。
凡“巫”者,必应具备广义的巫术技能,技能高低即巫师的本领,决定一种信仰的命运。所以巫师对巫术技能的习得,传承与发扬尤为重视。《山海经》再现了众多巫师的巫术技能。如《海外南经》载:“厌火国在其国南,兽身黑色,生火出其口中。”“兽身黑色”应是指参与宗教仪式者的装扮,口中吐火,是一种古老的巫术,它的技巧并不复杂。有关巫术技能的运用,还见于《大荒北经》的“驱旱跋以求雨”和《海外西经》的“群巫操不死药救窫寙”的场面。虽然这些巫术技能未必能见真章,但它们却是初民的原始信仰。
《山海经》中的奇异,是原始初民用神话眼光去探讨世界的结果,反映了他们对人与自然的最初认识。当时,他们除了对一部分事物取得了正确认识外,大部分事物被涂上带有宗教氛围的神秘色彩、显得畸形歪扭。《山海经》给我们展示极其庞杂的原始宗教的世界,它无处不及的触角,使我们有理由相信,居于其间一隅的“贯胸国”也浸淫着原始宗教,巫师有着“穿胸”的巫术技能,其“穿胸”的巫术信仰是人们认定“胸有窍”的源泉。
由于“穿胸”的巫术信仰的历史存在,才使后人对“穿胸民”延绵不断地续写,并给人于“穿胸”的直观,如《淮南子·地形》认为他们“胸前穿孔达背。”《异域志》认为他们“胸有窍,尊者去衣,令卑者以竹木贯胸抬之。”但这些描述,不能用世俗理性眼光去审视,因为它不是狭义的事实描述,而是叙述者本身思想状况的真实反映。所谓的真实,就是那些有某种原始信仰的人的执迷,在繁缛庄严的宗教司仪下,施行“穿胸”的巫术,寻求神灵的庇佑,以达成所愿。这些人就是历史上的“穿胸民”。 学者们在理解“穿胸民”面貌上虽然有较大的争议,但在其存在地望上却有大致的倾向,即“穿胸民”生活于南方,属于百越族群。地域的一致性使我们的研究有源头活水。要揭开“穿胸”之迷,就要研究这些地域的文化,特别是其原始文化遗存。这里的原始宗教遗存为我们打开一个奇特的世界,它盛行与“穿胸”巫术有关的许多宗教活动,这类活动被视为有异禀的巫觋的行为,它充满原始巫术的作派。可以断言,“穿胸”的印象正是由这些民间宗教的巫术“景象”导入所致,其表征与原始宗教之神秘有相通之处。
我国南方及周边地区盛行与“穿胸”巫术有关的宗教活动,而以琼雷等汉族文化区域的这类宗教活动影响最大。这些文化区域包括海南人(操海南闽语)、儋州人和临高人地区以及雷州半岛的闽语地区,这些地区的文化在历史上同属于百越文化系统。除了上述汉文化区域外,少数民族则存在于本地黎地区,环海南汉区的杞黎、加茂黎等一些黎族地区也有流传。他们的宗教信仰杂糅,主要信奉道教,嵌有佛教因素,并有许多原始宗教的遗迹。他们的原始宗教表现为信仰万物有灵,有自然崇拜、图腾崇拜乃至祖先崇拜等,并盛行种类繁多的祭祀活动。其中与“穿胸”有关的宗教是广泛流传的“游神”的祭祀活动,有祭祀“主持”,海南闽语称“三伯公”,意为师者,智者。本地黎则称“帕亮”,意为奇异之人。祭祀的时间各地不一,一般在春节期间为多,持续多日。有些地方与祭祀冼夫人有关,活动一般在新春期间,为各地传说的冼夫人出兵海南岛之日,俗称“军坡”,多行野祭,“游神”游戏乡里,以壮神威。祭祀的神祇有冼夫人、马援等,还有一些地方神祇。这些神祇日常以木偶供奉,有的被铸以金身,供奉祠堂。“游神”的祭祀活动有与萨满教相类的是鬼魂附体及昏迷术,施行此类巫术的是祭祀主持,即“三伯公”、“帕亮”等,他们以朴拙的说唱辞章与鬼神对话,引领鬼神显灵。在民间鼓乐“八音”的催眠及致幻下,产生鬼魂附体征兆及昏迷,俗称“上神”,他们与鬼神对话并述说其间体验和感受。“上神”的人有“三伯公”、“帕亮”,也有一般的信众,为了显示法术,他们以铁条等利器穿颊、肚、掌、舌、耳等部位,仪式结束后穿插处不留痕迹。一些地区以铁杵代替铁条,由六七人扛着,铁杵头部连着一根较长且粗而锋利的铁针,煞是骇人。这些宗教活动及其“穿凿”的巫术明显是历史上存在的“穿胸民”的“穿胸”巫术的孑遗。
“游神”的祭祀与南方许多民族的原始宗教有许多相似之处,在巫术仪式上有惊人的一致,表现特技的手法则各显神通。西南一些民族的原始宗教有较强的巫术技能,彝族神职人员苏尼巫术能力很强,作法时,借助幻想中的“阿莎”附体,全身战颤,且跳且唱,代神言语,直到嘴角吐沫,声嘶力竭,扑倒在地为止。有的苏尼还练就一副纯熟的特技,如用口叼上百斤的死羊旋转不止,将燃烧的竹节吞入腹中。纳西族的巫师桑尼的巫术能力更让人叹为观止,在祭祀活动中,他可以口叼一块烧红的犁铧(外包一层棉花)赤脚爬上一架36层的刀梯。下来后还可以裸脚跳踏火舞,并表演用舌头*烧红的犁铧。
东南亚一带也是原始宗教传播之地,它也遗存有关“穿胸”的宗教活动,而且更具原生性。20世纪80年代末,香港亚洲电视台推出风靡一时的纪录亚洲风情的专题片《亚洲乜都有》,其中有一专题纪录东南亚一带的“穿胸”风俗,它也是一个宗教仪式。仪式中的巫术“景象”类似周致中《异域志》描述的“尊者去衣,令卑者以竹木贯胸抬之。”这一原始宗教“化石”足以为我们拨开“穿胸民”的迷云。
《山海经》、《淮南子》、《异域志》等所记述的“穿胸”应是我国古代南方及周边地区包括海南岛及雷州半岛一带的宗教习俗。这一带地区历史上为百越民族聚居地,民族文化杂糅,社会发展缓慢,为文化演进后发之区。“穿胸”是古老的巫术形式,它原是南方古代族群的宗教行为,后为百越后裔以及汉化的百越后裔和移居此地的汉族居民所传承。随着原始宗教的式微,“穿胸”巫术终难一见,代之于穿颊、肚、掌、舌等部位,但“穿胸”是此地当时社会原始宗教普遍的巫术形式,所以盛行这一习俗的族群被称之为“穿胸民”。但古人对“穿胸”所做纯生理的解析和想象是错误的,“穿胸”其实只是一种宗教仪式。现仍以残存的宗教形式演绎,它为南方的文化追溯远源。
注释:
① 八音,我国民间音乐。现主要流行于南方各地,以八种乐器主奏,各地乐器组成不同,海南以弦、琴、笛、箫、锣、鼓、钹、胡为主。
② 苏尼神。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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